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东胜王娇儿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从救下被拐美女大学生开始黄东胜王娇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登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来的就路上,青山环绕,徐徐山风,带着清凉拂面。黄东胜脑海里正在计划着后边的事。山货搞不了多久。县城里迟早会有人发现鸡枞菌和木耳是什么。到时候肯定会烂大街。所以主要的路子,还是要搞家具。他要搞个家具厂。但这年代没有民营企业,即便是有些开放的地方在搞了。基本上也是挂靠国营单位。这样才可以回避投机倒把这个词语。说白了,就是要找个挂靠的问题。黄东胜一路思考着未来。因为有了拖拉机,所以今天回来的特别早。十一点不到就回来了。王娇儿正在做饭,黄芸芸小大人一样在边上帮忙。黄兴光在菜园子里扎黄瓜架,王娇儿新开垦的那片土地上。看黄东胜回来后。黄兴光下意识的看了下他们拖拉机背后的车厢。空了?赶紧丢了东西就过来。神色无比激动:“全卖了?”拖拉机停好后,蒋...
《重生,从救下被拐美女大学生开始黄东胜王娇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回来的就路上,青山环绕,徐徐山风,带着清凉拂面。
黄东胜脑海里正在计划着后边的事。
山货搞不了多久。
县城里迟早会有人发现鸡枞菌和木耳是什么。
到时候肯定会烂大街。
所以主要的路子,还是要搞家具。
他要搞个家具厂。
但这年代没有民营企业,即便是有些开放的地方在搞了。
基本上也是挂靠国营单位。
这样才可以回避投机倒把这个词语。
说白了,就是要找个挂靠的问题。
黄东胜一路思考着未来。
因为有了拖拉机,所以今天回来的特别早。
十一点不到就回来了。
王娇儿正在做饭,黄芸芸小大人一样在边上帮忙。
黄兴光在菜园子里扎黄瓜架,王娇儿新开垦的那片土地上。
看黄东胜回来后。
黄兴光下意识的看了下他们拖拉机背后的车厢。
空了?
赶紧丢了东西就过来。
神色无比激动:“全卖了?”
拖拉机停好后,蒋小军从拖拉机上跳下来:“叔,全卖了。”
“真全卖了啊。”黄兴光神色很是激动,身体都在发抖。
感觉终于找到了一条康庄大道。
那头的王娇儿也拿着锅铲站了起来,柴火上的生铁锅里。
炒的菜是青辣椒炒肉。
在火烧之下,滋滋滋的冒着油泡,香味扑鼻。
闻着都感觉饿了。
这妮子头发非常好,天生丽质。
山风之下,自然飘荡着。
柳叶眉下,那高挺的小琼鼻,那柳叶眉,似乎能说话而清澈的大杏眼。
看的黄东胜一时恨不得跑过去,抱着这丫头狠狠的亲一口就好。
对着她笑了下:“进屋子帮我算下账。”
“哦好。”王娇儿赶紧用锅铲翻动了生铁锅里的菜。
黄东胜也讲了下:“爸,你去联系其他人,过来结账。”
“好勒!”黄兴光淳朴的笑了下,赶紧去通知昨天过来采过菌子的人。
牛房里。
黄东胜背着麻袋进来。
门关上后,拎着麻袋一倒。
呼啦啦的,里边的分票,角票全部都被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直接形成了一个小山。
王娇儿看的一阵目瞪口呆,惊的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
因为她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钱。
“这......都是你赚到的吗?”
蒋小军笑着说:“嫂子,都是我们今天赚到的,辛苦你整理下了。”
黄东胜又背进来了一些生活物资,边笑着说:“以后多多吃猪肉。”
“但凡有一天,有一顿没有吃上猪肉,我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王娇儿一看他又买了这么多东西。
本能的说了句:“前天买的猪肉都还没吃完啊,又买这么多。”
黄东胜说:“没事。”
“你先帮我点下这些钱。”
“嗯嗯,好。”
王娇儿心里无比震撼。
这下她是真不再相信这钱是卖她所得。
因为她觉得自己卖不了这么多钱......
十多分钟后,几个人清点了下。
因为买了不少东西,花费了不少钱。
所以还剩下605元。
没一会儿,村里的劳动力也来了。
王娇儿是个特别温柔细致的女孩儿。
钱整理的整整齐齐的。
一共六百多块钱。
每十块一沓,用麻绳捆的整整齐齐的。
六十多沓,摆在屋子里的一张老八仙桌上。
这几个大队里的劳动力,是看的心神震撼!
最后开始分钱。
木耳一角钱一斤,鸡枞菌按一角五分一斤结算。
五个劳动力,加上黄兴光,一共拿到了244.2元钱。
六个人分。
王娇儿拿出了记录的账本,按照他们昨天晚上每个人采集的斤数分钱。
黄兴光最勤劳,分的的钱最多。
赚了七十多!
其他几个劳动力,赚的最少的,也赚了三十多元!
每个人手上拿着几十块,火辣辣的票子。
心似狂潮。
完了后,刘大贵无比紧张:“小胜,今天还要采山货吗?”
这就是钱的魅力。
靠着自己的劳动力,一天赚几十块钱,比一个国营厂工人干一个月还要强!
一天几十块,一个月几百块!
这笔经济账,谁还算不清楚?
发家致富不就在眼前吗?
黄东胜笑着说:“以后每天都要!”
“贵叔,这事还是要保密,你知道的,一旦走漏了风声......”
“懂,都懂!”另外一个劳动力赶紧回了句:“财不露白,赚钱就要偷偷的赚,不然会割尾巴!”
说话的这个人,他老爹以前是个地主。
三年稀饭买一丘田,其实也是省吃俭用的拥有了十几亩田。
后来被打成了地zhu阶级,红小兵流氓一样的冲到了他家里。
两代人的积累,一夜之间就被清空。
后边更是抬不起头,也好在后来政策好了。
他们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那段经历,已经在他们的人生当中,留下了永远过不去的伤痕。
有钱也不会乱用,生怕哪一天上头的风变了。
然后又拉着他们一家人,戴个牌子,走到大街上被人追着吐口水。
所以比谁都要小心。
黄东胜放心了。
笑了下:“那就好,我也是为了我们能够长远赚下去。”
“几位叔叔,今天都留在我家吃饭吧。”
“晚上天一黑,咱们就上山干活,白天不干。”
“成!吃饭就算了,你带我们赚到了这么多钱,我们还白吃你家的饭,不行不行!”
“对,我去趟镇里,买点猪肉物资回来,家里已经一年不知道肉味了,婆娘孩子嘴馋的紧。”
几个劳动力像是个暴发户。
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肉联厂买一大块猪肉回来,全家人狠狠地吃!
也都惦记着自家的人。
这年代的家人之间,没有太多的物质,利益掺和。
所以人与人之间的温情也很重,有人情味,有温暖。
黄东胜没有留他们。
随后黄东胜又从利润里拿出了百分之五,十八块四分钱,给了蒋小军。
“这钱是奖金。”
“从今天开始,你也采山货,一样也算钱。”
五元一趟,利润百分之五,自己采的山货也要算收购价。
这等于是让蒋小军赚三分钱!
蒋小军无比激动。
也没客气,把钱收了。
然后背着竹篓子回家。
这空当,王娇儿已经在牛房外面摆好了几个肉菜,还有几碗堆尖儿的米饭。
“吃饭了。”
蒋小军眉毛愁成了苦茄子:“胜哥,我没带那玩意儿。”
黄东胜也一阵发愁,这年头有钱还得手里有票才能消费。
什么粮票,肥皂票的,干啥都要票。
此刻他兜里有三十多块钱,饿的不行。
怎么办。
四处看了下。
油条摊位太香了,人气绝对是最旺的,连饿的枯瘦如柴的狗都会趴在边上闻一闻这油条的香味。
更何况还是人。
瞄了会后,果然看到有个青年蹲在油条摊位的下风处。
风一吹来,炸油条的油烟全往他这边来了,闻起来别提多爽了。
“你等我下,我给你买油条吃。”
黄东胜走向了那个青年。
蒋小军其实刚刚还想说的,要不我过去抢两根就跑,咱们先商量个接头的地方。
主要太特么饿了,谁还管那么多。
没说话,回头看了一眼板车山上五六筐的鸡枞菌和木耳。
一阵迷茫:“感觉胜哥还是有点异想天开了,这玩意儿,有人会花钱买吗?”
蹲在地上,没了声音。
“同志,想不想吃油条?”
黄东胜走到了这个青年面前。
青年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油光雪亮的嘴巴:“每天早上我都要吃三根,外加一碗加白糖的豆腐脑。”
“整天吃,吃腻歪了。”
黄东胜一眼就看穿了这家伙,估摸着是那种家里挂了猪皮的人。
每天早上起来猪皮在嘴巴上抹一下,走出去嘴巴透亮的,吹牛自己刚吃了猪肉出的门。
这年头这类死要面子的人不在少数。
“是吗, 挺可惜的,我还想请你吃油条,你不吃算了。”黄东胜说完扭头就走。
果然,没走两步,这家伙装不下去了。
一本正经的喊了声:“等等,同志,我想问下,你为什么要请我吃油条?”
黄东胜回头笑了下:“赶着天蒙蒙亮来的城里,出门着急,忘了带粮票,想着......”
“多大的事儿啊,直接开口不就行了?”青年瞪着他,说完掏了一把粮票出来:“我这儿有,过来。”
粮票必不可少,但也不是稀缺东西。
一般大队,各大国营单位都会给老百姓配发。
但还需要钱,钱就需要自己去赚了。
有钱人想多消费东西,但粮票不够,怎么办?
所以有些穷人家就会把用不完的粮票卖给条件好的人。
当然了,价格一般不会贵,就是换回来那么几分钱。
黄东胜笑着说:“那感谢同志,这饿的实在不行了。”
“没事,理解你们乡下过来的。”
“要几两票?”
“给我六两吧,我也请你。”
“你这同志怎么回事,我刚不是和你讲了我吃过了吗。”
“不要你请。”
“不不不同志,你这粮票我不能白用,肯定要请的......”
“真的不用,跟我客气个啥啊,都是无产阶级的同志,相互帮忙。”
“真不用我请啊,那多不好意思......”
“嗨呀,你这个人,怎么就是听不进话呢!”
“算了,你一定要这么盛情难却的话,就买一根啊,别多买啊,别浪费钱。”
“真服了你们这些农村同志,非要请我吃干嘛,说了不要的嘛。”
青年一本正经的“抱怨”着。
黄东胜有些无语的多看了一眼这家伙,觉得还挺有意思。
笑了笑没说话。
去边上买了六根油条。
买的过程中,这老弟脖子眼睛都能甩出钩子,口水是疯狂的吞。
“这农村的同志这么好骗啊,真给我买了?”
“草,几个月没吃过这个味了。”
黄东胜过来后,他又一本正经:“一根就好了啊,你们农村的同志条件比我们城里苦。”
“我吃你们送的东西,良心过不去。”
“好,非常感谢。”黄东胜给了两根给他。
这家伙又开始装了:“嗨呀,你这同志怎么回事嘛,说了只要一根,偏偏给我两根。”
嘴巴上这么说,实际死死抓着不松手。
黄东胜不戳穿他,问了句:“同志,咱县国营农机厂往哪里走?”
“你要去县农机厂?”
“对,家里采了点山货,看县农机厂的同志感不感兴趣。”黄东胜笑着说。
青年这会手里拿着酥脆的油条,说话都一股子口水在狂流的感觉,怎么都止不住口水。
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绕个弯就到了,你要卖东西,得赶着点过去,因为他们八点上班。”
“行,非常感谢。”
黄东胜拿着油条去了马路对面。
“小军,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给,路上吃吧。”
蒋小军接过后说了句:“胜哥,你带了票啊,怎么买的啊。”
“刚找别人用油条换的,走吧,抓紧点时间。”
“哦,行。”
蒋小军抓着油条咬了一口,那酥脆的口感,再加油的味道炸开了他的味蕾:“他吗的,太香了。”
黄东胜笑了下:“以后咱们每天都吃。”
一边咬着油条,一边推着板车走,一路裤脚带着小旋风......
背后,在他们两人身影绕过了弯,那青年马上拿着油条就啃,狼吞虎咽......
县国营农机厂是肖山县效益最好的一个厂。
整个工厂有一千多号人,他们生产的衡生牌拖拉机甚至销出了省。
这年头农用机械需求量太大了。
所以职工的收入也是最高的。
一般厂里普通工人工资只有二十块左右。
可这家工厂可以达到这四十多。
能够进这家厂做工人,一直都是全县人的梦想。
收入高,职工消费力就强。
黄东胜来之前就做了规划。
在这边工厂门口,卖到他们厂里上班,如果还没有卖完,另外再想办法。
不愧为肖山第一大厂,厂门都很有气场。
而且门口有很多人是骑着二八杠过来上班,他们厂里也是整个肖山二八杠最多的工厂。
刚刚改革开放,私营在这个县里还没有兴起,投机倒把的也有,但都是在偷偷摸摸的。
所以外面摆摊的人基本没有。
这给了黄东胜很大的机会。
他把五六筐东西,找了一个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还只是刚刚放下,就有很多人好奇的看了过来。
“这两个小伙子,是干嘛的?”
“篓子里是啥玩意儿啊。”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黄东胜清理了一下嗓子,脸上露出了最真诚的笑容。
对着他们喊了起来:“各位农机厂的同志,大家好。”
“我叫黄东胜,家里是五代中医世家,今天我给大家带了点抗癌,强身健体,补气血的好东西过来。”
“大家感兴趣的过来看一看。”
气氛忽然尴尬。
蒋小军在边上都差点脱口而出: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所以他不好在边上讲什么。
倒是黄芸芸百无禁忌的讲了句:“妈妈,你为什么也要来哥哥家吃饭?”
一句话怼的张凤霞半天没回神。
一看那边柴火烧的生铁锅里的猪肉翻滚,猪肉香喷鼻。
饿啊。
实在受不了,口水直流。
只想快点吃里边汤里带着点点肥的猪肉。
赶紧呵斥了句:“死丫头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一家人哪里有两个灶开火的道理。”
“娇儿你说是吗?”
王娇儿尴尬的,下意识的看向了黄东胜。
黄东胜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如果还有点记性的话,应该还记得我已经和你分家了。”
“端着你的饭锅子,滚。”
“我家的饭,喂狗都不给你吃。”
“你,你再说一遍......”
“行啦!你就回去吧,还吵的不够吗,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黄兴光是对这婆娘越来越失望。
这年代的人单纯,不管男的也好,还是女的也罢。
觉得成家了,那就应该和对方过一辈子。
生活中大部分摩擦,基本能忍就忍过去了。
可这几天,这个婆娘一天几次的吵。
这样下去,能过一辈子吗?
是个人都会疯掉。
黄东胜的真刺毛了张凤霞。
这泼妇指着黄兴光:“好你个黄兴光,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想到换来的是你这个态度。”
“你特么......”
“你再骂我爸一句试试?”黄东胜慢悠悠的拿起了那把菜刀。
蒋小军也不客气,边上抓着锄头。
张凤霞一看这阵仗,不敢再胡搅蛮缠。
赶紧扭头就进了屋子,怂的不行。
“吃饭吧,别管他。”
黄兴光闷闷不乐的坐下。
心里其实已经在思考自己还要不要这么过下去。
张凤霞嘴巴特别毒辣。
自己很懒,嫁给黄兴光后,家里什么事都不做。
屋前屋后的菜地,其实大部分的活都是黄兴光做的。
他带来的那个儿子潘涛,也靠她养活。
大队支书其实也很后悔当初给他介绍了这么个婆娘。
经常在外面说,黄兴光比以前大队里的牛还要累。
关键这个女人还特别的霸道,没事就在家里什么废物之类的话张口就来。
有时候黄兴光实在受不了,顶了两嘴。
他儿子潘涛也加入进来,动不动就是一句,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个废物,窝囊废。
几十岁了一事无成等等。
此刻,黄东胜想起了这些事,心里特别的难受。
前世自己是傻子,不懂得反抗,也听不懂他们大人间吵的什么。
每次吓的躲回牛房,也从来不会帮自己父亲骂几句回去…
坐下后说:“以后顿顿吃肉,爸,你和妹妹每顿饭都在这里吃。”
“那个婆娘,让他自生自灭吧。”
黄兴光不说话,这是没酒,有酒的话,他今天要大醉一场。
接着一家人坐在了锅子边上。
王娇儿默默无声的坐下,就弄了点肉汤泡着饭吃。
即便是这样,她也吃的特别委屈。
因为她觉得这是卖她的钱买的肉。
黄东胜夹起了一块猪腱子肉,连着筋的,浓郁的汤汁还在滴着。
放进了她碗里:“多吃点,太瘦了不好。”
王娇儿都差点听哭了。
很想问他:是买我的那户人家嫌弃我太瘦了吗......
黄东胜没管这丫头在想啥。
后边不停在给王娇儿夹菜。
也一边和黄兴光聊赚钱的事。
当黄东胜说他们赚了快七十块钱的时候,黄兴光眼睛都直了。
“你们干什么赚了这么多钱?”
“光叔,我跟你说,山里......”
“小军!”黄东胜赶紧打断了他。
因为知道那边屋子里,张凤霞肯定在偷听。
还有,倒卖山货的事黄东胜不想传开。
一旦大队的都知道这满山遍野的东西,居然拉到县城里就可以赚钱。
想都不用想,肯定马上就会有一堆人去搞。
因为大家都穷怕了。
所以必须要另外讲。
回了句:“爸,我们待会去山里说。”
边上的王娇儿一听黄东胜这么讲,又心里冷冷的嘀咕了句:完了,真是把我卖了,他不敢在我面前说钱怎么来的。
心里更加闷闷的。
一顿饭,吃的特别爽!
这年头的猪都是土猪,一般都是家里的重资产。
家里特别缺钱的时候才会卖给肉联厂。
年份养的鱼,没有饲料,没有科技与狠活。
所以猪肉香特别浓。
屋子里的张凤霞闻着猪肉香,弄了点坛子里的腌菜,吃的别提有多心酸多嘴馋,多郁闷了。
吃了饭后,王娇儿主动去溪水边洗碗,黄芸芸人小懂事边上帮忙,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特别的萌。
黄东胜则拉着他和蒋小军一起去了山里。
大概的讲了一遍。
黄兴光被震的目瞪口呆:“这东西,在城里这么受欢迎?”
“疯了。”
黄东胜又给他做了安排。
让他帮忙召集一下村里人,就和他们说这是外省有人收了去做中药。
我们一毛钱一斤从他们手上收。
农民不管哪个年代都苦,除了地里靠天吃饭的收成,另外想要赚一分钱都特别难。
如果有人给他们一个副业,他们会往死里的干。
木耳和鸡枞菌漫山遍野都是,新鲜货吃秤,随随便便就是一角钱赚到手。
谁不乐意干?
而且还和黄兴光讲的很直白,你赚的钱,我要保管。
黄兴光明白儿子意思。
怕他赚了钱后,被那个婆娘给拿走供他那个白眼狼儿子上大学,完了后还不知感恩的来鄙视他们父子俩。
一句话,这辈子,一些人,别想我黄东胜带着你们赚到一分钱!
哪怕你饿死,我黄东胜都不会施舍一口给你们吃的。
因为以前你们太过于薄情寡义!
黄兴光叹了口气,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定了个采摘时间,只晚上干,白天不干。
接着黄兴光下山去找村里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劳动力。
这事他也很小心。
赚钱是赚钱,可这不是在投机倒把吗?
必须要找口比较严的人,不怕我儿子被红袖章抓了怎么办?
在黄兴光走了后,黄东胜又对蒋小军说:“小军,你家那条狼狗,能不能牵我家来。”
王娇儿在听到这话后,眼泪水扑的往下流,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人贩子。
相比于人贩子,她现在反而更害怕和这个傻子走。
真怕会被黄东胜给打死。
沈万里一看她一动不动。
更着急:“走啊,还发什么愣!”
“哦!”
王娇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爬到了黄东胜这边。
小心翼翼的挽住他脖子。
黄东胜背起了她出门。
背后,两个老光棍马上和沈万里吵了起来。
门外。
夜朗星疏,耳侧虫鸣不绝。
前生后世,直到此刻,黄东胜那颗漂泊不定的心,才算是得到少许的安宁。
因为背后背着他前世眷念了一辈子的人。
一路无话,背后的王娇儿不知道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哽咽。
黄东胜的家比较复杂。
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了。
父亲黄兴光拉扯他到了十岁,后来大队书记看他日子实在过得太苦。
于是就介绍了个隔壁村的女同志和他结婚。
黄东胜的这个后妈也带了个儿子过来,比他大几个月,叫潘涛。
后来父亲又和这个后妈生了个女儿,叫黄芸芸,现在六岁。
大队又把一头牛给黄兴光看管,为此还在他家的菜地里盖了一个土砖牛房。
去年包产到户后,牛被大队牵走了,这屋子空了下来。
后妈欺负傻继子,把他赶到了这牛房里一个人住。
穿着草鞋的黄东胜背着王娇儿回来后,门口望着这个牛房,思绪万千。
里边只有一个竹席子,还有家里乱七八糟的农用工具,潮湿发霉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
黄东胜把王娇儿放下后。
又跑到了边上,扯了很多鱼腥草回来。
屋子里,黄东胜让她把衣服脱了。
王娇儿从心里的反抗,抵触。
她怕黄东胜会杀了她,根本不敢反驳。
低垂着脸蛋,委屈的眼泪水直流。
但她不敢反抗。
这年代的人思想保守,在一个男人面前脱成这样,要是让人知道,背后脊梁骨都会被人给戳穿。
“去床上,趴着。”
王娇儿那高挺,布满淤青的鼻子怂了怂,泪水流的更凶。
她以为这个傻子要把她的清白给夺走。
绝望的趴在了床上。
闭着眼睛,屏住了呼吸,只希望这令人窒息的黑夜快点过去。
忽然,感觉背上一阵清凉。
那绝好,没有半点赘肉的身体本能的抽搐了下。
再也不住奔溃的情绪:“放......放了我好嘛......”
“我真的不想......求求你。”
黄东胜看到了她背上的淤青,脑子里又出现了她前世被人从大队猪粪坑里拉出来的那一幕。
目眶湿润:“疼吗?”
王娇儿身体在发抖,脑子里在想着自己清白即将要被玷污的事 :“疼......”
“嗯,放心,以后没人敢打你了。”
黄东胜压制住情绪。
一点点给她上药。
清冷的月光,从牛房的竹制窗洒进来。
映照在了王娇儿的身体上,在黄东胜的眼里,那么的圣洁,那么的不容亵渎。
他知道,这会王娇儿处于失忆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找到家。
他会静静的陪在她身边,让她顿顿吃肉,养身体,过上比谁都要好的生活。
这是他前世欠王娇儿的一条命。
目中更是万般的疼爱。
王娇儿不敢动。
十多分钟后,黄东胜给他上了好了药。
从边上拿了一张被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好好休息,尽量别动。”
说完从边上拿了一把刀出门。
门关上后,一手拿着刀,坐在门口。
因为他怕那两个老光棍还会过来找麻烦。
脑子里则开始想着怎么赚钱,然后带着王娇儿离开这里的事。
趴在床上的王娇儿愣了下。
躺着半天才敢动。
“他怎么了?”
“不玷污我清白吗?”
有些不放心,轻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偷偷的到了门口,打开了一条缝。
突然看到门口拿着刀坐着的黄东胜,又吓的直哆嗦。
是我多想了。
这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放了我,都拿着刀守在门口不让我跑了。
又一阵窒息,绝望。
虽然她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但谁愿意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还要和一个傻子一起......
赶紧锁了门。
回到床上后,开始计划怎么逃跑。
......
翻过夜的曙光,从东边泛起,屋舍里的公鸡打鸣声响过了村头。
这个小山村的模样,慢慢的在被曙光撕开的黑夜中,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1981年的偏远小山村穷的叮当响。
一眼看过去,全是一些茅草屋顶,四周还有连绵的大山环绕,这是一条阻隔人们走出大山的屏障。
不过,枝繁叶茂,红绿相间,没有什么农药的时代里,连路边最随意的一朵野花,都能盛放到姹紫嫣红,亮人眼球。
穷,但又充满了生机勃勃。
王娇儿这一晚上都没有睡,生怕这个傻胜会突然发狂冲进来玷污了她。
好在一夜相安无事。
天亮后,她赶紧起床把衣服穿上,偷偷的在门缝往外面看。
他不在了吗?
昨天一个晚上她虽然不敢动作太大,但在窗户口看到了,那后面是一座连绵大山。
她觉得自己只要逃进了这座大山,这个傻胜肯定找不到。
所以她赶紧打开了门。
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的跳着。
蹑手蹑脚的出门。
只不过刚没走几步。
不远处的土砖房里,一个如杀猪般嚎叫的悍妇声传来。
“哪个天打雷劈五雷轰的,把我家的三十二块钱偷走了!”
“黄兴光,你给我起来,肯定是被你傻儿子偷走了!”
“这个不中用的傻子啊,我们家要负担他到什么时候啊。”
接着里边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一有事就把事怪到小胜身上!”
土砖房里马上叮叮当当,鸡飞狗跳......
不一会儿,王娇儿看到一个悍妇,抓着一个中年男人从屋子里出来。
王娇儿一时愣住了!
怎么办呀,我要跑吗?
他们看到我跑,会不会打我。
王娇儿一时急哭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刚刚我直接跑进大山不就完了吗。
好什么奇听别人吵架啊。
这打架的一男一女就是黄东胜的父亲黄兴光,后妈张凤霞。
张凤霞的颧骨很高,三白眼,一看到就是那种特别克夫,令人极度不舒适的面相。
此刻两口子也看到了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孩。
一时尴尬后。
张凤霞皱眉望着他:“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王娇儿怕被打,一时没过脑子回了句:“我,我是傻胜昨晚买回来的老婆。”
山风拂面而过,村头张德宝家门口几个徒弟正在收拾。
木工的家里,到处散落着刨子刨卷的木屑,弥漫自然的木质清香。
气氛尴尬之中,这几个徒弟却在小声议论着。
尤其是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
好久后,黄东胜无奈的开口:“师傅,要不我不干了。”
啪。
张德宝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再说一句试试?”
“你不干了,你以后怎么生活,很长时间没抽你,欠抽了是吗?”
黄东胜却一点都不生气,相反心里暖暖的。
这是他前世的授业恩师,可以说也是如师如父一样的人物。
如果不是和他学木工的话,黄东胜估计早就被恶毒的后妈给饿死。
而且张德宝知道他是个傻子。
傻子能干嘛?
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可以一辈子的营生,你丢了,以后怎么生活?
脑子清醒的时候,尽说胡话。
说到底还是担心黄东胜的未来。
前世,他在南方开厂创业后遇到了困境,张德宝七十多岁了,还依然跑到了南方帮他解决困境。
一辈子都在担心这个傻徒弟。
黄东胜知道,现在想要转变他这个观念很难。
于是开口说:“我想试试做成品去卖。”
“昨天我买了个老婆回来,我要养活她,所以......”
“买了老婆?”张德宝微微皱眉。
想了想。
这小子怎么脑子清醒的时候,却比糊涂的时候还要糊涂。
就你后妈对你的那个样,你能另外成家吗?
算了算了。
反正脑子也清醒不了几天,几天后糊里糊涂的,到时候骂回来就是了。
于是懒得搭理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
说完进了屋子。
“好,等我发财了,我再买酒回来孝敬你。”
“滚滚滚,发什么财,嘴巴在外面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被人报告到大队那边去,不怕别人割你的资本主义尾巴是吗!”
张德宝 脱了草鞋就砸丢向了黄东胜。
黄东胜赶紧让了下,笑着离开。
张德宝表面看上去脾气暴躁,但心里却对自己这个徒弟疼的紧。
要不为什么他带了四五个徒弟,其他徒弟学徒一分钱工钱都没有,唯独每天给黄东胜三角钱一天?
看黄东胜跑了后,捡起了地上的草鞋。
背后笑了下:“臭小子,还知道买酒给我喝。”
边上,那个麻子脸青年凑了过来:“师傅,要是我说不干了,你会不会打死我?”
张德宝愣了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进了屋子。
麻子脸看他在屋子里拿了一根木方后,赶紧撒腿就跑。
“张德宝,你过分了啊,又拿这个打人!”
“特么同样是徒弟,待遇差距这么大,你还是我无产阶级同志吗!”
“老子是你师父,不是你同志!”
“蒋小军,你有本事给我站住!”
“我特么傻啊,站着让你打,你又跑不过我。”
叫蒋小军的麻子,估计是不止一次被追着打了,熟门熟路,一溜烟的跑进山。
果然,张德宝跑到了跟前后不再追,只是山下骂了几句后回了屋子。
蒋小军心里特不爽。
这家伙是他们村的一个无赖,比黄东胜小两岁,偷鸡摸狗,无所不用其极。
他老爹实在拿他没办法了,于是咬了咬牙,花了三块多,买了条精装汉江牌香烟给张德宝。
不求这小子能学到一门手艺。
但求这小子能被张德宝手里的木方教育成个人。
还任由他这么下去,这小子迟早要被伟大的无产阶级之枪给毙了。
蒋小军山里躲了会,看外边没动静后才敢出来。
“胜哥想搞投机倒把?”
“感觉很刺激啊。”
看了看张德宝家里。
心里想着,估计这张门是进不去了。
去胜哥家问问再说。
黄东胜虽然是傻子,但却一直是蒋小军最佩服的人。
小时候佩服他敢去单挑大队的那条牛。
虽然傻了,但现在佩服他做木工,看什么会什么,太厉害了。
想到这里,赶紧后面追了上去。
没跑多远,就追到了黄东胜:“胜哥,你搞那个投机倒把,能赚到很多钱?”
黄东胜看了些家伙一眼。
同村的,怎么不会认识。
不但认识,而且还特别熟悉。
小时候经常看他抓着一把牛屎往别人脸上糊,调皮的很。
至于后来,黄东胜离开了村里后。
听说这小子终于误入歧途,带着一群人跑到南方搞飞车党,被抓了。
其实本质不坏,特别够哥儿们义气。
只是没读过书,盲流,分不清好坏,加上没人指引,才慢慢的误入歧途。
点了点头:“你也想搞?”
“想,但你告诉我,能赚多少钱?”蒋小军兴趣满满。
黄东胜停下来说:“我问你,县供销社一把椅子卖多少钱?”
“十几块吧。”
“那木材成本需要多少钱?”
“木不需要钱啊,山里不是有这么多吗?”
这年代山里还没有禁止砍伐,一般没人会管这事。
黄东胜问:“我们一个熟手木工,一天可以做几条?”
“我不行,但你和师父手艺好,速度快,大概能做三四条的样子。”
“一天三条,是不是一天可以赚三十多?”
“擦,一天三十,胜哥你真敢想,这不得被大队书记一炮轰上天,下面大喊打倒米帝资本主义啊!”
“别扯淡,一天......”
“一天......”
说到这里,蒋小军忽然汗毛直立。
“胜哥,投机倒把,这么赚钱?”
“我跟你干!”
“那师父那边......”
“别管他,我已经不打算去了,每天被他打个半死的,你继续和我讲。”
黄东胜也需要人帮忙。
蒋小军虽然在张德宝那边学了个半吊子。
但不管怎么样,让他刨刨板这些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后边大概和他讲了怎么干的事。
他不打算做成人椅,这种虽然售价贵,供销社里不带雕花工的,价格在13块一条左右。
但产量低,因为要制作好几个榫卯头,费时间。
他要做小凳子,一块板,四个角,制作特别省时省力。
一天一个熟手做十几条都不是问题!
还有,他常年和张德宝到处做家具。
知道这种小凳子在农村里需求是最大的!
因为特别适合坐着干活。
供销社的价格也卖到了五块多。
当然了,做家具老本行只是他的长远计划。
现在他还有个事要干,倒卖山里的各种农产品赚一笔快钱,也需要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