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卫凛将果肉吃了，朝着她甜甜地笑，嘴里含糊不清。
“甜，娘，吃。”
卫夫人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用帕子擦去后，忙不迭地再去剥葡萄。
这般模样，的确挺像一个好母亲的。
半晌后，她带着卫凛起身告辞。
临走前，将一块玉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从前是我们对不起你，往后京城不会有卫家，你在宫中也不会有靠山。”
“未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倾城……倾城毕竟是你姐姐，若是可以，留下她的性命吧。”
我没有言语，也没有拒绝这枚玉。
她拉着卫凛的手，朝着宫殿门口，一步步离去。
直到身影消失，我不受控制般追了出去。
开口的声音似乎是自我的身体深处发出。
“哪怕你已经知道，卫凛是当年卫倾城故意设计走丢。”
“卫凛生来聪慧，她恨卫凛夺走了你们所有的目光，担心他被找回来，还特意安排人将他打得痴傻。”
“为了独得你们的宠爱，她丢掉了卫凛、处处陷害我，甚至给你们下了绝嗣药。”
卫夫人的脚步趔趄，片刻后又继续朝前走去。
她的身影逆着光，投射下一片阴影，将卫凛瘦弱的身子笼罩在内。
呈保护的姿态。
卫倾城是在卫夫人即将行至宫门时追赶了上去。
她仪态全无地尖声质问：“娘，你和爹为什么抛弃我？
为什么要帮卫殊词？”
“难道，我不是你们寄予厚望的女儿吗？”
回应她的，是卫夫人狠狠地一记耳光。
“不肖女，我卫家怎会有你这等蛇蝎！”
卫倾城跌在地上，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她从地上爬起来，不再管已经出宫的卫夫人，朝着养心殿跑去。
可不到半路，就被侍卫拦截。
任凭她如何苦苦纠缠，依旧被请回了自己的宫殿。
10慕华琰邀我一起庆贺新政推行顺利的时候，我正打量着卫夫人留下的玉。
触手生温，是块好玉。
“殊儿，你在看什么呢？
这次多亏了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将玉放回衣领中，淡笑着。
“我娘给我的玉，这一别大概不会有再见那日了，留个念想。”
“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慕华琰揽过我的肩，声音温柔。
“殊儿，你总是什么都不争。”
“可你越不争，朕就越是心疼你。”
“朕要送你个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