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暮宸沈意欢的其他类型小说《萧暮宸沈意欢结局免费阅读将军纳妾?那就给他一纸休书番外》,由网络作家“青丝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能说,这脑子,真不像是能在战场上救下宋巍的人。韩曼儿的话,不止惹怒了陶夫人,还惹怒了在场的几位老夫人。尤其是陶苏叶的婆婆陆常氏,英国公的夫人常满月。她与英国公本就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却不想,在她生下大儿子刚出月子,与英国公一同去娘家赴宴时,庶妹使了手段,穿着她的披风落了水。英国公疼惜妻子,毫不犹豫的跳水救人,却不想,救了一个祸害。这件事之后,虽然英国公夫人嘴上不说,可是她心里却一直记恨着。从她这些年,一步也没有踏进常家的大门就能看的出来,她的眼里是何等得揉不得沙子。此时此刻,韩曼儿的身份本就尴尬,再加上宋倩做的恶心事,她又如此理所当然的将陶公子扯出来,国公夫人自然是触景生怒了。“聘为妻奔为妾,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与我等这些八抬...
《萧暮宸沈意欢结局免费阅读将军纳妾?那就给他一纸休书番外》精彩片段
只能说,这脑子,真不像是能在战场上救下宋巍的人。
韩曼儿的话,不止惹怒了陶夫人,还惹怒了在场的几位老夫人。
尤其是陶苏叶的婆婆陆常氏,英国公的夫人常满月。
她与英国公本就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
却不想,在她生下大儿子刚出月子,与英国公一同去娘家赴宴时,庶妹使了手段,穿着她的披风落了水。
英国公疼惜妻子,毫不犹豫的跳水救人,却不想,救了一个祸害。
这件事之后,虽然英国公夫人嘴上不说,可是她心里却一直记恨着。
从她这些年,一步也没有踏进常家的大门就能看的出来,她的眼里是何等得揉不得沙子。
此时此刻,韩曼儿的身份本就尴尬,再加上宋倩做的恶心事,她又如此理所当然的将陶公子扯出来,国公夫人自然是触景生怒了。
“聘为妻奔为妾,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与我等这些八抬大轿抬进婆家大门的夫人们说话。
还不失为一桩美谈,真是笑话,什么美谈,一个贱蹄子不顾体面抱着男人不放的美谈吗?”
“不自重不自爱的女人,还妄想一步登天配一个如意郎君,怎么?算盘珠子尽数都装你兜里了?”
她几句话说的韩曼儿脸色涨红。
“你 你怎么骂人呢?”
“我也没说错呀,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的,你让你儿子娶了她又怎么了?”
沈意欢静静看着她,心说这就受不了了?
呵,真是将男人当傻子也就罢了,还敢妄想将盛京的这些宅斗冠军们玩弄于鼓掌?
真是不自量力!
果然,下一瞬,就听见国公夫人冷冷的说道:“我说亲家母,你怎么什么人都请啊,你家陶御史可是皇上看重的人,身上染不得半点儿污秽,你呀,心也太软了。
这种人要是敢来我国公府撒野,本夫人绝对大嘴巴子伺候。
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也配与我等诰命在身的大夫人说话。”
“是是是,这次是我疏忽了,常姐姐教训的是。”
陶夫人顺着她的话,点了点一旁的下人,“送曼儿姑娘出去,今日的事情,本夫人会和宋将军与宋夫人说清楚的。”
话落,她又转头吩咐下人,
“以后将眼睛擦亮了,本夫人没有邀请的闲杂人等,万万不可放进府里来了。”
“是,夫人,奴婢这就请曼儿姑娘出去。”
陶府的下人走到韩曼儿身边,做请的姿势,“曼儿姑娘,请吧!”
“呵,真是可笑,当谁稀罕呢,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封建余孽,有什么好骄傲的。
除了巴着男人胯下的二两肉,你们还能做出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对着几朵花无病呻吟,对着一枝梅卖弄风骚,我不屑与你们为伍!”
韩曼儿不甘心就怎么被赶出去,嘴上放着狠话。
“你 你简直放肆,去,把她的嘴堵了,给我扔出去!”
国公夫人气的发了狠,指着身边的婆子就让她去堵了韩曼儿的嘴。
“哼,你们敢动我试试,我是宋巍的夫人,我怀着孕呢!”
韩曼儿的话,让动手的下人迟疑了,就连陶夫人与在场的诸位夫人,也是一脸恶心。
沈意欢见状,上前几步,“啪”一巴掌打在韩曼儿脸上。
“啪啪——”然后又是两巴掌。
“现在清醒了吗?”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在场的诸位夫人,可听不得你污言秽语,再敢多说一句,我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你 你凭什么打我?沈意欢,你算什么东西,巍哥哥他,根本就不爱你。”
床上,沈意欢一手搭在儿子身上,睡的正香。
白桃手里打着扇子,目光描绘着母子俩如出一辙的眉眼儿。
心说将军今日这般轻贱她家小姐,将来,总有他后悔的一天。
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她皱了皱眉,放下扇子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去。
“怎么回事,不是交代了,夫人睡着不让吵的吗?”
“白桃姐姐,是老夫人院里的琼枝,她非要见夫人,说是老夫人传了话,她要亲口告诉夫人,奴婢实在是拦不住。”
小丫头苦着脸说。
她也曾好声好气的说,让她先回去,或者等一会儿,可琼枝非不,在门口吵着要进院儿里来。
她也是没办法了,才过来打扰白桃姐姐。
“我去看看!”
“哎,我帮姐姐撑伞。”
小丫头急忙撑着伞,与白桃一同到了院门口。
“夫人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琼枝阴阳怪气的问着,目光往白桃身后望去。
白桃看着一脸得意的琼枝,面上不耐烦的问: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过问夫人的行踪?”
“说吧,你来宜兰院做什么?”
白桃看着琼枝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说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也是一个勾引将军不成的下贱胚子而已。
还敢在宜兰院大吵大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若是寻常,我自然是不来的,可今日,是老夫人让我来,替她传话的。”
白桃头抬的高高的,架势摆的十足,活像一只刚下了蛋的母鸡,咯咯咯叫个不停。
“哦,是吗?”
白桃不动声色的扫过她幸灾乐祸的双眼,“琼枝姑娘有话,请说吧,等我家夫人醒了,我自然会转告她。”
白桃以为,琼枝若是识相,就该留下话赶紧滚。
可此时的琼枝,还真是不识相的,她朝宜兰院里头看了眼,眼里闪过贪婪,这院子里可真好啊!
沈氏一个商户女,命可真好,能住在这样的地方。
“说话呀!”
白桃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继续往里看的眼睛,若不是小姐说了要忍一忍,她恐怕已经将这贱婢打出去了。
“哼,狂什么?”
琼枝冷笑一声,
“老夫人说了,夫人不敬婆母,要在这大雨中,跪够两个时辰呢。”
“我劝你,还是想想,你家夫人跪够了两个时辰,会不会病一场吧!”
琼枝恶毒的说。
“你做梦!”
白桃眼神狠狠的落在她的那张嘴上,恨不能撕烂了去。
“呵,做梦?”
“白桃,你与我一般,不过都是主子身边的奴婢罢了,怎么,老夫人的话,你一个奴婢,还敢反驳不成?”
琼枝如有神助一般的得意洋洋,那尖锐的声音,连大雨都挡不住,传进了宜兰院的正房里。
沈意欢不由得哂笑,什么时候,一个奴婢,也敢这么对她说话了。
她不紧不慢的下床,唤来了丫头看着韫儿后。
听着连绵不断的雨声,着一身素衣去了偏厅,“去吧,将人带进来。”
“是,夫人!”
小丫头撑了伞出去,很快就带了白桃与琼枝进来。
“小姐,吵醒你了吧!”
白桃心疼她家小姐没睡好,狠狠瞪了琼枝一眼。
而琼枝,仗着是老夫人让她来的,连行礼都敷衍而潦草。
“见过夫人!”
“来人,掌嘴!”
沈意欢下巴点了点琼枝,就端起茶杯,低头饮茶去了。
“是,小姐!”
白桃解气的说。
然后挥挥手,对宜兰院里的下人说道:“还不快点儿动手!”
这话一出来,琼枝立刻就被丫鬟婆子控制起来,“啪”的一巴掌落在脸上时,她才反应过来,她被打了。
“夫人,我可是老夫人的人,打狗还的看主人呢,你敢打我!”
琼枝的眼里涌现出不敢置信,侮辱,以及浓浓的恨意。
沈意欢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微微后仰着身子,手搭在圈椅上,轻轻敲着,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
“既然知道是狗,就该做一条好狗,而不是见了主人都敢乱吠的疯狗。”
“打!”微微一抬手道。
“是夫人!”白桃看着琼枝狞笑着,指挥着丫鬟婆子动手。
“啪——”
“啊,我的脸——”
“啪啪啪——”
“啊,别打了,”
沈意欢就那么靠在椅背上瞧着她,耳边传来的把掌声,琼枝的求饶声,与外面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儿。
她有多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收拾过人了?
竟让宋家的奴婢,以为她是什么软柿子不成?
呵,可笑!
“她说,老夫人让我做什么来着?”沈意欢歪头看着白桃问。
“夫人,琼枝传话说,老夫人说您不敬婆母,让您在大雨中跪够两个时辰呢!”
听到她的声音,白桃气冲冲的回。
“哦!原来如此!”
沈意欢点点头,目光扫过琼枝已经肿胀的脸,落在 她的珍珠耳坠子上,久久出神。
曾经,她娘也有过这样一对珍珠耳坠子,比琼枝的大,更有光泽,被她娘当成稀世珍宝,珍藏在她的妆匣里。
让她想想,那对耳坠子如今在何处?
哦,想起来了,被她当着父亲的面,用石头砸成了粉末,洒进了后院的池子里。
“啪啪”的把掌声还在继续,琼枝求饶的声音已经明显小了许多,淹没在了雨水声中。
沈意欢回神,前倾着身子,伸手扯下了琼枝耳朵上的坠子,垂下眸子扫了扫,胭脂一般的殷红色将珍珠染了颜色,与她记忆里的那一对,似乎又大差不差了。
顿了顿,她随手将珍珠耳坠丢了出去,看着雨水将上头的血迹冲洗的一干二净。
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琼枝面目全非嗯一张脸,这才挥手,“停!”
闻言,巴掌声这才停了!
“既然老夫人喜欢看人跪着,就让她在福寿院跪着吧!”
她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地上的琼枝,清凌凌道:
“脑子蠢,就该惜命些,别闻着味儿就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做了别人的马前卒还沾沾自喜,真是愚不可及!!”
琼枝耳朵出血不止,脸已经肿胀到看不清楚轮廓。
她眯成缝的眼睛,对上沈意欢怜悯又清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颤抖着低下了头,不敢在抬头看她一眼。
人人都说,宋将军的夫人,可是泥人儿一般的性子。
对府上下人宽厚相待,对公婆恭敬孝顺,可谁来告诉她,这个将她耳朵拽破出血,将她一张脸打成这般的女子,究竟是谁?
明明一身寡淡的素衣,却如同烈火烹油似的,灼的人眼睛生疼,泪流不止!
琼枝第一次知道害怕是什么意思,第一次发现,她们的好主母,并不是一个泥人,浑身瞬间就颤个不停。
沈意欢看她如此窝囊,顿觉得没甚意思。
她弯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琼枝,枉你自诩聪明,可,你拜错山头了呢!”
她轻拍了下手,一边走一边轻笑,“落梅轩嘛,啧,真是有意思!”
白桃看着她家小姐脸上的讽刺,回头瞪了一眼琼枝,招来了两个婆子,
“将琼枝送回福寿院,盯着她,让她好好跪上两个时辰!”
沈意欢脚步微停,补充道:
“告诉老夫人,这是我沈意欢的意思!”
“是,夫人!”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将一摊烂泥似的琼枝拖出了偏厅,拖进了雨中,朝着福寿院的方向去了。
宋巍被她骂的脚步一顿,韩曼儿生怕他反悔,厉声呵斥道:
“还敢嘴硬!”
“来人,还不带去落梅轩!”
“是,二夫人!”
短短半日功夫,韩曼儿已经收服了一大批下人。
她开口,立马有人上前,将兰叶拉了起来。
推着她往落梅轩的方向而去。
“今日之事,你们可都擦亮眼睛看清楚了,如今谁才是宋家做主的人!
若是有人胆敢吃里扒外,本夫人这里发卖了她。”
“奴婢不敢!”
“奴才不敢!”
院里的下人连忙表明态度。
下人这般恭敬的态度,让韩曼儿的虚荣心爆棚。
“回吧,本夫人累了!”
“是,夫人!”
她一手扶着肚子,仰头得意的看了宜兰院一眼,得意的想,沈意欢,和我韩曼儿斗,你输定了!
“宋夫人,你来接浮光师弟呀!”
卫长安站在张府大门口,看着沈意欢来时,两眼直放光。
宋夫人居然亲自来了,她可比浮光师弟好说话多了,这下蹭饭有点儿希望了。
“是啊,我来接韫儿回去住一晚,韫儿还没出来吗??”
沈意欢朝着他背后 看去,韫儿还没出来。
“浮光师弟,还得一会儿才出来呢,我先出来跟夫人说一声。
夫人做的红豆酥真好吃,谢谢您费心为我们做的点心,师弟们都很喜欢吃,还说吃不够呢。”
沈意欢看着他微红的脸庞,试探的问了句,“哦,师弟们喜欢吃,长安不喜欢吗?”
这孩子明明是个小孩,偏偏装作一副大人的样子。
“啊?”
“长安 也喜欢,夫人做的点心!”
卫长安红着脸回了句,便低头看着脚尖,想着下一步的对策。
“点心吃不够没关系,下次我抽空再做给你们吃就是。
倒是今儿,我做了槐叶五彩淘,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吃一顿?”
“啊,婶婶我真的可以去吗?”
卫长安声音不由得拔高,称呼从夫人到了婶婶。
沈意欢笑着点头,“当然,你和韫儿是师兄弟,在我心里,你们是一样的。”
卫长安因为自己的而懊恼,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脖子上。
有些犹豫的往后看了看,见老师还没出来后,才又小声的说道:
“长安若是去,其他师弟一定也要去,还是改日,与婶婶约好了,我们在一起去吧!”
卫长安哪怕想去的要命,可是人家没准备他们的吃食,他们去了就是没礼数,娘知道了一定会说他的。
“浮光师弟应该快出来了,婶婶稍微一下就好。”
沈意欢要是不知道孩子的心思,那她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长安,婶婶今儿做的,可不止槐叶淘,还有冰雪冷元子,冰镇酸梅汤呢,你不想去尝尝吗?”
沈意欢说着,话锋一转,“我本来没打算做太多,可我一想到你们,就没忍住做了许多吃的。
本来打算接韫儿的时候顺便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吃呢!
现在看来,倒是我没早点跟你们商量好,要不然就下”
“我们去!”
门口急匆匆跑来的小童,打断了沈意欢的话。
“婶婶,你做的红豆酥真的太好吃了,我们都没吃够就被老师抢走吃了。
婶婶,我们能不能跟婶婶回家,吃完槐叶淘再回来老师这里啊?”
“是啊是啊,我好想吃婶婶做的槐叶淘呢,婶婶做点心那么好吃,做的槐叶淘一定也很好吃。”
和硕郡主的小儿子陆望津眼巴巴的看着沈意欢,生怕她拒绝他们。
“夫人,张老大人已经同意,让他们随夫人去家中用晚饭了。
小人等,会陪同几位少爷一同前往,待几位少爷用完晚饭后,再陪同他们回张老府上。”
“是,小姐!”
白桃看沈意欢投入到了书里,也不再纠结,她到底有没有被伤到。
只埋头帮她找书。
沈意欢看着手边的民俗志怪,顺手又拿了起来。
里面有描写进京赶考的书生,因盘缠用夜宿破庙,梦中有一绝色女子赠予他银两的故事。
沈意欢沉浸在两人相处的故事中,看的入了神。
与此同时,福寿院里,韩曼儿一手扶着肚子,忍不住在老夫人面前拱火。
“母亲,姐姐她真是太不孝了,明明搭把手的机会就能让小姑嫁给陶公子。
可她偏偏却帮着外人,姐姐她是不是还在记恨巍哥哥啊!
明明,大家都三妻四妾,红粉无数,只有巍哥哥守着她一人,可姐姐却仍不知足。
居然将这事儿迁怒到小姑身上,那陶公子一表人才,陶御史又得皇上器重,可比那田公子条件好上太多了。
夫君可是镇北将军,将军的妹妹嫁给御史大人的公子,那可是门当户对的大好事儿。”
韩曼儿这话,宋老夫人自然是爱听的。
闻言,她恨恨的盯着宜兰院的方向,自从跟着儿子进了京城后,她就没有受过小辈的气了。
这个沈意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哼,不过是个贱皮子罢了,居然也敢如此吃里扒外向着外人。
我看,她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一个小门小户的商女,也敢如此放肆!
巍儿那里,你也争点气,只要你能让他将沈氏休了,你就是巍儿后院里,唯一的夫人。
像她那种出身低贱的商户女,哪里配得上我的巍儿。”
老夫人的保证,让韩曼儿越发的得意,她走到宋母身后,轻轻替她揉着肩膀,
“母亲说的是,巍哥哥就是太善良了,他肯定是不愿意糟糠之妻流落街头,才不忍心休了姐姐的。
可明明,沈氏她犯了这么多错,顶撞婆母陷害小姑,这种种恶行,哪一件拉出来,都该被巍哥哥休了的。”
“可不是,巍儿就是被她那个贱人给教坏了,你说说,这哪家媳妇儿,还敢在婆婆面前横的。
可她沈意欢就敢,真以为巍儿非她不可呢,迟早将她扫地出门!”
“也就是母亲您善良慈爱,巍哥哥他心胸宽广,不然,就姐姐那性子,想要家和万事兴,难啊!
真是可惜了巍哥哥,前几年竟然过得那种日子。”
韩曼儿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泪,看着老夫人脸上怒火越来越盛,脸上闪过一抹算计。
白妈妈看着韩曼儿不住的拱火,也不敢反驳,只暗暗站在老夫人身后,看着韩曼儿挑拨。
心说你们就作吧,好好的家,就这么作散了。
韩曼儿目光看向低头帮宋母按摩的白妈妈,
眼睛滴溜溜一转,“白妈妈,能不能劳烦你帮厨房说一声,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嘴挑,想吃一盅血燕了。”
白妈妈闻着味儿,就知道她是想支开自己,随即朝着宋老夫人投去目光,请示她的意思。
宋老夫人瞟了一眼韩曼儿,挥了挥手“去吧,曼儿怀着我大孙子呢,可不能怠慢了!”
白妈妈心说韫儿少爷才是将军府的大少爷,您的大孙子吧,可这话她不敢说出口。
只躬身行礼,“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
韩曼儿看她走远了,这才又开口,似是不经意提起,“母亲,巍哥哥不忍心休了沈氏,不就是顾及韫哥儿嘛。
你说,若是姐姐她做出什么,让将军府蒙羞,让韫儿脸上无光,可怎
沈意欢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却不想,一觉睡到了天明。
早上起来,整个人也都精神了许多,妃子笑那人虽然嘴贱了些,但是吧,医术确实不错。
“小姐,我来帮您!”
白桃低着头进来,努力装作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沈意欢想着心事,所以也就没有发现,白桃的脸色不是很好。
在白桃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后,静坐在圈椅上用了早膳。
目光透过窗子,望着外面的玉兰花树,脑海中又想起了当初,宋巍与她合栽时的情景。
那时的宋巍,恨不得将世上的珍宝捧到她面前,可惜,短短几年时间,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当年替她种下玉兰花树的少年,曾说这是独属于她的,就连他也是。
可如今,物是人非,玉兰花还是当年的玉兰花树,可是种树的人。
早就不是那个一腔赤诚的少年郎了!
既然故人早已变心,那这棵树留着,也就没了留着的必要。
“去,帮我找把斧子来!”
紫色的盛开的玉兰花瓣儿,随着阵阵轻风,飘飘洒洒落在院子里。
哪怕将将有人清扫过,还是落了三五朵。
往年,她闲来无事,会收集一些玉兰花瓣儿做香包用,可如今看着,只觉得它如晚秋时的枯叶一般扰人心弦。
倒不如砍了算了!
一阵风吹来,洒下一阵阵的紫色花雨,往年这个时候,她会抱着韫儿坐在树下,听他奶声奶气的背千字文。
往后,在这个屋子里,却是再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了!
她等了半天,也没见白桃拿了斧子过来,偏过头看了眼她微微攥紧的拳头。
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能让白桃这样的,只能是与她有关的事情。
她低头把玩着手腕处的菩提,随意的问了一嘴,
“怎么了?”
白桃抬头,与沈意欢四目相对,一张愤怒的脸避无可避。
可想到她第一次莽撞的让小姐被戳破了手指,忍了忍还是口不对心的说道:
“小姐,奴婢没事!”
白桃摇了摇头,低头看着鞋面,嘴巴抿的紧紧的。
她怕自己一张嘴,就忍不住一股脑儿全说了。
沈意欢见状,挑眉笑,
“嘴上都能挂油瓶子了,小心以后变成了撅嘴鸭,吓着你家小姐我。”
“哼,才不会呢,奴婢就是变成鬼,也不会吓着小姐。”
白桃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又将嘴抿住。
沈意欢看了她一眼,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昨晚睡的太死了,中途没有翻身,肩膀都压酸了。”
白桃闻言,立马急急走到她身后,双手熟练的帮她按摩放松肩膀。
“小姐,就说了夜里让奴婢守着,您偏不,这下难受了吧!”
白桃一边替她揉着肩膀,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沈意欢嘴角挂着笑,默默在心里数着数,“一、二、三……七、八、”
沈意欢的数还没数到十,就听的白桃气哄哄的告状,“小姐,外面那些人太可恨了。”
“她们居然说小姐是使性子不懂事,那枝藤刚进门,小姐就装病争宠。
小姐都难受成那样了,怎么是装病呢,她们可真是不怕大风闪了舌头,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受拔舌之刑。
成天就知道编排人,她们是没有自己的事情干呢,一个个的舌头比吊死鬼的还长。”
沈意欢倒没有在意什么流言蜚语,她好奇的是,白桃怎么会想到这么好笑的名字。
她笑着看白桃,
“一枝藤?”
“是你给落梅轩那位起的名儿?”
“可不嘛,在白桃眼里,她就是匍匐在地上低贱的藤蔓,她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沈意欢笑笑,起身往外走去,“你呀,起的这个名儿,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我告诉你啊,以后该装的,你还是得装一下的。”
夏日暑热,沈意欢穿着红色贴身的主腰,下裳是浅蓝色的绣着花鸟纹的马面裙,外面一件月白色宽袖对襟圆领大纱衫。
今日梳的是团髻,只简单簪了两枚长脚金镶玉的圆头簪,另做珍珠排钗做了点缀。
简单改良的桃花妆,让她如三月里的桃仙一般夺人眼球。
一张脸明艳大气,行走间又多了几分潇洒之气。
“小姐,你可真美!”
白桃扶着她,看着沈意欢的侧脸,痴痴的说道。
“小姐,你早该这么打扮起来了,总穿那么老气的颜色,奴婢觉得,显不出小姐的盛世美颜。
小姐今儿这一身出去,绝对闪瞎了那野藤的狗眼,让她瞧瞧,什么才是绝色,什么才是嫡妻的气质。
顺便,也让将军对比一下,什么是鱼目,什么是珍珠!”
她家小姐要是早这么打扮,将军怎么会被那枝野藤迷了去。
哎,要怪就怪老夫人,总叨叨个不停,让她家小姐穿那些老气横秋的衣裳。
“是,小管家婆,以后都听你的,好好打扮起来还不行吗?”
她笑笑说。
她以前,对穿着并不怎么在意,除了重要场合之外,她穿的都很随性。
如今对镜梳妆,重新披上纱裳,却不是为了吸引一个脏了的男人的目光,而是因为她自己,想要做回沈意欢,一个热烈又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自己。
以前穿着素净寡淡,只是因为自己没心思打扮,再者,宋巍常年不在家,宋母总说她穿的艳丽,招蜂引蝶的不守妇道。
她懒得与她争辩,索性也就随她去了。
可如今这宋府,有谁值得她将自己打扮的如同丧夫之人呢?
没有了!
“老奴见过夫人!”
穿过回廊到了岔道口时,碰上福寿院的婆子。
看到夫人这一身打扮时,她眼睛闪了闪,夫人这是准备打扮起来,夺回将军的心了?
可是福寿院那里,恐怕不会让她如意呢!
哪怕她是老夫人的人,可是看到将军如此对待妻子,她还是有些不忍。
“起来吧!”
“哎,谢谢夫人!”
“白妈妈过来,可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白妈妈垂着的眸子闪了闪,夫人喊的是老夫人,不是往日的母亲。
心思流转间,也只是一息的功夫,就连忙躬身回复,“夫人,老夫人派老奴过来,请您去一趟福寿院。”
“劳烦妈妈走一趟了,你回了老夫人,我要去接韫儿,有什么要紧事,让她去寻管家。
再不济,人不够了就多买几个进来,底下人用得不趁手了,就发卖了重新换!”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来烦本夫人,本夫人没空搭理你!
白妈妈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对上她漫不经心的眸子时,心头一颤立马低头,“是,老奴这就去回禀了老夫人。”
白妈妈行了礼后,躬身拐入岔道往福寿院去了。
沈意欢冷笑一声,“走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今天可是韫儿回家的日子,她不想被闲杂人等影响了她的好心情。
小姐如此硬气,不再惯着宋老夫人,白桃高兴的嘴角都压不下去。
哪怕尽量忍着,还是难以掩饰她的好心情。
“就这么高兴?”
沈意欢瞥了一眼她,嘴角也勾起一抹浅笑。
“那当然,小姐以前就是太将她们捧着惯着,以至于她们才会蹬鼻子上脸。”
要她说,小姐早就该这么硬气了。
宋老夫人那样的人,拿金子填肚子都不会记人一句好。
“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毕竟,看她们一个比一个没素质,为了一支簪子,几十两银子各种和我耍心眼儿,还挺有趣的。”
沈意欢漫不经心的噙着三分笑,目光看向远处,“人活着,可不得给自己找找乐趣吗?”
“台上的戏子演的好了,看的高兴了,多给点儿打赏,演的不如意了,赶出去再换一班子就是,何必生那个闲气呢。”
宋母那样的蠢人,自己要是认真起来,她恐怕活不到自己的好儿子宋巍回来。
“小姐说的是!”
白桃就喜欢她家小姐这霸气的样子,宋家算什么,凭她小姐的本事与美貌,嫁给皇亲国戚都是够格的。
“夫人,都准备好了!”
车夫看到来人,躬身行礼,目光瞄了一眼夫人身旁的白桃。
偷偷眼神暗示她,外面流言满天飞,怎么不拦着点儿夫人?
“刀疤,走吧,我没事!”
沈意欢踩着凳子就钻进了马车,流言蜚语,能有她儿子重要?
笑话!
谁敢当她面说一句,她反手就送她几顶绿帽子戴戴。
“是,夫人!”
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带动车轮滚动,轧在青石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算不上难听,却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宋韫拜在早已经闲赋在家的老太傅名下,每五天便会回家住两天。
今天,正好是他回家的日子。
“小姐,少爷他一直惦记着将军,若是……”
白桃没有挑明,但是沈意欢明白她想说什么?
“凡事不可强求!”
“每月一封的书信里,都有韫儿的日常,他若是有心,就不会忘。”
沈意欢嘴上说着,可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宋巍压根就没想起,今日是儿子归家的日子。
马车摇摇晃晃,就到了城南的张家别院,张老太傅是三朝元老,手底下收了五个个小弟子带着。
一个是右相的外孙。
一个是永宁侯府的嫡长孙。
加上和硕郡主的小儿子与大理寺卿的嫡幼子,加上宋韫,共五人。
其中四人,个个都是家世显赫的世家贵族。
唯有宋韫的父亲宋巍,是寒门爬上来的后起之秀。
家世与其他四人差距甚远,但当初是沈意欢走了别的路子,且宋韫天赋不错,张老太傅才破例收了他做弟子。
宋家马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其他几家已经有到了的。
守在马车前的婆子丫鬟看到宋家的马车时,都抱以同情的目光。
她们接孩子经常碰上,宋夫人给她们的印象很好。
本来还羡慕宋家后院干净,可如今看,再怎么受宠的女人,也有被新人替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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