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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59年,从打猎开始发家致富李卫民张梅花前文+后续

东门大官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刘秀华男人张志强和儿子张日明,一早就去镇上集市换粮票去了。还没回来。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李卫民就想起妹夫张日明那可恶的嘴脸。刚娶李柔的时候,一口一个大舅哥,装的人模狗样。没多久,就原形毕露。喝酒打牌,啥事不管。但凡有点不顺,就动手打李柔,每次都往死里整。“老不死,你该庆幸,你儿子今天没在,但凡他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打断他两条腿!”李卫民抡起手里的柴刀,指着刘秀华和张梅花道,“多的废话我也懒得跟你们逼逼!”“正式通知,我要把我妹和我外甥女接回娘家!”“麻烦你们转告张日明,这日子,不过了!”“尽快找个时间,到我家来一趟,跟我妹把离婚办了!”“李柔,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李柔对于李卫民的表现,心中十分震惊。在张家受罪这些年,这个哥哥...

主角:李卫民张梅花   更新:2025-02-18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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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卫民张梅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59年,从打猎开始发家致富李卫民张梅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东门大官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秀华男人张志强和儿子张日明,一早就去镇上集市换粮票去了。还没回来。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李卫民就想起妹夫张日明那可恶的嘴脸。刚娶李柔的时候,一口一个大舅哥,装的人模狗样。没多久,就原形毕露。喝酒打牌,啥事不管。但凡有点不顺,就动手打李柔,每次都往死里整。“老不死,你该庆幸,你儿子今天没在,但凡他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打断他两条腿!”李卫民抡起手里的柴刀,指着刘秀华和张梅花道,“多的废话我也懒得跟你们逼逼!”“正式通知,我要把我妹和我外甥女接回娘家!”“麻烦你们转告张日明,这日子,不过了!”“尽快找个时间,到我家来一趟,跟我妹把离婚办了!”“李柔,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李柔对于李卫民的表现,心中十分震惊。在张家受罪这些年,这个哥哥...

《重生59年,从打猎开始发家致富李卫民张梅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刘秀华男人张志强和儿子张日明,一早就去镇上集市换粮票去了。
还没回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李卫民就想起妹夫张日明那可恶的嘴脸。
刚娶李柔的时候,一口一个大舅哥,装的人模狗样。
没多久,就原形毕露。
喝酒打牌,啥事不管。
但凡有点不顺,就动手打李柔,每次都往死里整。
“老不死,你该庆幸,你儿子今天没在,但凡他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打断他两条腿!”李卫民抡起手里的柴刀,指着刘秀华和张梅花道,“多的废话我也懒得跟你们逼逼!”
“正式通知,我要把我妹和我外甥女接回娘家!”
“麻烦你们转告张日明,这日子,不过了!”
“尽快找个时间,到我家来一趟,跟我妹把离婚办了!”
“李柔,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李柔对于李卫民的表现,心中十分震惊。
在张家受罪这些年,这个哥哥,何曾为她出过一次头。
这次,却格外拼命。
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不过,她和女儿差点让婆家人害死,她也不想继续留下。
抬脚就往屋里走。
“你,你进去干什么?不是要回娘家吗?东西都是我张家的,你不许拿!”刘秀华叫道。
“放心,你张家的一针一线,我都不会拿!我就拿我和孩子的两件衣衫!”
李柔咬了咬嘴唇,很快,就收拾了一个包袱出来。
李卫民带着她,转身就走。
“李卫民,你给我等着!”
“等我爹和我弟回来,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张家沟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张梅花咬牙切齿,满脸怨恨。
“呵,只要你们有胆子来,我随时奉陪!”李卫民冷笑两声,头也不回。
见李柔身子虚,他主动道:“孩子给我抱吧,好几里路呢!”
“哥,你......”李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李卫民心里明白,挠了挠头道:“妹,以前都是哥混账,哥对不起你!”
“你放心,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跟他拼命!”
“哥,你这是在白寡妇那儿死了心?所以转性了?”李柔没少听娘唠叨李卫民和白寡妇的事儿,自然知道。
李卫民老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故意埋汰哥是吧,什么白寡妇红寡妇的,都跟我没关系!”
“我只想照顾好我的家人,让他们吃饱穿暖,特别是我外甥女,一定要养的白白胖胖!”
李柔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两人赶回大河村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暗淡的火光。
两间毛坯房围城的篱笆院子前,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正左右张望。
李卫民老远就看见了,快步迎了上去:“娘,我想死你了!”
“还有小妹,快让哥亲一口!”
“卫民?”杜贵芳穿着打满补丁的薄衣衫,身形消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哎呀,哥,你干什么?不好了娘,哥肯定是让不干净的东西上身啦!”小妹李月叫了起来。
“哈哈,小丫头,你哥好着呢!就是单纯的想你们了!”李卫民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心情激动。
“臭小子,你抽什么风?”杜贵芳白了一眼,“你这怀里的娃是谁的?”
“不会是跟白......”
“娘,你瞎说啥呢?这是你外孙女!”李柔从后面跟了上来。
“大闺女!”杜贵芳眼睛一亮,“原来是我外孙女啊,我正准备这几天去张家沟看望你们呢,咋自己回来了呢!”
“我......”李柔一时间不好说。
李卫民觉得没啥好隐瞒的:“娘,大妹婆家人不是东西,虐待我妹,还要溺死我外甥女,我把人接回来了,以后跟我们一起过!”
杜贵芳一听,脸上露出心疼之色。
她早就听说女儿婆家蛮不讲理,经常欺负女儿。
但自家条件有限,又帮不上什么忙,一直是有心无力。
回来也好!
“哇......”
这时候,襁褓中的丫丫,突然哭闹起来。
“哥,把丫丫给我吧,她一天都没吃什么,肯定是饿了!”李柔抱着孩子,进屋喂奶。
可挤了半天,愣是挤不出什么奶水,她急的脸颊通红:“娘,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实在没奶水,能不能煮点面糊喂!”
“我......”杜贵芳也是一脸着急,“这个月口粮还没发,家里就省点杂粮,孩子太小,吃不了啊!”
她一咬牙,说道:“没事,我去隔壁找你表伯家借点!”
李卫民对那个所谓的表伯家向来没好感,巴不得看他们家笑话,就知道处处占便宜,得理不饶人。
找他们家借粮,娘肯定要被数落,回头还少不了闲话。
他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孩子吃东西要紧。
大不了到时候多还一点,堵了他们的嘴。
好一会儿,杜贵芳才回来。
手里除了提了二两白面,另外还有一两肉。
眼角的泪痕虽不明显,李卫民却是察觉了,他暗暗握紧拳头,一定要让家里的生活尽快好起来,不再让她们受委屈:“娘,你给丫丫熬面糊,我来做饭!”
一两肉和咸菜炒了大半碗,再加几个烂了半边的番薯。
这就是她们的晚饭了。
有些寒碜,但一家人团聚,也是难得温馨。
丫丫喝了面糊后,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被五岁多的李月逗得咯咯直笑。
李柔沉默了一会儿:“娘,哥,明早我还是收拾东西回去吧!”
她自然是知道家里困难。
自己一个嫁出去的人,带着孩子回娘家吃住,说不过去。
“才刚回来,回去做什么!”
杜贵芳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大闺女,当年要不是实在吃不起饭,也不至于把你嫁给张家,都是娘没用!”
“张家不是东西,不把你当人,娘要是还不快拦,以后有什么脸面去找你爹!”
“放心住着,大不了娘多找些活路,娘还没老,养的起!”
“娘,不成,你就一个人,哥还没成家,小妹还小,我不能拖累你们!”李柔抹起了泪花。
“都是一家人,什么拖累不拖累......”
两人争来争去,没停的意思,李卫民把筷子一方:“娘,大妹,你俩啥意思啊?把我当空气啊!”
“今年我都二十了,早就该顶天立地!”
“都别吵,大妹,你和我外甥女就在家里好好养着,娘,你也别太操劳!”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李卫民来当!”

砰!
忽然间,院子的两扇木门轰然倒塌。
在闷响声中,一道身影火速冲了进来。
李卫民早就知道李柔在婆家挨欺负,但亲眼看到这一幕,瞬间压不住满腔怒火,直往天灵盖冲。
“李卫民?”
“你怎么来了?”
刘秀华和张梅花吃了一惊,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李卫民这一路紧赶慢赶,肺都要炸膛了。
连着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我去你祖宗!”
他瞪着张梅花,飞起一脚就踹向了她的肚子。
“啊!”
张梅花从李柔身上跌坐下去,得亏她这两百斤的体重,不然非得栽跟头不可。
“大妹!”
李卫民把李柔和孩子扶了起来:“你没事吧?孩子有没有伤着?”
“哥?”李柔有些错愕,心中闪过了一丝希冀,“哥,我和孩子没事,她们......”
“李卫民,你,你居然敢打我!”
此时从地上爬起来的张梅花,捂着肚子怒声尖叫,“你发的什么疯,想找死吗?”
“我找死?我他妈想要你死!”李卫民骂道,“敢这么欺负我大妹,真以为她娘家没人吗?”
“谁欺负她了!”张梅花声音更尖,“是她手脚不干净,偷吃家里鸡蛋!”
“我身为大姑子,教训教训怎么了?”
李柔气不过:“大姑子说话也得讲良心!”
“我既然嫁到了张家,这个家,就也有我的一份,难道我坐月子连吃半个鸡蛋都不配吗?”
“没错,你还真不配!”
张梅花一脸不屑,“你有什么资格算我们张家人,不过是我们花了十斤棒子面,买回来的奴才!”
“偏偏你个奴才不争气,生了个小奴才,全都是赔钱货!”
“还有你李卫民,当初要没我们家的棒子面,你跟你娘还有你那个小妹,早就饿死了!”
“真不知道哪来的逼脸,上门来叫嚣,还敢打我!”
“告诉你,要不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今天饶不了你们兄妹俩!”
李卫民火气还没消呢!
听到这话,简直怒发冲冠。
拎起张梅花的衣领,大嘴巴子就招呼上去。
啪啪啪啪啪!
连煽了五六个,只打的张梅花哇哇大叫。
“去你妈的,死贱人!”
李卫民厉声骂道,“十斤棒子面就讨了媳妇儿,上哪儿找这么便宜的事儿!”
“不知好歹就算了,还得寸进尺!”
“一家子丧良心的玩意儿!”
当年李卫民家的条件其实还算可以。
他爹李建国有一身打猎的好本事,经常进山,能打些野鸡野兔子,采些野菌野果子回家改善伙食。
不敢说多富余,但比起同村其他人,就是吃的好。
哪曾想李建国有一回进山,碰上了饿疯了的熊瞎子,一下没能跑掉,丧了命。
家里失去了顶梁柱,日子一落千丈。
李卫民少不更事,两个妹妹又都还小,光靠老娘杜贵芳一个人,实在撑不下去。
最后没办法,经人介绍,把大妹李柔以十斤棒子面,嫁给了张家沟的张日明。
也就是李卫民的妹夫!
这家子人在张家沟,风评本来就不好。
蛮狠泼辣不讲理,就知道耍横。
李柔从进门开始,就被当丫鬟使唤。
不仅要去地里干活上工分,还要包揽全家里里外外的家务活。
什么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全都归她一人。
这次生娃,月子都没坐,就让婆家人催着下床。
大冬天的,到河里洗衣服。
一双手冻得干裂,直淌鲜血,而婆家人呢,视若无睹,就会躺在炕头取暖猫觉。
李卫民隐约记得,上辈子李柔找他诉苦过几次。
奈何,当时的他也是个不顾家的主儿,心都是野的,压根没心思管。
后来更是被白寡妇给迷了眼,就更不当回事了。
现在想想,自己真该死!
大妹在婆家生不如死,他反倒逍遥快活!
“啊......李卫民,我跟你拼了!”
张梅花是家里大姑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就连弟弟张日明都要让着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张牙舞爪的就往李卫民脸上抓。
啪啪啪啪!
“你个死肥猪,除了吃,你还能干点啥?”李卫民二话不说,大嘴巴子又招呼上去,“说我妹生了个赔钱货,难道你自己不是女人?”
“你妈生你下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把你溺死!”
“不过也对,就你这肥头大耳的死肥婆,哪能算人!难怪三十好几了还没嫁出去,当猪卖都没人要!”
“啊......”张梅花最忌讳别人说她胖。
李卫民的话,可谓诛了她的心。
把她给刺激的又吼又叫,跟疯了似的:“李卫民,你个天杀的,我要杀了你!”
“娘,你闺女都要让人弄死,你咋还傻站着!”
“帮忙啊!”
刘秀华刚才被李卫民的气势给惊到了,此时回过神来,大叫着就去打李卫民。
啪!
李卫民抡圆了棒子,一记耳光迎上去。
“老虔婆,别以为你上了年纪,我就不敢打你!”
“要没你个老不死的教唆,你家人敢这么欺负我妹?”
噗通!
刘秀华毕竟上了年纪,不比张梅花肥硕。
被这一巴掌煽的,足足转了两圈,才仰头倒地:“李,李卫民,你......你连长辈都敢打!”
“哎呀,老天爷,不活啦,我不活啦!”
“遇上这么一家子畜生!”
“当年好心给了他们十斤棒子面,养活了他们,李柔也在我们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到头来,落了这么个下场!”
“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欺负我们孤女寡母的......真以为我张家没男人吗?等我儿子和他爹回来,非把你塞茅坑不可!”

“哥,你真能给上面的领导弄到牛黄?我听说牛黄比黄金还值钱,而且非常难找。”
过了十几分钟,杜贵芳和李柔勉强消化了李卫民带回来的各种消息。
做梦都不敢想,李卫民的胆子这么大。
跑到镇公社和治保主任徐海涛攀关系。
更没有想到。
徐海涛会将部队用的武器,交给李卫民当猎枪用。
不但给了枪,还给了子弹。
若不是看到公社开具的持枪证明,母女俩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李卫民说的话。
“娘,这就叫大树底下好乘凉,咱们想要不受欺负,不但要狠狠教训那些占便宜的小人,还要让一些人知道,咱们家也是有关系背景的。”
李卫民低头哄着还没有满月的小侄女。
农村人际关系说简单也简单。
说复杂,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踩高捧低,欺软怕硬。
越老实的人越容易受欺负。
想要在村里立足,仅靠拳头是远远不够的。
与其让人敬,不如让人怕。
恨人有,笑人无。
同样也是农村的常态现象。
随着李家的日子越来越好,占便宜的无耻之徒必然如过江之鲫。
仅靠李卫民一个人,一双拳头,难以应对大量的小人。
无论是表亲刘家,还是张志强,张日明一家人,充其量都是小角色。
真正麻烦的是村长李有才一家。
李有才和他儿子李良斌,一个比一个坏。
老子小肚鸡肠,多吃多占,吃拿卡要无所不用其极。
儿子李良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属于缺德带冒烟的小混蛋。
后世流传一句话,完美诠释了农村的生态环境。
别拿村长不当干部。
而在这个年代,村长的权力更是大得可怕。
分配劳动任务,检查工作是否合格。
干活挣到的工资是多是少,决定权都在村长手里捏着。
盖房子娶媳妇,去镇上赶集。
鸡毛蒜皮的各种琐碎事,村里都有权干涉。
你敢说一句不字。
村里民兵分分钟就能揪你出来挨斗。
“我主动和徐海涛拉关系,不仅是为给咱家找个靠山,还和大妹的事情有关系。”
“我有关系?”
李柔一脸雾水道:“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大妹,你自己想想看,咱家日子越来越好,姓张的那户人家,会答应和你离婚吗?”
李卫民苦口婆心地说道:“张志强一家是什么人,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大粪车从他们家门口过去,这家人都要拦下来,尝一尝里面的咸淡。”
“如果他们说死说活都不肯离婚,咱们该怎么办?”
李柔一下子愣住了。
“大妹,还是你哥想的周全,知道咱家和公社大干部攀上亲,张家肯定不敢狮子大张口。”
活了大半辈子,杜贵芳太知道人心恶毒。
看到李家的日子开始有起色,张志强一家纵然答应离婚,也一定会索要大量的财物。
见母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李卫民继续说道:“大妹,我办事自有分寸,你只管安安心心地帮着咱娘,料理家里的各类事情。”
“将小妹和丫丫抚养长大,其他的事情,你们都不用管,至于我带回来的三条小狗,同样有大用。”
“将三条狗养大,既能成为我上山打猎的帮手,还能看家护院,保护你们几个女眷不受欺负。”
“我不在家的时候,三条狗就是咱家的门神,谁敢上来找麻烦,咬死他个王八蛋!”
虽然高大山一家会经常过来串门,帮李家将宵小之徒挡在门外,可毕竟不是一家人。
总不能李卫民每次出门,都要让高婶过来帮忙看家吧?
有了看家狗,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三只小奶狗刚生下来不久。
还没有形成对人类的依赖关系。
将它们从小养大,等于为丫丫和小月找了两个保镖。
两个孩子,一个未满月,一个只有五六岁。
万一有人打她们的主意。
先问问身边的猎狗答不答应。
“大妹,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半夜,你们叫我一声。”
“大哥,你还要上山打猎?”
见李卫民点头,李柔担心道:“这几天你一直没有休息,今天只是睡了一小会儿,我看今晚别去了,养足精神白天上山。”
杜贵芳同样心疼儿子,跟着李柔一块劝说李卫民今晚就不要去了。
好好休息一夜。
明天进山试枪也来得及。
“想要休息什么时候都能歇着,眼瞅着就要入冬了,再过一两个月大雪封山,野兽不是冬眠,也会减少出现的次数。”
“趁着还有时间,多上几次山,咱们才能过一个好年。”
李卫民将丫丫小心地放回李楼怀里,伸了个懒腰,移动到靠近火墙的位置。
示意李柔找一床被子给他。
睡了几个小时,李卫民精神满满地顶着夜色出门。
由于没有手表,只能通过月亮的位置估算时间。
此时,应该是晚上十一点。
四周万籁俱寂。
家家户户都已经进入梦乡。
“砰砰......”
军用步枪的精度高,威力大,李卫民的胆气比上次大了何止十倍。
转眼工夫。
两只山鸡死于枪下。
李卫民没有忙着收获猎物,而是拔出野刀,将两只山鸡脖子割开。
一手一个,拎着两只鸡在一处灌木丛附近拎着鸡血。
紧接着,李卫民又将一只死透的山鸡,丢在半山腰一处空地。
自己则是钻到灌木丛里。
拨开一条缝隙,一眨不眨看着淋血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山里静悄悄,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卫民伸手从兜中掏出一根卷烟,放在鼻前用力闻着味道。
打猎最忌见火光。
因为野兽对于火光有着天生的畏惧。
一旦出现火光,大部分野兽都会望风而逃。
同时,也不能出现异常味道。
因此,李卫民纵然百无聊赖,也只能闻着烟味提神。
不多时,稀稀拉拉的声音传入李卫民耳中。
来的!
李卫民心头一喜,迅速将烟夹在耳朵上。
拿起自动步枪瞄准前方。
稀稀拉拉的声音持续了大概几十秒。
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先是站在淋满血液的位置来回张望。
确定一切安全。
这道身影向着前面的死鸡移动。
李卫民屏住呼吸,步枪三点成一线。
死死地盯着这道身影。

“老二,不是嫂子说你,既然看到李卫民家里全都是肉,怎么是空着手回来,你不会是怕李卫民不给,动手打你吧?”
刘家客厅。
嫂子钱桂兰阴阳怪气地讽刺小叔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十几分钟前,刘安风风火火跑回家里。
开口就说他在李卫民家,看到了满院子的猪肉。
听到这个消息。
刘安的娘爹,大哥,还有嫂子钱桂兰全都惊呆了。
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
穷得快要当裤子的亲戚家里,竟然藏着这么多肉。
眼见众人不相信,刘安又是赌咒,又是发誓。
声称有一句假话。
出门就让雷劈死。
“我怕他们?大嫂,你开什么玩笑!论辈分,我是李卫民的二表伯,论力气,我一个能打他三!”
刘安不甘示弱地开口回怼。
“爹,娘,大哥,这么年里,咱们家可没少帮衬李家,远的不说,就说昨天,咱家好心眼地借给他们面和肉,没想到这帮王八蛋故意和我们哭穷,家里明明有肉,偏要和我们借东西,这不明摆着是和咱们耍心眼。”
“装得越穷,越不会被人发现他们家藏着肉。”
“依我说,就该全都给他们拿走!”
随着发现李卫民家满院子都是肉,刘安的酒意也行了大半。
之所以没有过去索要,真不是害怕李家。
而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拿不了多少。
万一其他人发现,跟着过去抢走。
等于是在刘家身上割肉。
要么不拿,要拿就给他们全部拿走。
“孩他娘,你觉得呢?”
刘安的亲爹,李卫民的姑姥爷刘全有看向身边的老伴李兰芝。
“给他们家留下一小半,剩下的我们拿走,我是李卫民那个死鬼老爹的亲姑姑,有好东西不孝敬长辈,自己留着简直是大逆不道。”
李兰芝当姑娘时,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肉肉......奶奶,我要吃肉肉!!”
怀里的几岁大的孙子狗子哇哇大叫。
哭着喊着要吃肉。
不一会,刘家众人达成决定。
给李卫民家留下十几斤肉,剩下的肉全都拿到刘家。
至于理由。
好东西有先孝敬长辈,谁能说个不字!
当即,刘家集体出动。
钱翠兰抱着儿子跟着。
刘家老大刘平和刘安拎着几个粗布麻袋,李兰芝和刘全有手里同样拿着麻袋。
眼瞅就要入冬了。
有了这么多存在,今年一定能够过个肥年。
另一边。
杜贵芳母女刚刚起来,迎面看到的累得不像样子的李卫民兄妹。
没等杜贵芳询问。
接下来的一幕幕,惊得母女差点晕过去。
天呀啊!!
满院子的猪肉。
长这么大,杜贵芳只见过一次这种场景。
那还是小时候。
村里人杀年猪。
长大以后,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
别说是年猪。
过年能吃上一顿大肉饺子,都算是富裕人家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要吓死娘!!上山打猎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一个字都不说。”
听到猪肉来自打猎,杜贵芳心中的惊讶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害怕。
山上那些猛兽,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李建国从小跟着老人学习打猎,结果怎么样?
不也是死在了野兽手里。
“娘,我已经长大了,能够凭双手给你们撑起一片天。”
“只要我多加小心,绝对不会出事的。”
眼见老娘眼眶泛起泪花,李卫民赶忙用衣袖帮母亲擦泪。
知道老母亲担心什么。
李卫民再三保证,以后上山一定会小心谨慎。
自己念过书,年纪轻。
头脑灵活,反应机敏。
知道该怎么应对危险。
“娘,大哥真的变了,您昨天没看到,大哥不但一个人猎到一头野猪,而且一点伤都没受,可厉害了。”
李柔趁机帮着李卫民安慰母亲。
年纪方才四五岁的李月,也跟着一块说好听话。
小眼睛不停地瞥着大小不一的肉块。
嘴角流下晶莹的唾液。
打从李月记事起,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杜贵芳哽咽道:“卫民,苦了你了。”
“娘,瞧您说的,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养活你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苦不苦的。”
“大妹,你去大肉炖了,咱们今天吃全肉宴。”
“娘,一会你把昨天借刘家的二两面,一两肉还给他们,免得被这家人戳脊梁骨,等到我睡醒,挑几块好肉送给高大叔他们家。”
李卫民拿出顶梁柱的果决。
安排李柔去厨房切肉炖肉。
剔除骨头,内脏。
估计剩下的纯肉约在一百斤左右。
这么多肉必须立刻腌起来。
不然,两三天就会坏掉。
腌肉需要大量的盐巴。
仅凭家里剩下的那点盐,一块肉都腌不完。
因此。
李卫民准备中午去一趟公社,卖他十几二十斤肉。
换取盐巴和各类生活物资。
除此之外。
还有一件大事等着李卫民去办。
买枪!
九十年代以后,有关部门才正式进行枪支收缴。
在此之前。
民间散落着大量的民用枪支,制式枪支。
时代不同了。
弓箭,猎刀,陷阱套子等传统打猎手法,危险性太高。
一旦有了猎枪,别说遇到野猪。
就算碰到狼群。
李卫民都能和它们比画比画
买枪容易。
拿钱去镇供销社就能买到。
问题是介绍信难办。
“吃饭不用叫我了,我要睡一会儿,到了中午你们再叫我。”
一边说,李卫民一边打着哈气回屋准备补觉。
穷山恶水出刁民,越穷的地方民风越复杂。
村长李有才和他儿子李良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找他们开介绍信?
两个犊子一定会狮子大张口!
搞不好。
还会利用这件事情拿捏自己。
有猎枪,还要有子弹。
每次去开介绍信,估计都要被他们揩一层油。
躺在床上。
李卫民自言自语想着对策。
除了购买猎枪和子弹,还有弄点营养品给小侄女补身子。
由于营养不良。
大妹一直没有奶水。
纵然天天进补,也要一段时间才能好起来。
这段时间里。
出生才几天的丫丫,总不能顿顿吃米汤吧。
“有了!!”
想着想着,一件事情浮现在李卫民脑海!
昨天是10月25日。
到了11月1日。
会有一件大事,发生在公社所在的镇上!

“白寡妇,你家大炕挺牛逼啊,不但能偷人,还能自己跑出去偷东西。”
李卫民将整张被子丢在地上。
被窝里赫然是一袋写有一号面粉的面袋。
“李卫民,你踏马什么意思?”
听到偷人二字,李良斌立马就炸了。
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的李良斌,不但早早就和白莲香勾搭在一起。
并且不止一次,吃了人家。
“杀人不过头点地,李卫民,你太欺负人了!”
白莲香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
疯了,全都疯了!
任人欺负的李卫民,完完全全变了一个。
殴打刘家一群人,可以看成积压已久的报复。
自己可是李卫民的情姐姐。
李卫民这个畜生,怎么敢往死里逼自己。
“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围观村民们主动让出一条路。
道貌岸然的村长李有才背着手,叼着烟卷走进里屋。
“这是谁干的?大国怎么被打成这样?”
李有才故作惊讶。
“还能是谁!李卫民这个畜生干的,不就是一袋白面嘛,你瞧他把大国给打的,这叫一个出惨。”
李良斌添油加醋讲述李卫民不分青红皂白,一脚踢开寡妇门,冲进屋里对着炕上的庞大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庞大国才十几岁,哪能经得起这番毒打。
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抱头求饶的庞大国,李良斌故作关切道:“大国,有我爹给你做主,李卫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全身都疼?”
“还......哎哟,疼死我了!李爷爷,我全身哪都疼,没一个地方是好的。”
人小鬼大庞大国哭啼啼地叫着五脏六腑全都疼。
一定是被李卫民打出了内伤。
“卫民,不是大哥说你,你下手也太黑了,大国偷你家白面是他不对,可是你多大,他多大?论辈分,大国要叫你一声叔,当长辈的怎么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这像什么话。”
“这年头日子确实不好过,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又是砸寡妇门,又是打人家孩子,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让白寡妇怎么做人?十里八乡的乡亲们,肯定都要戳咱们村的脊梁骨,骂我们村是恶霸村。”
“他还是个孩子,犯了天大的错事,大人也不该和孩子一般见识,依我看,这袋白面你就当是赔偿,赔给白寡妇一家,事情就算过去了。”
一时间,围观村民们统一口径批评李卫民。
小孩子不懂事,李卫民难道也不懂事?
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上门喊打喊杀。
瞧把白寡妇一家逼,女人哭,孩子叫。
李卫民一言不发。
冷眼环顾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东西。
换成他们。
打得绝对比自己还要狠。
五十年代末,全国各地都处于粮食短缺,人民嗷嗷待哺的状态。
不夸张地讲。
一袋白面起码能娶好几个媳妇。
记得到了明年。
村里吴老二娶媳妇,只用了五斤土面。
“都别吵吵了,国有国法,村有村规,庞大国偷东西确实是他不对,不过李卫民动手打人,同样也不对,更别说他一个大人,把孩子打得这么惨。”
“经村里研究决定,这袋白面当成赔偿交给白香莲充当医疗费。”
李有才咳嗽了两声,打断众人的吵吵嚷嚷。
“白香莲,你有意见吗?”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意见,全听村长的安排。”
白香莲心头窃喜。
李良斌同样高兴得合不拢嘴。
昨晚半夜。
李良斌鬼鬼祟祟溜进白家,准备吃顿“夜宵”,尝尝白香莲的滋味。
半拉窝头将庞大国打发出去。
等到鸡叫天亮再回来。
没想到。
好事就这么来了!
庞大国鬼使神差地路过李家,听到院子里传来狗叫。
别看庞大国只有十四岁,几岁便开始偷鸡摸狗。
凭经验判断,发出声音的绝对不是大狗。
很可能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狗。
而且数量起码在两只以上。
也不管家里是啥情况,庞大国杀回家里缠着白莲香白天找李卫民。
给李卫民要一只狗,拿回来炖着吃。
刚刚办完事的李良斌趁机出了个主意。
与其去要,不如去偷。
先不说李卫民能不能给白香莲这个面子。
就算给了。
最多只会给一只狗。
庞大国直接去偷,给李家来个连锅端。
就算被抓住。
李卫民也不会拿庞大国怎么办。
毕竟,庞大国可是白寡妇唯一的儿子。
万万没想到。
狗没有偷来,反而偷来了一袋白面。
唯恐被李卫民堵在家里,李良斌从后面翻墙头离开。
这也是为什么。
李良斌会第一个赶到现场的缘故。
白面可是好东西。
有了这玩意,大姑娘小媳妇,肯定都要上赶着巴结自己。
至于说东西是赔给白寡妇,切。
李良斌开口要,白香莲还敢不给?
“既然你没有什么意见,这么办吧。”
“慢着。”
李卫民冷笑道:“村长,你好像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吧?”
见李卫民敢用质问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李有才不快道:“你把大国打成这个样子,难道不该赔偿吧?”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将人打得奄奄一息自然是要赔偿的,可如果我能治好庞大国的伤势,村长,我还用赔吗?”
李卫民问道。
“哎哟,疼死我了,娘,我疼,全身都疼。”
李良斌不动声色地用脚碰了碰地上的庞大国。
想要吃白面,就继续往下演。
“我苦命的儿子啊!你爹这个没良心的鬼,一个人走了,留下咱们孤儿寡母受苦,奶奶个没本事,保护不了你。”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白寡妇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地抱着庞大国。
“人都被你打成这样了,要你一袋白面,你倒是不情愿了,你要是真能治好大国的伤,别说不要赔偿,让大国跪下给你磕三个头都没问题。”
李良斌阴阳怪气道。
只要庞大国咬死自己快要不行了。
纵然李卫民将县城医院的大医生请来。
那也是屁用没有。
“儿子,甭管李卫民用什么办法给你治疗,你都不能起来。”
另一边。
白香莲利用抱着庞大国的机会,低声传授无赖经验。
“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去拿治病的工具。”
不等众人回话,李卫民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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