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桑宁贺斯屿的其他类型小说《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微笑:“多谢贺总。”贺斯屿轻哼一声。“怎么会想来学商务课?”他问。“爷爷让我来的,说是见见世面。”他看她一眼,她是能听人使唤的人?显然,她敷衍他。但她此刻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转头看他,目光单纯又柔顺。他却忽然想起那天看到的顾星辰发来的视频,她盯着那个男人目不转睛,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活像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他冷冷的勾唇:“你的确需要见见世面。”桑宁:???他什么意思?又讽刺她?这人出生的时候嘴巴里含刀子的是吗?到底能不能讲一点江湖规矩?他们两无冤无仇,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她,谁能忍得了这口气?她只是高情商,并不是受气包。车平稳的停下,已经到南家门外了。贺斯屿语气随意:“你回去吧,曲谱尽快送来。”桑宁深吸一口气,内...
《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微笑:“多谢贺总。”
贺斯屿轻哼一声。
“怎么会想来学商务课?”他问。
“爷爷让我来的,说是见见世面。”
他看她一眼,她是能听人使唤的人?显然,她敷衍他。
但她此刻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转头看他,目光单纯又柔顺。
他却忽然想起那天看到的顾星辰发来的视频,她盯着那个男人目不转睛,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活像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他冷冷的勾唇:“你的确需要见见世面。”
桑宁:???
他什么意思?又讽刺她?
这人出生的时候嘴巴里含刀子的是吗?
到底能不能讲一点江湖规矩?他们两无冤无仇,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她,谁能忍得了这口气?
她只是高情商,并不是受气包。
车平稳的停下,已经到南家门外了。
贺斯屿语气随意:“你回去吧,曲谱尽快送来。”
桑宁深吸一口气,内心积压的情绪好像已经到了爆表的边缘。
“贺先生。”
她忽然平静的开口。
“嗯?”贺斯屿心情愉悦的回应。
她转头,看向他,面无表情:“很感谢你送我回家,但刚才有点误会,我还是希望解释清楚,杂志不是我的,是我同学的,当时在梧桐路我不是在等你,我只是恰好路过,另外……”
桑宁两指指尖夹着那张名片:“我对你的签名不感兴趣。”
贺斯屿唇角的笑渐渐凝滞。
“为了方便联系您取曲谱,所以我还是可以勉强留下这张名片。”
桑宁两指一收,将名片收回自己的掌心。
贺斯屿眉心突突的跳,勉强留下?
“贺先生说的没错, 我的确需要见见世面,贺先生的建议我会铭记于心,作为回报,我也愿意给贺先生一句建议。”
桑宁微笑:“做人别太自恋。”
贺斯屿:“……”
桑宁拉开车门,直接下车,礼貌的告别:“那我先走了。”
然后关上车门,进了南家。
车上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坐在前面的司机和言助两个人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丝的动静让贺总发现自己的存在感。
但车上也没任何的声音,言助和司机对视一眼,看样子老板也没生气?
也是,老板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心胸还是有的,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和一个小姑娘置气呢?
言助再次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一眼后视镜,看到贺斯屿脸色已经一片阴沉。
他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开口:“贺总,现在回公司吗?”
贺斯屿扯了扯领带:“回。”
车上气氛依然压抑,言助又看一眼后视镜,讪笑着调节气氛:“南小姐刚刚从乡下回来,年纪又小,大概还不太适应,说话难免没什么分寸。”
贺斯屿冷笑:“我在意了吗?”
言助看着他阴森的眼神,讪笑着:“没……”
贺斯屿阴着脸,右手掌心的钢笔都快被掰弯了。
忽然手机震动一下,贺斯屿阴着脸按开手机,看到微信发来一条好友申请。
一个猫猫头的头像,他眉头一皱。
点开,好友申请:“我是南桑宁。”
他眉梢微挑,方才周身阴郁的气势转瞬之间就消散了大半,他神色随和下来,有些懒洋洋的靠到椅背里,视线从容的再次扫一眼这条好友申请。
难怪要他联系方式,原来是想加他微信。
言助和司机忽然感觉到这车内气氛诡异的转变,又忍不住偷偷看一眼后视镜,就惊悚的看到自家老板唇角微扬,神色和煦的垂眸看着手机屏幕。
比刚才阴着脸还吓人。
言助顿时浑身发麻,立马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再不敢看一眼。
贺斯屿慢条斯理的点了“通过好友申请”。
-
桑宁回到南家,手机响了一下,看到消息跳出来,贺斯屿通过了好友申请。
她眨了眨眼,还以为他大概一气之下不会通过呢,没想到心眼儿没有她想的那么小。
纪妍告诉她,这个时代,打电话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如果留了联系方式,尽可能就加微信,没有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发微信留言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高情商做法。
桑宁学以致用,她的微信现在已经加了很多人,连南思雅和南牧晨的微信都加上了。
桑宁戳开贺斯屿的微信,还十分有礼貌的打招呼:“贺先生您好。”
一码归一码,总不能真得罪了他。
最起码的体面还是得维持一下的。
两分钟后,贺斯屿的消息回来。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桑宁拧着眉,这算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还是不大喜欢微信聊天,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她很难确认对方的用意和情绪。
不过贺斯屿这人向来不显山露水的,她面对面也很难看透。
真是个麻烦的男人。
桑宁上楼回房,拿了琵琶还有纸笔,去外面的小阳台写曲谱。
自从老爷子知道贺老太太喜欢听她弹琵琶之后,就特意让人给她买了把琵琶,让她平时好好练,务必要哄好贺老太太,这往后对南家的益处当然的数之不尽的。
但桑宁其实没什么空闲弹,她现在时间挤的满满当当,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而且还有南家这堆烂摊子,她还得熟悉一下再回想曲谱。
她的小阳台虽然不大,但正对着后院的花园,阳光也很好,阳台上摆了一个吊篮,桑宁喜欢窝在那个吊篮里看书晒太阳。
如今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南家的生活,自然也知道该如何享受。
拉开阳台的门走出去,却一眼看到花园里一对难舍难分的苦命鸳鸯。
“思雅,你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反正你心里也没有我,我就算真的淹死了,你可能还会庆幸,转头就去娶詹宜君!”
“我不许你这样诅咒自己!思雅,你难不成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铮哥哥,我不许你这样伤害自己,”南思雅哽咽着,“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的,我只是恼恨自己太没用了,处处被算计,总是被欺负。”
陈铮将她搂入怀里,安抚:“怎么能是你的错?分明是你那个姐姐太过恶毒!你这么单纯善良,哪里是她的对手?”
南思雅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他:“所以铮哥哥,你相信我的对吗?”
“当然!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被南桑宁那个恶毒的女人迷惑,我也会坚定的站在你身边,永远相信你!”
“铮哥哥。”南思雅哭泣着扑到他的怀里。
两人温情难舍。
桑宁面无表情。
南思雅其实说错了,她也不是对她完全没有攻击性的,至少她和陈铮每次出现,都会攻击到她的眼睛,侮辱她的耳朵。
南思雅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忽然抬头,两眼泪蒙蒙的瞪着南桑宁:“你在这做什么?!”
陈铮闻言立即将南思雅护在怀里,怒目瞪着南桑宁:“我告诉你,我在这,你休想动思雅一根汗毛!”
桑宁:“……”
桑宁面无表情的开口:“首先,这是我的房间。”
只是孩童时那点天真的依恋,早已经消磨干净,面对这样的场景,她觉得熟悉,却又陌生,她不知道该表现什么样的情绪。
因为她此刻,毫无情绪。
或许是桑宁的眼神太过平静,太过凉薄,还倒在地上的南思雅的心里都添了许多真切的畏惧。
温美玲感受到南思雅微微的颤抖,又抱紧了她,似乎想给她安全感。
南振明看着桑宁凉薄又冰冷的眼睛,眼神都闪烁一下,心里有些发毛。
桑宁声音平静:“是我失手了,下次我会注意。”
南思雅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不可置信,她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她以为南桑宁会拼尽全力的辩解,会恼怒的跳脚,甚至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择手段。
可南桑宁竟然,一句话也没辩解,就这么坦然的认了。
南振明和温美玲似乎也没料到,桑宁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简直冷静的让人觉得心寒。
“夫人,医生来了!”陈妈匆匆带着医生走进来。
南思雅额头上还在冒血,温美玲也顾不上别的,忙搀扶着她回房:“快让医生来给她包扎伤口!”
医生提着药箱跟上。
南振明狠狠瞪一眼桑宁,这才匆匆跟上去。
大厅里陷入了寂静之中。
桑宁漠然的转身,回房。
辩解是无用的,这个道理她五岁就学会了。
多余的挣扎和辩驳,也只不过是徒增笑料,他们认定了是她做的。
而她五岁时还学会的一个道理,那就是价值远比真相重要。
正如五岁那年,薛姨娘正得宠,庶妹自然更受偏爱,父亲更愿意相信庶妹口中的真相。
而十五岁那年,她才名远扬,还因此得到了宁国公府的好婚约,她一脚将庶妹踹进莲花池里,父亲也更愿意相信她口中的真相。
“疼!”
南思雅疼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滚。
温美玲按住她,也流着泪:“思雅别怕,妈在这呢,医生要给你消毒上药,你得忍忍。”
“妈,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罪?为什么姐姐要这样对我?”南思雅哭的满脸泪水。
温美玲心里也心疼,但想到桑宁,心里又有些挣扎:“她,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毕竟是她亲生女儿,她心中其实还是有亏欠的,她也不愿意相信她故意做这样恶毒的事。
南思雅抓住温美玲的手:“妈,难道你觉得是我冤枉了姐姐吗?”
“当然不是,思雅,妈相信你,妈养了你二十年,怎么会不信你?”
南牧晨冷哼:“南桑宁显然是在乡下没人教养,无法无天野惯了,自从她回来,家里鸡犬不宁。”
一想到上次她当众扇他的那一耳光,南牧晨还记恨在心。
“阿晨,不许这么说你姐姐。”温美玲内心纠结。
“妈你还护着她?你看她嚣张起来谁都敢打!”
温美玲轻抚着思雅的额头:“是妈的错,妈以后会护着你的。”
思雅内心安定下来,握着她的手,含着泪点头。
南桑宁在南家地位的提升,原本让她惶恐不安,而此刻,温美玲的承诺,南振明对桑宁的厌恶,才让她真正心安。
今天赌这一局,果然还是赌赢了。
桑宁回到房里,照例还是先泡澡。
她很喜欢泡澡,脱掉了衣裙,赤着脚踩进浴缸里,挤满泡泡,她才靠在浴缸里,又按开了手机。
她今天学会了一个新的APP,微博。
演唱会散场后领取周边的时候,时慕的粉丝团团长十分热心的教她使用粉丝超话,叮嘱她一定要每天打卡签到。
大家一阵哄笑。
“我又不是乡下长大的,我可做不出来这种粗鄙的事。”
大家语气讽刺。
南思雅抿着唇没说话,只眼神怯怯的看着桑宁,心里却很痛快。
南桑宁就活该得到这样的待遇!现在全家上下谁还给她好脸色?即便是对她心有愧疚的妈妈,也一样对她失望至极。
而爷爷一向利益至上,如今也不过是看在她攀着贺家,想着还有点利用价值,才给她一点好脸,过不了多久,也照样厌弃她!
南桑宁拿什么跟她争地位?
现在看到南桑宁被南家所有人孤立排挤,南思雅才觉得痛快极了。
“桑宁回来啦?”一个盘着发穿着新中式旗袍的富态妇人笑着迎出来。
桑宁认出来,这是她的姑姑,南闻月。
南闻月亲热的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后面花园拉:“上次你回来姑妈都没给你准备礼物,今天来特意带了礼物给你。”
南闻月十分热情,走到后面小花园里,将一个礼物盒递给她,又语重心长的劝:“好孩子,姑妈知道你刚回家没有安全感,你爸妈也只是一时还没适应,迟早会知道你的好的。”
桑宁抬眸,看着眼前这位妇人慈爱又精明的眼睛。
此刻她已经臭名远扬,南家上下避她如蛇蝎,南闻月突然这样照顾她,图什么呢?
桑宁垂下眸子,声音黯然:“多谢姑妈。”
“哎哟看你委屈的,姑妈知道你肯定也难受,姑妈也心疼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没人好好教养,你有什么事,只管跟姑妈说,你爸妈不疼你,姑妈疼你!”
桑宁再抬眼时,眼里闪烁着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感念:“真的可以吗?”
当真这样心疼她,就不会让自己儿子在外面当众羞辱她。
一边纵着儿子唱红脸,眼睁睁看着她被孤立被排挤,自己倒是冒出来充好人了,这种把戏,桑宁见多了。
“当然了!”
南闻月拉着她的手:“你爸妈是个糊涂的,为了个假女儿生生冷落自己的亲女儿,姑妈都看不下去,你放心,以后有姑妈护着你。”
桑宁眨眨眼,扬起笑来:“谢谢姑妈。”
南闻月眼神很满意,果然这丫头还是好哄,这时候南家上下都孤立她,顺着她说两句好话她便感恩戴德起来了。
“你这孩子,跟姑妈谈什么谢不谢的?姑妈也心疼你啊。”
南闻月说着,又打量一眼桑宁,见她满眼信任的点头,这才又试探着开口。
“我听说,你还去贺家做客了?”
桑宁眉梢微挑,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嗯。”桑宁点头,“我恰好会弹琵琶,贺奶奶便邀请我去做客。”
“哎哟,你这孩子可真不得了,还会这手艺呢,”南闻月眼睛亮了,多了几分掩藏不住的贪婪,“你去贺家,贺老太太跟你说什么没有?你还看到别的什么人没有?”
贺家在京市的地位是首屈一指的,而贺家老宅,极少接待外客,寻常人便是连紫藤巷都进不去。
但也正是因为贺家显赫的背景身份,哪怕只要得到贺家一星半点的信息,兴许就能获得巨大的利益。
南家都沾不上贺家的边,更别提南闻月了,她当年嫁得早,老公家甚至还比不得南家,当然更攀不上了。
南家好歹还进了贺家老太太在海晏河清办的寿宴,南闻月家是宴会厅的门都没能进去的。
可即便如此,谁又不想抓住机会套取哪怕一丁点关于贺家的信息呢?
不论是宫闱还是内宅,处处都是兵不血刃的交锋,而谢氏重视子孙教育培养,即便是女子也要一同进族学听课,朝政策论她也是从八岁就开始学习了。
她从小便是小辈中最拔尖的,再复杂的环境也能游刃有余的应对,因为她懂得面相识微,一个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眼神流转,她略略一瞥便能知晓他话中深意,心中所想。
刚才她从落座开始,一直默默的观察这桌人,注意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陈铮总是暗暗的看詹宜君的脸色,而詹宜君对陈铮态度也很微妙,有种对待自己所有物的感觉。
当然,这种细微的表情和态度是不会摆在台面上的。
南思雅这个没脑子的当然是看不出来,还费劲的在她面前秀恩爱,宣示主权,生怕她抢了她的未婚夫。
这种事桑宁看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谁让这帮人惹到她了呢?
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桑宁直截了当的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将陈铮和詹宜君之间微妙又暧昧的关系赤裸裸的摆到了台面上,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陈铮脑子里“嗡”的一声,僵了半晌,才一拍桌子站起来:“南桑宁,你是成心来砸场子的是不是?!”
他们这桌动静大,许多人都已经看过来了。
桑宁转头环顾一下周围的眼光,微微蹙眉,这般失礼,成何体统。
桑宁眨了眨眼:“你确定是我在砸场子?”
桑宁此刻还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甚至不曾大声说话,詹宜君和陈铮大呼小叫的拍桌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在砸场子。
“很显然是你在砸场子啊,陈铮。”
隔壁桌一个披着大波浪卷发穿着吊带小黑裙的女人啧啧开口。
周围人的目光也都落到陈铮的身上,表示认同。
陈铮脸色登时变的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那眼神恨不能将桑宁给杀死,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场名流众多,他哪儿能继续闹事?
只能忍气吞声。
詹宜君还想说,但似乎想到什么,有些心有余悸的往二楼的方向看一眼,也生生憋下去。
这场子,她也没胆子砸。
隔壁桌的大波浪美女语气幸灾乐祸:“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些人这么容易应激,一说就蹦老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说中心事了,心虚。”
陈铮脸色难看,詹宜君直接瞪她:“纪妍,你在那阴阳怪气什么?!有你什么事?要你厚着脸皮来插嘴?”
纪妍耸了耸肩:“我脸皮哪儿能跟你比?又戴假货又当三的。”
“你!”
詹宜君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纪妍你别太过分!”
纪妍和詹宜君是多年的死对头了,她们俩家世相当,谁也不怕谁,谁也看不上谁,见面常常明里暗里要掐一下。
但名流圈就这么大,总有见面的时候,所以这种场合都会特意将她们座位分开,这次自然也不在一桌上。
桑宁转头,去看纪妍,觉得好像有些眼熟。
纪妍冲着桑宁挑眉,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那桌乌烟瘴气的我怕你吃不下饭,南小姐不如来我这坐吧。”
桑宁回头看一眼这桌人,都是陈铮詹宜君的朋友,个个儿脸色难看,气氛森然。
她欣然起身,走到纪妍那桌去落座。
南思雅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眼睛里都逼出了泪,死死瞪着陈铮。
陈铮握住她的手:“思雅,你也信南桑宁的鬼话吗?”
他把南桑宁三个字咬的格外重,似乎在提醒她,南桑宁可是她最恨的姐姐。
他今天可是为了帮她出气才把南桑宁请来的。
南思雅僵了僵,她当然也知道南桑宁对她没安好心,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大概是因为,经过南桑宁的点拨,她真的感觉到陈铮对詹宜君的种种不同,只是之前她沉浸在爱情里,从来没觉察到。
二楼的一个包间里,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影,一手拿着酒杯,晃晃悠悠着酒杯里的酒水,兴致勃勃的看着下面的热闹。
直到沙发上传来一点动静,他回头看过去。
一个懒散又修长的身体陷在沙发里,穿着深蓝色缎面衬衫,黑色西裤,指节分明的手指拉下搭在脸上的杂志,鸦青的睫毛还低垂着,藏住了那双凤眼,可他微微皱眉,漆眸眯缝着睁开。
“开始了?”他刚睡醒,声音还有些低哑。
“拍卖还买,但高潮刚结束了!”顾星辰兴奋的指了指落地窗外,一楼宴会厅里的场景,“我又看到那个大力金刚美女了,你别说,这女人真不得了,詹宜君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贺斯屿醒了醒神,漫不经心:“嗯?”
“就是那个南桑宁,南家刚从乡下找回来的。”
贺斯屿终于舍得睁开眼了,从沙发里坐起来,他一眼看到了坐在一楼宴会厅的南桑宁。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揉了揉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什么高潮?”
顾星辰眉飞色舞:“刚你是没看到那场好戏,南桑宁一个人单挑詹宜君那一桌子人,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憋的脸都紫了,你看看他们现在脸色多难看。”
贺斯屿瞥一眼詹宜君那桌人,一个个像是中了毒似的,脸上五颜六色的。
他视线重新落回南桑宁的身上,她依然和上次见时一样,端方的,柔顺的,乖巧的,波澜不惊。
他转头看顾星辰:“知道是热闹怎么不喊我?”
“不是你交代说拍卖不开始不许吵你?”顾星辰翻白眼。
贺斯屿对这种交际晚宴是不感兴趣的,向来是能避就避,贺家在京市这地位,也并不需要这种宴会来维持地位。
想求到他跟前说上两句话的人从这儿都能排到法国。
今天来是因为这次的拍卖会有一样奶奶想要的东西,让他务必亲自来一趟。
但他又懒得应酬,所以就在楼上包厢睡觉,等着拍卖开始了直接拍到东西走人。
贺斯屿睨他一眼:“这个时候你倒是听话了。”
“哟,不过是错过一场热闹,三少这是干嘛呢?你又不爱看这种扯头花的热闹,怎么突然还上心起来了?”
顾星辰忽然想到什么,靠近他,笑的贼兮兮:“你不会是对这个南桑宁感兴趣吧?”
南桑宁还待在原地,有些没回神,低头,看到自己怀里的这本杂志上游龙走凤的三个字“贺斯屿”。
“天呐!!!”
叶茜拿到这本杂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的一把抱住桑宁:“桑宁!你简直是我福星!你竟然真的帮我要到了签名!”
桑宁被勒的有点喘不上气:“就是刚好碰到了。”
“我还以为贺三少这次生了气肯定不会再搭理我们京大的学生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愿意签名!”
桑宁干巴巴的:“他说,你很有诚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
桑宁沉默。
她想起贺斯屿给她签名的时候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似带着几分得意。
莫名的不爽。
叶茜高兴坏了,抱着杂志合不拢嘴,又拉着桑宁说:“下次我请你吃饭!”
“好。”
算了,事情都过了,她懒得再想了。
终于课程结束,桑宁先给张叔打了电话,然后到学校门口等着他来接。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愣了一下,爷爷给她配的车是奥迪,难不成突然换车了?
后排车窗被按下来,露出了一双散漫的眉眼。
她愣了一下:“贺总?”
她以为他早就离开京大了,没想到这时候还能碰上他。
他视线扫过来:“你在这站岗?”
“……”
“我在等我的车。”
“上车,我送你。”
“不用了,张叔很快就来了。”
“我有事问你,”他顿了顿,再抬眸扫向她的时候,眉梢微挑,“也算是给你个机会,兴许能再多要一份签名。”
“……”
桑宁深呼吸,还是决定暂时咽下去一口恶气。
她拉开车门,上车。
“贺总怎么还在京大?”
“嗯,刚办完事。”
还有什么事要办?校庆早就结束了。
但桑宁向来很有边界感,虽然有疑惑也不会去问,叶茜说,她这叫……高情商。
桑宁很满意这个夸奖。
桑宁转了话题。
“贺总有什么事找我?”
“奶奶问起上次你弹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有没有曲谱。”
桑宁上次在贺家呆了半天,弹了几首耳熟能闻的曲子,还有一首是她自己谱的曲,从前也只是为了自娱自乐,上次一时兴起,便也弹给了贺奶奶听。
贺奶奶很喜欢。
桑宁摇头:“没有,但贺奶奶如果喜欢,我将曲谱写下来,给贺奶奶送去。”
“嗯。”
迈巴赫已经平稳的开始行驶,穿梭在车流中。
桑宁顿了顿,又问:“但是我最近上课,可能没办法给贺奶奶亲自送去,贺总能不能帮忙转交?”
贺斯屿应的随意:“也行。”
桑宁想了想,又谨慎的开口:“那我留一下贺总助理的联系方式?”
贺斯屿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她接过来,名片上只有贺斯屿三个字,然后下面就是一排数字,是他的电话号码,反面是空白,没有任何其他文字,也没有介绍,也没有职称。
好像贺斯屿三个字,就已经足够代表他的身份。
桑宁又愣了一下,她以为以他这谨慎的性格,应该是不可能随意透露自己的联系方式的,最多给助理的。
他似乎察觉到她怔怔的视线,又转头看过来,语气散漫:“不满意?”
“我只是……”
“非得要我亲笔签名?”
桑宁:???
贺斯屿随手抽走了她手里的那张名片,翻到背面,又拿起钢笔游龙走凤的亲笔写下“贺斯屿”三个大字。
他又将名片重新送回去:“满意了?”
桑宁捏着名片,再次深呼吸,内心重复一百遍,算了,得罪贺斯屿得不偿失,何必呢?
这是粉丝必做任务。
她对粉丝这个称呼还有点陌生,但她向来尽责。
她打开微博,点进时慕超话里,认真的戳了一下签到。
第二天一早。
南家气氛有些僵硬,老爷子并不过问昨晚的事,小孩子闹事他从来都懒得管的,能让他上心的也只有家族相关,今天甚至没有露面。
而桑宁下楼的时候,恰好南振明一家四口在餐厅用早饭。
南振明冷冷的瞥她一眼,没有开口。
南思雅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桑宁的眼神怯怯的,很是畏惧,南牧晨更是头也没抬。
桑宁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抬脚准备出门。
温美玲喊了一声:“桑宁,吃过早饭没有?”
桑宁声音依然平静:“我时间来不及了,去学校再吃。”
老爷子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商务课的学习,今天就可以开始去京大旁听上课了。
温美玲有些不忍心,拿了一包面包,匆匆走过来,给她:“还是拿着路上吃吧。”
桑宁接过来,客气的弯唇:“谢谢妈。”
然后拿着面包转身走出去。
温美玲一时有些晃神,怔怔的看着桑宁离开的背影,半晌没回神,刚才桑宁脸上的乖巧的笑,和之前如出一辙,没有丝毫变化。
昨天的事,她以为她心里多少会有些怨她。
可,她好像根本不在乎。
“妈。”南思雅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
温美玲这才回神,又走回去,爱怜的摸她的发:“伤口还疼不疼?”
“疼。”南思雅带着委屈的哭腔。
南振明沉声道:“她犯这么大的错,到现在都没跟思雅好好说一句对不起,冥顽不灵,你还管她做什么?”
“桑宁毕竟也是我们的女儿……”
“你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因为她是我们的女儿,我才对她如此失望!当初得知她在乡下长大,知道她几十年来没人教养,大概长成了野孩子,我也还是接她回家。”
南振明脸色越发的难看:“我对她没有太多期待,就算一事无成,这个女儿我也认了,但我没想过她心思这么恶毒。”
而且还无法无天。
实在让他失望。
温美玲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吃饭吧。”
-
桑宁第一次来到大学的校园,觉得一切都新奇极了,年轻的少男少女青春肆意,朝气蓬勃。
谢氏也有族学,但规矩森严,气氛压抑,男女分开,更不可能有任何逾越。
桑宁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心情雀跃起来,她喜欢这里。
刚开始接触商务课,很多地方晦涩难懂,陌生又新鲜的知识点太多,她学的艰难,但也干劲十足。
下午五点结束了课程,放学回家。
才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热闹的欢声笑语。
桑宁换了鞋走进去,便看到偌大的客厅很多人,和她第一次来南家时一样,甚至连她进门后,忽然停止的说笑声的气氛,也一模一样。
原来今天南家家宴,她的姑姑和二叔一家子也都回来了。
沙发上好几个孩子凑在一起玩棋盘,打游戏,南思雅坐在中间,一看到她,大家眼里都或多或少的沾着些异样的眼神。
南家没有秘密,昨天的事想必都已经传开,尤其是南思雅脑袋上还缠着这么大一圈纱布,谁能不探听清楚内情呢?
“我说是谁回来了呢,一进门就阴森森的。”有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男孩儿还夸张的缩了缩脖子。
“可不敢这么说,你也想挨打了?”
主持人再看一眼贺斯屿的脸色,又道:“那今天的提问环节就到此结束,多谢贺总。”
贺斯屿微微点头,将话筒递出去,然后下台离开。
“接下来请张校长上台致辞!”
叶茜骂骂咧咧:“卧槽这女的问的什么问题?贺总就这么走了!”
桑宁看一眼那个女生,她现在已经坐下了,被收走了话筒,正捂着脸哭泣,大概是没想到会被当众这么直接的下面子。
张良还有些怜香惜玉:“贺总也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桑宁毫不意外:“你看他像是好说话的样子吗?”
“看着还好啊,这么帅。”
“……”
桑宁第一次见他,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叶茜气死了:“我还想着找机会找贺总要签名呢,现在贺总明显生气了,直接离场了,这下好了,我签名也没了!”
桑宁心想一个破签名有什么好要的,又不能卖钱。
她安抚着:“算了,好歹你也和贺总说上话了。”
“行吧。”叶茜泄气的很。
接下来是学校领导讲话,大家都懒得听,偷偷离开。
叶茜和桑宁也悄悄离场了。
才走出会场,叶茜电话响了,她有气无力的接起来,又一脸晦气的挂断。
“真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老郑说我上个月的那个报表做错了让我现在去改。”叶茜怄的要命。
“那你快去吧,郑老师最严格了,不改好怕是不会给你过的。”
叶茜将自己的杂志塞到桑宁的手里:“那我先去了,你帮我带回去。”
“好。”
叶茜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桑宁也打算直接回教室上课了,其实校庆和他们MBI班级的学生关系不大,今天的课都是得照常上的。
桑宁穿过种满梧桐树的一条大道,径直往教学楼走。
忽然前面一阵说话声传来,桑宁一抬头,忽然又看到了那道熟悉的修长身影。
两个领导一胖一瘦跟在贺斯屿的身边,笑呵呵的和他说着话。
“今天贺总难得抽空前来,也是京大的荣幸,贺总成立的助学基金会也给了京大莫大的帮助。”
“贺总今天这么早就走了?要不再留下吃顿便饭。”
贺斯屿语气淡然:“不用了,还有其他行程。”
“那我送送贺总。”
话音刚落,贺斯屿抬眸,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南桑宁,眉梢微挑。
校领导一看到这个女学生,顿时又是警铃大响,唯恐又是什么暗戳戳想攀高枝儿的,又惹的贺斯屿不高兴。
他们立马率先想去拦。
贺斯屿却忽然抬脚,步伐散漫的走过去了。
“等我?”
南桑宁呆了一呆:“我……”
“只是路过”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忽然伸手,抽出了她抱在怀里的那本杂志。
看到封面上的人物,再抬眼看她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了然的意味深长。
两个校领导立即上前:“这位同学,贺总不喜欢被人打扰……”
贺斯屿却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反而难得的有了人情味:“她特意收藏了几年前的杂志,也是用心了。”
“啊?”校领导目瞪口呆。
“要签名?”他语气随意。
南桑宁呆滞了一瞬,正好对上他一双散漫的漆眸,看到他眼里那几分了然于胸。
“我是帮我……”
“还挺有诚意的。”
贺斯屿随手拿出了一支钢笔,拔掉了笔帽,指节分明的右手松散的握着钢笔,在杂志封面上利落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他将杂志送回她手里,将笔帽盖好,修长的手指将钢笔收入掌心,随后迈开长腿,从容的从她身边走过。
以南家的档次,还不够资格上这艘船,要不是跟着贺斯屿,她哪儿能站在这和她说话?
“是第一次来。”
“跟着阿屿,你长不少见识吧?”
桑宁看出来这位大小姐大概是把她当成了假想敌,所以还是客气的提醒:“贺先生雇佣我帮忙鉴宝,我拿钱办事而已。”
林舒颜反而轻嗤一声:“你这些伎俩骗骗男人就算了,没必要在我面前搬弄。”
她从小住在紫藤巷,和贺斯屿一起长大,她太了解他了,旁人不明白,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贺斯屿对这个女人不一样。
桑宁:“……”
桑宁微笑:“所以林小姐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知道告诉你,贺家的门第,你提鞋都不配,收敛收敛自己不该有的心思。”
“林小姐这话的意思,你配?”
林舒颜抬了抬下巴:“当然,你别以为阿屿现在给你一点好脸色,你就觉得自己能痴心妄想了,同在京市,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他就算现在对你有点兴趣,也不过一时新鲜。”
桑宁若有所思:“也是,贺先生和林小姐门当户对,对我一时新鲜,最后还是会和林小姐结婚。”
林舒颜冷笑:“你知道就好。”
他们两家虽然没有正式订婚,但她就是贺家内定的孙媳,这些年贺斯屿身边围着多少女人,都只是过眼云烟,最终他的妻子,一定会是她。
桑宁微笑:“林小姐既然知道自己是要当正妻的,怎么还尽会些不体面的小妾伎俩?”
林舒颜:???
“你说什么?!”林舒颜脸色瞬间变了。
桑宁语气冷肃:“林小姐好歹也是出身权贵门第,怎么连最基本的当家主母的操守都不懂么?你要有本事,就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守着你一个,你要是没本事,就该在家安安分分的待着,装聋作哑。”
林舒颜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这个野丫头,在说什么?!
“为人正妻,该温婉贤淑,宽厚大度,方能家宅和谐,否则如你这般心胸狭窄,既管不住男人,又还要自降身份四处去找别的女人撕扯警告,没有半分体面。”
林舒颜僵在那里,脸色都几乎涨成了猪肝色:“你,你……”
桑宁抬了抬下巴,眼神睥睨:“这番忠告,还请林小姐听进心里,往后这般丢人现眼的事,别再做了。”
此刻不远处,刚刚找来的贺斯屿和顾星辰定在了那里。
顾星辰惊的眼睛都瞪的铜铃一样大,满脸惊悚的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这是哪座山里出来的封建余孽?”
贺斯屿看着她严肃的小脸,要不是之前看到过她对着个撕衬衫的男人看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都要信了她当真三贞九烈。
桑宁一转身,恰好对上贺斯屿的眼睛,微微歪了歪头,又走上前来,依然客气的问候:“贺先生。”
林舒颜忽然看到贺斯屿和顾星辰,顿时脸色更难看,只觉得被一个野丫头下了面子,十分丢脸。
她气冲冲的走过来:“你找的什么鉴宝师?我看她一窍不通就只会胡言乱语。”
贺斯屿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散漫:“哪儿胡言乱语了?”
林舒颜脸色一僵,他竟然帮着南桑宁说话?!
“阿屿……”
贺斯屿再抬眸看她时,眼里已经有了凉意:“我的事,轮不上别人来管。”
林舒颜生生僵在那里,脸色隐隐龟裂。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说,她是“别人”。
顾星辰忙打着哈哈打圆场:“谁敢管你贺三的事儿?你爸都管不住你,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舒颜你也是,南小姐是贺三请来的客人,你也得客气点儿。”
老爷子沉声问:“你说什么了?”
桑宁看向老爷子:“我说,我在贺家还遇到了贺三少,贺奶奶让他开车送我回来,虽然路上没有说话,但我听到他打电话说起疾风汽车,当时我也只是隐约听到一点,并不确定,所以这件事我也没和爷爷说,但姑妈再三逼迫,我没办法。”
南闻月骂道:“你这个小蹄子别胡说八道!你当时就是故意的!”
老爷子目光审视的看向桑宁。
“所以,你真的听到贺三少说起疾风汽车了?”
桑宁有些茫然:“我也不确定,贺三少为人冷淡,只是应承贺奶奶的吩咐把我送回来,一路上都没有跟我说话,我也只是偶然听到他打电话而已。”
桑宁这话也给老爷子透露了两个信息点。
其一,贺老太太很重视她,甚至愿意让贺斯屿亲自送她回来。
其二,桑宁来往贺家,即便不和贺家有什么交情,在贺家的随便一点见闻,听到一点消息,都是南家走再多的关系都难以得到的。
老爷子重新审视桑宁,眼里已经看到了她的价值。
南闻月和南桑宁各执一词,谁真谁假难以分辨,但,谁有价值,却是一目了然。
南闻月还要再说,老爷子直接喝斥一声:“南家好容易太平几天,你们又开始吵闹不休,闹的家宅不宁!”老爷子恼火的很,“思雅和桑宁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还翻出来翻旧账!这件事到此为止!”
南闻月惊的脸都变了,爸竟然这么偏心南桑宁?!
南思雅委屈的看向温美玲和南振明,红了眼睛。
南振明却喝斥桑宁:“这件事决不能这么算了,南桑宁,你小小年纪还敢撒谎,你把思雅踹进池塘里的是不是?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儿!”
“爸为什么就这么笃定一定是我撒谎?原来在爸的眼里,我的话都不及姑妈可信吗?连爷爷都能信任我,为什么爸从来不肯信我?”
南振明被堵的一梗,又怒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干的什么好事!”
桑宁语气冷肃:“爸就算不信我,也不信爷爷吗?爷爷作为长辈,又是一家之主,却被爸这样公然质疑决策,古人云,百善孝为先,若是家族之中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混乱不堪,可见这家族兴盛也难以长久。”
这话仿佛戳到了老爷子的心坎儿里,老爷子感念的看着桑宁,连连点头。
南振明却要炸了:“你也知道目无尊长?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
桑宁沉声道:“我是好言劝谏,希望爸不要寒了爷爷的心。”
南振明气的磨牙,合着他反驳就是目无尊长,她反驳就成了好言劝谏!
怎么这些道理怎么说她都有理!
南闻月尖声骂道:“爸你别听这个小贱人的!这小蹄子坑骗了我半幅身家,我损失几千万!非得把这小蹄子赶出去不可!”
老爷子皱眉。
桑宁声音平静:“女则有言,女子出嫁从夫,姑妈如今嫁了人成了家,反倒回来挑拨离间,信口雌黄,制造事端,惹得家宅不宁。”
南闻月瞪大了眼睛,这小蹄子哪儿来这么多封建大道理?!
温美玲也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她女儿活像是从清朝的山里走出来的,她活了一辈子,万万没想到能看到比老爷子还封建的人,会是她女儿?!
“爸,她……”
“够了!”
老爷子喝斥:“小孩子家家打打闹闹,无非也就是闹脾气,一点小事闹的没完没了了?!我看你们是嫌我活久了,巴不得早点把我气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