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血滴入凹槽的刹那,整面东墙突然透明,三百个培养舱在市政厅地下明灭,每个舱体表面都浮动着我的掌纹——那是他趁我熟睡时,用热敏材料拓印的生物密钥。
推开阁楼门的瞬间,三百只机械蝙蝠从梁上俯冲而下。
它们复眼中闪烁的代码,正是我论文里被剽窃的追踪算法。
我摸出林澈留下的草莓润唇膏,膏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这根本不是润唇膏,而是他用我废弃的试管改造的神经密钥。
"哥...闭眼..."虚空中突然响起林澈的录音,带着十二岁时的稚嫩颤音。
我条件反射蹲下,蝙蝠群撞碎身后的玻璃窗,月光如银色瀑布倾泻而入。
地板缝里渗出熟悉的草莓香,血迹蜿蜒成箭头指向童年藏身的橡木箱。
打开箱子的瞬间,霉味混着巧克力香扑面而来。
箱底铺满我们儿时折的纸鹤,每只翅膀上都用蜡笔画着笑脸。
最上面那只鹤的喙部插着枚生锈的钥匙,正是父亲失踪那晚弄丢的办公室钥匙。
纸鹤腹部鼓胀,我颤抖着拆开——里面塞着林澈的乳牙,和一张被血渍晕染的诊疗单:患者林澈,基因改造耐受性测试通过,建议作为宿主备用体。
"你早就知道..."我捏碎纸鹤,碎屑中掉出微型存储器。
插入神经密钥的瞬间,全息影像炸开:十五岁的林澈蜷在阁楼角落,正用我的旧衬衫包扎手腕。
他对着偷藏的录音笔哽咽:"今天又替哥试了新药...医生说我的脏器开始金属化了...但哥的防护服快完成了...再忍忍..."地板突然震动,我扑向角落的饼干铁盒。
盒盖上用蜡笔涂鸦的"秘密基地"字样下,藏着我找了十年的账本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