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是这么甜。老年人就不要吃这么多甜的了,小心牙掉光。”
黑瞎子举着点心有模有样的恐吓道。
白芪重新拿起笔继续写写画画了起来,随意应付道:“不好意思,我不会有这个烦恼。”
黑瞎子夸张的露出一个惊吓的表情:“哇,果然是老妖怪,蛀牙都不怕的。”
白芪完全不为所动:“嗯,事情还顺利吗?”
黑瞎子自己演过瘾了,也没有硬拉着白芪要反应的意思,懒洋洋的撑着下巴道:“还行吧,勉强不亏。”
“嗯。”
黑瞎子没再说话了,他好似身处一个完全放松的地方,神情平和的让人惊讶。
没有逢迎,没有算计,也没有时时刻刻紧绷着的危险感,看着那个人沉静的背影时,灯光轻柔的描摹着房间的轮廓,散发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白芪沉浸在这一步的时空算法中,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黑瞎子已经坐在桌边单手撑着脸睡着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小子怎么回事,累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这么睡等会儿肯定手麻腿麻脸麻脖颈麻。
白芪施了个诀,把人放到床上,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补了一个清尘咒,然后盖上了被子,又回头开始验证结果和写备用方案。
写了没两个字,想了想,又布了个小型结界。
毕竟那家伙警惕心重的很,睡眠浅,容易惊醒。
给他写方子又是绝不会照着吃的,任性的很。
黑瞎子翻了个身,给自己掖了掖被角,睡得更香了。
白芪摇摇头,总感觉自己多了个好大儿。
他在这个世界待了十年,与黑瞎子结识也不过十年。
其实他对于黑瞎子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也有点困惑,但是并不影响他报以同样的信任。
养什么都是一样的,有回馈才会激起心中的保护欲和责任感。
人类也不例外。
清晨。
睡了个好觉的黑瞎子开始跟着白芪身后打转。
跟着蹭了个清尘咒,免了洗漱的麻烦,又听他交代今日的早餐,然后举手发言:
“我要吃炸年糕!”
白芪无奈的摇摇头,洗手让厨房准备些年糕来,亲手炸了金黄酥脆的年糕出来,又配上那种自家发酵出来的黄豆酱,把黑瞎子打发到一边去了。
厨房里的人头一回见他做饭,见他熟练的样子和做出来色香味俱全的炸年糕,都纷纷震惊不已。
白芪对上她们震惊的目光,解释了一句:“在国外留学,须得学会厨艺才可。”
也还好是德国,要是英国那才是没处哭去。
惊竹跟在身后,远远打量着黑瞎子这个一大早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人。
据说是白医生的朋友,最开始将白医生引荐过来的人。
高高大大的一个青年,刚起床还未梳理的发丝透露着几分不羁,戴着一副墨镜,身上的气息很危险。
不过跟白医生说话的时候那种危险感又自然而然的散去了。
看来真的是很好的朋友。
吃过早饭,白芪将丫头今日的针灸做完,便盘算着还有两次针灸的疗程就结束了,只剩下药浴的疗程。
他就能随意定穿越的时间了,到时候争取把几个重要人物都定位一下。
图鉴收集也是乐趣的一部分。
“白同学现在有时间了?”
黑瞎子靠在门框上,百无聊赖的把手上编好的草蚱蜢扔给提着药箱走出来的白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