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轻池裴的其他类型小说《她不回来,我成了没人敢惹的混混叶轻池裴 番外》,由网络作家“桐一个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轻没理他,快步走出去。池裴跟叶爸爸聊天,但一直留意着叶轻的动态,看见她脸色不好,连忙放下茶杯,跟了出去。“你要去哪儿?”池裴皱眉瞧着叶轻在推自行车。“买东西,你回去吧。”叶轻声音闷闷的,也没看池裴。“你妈说你了?”池裴自然是不肯她这个情形出门,单手握住车把,“怎么回事?”叶轻忽然觉得好委屈,“我把鱼炸糊了。”池裴一愣,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好可爱,低低笑了两声,“就这?”是啊,就这,她就被妈妈念叨了好半天。池裴啧了一声,“哭什么,想吃鱼我带你去买。”扯过自行车,长腿一迈跨坐而上,偏头瞧着掉眼泪的叶轻,“上来。”叶轻抿唇,不想去,但更不想就这样回屋面对妈妈。她扶着池裴的腰,坐到后座上。因为她的触碰,池裴心脏狠狠跳了两下,真他妈想把她搂怀里...
《她不回来,我成了没人敢惹的混混叶轻池裴 番外》精彩片段
叶轻没理他,快步走出去。
池裴跟叶爸爸聊天,但一直留意着叶轻的动态,看见她脸色不好,连忙放下茶杯,跟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池裴皱眉瞧着叶轻在推自行车。
“买东西,你回去吧。”叶轻声音闷闷的,也没看池裴。
“你妈说你了?”池裴自然是不肯她这个情形出门,单手握住车把,“怎么回事?”
叶轻忽然觉得好委屈,“我把鱼炸糊了。”
池裴一愣,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好可爱,低低笑了两声,“就这?”
是啊,就这,她就被妈妈念叨了好半天。
池裴啧了一声,“哭什么,想吃鱼我带你去买。”
扯过自行车,长腿一迈跨坐而上,偏头瞧着掉眼泪的叶轻,“上来。”
叶轻抿唇,不想去,但更不想就这样回屋面对妈妈。
她扶着池裴的腰,坐到后座上。
因为她的触碰,池裴心脏狠狠跳了两下,真他妈想把她搂怀里狠狠亲一顿。
“坐好啊。掉下去我可不管你。”
他这么说,可骑车骑的又快又稳。
叶轻坐在后面,春风拂面,竟然有些惬意。
当初高中时,他就骑车这样载过自己,俩人一起去几条街外的包子铺买包子。
只因为她想吃,池裴借了辆自行车,一边念叨她嘴馋,一边蹬得飞起,生怕她爱吃的鲜汁肉包子被卖完了。
池裴也想到了这里,脱口而出,“吃包子吗?”
叶轻心口一痛,哑着嗓子说:“包子铺关门了。”
叶辞告诉她的,去年,包子铺的老板租金到期,一家人回了老家,不再来了。
就像她跟池裴的感情,再也回不来了。
池裴听得出她话里的遗憾,没说什么。
等他们买了鱼回来,其他的菜都已经上桌了。
叶妈妈笑着接过鱼,跟池裴念叨,“轻轻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就那么盯着鱼都能炸糊,还麻烦你去买。”
叶轻脸色不好看,她好像很少听到妈妈称赞她的话,倒是有点错误总是会被无限放大。
池裴有些不悦地开口,“出去转转也挺好的,几条鱼而已。”
“是啊,妈,别说了。”叶辞推了推叶妈妈,“开饭吧。”
“嗐,瞧我,快吃饭吧,小池你坐。”
席间,叶妈妈时不时问池裴最近的情况和以后的打算。
池裴真真假假地回复着,一颗心都在旁边低着脑袋不说话的叶轻身上。
半天了,就吃了两粒米。
谁好人家吃米按粒吃的啊。
叶轻没胃口,心情也差,正琢磨怎么找借口离开时,碗里突然多了一筷子鱼肉。
她看向池裴,那人正笑着跟爸爸聊最近的经济形势。
低头看看鱼,是鱼肚子那块肉,在家吃饭时都是叶辞的。
盯了两秒钟,叶轻夹起鱼肉放进嘴里。
没有刺又很嫩,她只有跟池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这块肉才属于她。
“小池啊,你接下来有在宁县发展的意思吗?”叶妈妈无意识瞥了下叶轻的碗,给叶辞挑了块鱼刺相对少的肉,问道。
“还不一定,看情况吧。”池裴淡淡地回答,“叶辞学习怎么样?”
叶妈妈提到儿子,话匣子就打开了,她笑得好看,“阿辞学习可好了,班里都能排前十,老师还表扬他成绩稳定呢。”
池裴往嘴里夹了口菜,哦了一声,“班级前十啊,叶轻当年初中好像就是县里第一名吧?”
叶妈妈愣了下,有些尴尬笑笑,“是、是啊,轻轻学习也很好的。”
池裴没接叶妈妈的话,低头夹了块肉问:“这是鸡肉吧。”
叶妈妈笑道:“是啊,隔壁家养的,没吃过鸡饲料的走地鸡,轻轻和小辞都爱吃 。”
“别动,再让我抱会儿。”池裴亲了亲她的耳垂。
房间窗帘拉着,屋里昏昏暗暗的,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他猜也能猜到,她肯定害羞了。
叶轻结结实实睡了一大觉,整个脑子都清醒的很。
她知道自己是被池裴下了药,带到了什么地方。
现在两人姿势亲密至极,是情侣或夫妻间才能做的。
可是……
“池总,”叶轻心口钝钝的疼,她不明白池裴是什么意思,“这样做不合适吧。”
池裴低低笑了两声,“哪儿不合适?当初你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人就合适了?”
这事是叶轻没理,但是,“你有未婚妻的。”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无限的惆怅。
可池裴听着却高兴极了,他又往叶轻身边凑凑,“吃醋了?”
叶轻力气不如他,挣脱不开,只能别开头。
可有人不愿随她的意,他欺身而上,单手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昏暗的房间,他目光如炬,“没有未婚妻,假的,那是我表姐,在国外长大的,你没见过她,但是我跟你提过。”
叶轻一愣,整个大脑都停止了工作。
只是机械地一个字一个字去分析刚才池裴说的话。
池裴也有耐心,给了她一分钟的时间。
他低头轻碰了下叶轻的唇瓣,嗓音温柔低哑,“你当时在短信里说分手,我可没同意,你现在还是我的。”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她耳中钻入直冲心脏,连带着整个身子都酥酥麻麻的。
心跳像小鹿乱撞似的不自主加快,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说那个未婚妻是假的。
他说他没同意分手。
泪水蓄满眼眶,从眼角滑过落在耳朵上。
池裴一直盯着她,瞧她那样儿,他就明白,眼前的人依旧是他那个心爱的傻姑娘。
抽出一只手,轻拭去她落在耳廓里的泪水。
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眼角,嗓音愈发暗哑,“轻轻,都过去了好不好?”
这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叶轻没有一天不想他,没有一天不被折磨的。
想他、爱他、却又觉得自己对不住他。
整日活在痛苦的纠结和挣扎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三年时间到了,她鼓足勇气回来,却看到他身边有了别人,而他眼里是满满的恨。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法再承受。
可就在她决定要离开之前,他又说出了这些。
像是被攥住咽喉即将窒息的人,突然有人撤掉了那只作恶的大手,并提供了充足的清新空气。
叶轻再也忍不住了,无声的流泪渐渐变成小声啜泣,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地放声痛哭起来。
池裴侧躺到她身边,紧紧贴着她,一手支着头,一手哄孩子似轻拍着她的身子。
他查过,她这个病多数是自我压抑得的,情绪得不到释放,憋在心里自己折磨自己。
哭吧,轻轻,哭完之后一切就都会好的。
叶轻哭的一抽一抽的,身上那只大手,一下又一下,神奇地让她心安了下来。
女孩儿哭声见小,池裴随手扯过被子仔细地给她擦了个干净。
眼睛肿的桃核似的。
池裴盯着两秒,没忍住笑了出声,语调上扬透着愉悦,“哭够了?起来洗洗脸,吃点东西好不好?”
叶轻觉得有点丢脸,不敢看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你先出去。”
“行,”池裴好说话地立刻翻身下床,“我出去,行了吧,洗手间什么都有,想用什么用什么。”
他没磨蹭,打开床头灯后,痛快离开还随手带上了门。
叶轻喘着粗气,摆摆手,说不出话来。
池裴心里又急又气,看着她单手掐腰弯着身子都模样,抬手叫了辆出租车。
俩人回到叶轻家后,叶爸爸已经回来了,他早上走的早,没看到池裴。
“小池啊,难得你还记得我们,快进来,我刚钓了好几条鱼,让你阿姨收拾出来炸着吃,可鲜亮了。”叶爸爸印象中,池裴还是那个大男孩。
池裴看见他,倒是愣了下。
叶爸爸比之前瘦了好多,而且气色大不如前,看着很虚的样子。
“叔叔最近还好吗?”池裴坐下问道。
“挺好的,每天就种种菜钓钓鱼,”叶爸爸给池裴倒了杯茶,“你呢,现在在做什么呢?”
“自己创业呢。”池裴说,“叔叔中午一起喝两杯?”
叶爸爸笑着摆摆手,“你想喝可以喝点儿,我就不能陪你了。戒好几年了。”
池裴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眼中的情绪让人瞧不出。
叶轻在厨房跟妈妈一起忙活,叶辞放学也往厨房钻。
“你出去出去,妈正炸鱼呢,都是油烟味儿,要不你下午上课身上不好闻,姐姐给妈妈帮忙呢。”叶妈妈笑着把要帮忙的叶辞推出去。
转身跟叶轻说:“阿辞现在乖吧。轻轻啊,妈问你啊,你跟小池还谈着没?”
叶轻把锅里的鱼翻了个面,“没有,没谈着。”
“啊?不应该吧,你跟妈妈说实话啊,你俩是不是闹别扭呢?轻轻你听妈说啊,小池挺好的,你得把握住。”
叶轻戳了戳锅里的小鱼,掉了一块肉,这是熟了吧,“真没谈。”
叶妈妈看着叶轻那别扭的模样就断定俩人就只是生气而已,“你在外面好好地跟人相处,小池家一看就很有钱,他也是被惯着长大的,你让让他。”
后面她说了什么,叶轻已经听不见了。
好像每次跟妈妈在一起,不管说什么,到最后她都要教育自己几句。
好像她是多么让人操心,在外多么惹是生非的孩子一样。
以前年纪小,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会强迫告诉 自己的大脑,妈妈是为自己好。
现在长大了,她才隐约感觉到,妈妈可能只是单纯的没那么喜欢自己。
就像叶辞,他学习没自己好,家务没自己做的多,可无论他做什么,妈妈都要夸他。
阿辞真厉害,能自己洗牛奶杯了。
阿辞真棒,这次数学都及格了。
阿辞太好了,母亲节还给妈妈画贺卡了。
可是妈妈不记得,自己从九岁叶辞出生开始就包揽了家里刷锅洗碗的工作。
妈妈不记得,自己数学每次考试都在一百三以上。
妈妈不记得,自己第一笔奖学金在母亲节的时候给她买了条金项链。
她好像只看得到叶辞。
叶轻又开始胡思乱想,她想不通看不开,为什么她拼尽全力都比不过叶辞在妈妈心里的地位。
“哎呀,孩子,鱼!”叶妈妈摘好菜,就瞧见锅底冒着黑烟,叶轻站在一旁发呆。
“啊。”叶轻连忙关了火,望着黑成炭的小鱼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轻轻啊,你在干什么啊,在这儿盯着鱼都能糊了,这可怎么办啊,你说说你。”叶妈妈有些抱怨,“都答应小池有鱼了,这下怎么弄。”
叶轻听着妈妈的话,心里忽然很烦躁,她忍不住想,如果是叶辞炸糊了鱼,妈妈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去买现成的,你炒别的菜吧。”叶轻解开围裙放在一边,转身出了厨房。
“姐,饭好了没?”叶辞被迫坐在爸爸身边招待池裴,心里烦的不行,看见叶轻出来,连忙问。
“谁准你骂她的。”
池裴阴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样。
“谁准你欺负她的。”
叶轻低头哈腰讨好人的模样、被泼了一脸酸奶的模样、无助离开的模样,一个个镜头在他眼前闪现。
他眼底血红一片,一拳一拳揍到沈城身上。
他是恨叶轻,但这不代表别人就能欺负她。
只有他能!
可这个男人,逼她陪酒、逼她陪客户,不仅骂她还敢拿饮料泼她。
该死。
该死!
沈城最开始还能呼叫几声,后来干脆没了动静。
方时悦瞥了一眼,给自己人使了个眼神。
但池裴疯了似的不停手,他的保镖都被他揍了几下。
方时悦一看这样下去得出人命,现在这里人多口杂,不好办。
“池裴,你要不要去看看叶轻,她不太好。”
听到叶轻的名字,池裴身子顿了一下,猩红的眼睛晃了下神儿,理智回来了。
他看都没有地上的人一眼,迈着长腿走出会议室。
方时悦挑眉,得,还是让她这个姐姐来善后。
成安的员工收了她的封口费,又被她小小威胁了下,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沈城的下场他们都看到了,为什么要去得罪江华市最不好惹的那个人。
只是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池裴会因为叶轻揍沈城。
在他们看来,叶轻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授意的。
会议室外面的员工并不清楚里面的事,先是看到叶轻浑身酸奶地出来。
没有人过问,怕被牵连。
她离开后没多久,华西总经理一身暴戾神色,身上手上都沾着血迹怒气冲冲过来,问叶轻的去处。
更是没人敢吱声。
池裴一米九,他现在黑着脸,身上还有血,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就需要客气、礼貌一问三不知。
只有一个人,她站起来,指着一个方向,“池总,她刚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下楼去了。”
齐雨柔自昨晚的事后,就瞧叶轻不顺眼,这会儿池裴点名要人,她肯定是有力出力的。
池裴边乘坐电梯下楼,边给司机打电话,让他留意叶轻的身影。
现在快到下班时间,下楼吃饭的人很多。
池裴忽然有些心慌,她那个样子被那么多人瞧见,会不会很难过,她一向脸皮薄的。
电梯门开的一瞬间,他顾不得前面的人,使劲儿冲了出去,被他推倒的人在身后骂骂咧咧他也毫不在乎。
走出大厦,外面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池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女孩儿。
就在这时,司机跑着过来,“池总,那边。”指着大厦后面的一条人少的巷子,“您说的那个女孩儿在那边。”
池裴顺着指引大步走去,两座大厦之间的一条小巷子,几乎算不得路,撑死了并排能走两个人。
而他的姑娘,这会儿紧贴着墙壁坐在地上,双臂抱膝,脸埋在膝盖上。
白色的毛衣上还黏着湿哒哒的酸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发丝上还挂着几块草莓肉。
池裴走过去,居高临下瞧着她,明明想关心她,可张嘴却说:“挡路了。”
叶轻从大厦里出来,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拍了照片和视频。
她想制止,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觉得好没意思啊,这样的人生挣扎着也只是为难自己。
突然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待一会儿。
听到有人说她挡路的时候,她顿了下,然后没抬头,只是把自己的双脚往回收了收,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
池裴皱着眉,他今天就瞧着她不对劲儿。
她性子软,但也从来不是软柿子,遇到不公的事情会反抗会辩解,断不会被人欺负了还只是窝窝囊囊地道歉。
她总是时刻充满生命力,而不是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叶轻,你装模作样给谁看?”
叶轻身子一顿,这才听出是池裴的声音。
她头埋得更深了,“对不起,池总,我忘了你要什么了,我下次不会了。”
池裴皱眉,在他看来,叶轻此举,是故意在他面前卖惨,企图让他不去计较三年前她不辞而别单方面甩他的事。
“装的挺像的,叶轻,”池裴双手抱胸,冷冷地开口,嗓音沙哑淡漠,“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计较你曾经做过的事吗?”
叶轻抿唇,“对不起。”
道歉这么痛快,池裴更不爽了,凭什么他煎熬度过的三年,她这么轻飘飘三个字就过去了。
“站起来。”他皱着眉。
叶轻摇摇头,她不要,她不敢见他,也不想见他。
她现在狼狈的要命,衣服上酸奶冰冰凉凉的黏着,既难看又难受。
她真的真的再也受不了他漠视又轻蔑的眼神了。
心脏又慌又疼,脑子乱的一股浆糊似的,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要让池裴看到现在的自己。
池裴瞧着地上那一小团使劲儿往反方向挪了几公分,心里的火就更大了。
凭什么她说不见就不见。
一走三年,连句话都没留给他。
压在心里三年的火,就在此刻爆发出来。
他向前一步,弯腰单手攥着叶轻的手臂,把人拎了起来。
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再加上池裴有极大的身高优势,经常健身的打拳的他轻而易举就把只剩下七八十斤的叶轻带了起来。
两个人都愣了。
叶轻是被吓得。
池裴是被惊得。
她怎么就这么轻了。
下一秒,叶轻尖叫起来,她胡乱地挥动自己的双臂,“不要!放开我!我不要见你!”
池裴看她哭喊的模样,心都要碎了。
“叶轻,你就这么讨厌我?”他嗓音哑哑的眼神满是受伤的神情。
叶轻只是单纯的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现在的丑样子,她别开脸,奋力甩着胳膊,嗓音沙哑无助,“求你了,放开我,快放开我。”
眼泪砸在池裴的手背上,他被烫的一惊,松开了手。
叶轻获得了自由,重新回到刚才的地方,紧贴着墙壁坐下,她大口呼吸着,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包开始找东西。
“在哪里、在哪里,我记得我带了,怎么没有了,我该吃药了,到时间了,快点快点。”她口中呢喃着,包里的东西一件件被她弄出来掉在水泥地上。
楚星离看了她碗里剩的饺子,没说什么。
她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药物只能让她情绪稳定些,身体上的不适是没办法缓解的。
她食欲比之前差了不少。
“我做心理医生五年了,见过太多把自己困在过去的人,他们的纠结困苦我全都理解,其实我有一个特别好的方法,但是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我不专业,你要不要听听。”
叶轻看向他,眼中带着疑惑。
楚星离咧嘴一笑,“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管别人怎么样呢,有些话该说就说,有些事想做就做,前怕狼后怕虎,到最后难的还是自己。
人生在世,只应该为自己而活。
既对又对。
但是吧……
“我不敢。”叶轻重新低下头。
她不敢见池裴,不敢跟他说当年的真相。
或许池裴早就知道了当年的一切,也许真像池夫人说的那样,池裴只是拿她解闷的。
她更不敢了。
怕亲耳听到他口中说只是玩玩而已,怕看到他眼中的戏谑和轻蔑。
怕看到他眼中无措的自己。
“哎……是啊,要真有这么简单我早就失业了。”楚星离又吃了个饺子,“这猪肉白菜确实挺好吃的,面条也不错,我吃的好饱啊。”
叶轻深吸一口气,漾起一个笑脸,“还便宜,咱们两个一百都不到,你可真能给我省钱。”
“那是,我也是上吃得星级酒店下吃得路边摊的。”
两个人,准确的说是楚星离一个人吃饱喝足后,就开车送叶轻回了住处。
这边的池裴就没那么轻松了。
车子直接开到了纯色,熟门熟路来到自己的包厢,毫不意外地瞧见自己的发小约了一堆人来这里。
“池裴!你不是说今晚上有重要的事不能来了么,”程度眼尖地见他进来,立刻笑着过来勾着他的脖子,“想兄弟了是不是?我就说你小子对我有意思。”
“让他们滚。”池裴冷着脸给了程度一杵子。
程度嗷一嗓子弯下腰,朝着周围人摆摆手,疼的龇牙咧嘴,“哥儿几个,去别的包厢吧,今晚算池总的。”
这一屋子都是圈子里的,谁都知道池裴不能惹,哪怕他不请客,让他们留下他们也不愿触霉头。
那小子脾气不好手还黑。
出来玩是为了开心,不是为了混一身伤。
两分钟不到,原本热闹的包厢就消停了,程度还贴心地关了音响。
“怎么着?裴子,出什么事了?跟你妈吵架了又?”程度拎着两瓶酒过来,塞给池裴一瓶,自己大咧咧坐到旁边。
“我今天见到她了。”池裴仰头猛灌了半瓶酒。
程度愣了半晌,“谁?见谁了?”他反应了一下,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音浪一声高过一声,“你那个忘恩负义、见钱眼开、拿你当猴儿耍不辞而别的白月光前女友?!!!”
“闭嘴。”池裴烦的要死,他仰头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不许那么说她。”
“操!”程度当然是站在自己发小这边儿的。
当年池裴为了早点见她差点死路上,结果回来却是人走屋空。
不气是不可能的,不骂更是不可能。
“怎么不能说?你还护着她呢?她都那样那样了!”程度把酒瓶子蹲在茶几上,“告诉哥们她在哪儿,我得好好招呼招呼她。”
池裴瞬间睁开眼,他单手扯着程度的领口,把人带到自己面前,语气凶狠,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他妈一个头发丝都别碰她,听见没?”
程度一米八的大个子就这么水灵灵被拎了过来。
“诶诶,池少爷,松手松手,我不要面子的啊!!行行行,我不动她!我捧着她我哄着她,行了吧!松手!”
池裴松开手,又把剩下半瓶酒喝完,“再拿酒。”
程度骂骂咧咧起身,“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小弟,老子他妈的欠你的。”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谁也不说话,你一瓶我一瓶喝了不知道有多少。
直到程度整个人都晃晃悠悠,看人都重影了,他才开口,“你丫到底想干嘛?喜欢她就上,不喜欢就让她离开江华,还用得着你在这儿喝闷酒。”
池裴比他好一点,他眯着眼靠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叶轻的身影。
她今晚笑着喝酒的、在路边弯腰呕吐的、还有她披着那个男人的衣服站在那里头也不回的。
怎么就那么铁石心肠的。
“她有男朋友了,她不要我了,程度,她真的不要我了。”
程度甩甩头,“卧槽,你哭了。”
“你眼瞎了。”池裴说。
“不对。你说她有男朋友了?那你就自己窝窝囊囊在这儿喝酒?”程度晃悠着起身,“你还是老子认识的池裴吗,你想要的还有得不到的?不会抢了?”
池裴胡乱揉了一把头发,他当然想过。
在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之前,他甚至想过再见到叶轻,就直接把人抓起来,关到家里,哪里也不让她去,就让她守着自己一个人。
一辈子。
可是今晚再见,她那么瘦,那么小,好像轻轻一使劲儿就能给她捏碎一样,忽然就舍不得碰她了。
万一坏了怎么办。
程度喝大了,整个人横在沙发上,眼都睁不开了但是一点儿没影响嘴皮子发挥,不断给池裴出主意。
什么美人计陷害叶轻现男友让两人分手啦,什么英雄救美让叶轻重新爱上他了,什么直接把那个男的弄死让她当寡妇……
都是些……朴实无华的废物招子。
说了半天,程度瞪圆双眼,大声喊,“裴子!你这把再求婚,提前跟老子说一声啊,我不能再穿着花裤衩子了。”
说完闭上眼秒睡。
池裴睨了他一眼,又起身走向酒柜,左右手各拎两瓶回来。
现在的他其实也已经多了,但他属于脑子有点迷糊,四肢依旧协调那种。
打开一瓶刚灌了两口,包厢门就被推开了。
方时悦一脸嫌弃地瞪着他。
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走过来,“服死了,我都跟小鲜肉约好了,你妈电话跟催命符似的一个一个给我打。”
她掏出自己手机送到池裴面前,“给女王大人回电话!你们娘俩不合折腾外甥女,真有意思。外甥女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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