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恍恍惚惚,转头就看见她爹一副傲娇的样子。
“我和你娘被关进来的时候就合计了,苏家人把你哥送进大牢、又把我们抓过来,无非是想逼你就范,只要你不来,我和你娘还有你哥永远都是安全的,他想把我们当成把柄,就不敢让我们出事。”
秦老爹呵呵笑了两声,“那我就寻思了,照这样说你哥现在在大牢里是不会有事的,我和你娘被关在这里,要是被饿坏了或者冻坏了,万一一不小心寻死噶了,苏家不是白费那番功夫吗?”
秦氏嫌他说话慢,直接接过了话头。
“然后你爹就开始‘作妖’,先是倒在地上不起,让我哭着拍门找看守的人让他们请大夫,说要是我们出了什么事儿你就不会回来,苏家打的算盘就要落空了,一顿鬼哭狼嚎硬是把苏家闹得鸡犬不宁,大半夜的请大夫熬药。”
秦老爹求夸奖,“偏巧请来那大夫是个老相识,也知道咱家出了啥事儿,一把脉就知道我是咋回事了,说我是冷着饿着了,要是不好好招待我我就这病那痛的,闹得谁也不好受,苏家还得专门派人来端屎端尿地伺候我。”
“苏家那两口子一听就急了,赶紧派人送来了饭食和被褥,我和你娘昨夜也算是睡了个好觉,一早起来还不用去生火做饭,眼一睁一吆喝就有人把饭菜送来了,美滋滋。”
秦知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能呵呵笑了两声,“你们没事儿就好。”
说话间的功夫,就见她爹娘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我们没事不管用,你们两个孩子都没事儿才行。”
秦知意一脸懵,愣神的功夫就见秦老爹抄起柴房里的物件就往小厮身上砸,又一脚绊倒闻声赶来的两个婆子。
“老子这一辈子都不打女人,实在是被逼无奈,对不住了哈。”
秦氏抄起箩筐就按在婆子的头上,让她们分不清东南西北,黑着脸呵斥秦老爹。
“都啥时候说这种闲话,敢狗仗人势把我女儿押过来,就该给我往死里打!”
秦知意愣了愣,趁着混乱赶紧把柴房的门关了,省得被旁人瞧见了又来了帮手。
再回头时见她爹已经把两个小厮打倒在地,“小兔崽子,昨天是你秦爷爷我没有防备,真要一对一,你俩都不是我的对手,我知道你们也是替人办事,大家活得都不容易,反正都被我打倒了,不如各自放人一马,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各自安好。”
两个小厮闻言对视一眼,挣扎起身的动作戛然而止,对方太能打了,反正他们都被打倒了,这份差事估摸着保不住了,还不如投降留个好。
秦氏也在两个婆子面前放着狠话,“你奶奶的,老娘我当年可是乡下一朵霸王花,真以为我现在老了就拿你们没法子了?跟我比力气?你们这些在深宅大院堆着呢,能比过我们天天下地干农活的吗?”
秦知意不废话找来布条把两个婆子两个小厮的嘴堵住,拉着秦老爹和秦氏就跑。
“我记得路,你们和我走。”
秦氏拉着秦知意的手,秦老爹断后,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热血的时候。
嗐!早知道自己有这本事和心思,当年还种啥地啊,就该去边关杀敌去。
三人一路避开苏家的下人,趁着夜色专挑偏僻的地方走,好不容易走到后门,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苏远山一早就在那里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