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檀香在CT扫描仪的嗡鸣中苏醒。
我摩挲着监护仪导联线,指腹传来永定河青石的粗砺。
监护仪闪烁的绿光里,蓝布头巾上的沉香木珠正泛起幽蓝——这是文绣师姑临终前用血描完檀园平面图时,塞进我襁褓的信物。
(一)榫卯初启明统二年的春分,老槐树抖落满庭香雪。
我降生在七代传承的紫檀拔步床上,床围螺钿牡丹迸发幽蓝光芒。
父亲捧着我的掌纹呢喃:“木香沁纹,檀家后继有人。”
檀园五进院落堪称营造奇观:游廊雀替是整块紫檀镂雕的百鸟朝凤,东厢十二扇黄花梨隔扇门嵌着沉香木雕,暗香浮动百年不散。
百日宴那日,异国使团送来和田玉麒麟镇纸,檀木匣中《园冶》残页夹着神秘图纸。
(二)纹裂惊变十八岁那年,我在营造学堂初遇异国营造师之女。
她月白衫袖盈满松烟墨香,指尖划过《营造法式》的偷心造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