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玉莹萧何吏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 番外》,由网络作家“换位人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闹了!”冷晓峰叫了起来:“你一个综合科,四个编制,最多一个科级,现在陆春晖加上段文胜就已经超了,你再要俩,我上哪给你弄去?你这是综合科吗?你这是科长集中营吧!”“不一定非在综合科啊,办公室副主任也行啊,我财务科都没有个负责人,再说了,我下面还有七站八所呢,冷局长你随便一抬手......想给林业给林业,想给农业给农业,我都没意见,全听你的........”乔玉莹不管这些,继续软磨硬泡。最终冷晓峰叹了口气:“乔局长,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就这样,我再给你一个科级名额,正科副科你自己定,不过到时候最好是竞争上岗。”乔玉莹知道再纠缠下去恐怕也就是这个结果了,所以又再坚持了几句后便笑语吟吟地开始道谢,要请冷晓峰吃饭。“算了吧,我可不敢去。...
《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 番外》精彩片段
“别闹了!”冷晓峰叫了起来:“你一个综合科,四个编制,最多一个科级,现在陆春晖加上段文胜就已经超了,你再要俩,我上哪给你弄去?你这是综合科吗?你这是科长集中营吧!”
“不一定非在综合科啊,办公室副主任也行啊,我财务科都没有个负责人,再说了,我下面还有七站八所呢,冷局长你随便一抬手......想给林业给林业,想给农业给农业,我都没意见,全听你的........”乔玉莹不管这些,继续软磨硬泡。
最终冷晓峰叹了口气:“乔局长,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就这样,我再给你一个科级名额,正科副科你自己定,不过到时候最好是竞争上岗。”
乔玉莹知道再纠缠下去恐怕也就是这个结果了,所以又再坚持了几句后便笑语吟吟地开始道谢,要请冷晓峰吃饭。
“算了吧,我可不敢去。去了不知道又得掉几斤肉呢!”冷晓峰说完又嘱咐了一句:“竞争上岗要悄无声息的办,最好往后拖一拖,别隔得太近,否则我得被那些部门一把手骂死。知道的是你难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你手里有什么短欠呢。”
乔玉莹放下电话,把陆春晖找来,把事情简要一说,然后让他安排一次局党委会,正式形成局里的意见上报区人事局。
陆春晖没有能完全掩饰好他的吃惊,正常的程序,是要工作三年才能提副科。副科到正科需要两年,从来没听说参加工作一年多就提拔成科级干部的啊!
陆春晖是全区最年轻的科级干部之一,像他这样年龄的,全区不会超过五个。他是参加工作第五年也就是去年提拔的正科,这对他来说是很引以为傲的一件事,几乎在仕途上他没有任何的弯路或者等待。可是段文胜,竟然才工作一年多点就要提拔科级。
心情复杂的出了乔局长办公室,陆春晖情绪有些莫名的低落。段文胜这次解决了综合科副科长,看来乔局长是让他接自己科长这个位置。
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些憋闷。抬手一看表,马上下班了,脚步便有些不自觉地向综合科走去,想看看萧何吏在不在,晚上一块去喝点酒。
一推门,见屋里就萧何吏和陈方凌两个人在,萧何吏坐在椅子上,一边指着面前的一本影集,一边不知道又在得瑟着什么,陈方凌正在出神的听萧何吏得瑟,她的身体斜靠着,与其说斜靠在萧何吏的椅背侧面,不如说斜靠在萧何吏身上,一只手还搭在了萧何吏的另一个肩上。尽管像是在扶着椅背,但更像是揽着萧何吏的头。
一见陆春晖进来,陈方凌的身体离开了椅背,笑道:“陆主任,看萧何吏影集呢,美女不少。你也来看看。”
“你先来一下,发个通知。”陆春晖把陈方凌叫回办公室,让她给副局长们下通知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开局党委会。
陈方凌一边拨着电话,一边问:“这么急,什么内容啊?”
“我也不知道。”陆春晖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出门找萧何吏去了。
萧何吏收拾东西正要出门,陆春晖倚着门说道:“这么早就走,干吊去啊?”
“草,约会不行啊!”萧何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胡说着。
“妈的,你怎么这么多约会!”陆春晖走了过来,一伸手:“影集呢,我也看看美女。”
“你看个屁啊!又不是没在农村待过!”萧何吏没好气地说道。
“滚蛋,快点!”陆春晖心情不好,显得有些不耐烦。
萧何吏看了陆春晖一眼,仿佛感觉到了点异样,便坐下从抽屉里把影集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扔:“看吧!”
陆春晖随手翻了翻,哪有美女啊,都是萧何吏小学初中的一些照片。那些场景陆春晖很熟悉,教室里的桌子、凳子都不一样,有时候还需要自己从家里带凳子,窗外就是一片片的庄稼地。
陆春晖瞬间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远方的爹娘,心情有些低沉。半晌才缓过劲来,把影集一扔:“我看美女。”
萧何吏一边把影集收起来放回抽屉,一边说道:“怕你看了受刺激。擦,别看咱在这没人理,大学那会咱是红人,合影都是四五个女同学跟咱搂着照!一对一的都没有!而且还都是亲嘴的呢!”
自从发现陆春晖在这方面比较纯洁以后,萧何吏经常编造一些艳遇来刺激陆春晖。
“不吹牛逼能死啊!”陆春晖对萧何吏吹他的艳遇从来都是半信半疑,虽然萧何吏讨女人喜欢是不假,这点从陈方凌那也能看出来,但他吹跟那么多女人都有过关系陆春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毕竟,前几年的校园风气还不像现在这样开放。
“不信拉倒!”萧何吏收拾好桌子,问道:“有事放屁,没事走了。”
随着俩人关系越来越近,萧何吏最近和陆春晖说话越来越随便,也越来越放肆了。在平时陆春晖心情好的时候,倒还没觉得什么,但现在心情低落,听到这话就很不舒服,不过并没有发作,闷声闷气地说道:“晚上一块去吃个饭!”说完也不等萧何吏回话,便转身走了。
下了班,等全单位的人都走光了。萧何吏才笑嘻嘻地走进了陆春晖的办公室:“走吧?”
陆春晖见萧何吏笑嘻嘻的样子,气消大半,但总想再找点回来,就冷冷地说道:“才几点?就吃饭积极!工作就看不见你!”
“谁说工作看不见?陪领导吃饭就是工作!你前天刚跟我说的!别自己拉的自己咽回去啊!”萧何吏已经看出陆春晖情绪不高,但他觉得这时候如果两人不斗嘴,气氛一沉闷,这饭就没法吃了。
陆春晖没占到便宜,气呼呼的收拾了东西,锁门的时候还故意用了下力,指着走廊鄙视地说道:“刚来的时候,还装勤快,天天早来拖走廊,现在呢,不到上班点看不到你人影!本性出来了吧?”
萧何吏脸皮已经很厚,并不以为意:“劳动人民翻身了。”
两人从下楼到酒店,斗了一路嘴。大多数时候,陆春辉说不过萧何吏,这次还是这样,这让他有点恼火。
有了这台电脑,大家都很高兴,以后再打材料不用去打字社了。
其实最高兴的还是萧何吏,等下班没人了,他就在那叼着烟玩红色警戒等那些大学里没玩够的游戏。这时候他烟瘾还不大,自己从来没买过,都是陆春晖给的,有就吸,没有就不吸。
陈玉麒最近又下乡蹲点去了,萧何吏晚上也不急着回去,每天下了班就在单位玩会电脑,碰到陆春晖加班,就跟他去吃免费大餐。
夜已深,整个政府大院都暗了下来。农林水牧局办公室和综合科的灯光还亮着。陆春辉鬼鬼祟祟地走进了综合科,问道:“人都走了?”
萧何吏继续玩着电脑,没好气地说:“都几点了人家还不走?你以为都像我,贪图你那点吃的。”
“给你看点好东西。”陆春辉神秘地从口袋里摸出—张光碟来,满脸的得意。
萧何吏撇撇嘴,不屑地说:“不就是张黄盘么,看你那点出息。”
陆春辉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萧何吏叹了口气说:“我看这东西都看饱和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挺恶心的,你要没看过最好别看了。”
陆春辉犹豫着还是想看。
萧何吏—挑大拇指:“你在学校肯定是个好学生,不过现在你堕落了。”
陆春辉委屈里带点自豪地说:“你以为我跟你—样啊,我上大学时—周做着五份家教,还去要去果园帮忙,我从上大二就没花过家里—分钱,有时候还要给家里寄钱,大学四年忙得连个恋爱都没谈,亏死我了。”
萧何吏很佩服陆春晖这—点,尽管大学里他也是如此。心里佩服,嘴里说出来却不好听:“做个家教有什么了不起,我当年在雨中发小报,淋了两个多小时呢。照样没耽误谈恋爱。”
萧何吏最近老爱在陆春辉面前编造—些很激情的场面来刺激他。“我和女朋友把衣服全淋湿了,最后全脱下来拧干,身材真好啊,还趁机摸了两把呢,啧啧。”
“行了行了,你牛逼行了吧!”陆春晖对萧何吏的艳史也听够了,说来说去就那点事,把盘递过来:“别扯了,抓紧时间看盘。”
萧何吏鄙夷地说:“就看五分钟啊,晚了我就不等你了。”
两人刚把盘放进电脑的光驱,门“吱呀”—声开了,原来是乔玉莹局长回来拿点东西,看到综合科灯还亮着,就推门进来了。两人听见响声赶紧站起来,—看是乔玉莹,吓得脸都有点变色了,下垂着的手互相推搡着让对方去把盘拿出来。
乔局长好像挺高兴,问:“加班呢。”
自从上次萧何吏翻窗拿材料,乔局长对萧何吏的态度最近没那么冷淡了。
陆春辉赶紧走过去说“是啊,还是那个典型发言的材料,我让何吏帮我打印出来。这不刚弄完,我俩正准备走呢,也有点饿了。”
乔玉莹很满意的样子,笑笑说道:“—会你俩去桃花居吃点饭吧。”说完转身准备出门,就在前脚已经迈出去的时候,影碟开始播放了,—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还好声音不算太高,萧何吏赶紧使劲地咳嗽。
睡到半夜,却被门外的动静惊醒了,能把睡眠质量极好的萧何吏惊醒,说明不是轻微的动静,迷迷糊糊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
听着门外咣当咣当的声响,萧何吏有些烦躁,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却突然听到了小孩凄厉地啼哭声。
萧何吏吃了一惊,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出门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一个秃头赤膊纹身的汉子左臂抱着个看样子不足一岁的小孩,右手抓着隔壁房间的窗户正奋力地向里爬,衣服有大片的尘土,脸上好像也有擦伤,看来是摔了几个跟头了。
萧何吏刚要上前搭话,秃头噗通一声又从窗户上摔了下来,臂弯中夹着的小孩不知道是受了挤压还是碰撞,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萧何吏心里一疼,还没等开口,就见秃头举起巴掌照着孩子的屁股就是两下,嘴里还吼道:“哭啥?再哭我摔死你个王八羔子!”
无辜被摔的孩子哭两声竟然还要挨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萧何吏本来就一肚子怨气,这时更是火往上撞,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一股难闻的酒气迎面扑来,萧何吏被熏得一个劲反胃,强憋住一口气硬硬地把孩子强抱了过来。
那秃头懵懵懂懂地爬起来,伸手想抢回孩子,还没等身子完全站起来,就被怒气冲冲的萧何吏一脚踹在胯上,仰面摔了出去。
秃头又爬起来,声音里有点委屈:“你干嘛踹我?”
萧何吏看着他那醉醺醺的样子,恨不能再给他两脚。孩子却不识好人心,在萧何吏怀里不停地哭着挣扎,把两个小胳膊使劲向秃头伸着,迫切地想扑回到那个摔他打他的怀抱。
萧何吏叹了口气,对秃头纹身说:“是不是没带钥匙啊?”
秃头点点头,“嗯”了一声。
萧何吏指指窗户:“你先爬进去,然后我把孩子递给你。”
秃头纹身汉子倒也听话,乖乖地去爬了。
萧何吏一扭头,却发现陈玉麒静静地站在后面。萧何吏刚要打招呼,陈玉麒却转身回房了。
秃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爬上了那个一米来高的窗台,急的萧何吏心里直骂:喝成这个熊样,也敢带孩子。
萧何吏刚想准备把孩子递过去,那秃头却从窗台上一头栽了进去,先通的一声巨响,又咣的一声脆响,然后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
萧何吏扭过头闭上眼,仿佛这样心里能好受一点。
好半天,才听见里面的秃头悉悉索索地爬起来,不知又碰翻了什么东西,叮叮当当又响了一阵。不过最终秃头还是摸到并打开了灯出现在窗前了,萧何吏犹犹豫豫地把孩子递了过去,又把手缩了回来,不放心地问道:“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我进去!”
老人也不觉得尴尬,笑着说道:“现在不是没司机了嘛。”
“那不是还有我吗?不是还有小馨吗?!!逞能逞能,你就逞吧!这次你也就是碰到小段这个好心人,要是碰不到呢?”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喋喋不休地数落着,眼里却渐渐泛起了泪花:“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程书记,没事吧?”一个急切忧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段文胜吃了一惊,回头一看,竟然真的是郝海平书记,便赶紧站了起来:“郝书记,您......”
郝海平看见段文胜,也有些诧异,不禁将目光询问地望向了老太太。
“就是他!就是这个年轻人救了老程!”老太太过去拉着段文胜的手,将老头告诉他的经历给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又动了感情,眼里泛着泪花,半天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你们认识?”
郝海平一向对段文胜印象很好,听老太太讲了他的义举,更是越看越顺眼,便哈哈一笑说道:“嫂子,这是我们单位的小段,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
“哦,你们单位的啊!那可太好了!”老太太高兴地拍拍手:“本来还想去找小段的单位领导去感谢呢,这下可好了!”说完拉起郝海平的手,很郑重其事地对郝海平书记说道:“这样的年轻人,你们可一定要培养啊!现在这时代,这么好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老头轻轻咳嗽了一声。段文胜虽高兴,但也微微有些尴尬。
“我们一定会的!请老嫂子放心,我们培养他,一定就像程书记培养我那样!”郝海平拍拍老太太的手,笑着说道。
段文胜觉得不宜再久留,就对郝海平说道:“郝书记,我今天下午从乡里回来,看单位没什么事,就跟陆主任请了个假过来看看老人家。”说完转头又望向了老头:“看看大爷恢复的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目光又转向了老太太:“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看你,连杯水都没喝。”老太太好像有些过意不去:“来就来,还带东西......”
老头打断了老太太:“小段,谢谢你!路上慢点。现在咱们算认识了,等我身体恢复了,你要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咱们再多聚多聊。”
“好的,您老先好好养着。”段文胜恭敬地略弯了一下腰,又跟郝海平书记道了别,转身出门了。
出了医院大门,段文胜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初冬的天真好,空气清冽沁人心脾。无意中的善举,居然救了郝书记的领导,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段文胜走后,老太太对老头嘟囔道:“刚才你咳嗽什么啊!人家小段救了你的命,正好海平又是他领导,你不还人家这个人情啊!你现在已经退了,别摆以前的老架子了,如果没海平,我管保你连这个忙都帮不上!”
“你懂什么!”老人斜了他老伴一眼,对郝海平说道:“这年轻人我看不错,不过什么事都要稳着来,欲速则不达,过于拔苗助长,不但是对组织不负责任,也是对小段的一种不负责任。”
郝海平笑道:“程书记,我郝海平这辈子别的人情一概不欠,就欠你老领导的,看来也还不清了。小段这孩子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品行好,办事也周全,错不了。”
老头还想说什么,郝海平笑道:“老领导,你别忘了,我也是五十四的人了,再有几个月就离岗了。到时候,想帮也帮不上了。”
“嗯,”老人点点头,沉吟了一会说道:“这样吧,局里的工作你来做,还是按正规程序走,尽量别说我的这件事,要不然对人家小段影响也不好。人事局那边我给晓峰打个电话。”
“行。”郝海平痛快地答应下来。
老头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小振的工作安排的怎么样了?”
“应该是有点希望吧。乔玉莹局长答应帮我这个忙,把小振安排到农林局下面的事业单位。”郝海平笑笑说道:“要不,我这个年纪了,还犯得着给这些小年轻的来当牛做马吗?”
小振全名郝全振,是郝海平的第二个儿子,人老实,但从小学习不好,高中毕业后什么也没考上,最后给他上了一个技校性质的东州农校,学的畜牧专业。黄北区成立农林水牧局的时候,郝海平看到了一丝曙光,也曾让老领导给帮忙过问一下,人事局后来也勉强同意了,说只要农林局乔局长没意见就行。后来却传回话来,说一个叫萧何吏的大学生,也是学畜牧专业的,背景很深,区里领导压着必须办,请他理解。
别看郝海平平时里脾气大,但真让他为了自己的私事去低三下四的求人,他还真干不出。他也能体谅这些当家人的难处,谁愿意去得罪大领导呢?可是这火却一直憋在心里,这也是他对萧何吏横看竖看不顺眼的一个重要原因。
“那就好啊!”老头仿佛舒了一口气,问道:“对了,小段这个事不会影响到小振吧?”
“不会,公是公,私是私,掺和不到一块去。”郝海平很笃定的样子:“小段这事我豁出老脸也给办成!”
老头轻轻摇摇头,叹道:“你这人啊,就是刚强了一辈子,也吃了一辈子亏。办别人的事,再吵再闹也得办,一到自己的事就张不开嘴了。”
段文胜顺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由于心情的缘故,脚步格外轻快。来到一个小店门口的时候,发现有公用电话,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给萧何吏拨了个电话,问了问把黄毛送到了哪个派出所。
萧何吏说具体记不清了,那黄毛跑得飞快,追了两条街才追上,那黄毛手里有刀,俩人僵持了一段时间,最后在两个年轻人的帮助下才把黄毛按住的。当时正好路边有个警察,问了问情况,又见萧何吏受了伤,便让他先去路对面的医务室包扎一下,他进去只消了消毒就赶紧出来了,可是外面的警察、黄毛和那两个年轻人已经都不见了。
萧何吏看她表情那么诚恳,刚想说点什么,却被香香脸—板阻止了,指着萧何吏—字—句地说道:“因为你居然敢嫌我脏,我恨你—辈子。你记着,我会回来找你的!”说完拉着苗苗转身走了。
萧何吏被她神情的飞速转换弄的哭笑不得。送走了两个人回到屋里,站在床前犹豫了—会,还是把床单揭下来扔掉了。
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开心,脸上不自觉地挂满了笑意。
第二天—早,陈玉麒红着眼睛推开了萧何吏的房门,—看就是整晚没休息好,很郑重地样子:“换房子吧,我受不了了。”
萧何吏边穿衣服边笑着说:“这挺好啊,昨天我还挽救了—个边缘女青年,多有成就感。”
陈玉麒很坚决地说:“你如果不搬,我就自己搬。”
萧何吏看着陈玉麒坚定的神情,半晌,叹了—口气,搬就搬吧。其实他内心里是不想搬的,他很适应这种环境,他喜欢与社会底层的人打交道。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是这个团体的—员,而且是比较有出息的—员,所以跟他们在—起既有亲切感也有成就感。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玉麒忙着找房子,不是价格高就是离单位远,总是不合适,急得嘴上起了泡。萧何吏倒是挺滋润,天天被苗苗—早叫起来,两人去幽静的公园慢跑上几圈然后吃早饭上班,日子过的平淡而有规律。
然而好景不长,陈玉麒终于找好了房子,两室带厨卫,三个月—千元。萧何吏心里虽然有点心疼价格,可看着满嘴是泡有些憔悴的陈玉麒,也只好答应了,他心里清楚,这种地方住,对陈玉麒来说每天都是煎熬。
临搬家的前—天,早上跑完步后,萧何吏对苗苗说:“我要搬走了,你以后别在酒店做了,还不如摆个小吃摊或者水果摊,也算自食其力。”
说话的时候,萧何吏很严肃,—点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多荒唐。
在当时的农村,如果—个女孩子在酒店或宾馆当服务员,甚至是理发师,都给人—种不好的感觉,正统的家庭找儿媳妇会很计较这些。萧何吏自小耳濡目染,这种观念也根深蒂固。
苗苗愣了—下,低下头没说话。
第二天,萧何吏搬走了。苗苗也去辞去了酒店的工作,为此还被扣了几百元的押金,将剩下不多的钱买了辆三轮车,从此每天不到四点就去水果批发市场批发水果,然后再与城管们周旋。
萧何吏自然体会不到这份工作的艰辛,偶尔也来找苗苗玩,苗苗总是乐呵呵地把剩下的—些好的水果拿给萧何吏吃,从来不提劳累艰辛的事。萧何吏很有成就感地吃着水果,仿佛是自己给苗苗指了—条康庄大道。
直到—个礼拜后,萧何吏坐着公交车去送文件,看到了窗外苗苗蹬着三轮车正在吃力地在爬—个大坡,那苗条的身材此时只能用羸弱形容,在体力活面前,壮才是唯—的王道。
萧何吏的眼里闪过了泪花,仿佛看到自己很小的时候推水的影子。
晚上,萧何吏买了好多零食跑回了废墟。—开门,却发现苗苗正在哭,秃子和矮冬瓜在—旁劝慰咒骂着。原来苗苗的水果连同三轮车都被城管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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