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再也待不下去，转身走出屋外。
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刮在脸上生疼。
我望着灰暗的天空，心中一片冰冷。
3我本以为，经过那天的争吵，母亲会有所动摇。
至少，她该意识到自己再这么纵容下去，只会把舅舅推向更深的深渊。
可我还是低估了她的执念。
两天后，我收到表弟的微信：“姐，我妈说，姑姑把自己的首饰拿去当了，筹了三万，帮我爸还债。”
消息像块冰冷的石头，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几件首饰，是父亲在世时为母亲买的唯一几样贵重物品。
父亲去世后，她一直视若珍宝，甚至从不舍得拿出来戴。
可如今，她竟然为了舅舅，把它们当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我飞快地拨通母亲的电话，质问她：“你真的把爸留给你的首饰拿去当了？”
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声音听上去疲惫而无奈：“你舅舅欠的钱太多了，不还的话，那些人会再来砸家里的……我不想看到他们一家出事。”
“所以你就宁可舍弃爸留给你的东西，也要继续帮他？”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母亲叹了口气：“他是我弟，我不能不管。”
我气得浑身发抖。
母亲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轻声说：“你有自己的生活，不用操心我……不用操心？”
我冷笑，“那你把东西都当了，还不上债怎么办？
是不是要卖房子？
是不是要搭上你的晚年？”
母亲似乎被吓到，语气慌乱：“不会的，不会到那一步……”我再也听不下去，怒吼道：“你再帮他擦屁股，他就永远不会收手！”
母亲哑口无言，半晌才喃喃道：“你爸在世时也帮过他，我不能不管……”又是这句话！
又是这个理由！
我的怒火彻底爆发：“够了！
闭嘴”说完，我猛地挂断电话，手指微微颤抖。
这一次，我决定不再退让。
我开车直奔舅舅家。
车刚停下，我就看到母亲在门口徘徊，神色憔悴，像是苍老了十岁。
她见到我，明显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没回答，径直推门而入。
屋子里乱七八糟，茶几上的茶杯碎了一地，墙上还留着被砸过的痕迹。
舅妈正蹲在地上擦地，见到我，脸色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