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玥燕绝的其他类型小说《想求我回头?先问问君上吧全文》,由网络作家“明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的意思是,她提出的条件有多麻烦,他们得到的好处是等价的。双方都不会吃亏。贪狼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和她明明第一次见面,她哪来的自信觉得,他们会答应这种交易?本想直接拒绝,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贪狼又改变了主意。“既然是平等交易,沈姑娘,可以把筹码摆出来。”他倒想看看,她能拿出怎样的筹码,说服他们答应。沈玥认真地道:“你们各自的性命,够不够做筹码?”贪狼顿时眼神一变,透出寒意。不等他有反应,沈玥抢先抬起手,“别误会,我没有威胁你们的意思,你们也看得出来,我没有这种实力。”贪狼动作微顿,这倒是一句实话。她身上没有半点习武的特征,也没有内力,要说以性命胁迫他们答应。她办不到。“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破军不解地问,“我们两人的性命,怎么就变...
《想求我回头?先问问君上吧全文》精彩片段
这话的意思是,她提出的条件有多麻烦,他们得到的好处是等价的。
双方都不会吃亏。
贪狼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和她明明第一次见面,她哪来的自信觉得,他们会答应这种交易?
本想直接拒绝,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贪狼又改变了主意。
“既然是平等交易,沈姑娘,可以把筹码摆出来。”他倒想看看,她能拿出怎样的筹码,说服他们答应。
沈玥认真地道:“你们各自的性命,够不够做筹码?”
贪狼顿时眼神一变,透出寒意。
不等他有反应,沈玥抢先抬起手,“别误会,我没有威胁你们的意思,你们也看得出来,我没有这种实力。”
贪狼动作微顿,这倒是一句实话。
她身上没有半点习武的特征,也没有内力,要说以性命胁迫他们答应。
她办不到。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破军不解地问,“我们两人的性命,怎么就变成你的筹码了?”
沈玥道:“意思是,你们快死了。”
破军、贪狼:“……”
沈玥继续道:“而我可以救你们,两条命换我母亲平安,你们不亏。”
贪狼嘴角微微抽搐。
破军都傻眼了,他眼神古怪地看着沈玥。
“我们两活蹦乱跳在你面前,你却说我们……快死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要不是沈玥之前分析结论都很准,破军都忍不住想说,你是不是忽悠我们?当我们傻啊?
街头算命的都不敢这么说。
这不是咒人死吗?
沈玥看着眼前两个人,目光微微上移,看向两人犹如乌云罩顶的脑袋。
一团黑雾形如盘蛇,从头顶往下吞噬,紧紧缠绕着两人,雾气深处翻涌出不详的血色。
“血光之灾。”沈玥看着黑雾,喃喃道,“壮大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普通灾厄,而是劫了。”
而且,是死劫。
贪狼已经不想说话了,满眼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破军更是哭笑不得,“你难道想说你会算命,从我们身上看到了血光之灾?”
“确实是我看到的。”沈玥认真地说,“从你们出现在裴家屋顶上,我就感觉到了。”
毕竟像她这种人,对死气劫气一类的脏东西,尤其敏/感。
想不发现都难。
“噗。”破军忍俊不禁,伸手指指自己的脸。
“我听说街头算命都喜欢看面相,什么印堂发黑,面带死气,所以你是隔着这层铁面具,看到我们快死了?”
“不用看面相,劫气都聚在一起了,照这趋势……”
沈玥微微沉吟,冷不丁地问:“你们三日之内,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破军眼底的笑意凝住了。
贪狼眼神陡然冷下,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
“看来是的。”
沈玥提醒道,“我没想打探你们的目的,也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我劝你们,最好直接放弃,去了就回不来了。”
“你们会死在这次行动中。”
贪狼实在忍无可忍,“你连我们要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如此断言?”
沈玥反问道:“你觉得我在诅咒你们吗?我没这么无聊。”
但你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贪狼的眼神如此说。
破军试图打圆场,“说归说,不要太较真……”
沈玥打断他的话,“你身上有玉吧?”
破军指了指自己,“我?”
沈玥点头,“你的劫气比他还重,他要是九死一生,你大概连全尸都保不住。”
破军眼角一抽,怎么还越咒越难听了?
他不服气地说:“我的武功也不比他弱,凭什么他九死一生,我就得死透了?”
沈玥有点无语,“这是重点吗?把你胸前那块玉给我。”
丫鬟恐惧的浑身打颤,话都不利索,“屋、屋子里没有……没有麻绳……”
“那是你的事。”沈玥冷冷看着她,“要我教你吗?”
“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两个丫鬟吓得连滚带爬,匆匆跑到隔壁小厅,将桌布、帐帘一把扯下来,用力撕成条状,再手忙脚乱地搓成绳子。
其他丫鬟更是瑟瑟发抖,缩着脖子站在角落里,眼睛都不敢乱看。
自从半年前订婚,裴老夫人打心眼里就看不上沈玥,觉得她是民间长大没教养,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裴玄。
偏偏,裴玄又是沈玥父亲的手下。
为了攀上武安侯府,裴老夫人一边巴巴的定下婚事,一边又对沈玥嫌弃挑剔。
再加上一个嫉妒心重的裴思薇,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玥”性格温顺纯良,却没能得到善报,连裴府的丫鬟都敢瞧不起她,甩脸色、说闲话的不是一两个。
现在个个乖的跟鸡仔一样。
由此可见,欺软怕硬实属人的劣性根。
两个丫鬟哆嗦着将搓好的绳子拿过来,不敢看沈玥,颤抖着手将地上的裴老夫人、裴思薇和沈嫣然绑起来。
她们绑的是真紧,绳子都恨不得勒进肉里。
就怕沈玥不满意。
沈嫣然痛得眼泪都掉下来,想挣扎,却被两个丫鬟按住手脚,五花大绑。
她含泪抬头,神情楚楚可怜,眼底却藏着怨毒,“裴玄哥哥马上就过来了,他不会饶了你的——”
两个丫鬟大气不敢出,绑完人就躲到一边。
沈玥抓着沈嫣然的头发,将她和裴老夫人拖到桌子边,扔在地上,然后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
“我等着他来。”
沈嫣然痛得直发抖,眼里恨意更浓,却又不敢显露,强忍着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真的疯了吗?你别忘了,你母亲还在沈府!”
现在沈府已经是二夫人,沈嫣然的母亲当家。
这是一句威胁。
沈玥继续喝茶,淡定地说:“无妨,我母亲少一根头发,我就削你一块肉。听说凌迟之法可以削上三千两百刀还不死,我正好试试。”
“你!!”沈嫣然浑身痛得一凉。
沈玥放下茶杯,转头看着她,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至于我想干什么,不是说了吗?你们串通一气算计我,我就拉着你们一起死啊,正好黄泉路上有伴,也省得寂寞不是?”
这话简直太有病了。
沈嫣然都吓哭了,眼泪鼻涕混着血往下流,一边哭一边拼命摇头。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沈玥幽幽地道:“我听裴玄说,你和他相爱多年,一直不能在一起。现在好了,我让你们死在一块儿,尸骨都埋一起,再也没人拆散你们了,高兴吗?”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啊!!”
沈嫣然哭得大声,拼命摇头,眼泪都甩飞了。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爱他吗?有情人终成白骨,多让人羡慕啊。”
沈玥手指勾了勾下巴,恶意地挑眉,“难为你们多年狼狈为奸,费尽心思地算计我,我好心成全你们,应该好好感谢我才对。”
嘶。
此话一出,屋顶上隐隐响起抽气声。
转瞬即逝。
沈玥不经意瞥了一眼房梁,空空如也。
“姐姐,我是你亲妹妹啊……我怎么会算计你?一定是你误会了!”
沈嫣然一脸涕泪的争辩。
她现在落到沈玥手里,生怕沈玥一个不高兴将她杀了,因此拼命解释。
“不是我要嫁给裴玄的,也不是我要抢你嫁妆——是裴玄!是他非要娶我,嫁妆也是老夫人硬要塞给我的,这不关我的事啊!你放过我吧!”
沈嫣然在这个时候翻脸不认账,连躲在一旁的裴卫氏都惊呆了。
“沈嫣然,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明明是你……”
是你要让沈玥做妾的。
“关我什么事?你不要乱说——!!”
沈嫣然狰狞的打断,“我说的不是真的吗?明明是裴玄一直纠缠我,非要我嫁给他!嫁妆也是他说要给我,老夫人硬塞到我手里的!我凭什么要跟你们一起死,这不公平!!”
裴卫氏惊呆了,“……”
旁边的丫鬟们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这还是一向温柔亲切的嫣然小姐吗?
她竟然说这种话!
沈嫣然已经被恐惧冲昏头,她和裴玄有私情不假,却从来没想嫁给他。
裴府的家世并不高,只是祖上立了军功,赐了座将军府,在京城里勉强挤/入二流。
沈嫣然真正想嫁的是皇室,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
裴玄一直对她痴情恋恋不忘,她也没有直言拒绝,故作暧昧地吊着他,不过是个备胎而已。
但谁能想到,沈玥突然回京,武安侯府有了亲生女儿。
沈嫣然在京中的身价一落千丈,别说嫁进皇室,连几个原本对她有意的宗室夫人都不搭理她了。
武安侯府又突然兵败倒台。
人人都对沈家避之不及,只有裴玄痴情依旧。
这个原本看不上的男人,此时竟然成了她最好的选择。
即使替代沈玥进门做正妻,沈嫣然心里也是不甘的,她怎么可能愿意跟裴玄一起死?
“是裴玄对我死缠烂打,是他逼我的……姐姐,你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勾引你的夫君?”
沈嫣然痛哭流涕,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裴玄他威胁我,说大伯父和堂哥他们没了,我要是不嫁给他,他就要在朝堂上攻讦沈家,让我父亲一起获罪,我真的是被迫才嫁给他的,我根本不喜欢他,姐姐你要相信我啊!”
嘶!
屋里的裴卫氏和丫鬟,屋外的护院下人,眼睛都瞪突了。
沈玥眉轻挑。
“可裴玄跟我说,你和他是两情相悦。”
沈嫣然瞪大眼睛,一副受了屈辱的表情,她尖锐的大叫:“他胡说——!我没有!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我心里喜欢的是太子殿下,要不是沈家突然兵败,我本来都要进东宫做太子侧妃了,怎么可能嫁给他!!”
她情绪太激动,声音太尖锐响亮,以至于连屋外急促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啪啪啪。”
沈玥鼓了鼓掌,“原来你想做太子侧妃,真有志气,哪怕是东宫的妾,但也比裴玄的正妻值钱。”
“你说是吧,裴将军?”
沈玥笑吟吟地转头,看向房门外,脸色铁青僵立的男人。
——值得吗?
这一刻,沈玥忽然很想问问沈家人。
真的值得吗?
虽然回家才半年,与父兄相处的时间不足两个月,但在“沈玥”的记忆里,他们的音容笑貌仍然清晰在眼前。
父亲沈观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浑身上下都是战场留下的伤疤,气势威严,目光锐利,对三位兄长都极其严厉,唯有在母亲沈夫人和沈玥面前,才有几分铁汉柔情。
大哥沈卓云,年少英才,文武双全,沉稳而聪慧,有边关军师之称。
二哥沈鹤云,饱读兵书,文能提笔下考场,武能马上定边关。
三哥沈昭云,他是最不爱读书的沈家儿郎,天生的武学奇才,银甲长枪小将军,逐敌千里,不败威名。
他们全都死在了边关。
尸骨无存,骂名缠身。
沈玥闭了闭眼,脑海里似乎又响起一声声悲泣。
“我父兄蒙冤惨死,我不甘心!”
“恳求姑娘替我,查清真相,还沈家一世清名!”
“……”
沈玥倏地睁开眼,眸光锐利如剑。
值不值得,只有死去的人才知道,她无权评价。
但她既然已是“沈玥”,就不能坐视沈家被辱,冤魂泣血悲鸣。
她不知道边关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沈玥”到死都不相信,她的父兄会做出贪功冒进之事,害死那么多边关将士。
所以,她也不信!
她一定会查清楚此战的内幕,为沈家父子敛骨收尸,擦去污名,重塑门楣。
“沈家罪名确凿,你无话可说了吗?”群情激愤的百姓眼看沈玥一言不发,仿佛沉默认罪的样子。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高呼,“抄了沈家,灭九族!”
“给边关将士们偿命!”
人群变得亢/奋涌动,高呼呐喊,声震云天,仿佛要化作山呼海啸一般的巨浪,将孤零零站在仇恨中央的沈玥吞没。
裴玄缓缓往后退,负手而立,对这样的群情激愤,冷眼旁观。
他等着看。
看沈玥如何被仇视愤怒的百姓,撕成碎片。
或许临死前那一刻,她才会真正明白,留在裴家做妾,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呵,一群人云亦云的乌合之众,以为聚在一起声音大,就能彰显所谓的公道真理了?”
沈玥被愤怒和仇视包围,却没有丝毫退让,她冷笑一声,神情凛冽。
“——你们是不是没长脑子?”
她疯了吗。
裴玄心里一惊,已经激起民愤了,她还敢对着人群出言厉喝,就不怕这些人恼怒之下冲上来,活撕了她?
街上围观的百姓何止数百人,愤怒之下一人踩一脚,都能将她踩成烂泥。
“……”不止是裴玄。
连愤怒的人群都没想到,沈玥会指着他们鼻子骂。
一时间众人都愣住了,场面倏地寂静。
只有沈玥字字清晰的声音响起,“边关战事究竟如何,你我都远在京城,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就连朝廷都没有对此定论,你们拿着街头小巷的流言信以为真,口口声声辱骂沈家,都以为自己是判案青天吗?”
“皇上虽然判定沈家有错,但一没有抄家,二没有株连九族,三没有问罪同党。如果沈家真的罪无可恕,是害死边关五万将士百姓的罪魁祸首,皇上和朝廷又岂会轻易放过?”
“你们口口声声喊着苍天不公,要将沈家株连斩杀,难道是觉得皇上包庇沈家?故意轻判?还是觉得朝中文武百官都是傻子,还不如你们判案清楚?”
嘶——!
这番指控太狠也太绝,人群里骤然响起连片的吸气声。
“小姐,我们回家。”康嬷嬷含着泪说。
阿婵、阿絮也忍不住红了眼。
沈家跟随而来的三十几名护卫,手里全都拿着护棍,看向沈玥的眼神满是心疼,“小姐,我们护送你回家。”
“夫人还在府里等你呢。”
沈玥的目光一一看过他们。
这些护卫年龄大小不一,个个身形强壮,却都带着严重的残疾。
有的少了条胳膊,有的瘸了条腿,有的瞎了只眼睛,还有的连鼻子都没了,裹着麻布,半张脸上布满刀疤。
他们身上随处可见狰狞的疤痕,甚至有人脖子上都带着刀砍过的痕迹,缺了手指的手牢牢抓着护棍,像最忠诚的护卫一样,将沈玥牢牢保护在中央。
每一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温柔的,疼惜的,忠心耿耿的。
仿佛看着自家的女儿,或是年幼的妹妹。
沈玥心底忽然发酸。
“好,我们回家。”
康嬷嬷心疼地护着沈玥,阿婵、阿絮两个丫鬟紧随其后,三十几名护卫手持护棍,犹如军阵一般,整齐有序地环护在外侧,四面八方滴水不漏。
拦路的众多百姓一时竟不敢阻拦,脑海里仿佛还回荡着沈玥的质问,神情有些复杂。
人群里有人嘀咕。
“沈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怎么养了这么一群残废下人?缺胳膊少腿的,走出来也不怕吓到人。”
康嬷嬷猛地停下脚步,愠怒看向人群,“谁说他们是残废的?站出来。”
百姓们吓了一跳,莫名其妙。
很快人群里传来一声,“本来就是残废,还不准人说啊?”
“没见过哪家高门养这种下人,丢人现眼。”
沈玥目光顿时一冷。
康嬷嬷气得发抖,“你们知道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从边关战场上退下来的将士,身上的残疾和伤,都是边关杀敌留下的,都有朝廷军功在身,你们竟敢说他们是残废丢人现眼?瞎了你们的狗眼!”
人群里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百姓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伤残可怖的护卫,“他们是边关的将士?怎么可能!”
“哪有这么落魄的将士?有军功在身,还来给人当护卫?”
“你们沈府吓唬我们吧?”
京城距离边关有千里之远,行路艰难。
很多百姓一辈子都没见过边关长什么样,只在朝廷官府以及说书先生口中,听说过边关将士英勇退敌的故事。
距离带来想象,故事虚构英雄。
因此,在很多百姓心目中,能在边关杀敌的将士,个个都是文武英才,是威武不屈的铁汉子,一个眼神就能让敌人肝胆俱裂。
而每每边关大捷,军队凯旋回京的时候,他们迎接的那些军队,却确实如想象中一样威严。
但他们从未见过受伤退役的士兵,从未见过边关累累尸骨,与自己的想象不一样的,自然不相信。
康嬷嬷冷笑,“你们远离边关沙场,一辈子没走出过京城,当然不知道,边关每年战死的士兵有多少,若死在战场上,朝廷给了抚恤金也就罢了。若不幸没死,却落下终生残疾,不能留在军营,也寻不到别的活路,这样的将士才是大多数。”
“侯爷驻守边关多年,看过无数伤残士兵无家可归,为了不拖累亲人,寻死者不计其数。侯爷和夫人心慈,尽可能将一些伤残士兵送回沈家,做护卫,做下人,做杂活,至少有一条活路。”
“你们都是大燕的子民,都受过边关将士的保护,不思感恩没关系,但你们没有资格说他们丢人现眼!”
她出身胡家大小姐,身世不比沈夫人低,却输得一败涂地,受人嘲笑多年嫁不出去。
这足以让胡氏恨透了沈夫人。
不管是设计还是巧合,她后来又嫁进沈家,成了昔日心上人的弟媳妇。
不仅要每日看着曾经的心上人,和情敌夫妻恩爱,两人还生了三个优秀的儿子,后院无妾,鹣鲽情深。
而自己的丈夫不仅样样比不上兄长,还风流成性,一个接一个的纳妾,庶子庶女连着生。
日久天长。
在如此强烈对比下,胡氏就算是个圣母,也早晚会心生不平衡,更有理由恨透沈夫人了。
“上一辈的恩怨我管不着,但现下,她摆明了想逼死我娘,狠毒都写在脸上了。父亲和几位兄长都不在了,但母亲还有我,我会护着母亲。”
沈玥说着,又想起一事。
“我听说在我回京前,沈嫣然很受家里宠爱?父亲和母亲都把她当亲女儿一样?”
康嬷嬷心里一惊,立刻解释道:“没有这样的事,这都是外人瞎猜瞎传的,小姐千万别误会。”
“从小姐失踪后,这么多年,老爷和夫人从未有一刻忘记过小姐,一直在到处寻找,三位少爷也是一有空就到处打听消息,听到哪里有疑似小姐的姑娘,昼夜兼程也要赶过去,根本就没空搭理二小姐。”
康嬷嬷还不知道沈嫣然想要取代沈玥、逼沈玥做妾的事,因此对她的称呼还是二小姐。
她接着说,语气透着厌恶。
“二小姐在府里受宠的事,其实是二夫人故意放出去的,一边借着长房的地位,抬高二小姐的身价,一边还故意刺夫人的心,实在是可恨!”
“夫人顾及沈家的名声,这种事情也不好较真解释,才一直没有说破,但其实沈府的人都知道,夫人从不和二小姐亲近,只是面子功夫而已。”
沈玥问道:“这么说,母亲不喜欢沈嫣然?”
康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二小姐对夫人倒是很殷勤,每日都来请安,有什么好东西也不忘送来给夫人,府里下人都说,二小姐对夫人比对自己的亲娘都体贴。”
“但夫人对二小姐一直淡淡的,也不爱见她,十次里有八次都是拒绝的,还惹得下人议论,说夫人心肠冷。但夫人私下跟我说,二小姐长得太像胡氏,她实在喜欢不起来,又不好为难小辈,只能躲着点。”
“不过,二小姐毕竟是二老爷的亲女儿,看在二老爷和老爷的兄弟情分上,夫人默许了二夫人放出的传言,只当是抬一抬二小姐的身价,以后能有个好姻缘。”
沈玥明白了。
她这位母亲倒是个心软宽容的。
即便胡氏对她仇视多年,也没有迁怒对方的女儿,甚至愿意看在沈家血脉的情分上,尽量抬她一把。
只可惜,好心喂了白眼狼。
护院敲了许久的门,却始终敲不开,府门里更是死寂一片。
远处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沈家长房获了罪,府里归了二房管,不欢迎这位大小姐回来。”
“连家门都不让进啊。”
“毕竟是和离回来的,多晦气啊,肯定不让进门。”
“之前抬回来的嫁妆倒是送进去了,人就不让了。”
康嬷嬷听到议论,脸色气得发青,“二夫人实在太过分了,一家子血脉,竟然拒之门外,事情未免做的太绝!”
敲门的护院无奈退回来,脸色有些愧疚,“小姐,门敲不开,现在该怎么办?”
尤其是沈侯爷父子战死后,胡氏并未表现出任何伤心,只是一门心思的谋划起长房的家产。
李嬷嬷本来觉得这样也好,长房已经倒了,二房总得为自己考虑。
即便胡氏想逼得沈夫人病死也无妨,做的干净些就是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大小姐竟然和离回来了。
而自家夫人一看到大小姐的脸,就跟疯魔了一样,又念叨起跟沈侯爷的旧事,还说她像沈侯爷。
哪里像了?
李嬷嬷心里暗暗撇嘴,府里谁看不出来。
大小姐的那张脸,分明长得跟沈夫人一模一样,半点侯爷的影子都没有。
现下人多眼杂,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李嬷嬷抓紧了胡氏的手,生怕她乱说乱道,高声命令道:“夫人累了,马上送夫人回院子休息,其他人都散了吧。”
翠喜捂着脸,满眼怨毒地说:“那大小姐那边,咱们就不管了?她竟然敢这么对夫人。”
“闭嘴。”
李嬷嬷狠狠瞪她一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大小姐再怎么样也是小姐,轮不到你说三道四,退下!”
翠喜顿时白了脸,讪讪地低头退下。
“李嬷嬷,府门怎么办?大小姐叫人把门都撞倒了,外面还有很多百姓看着呢。”府里的的二管事不停擦着冷汗,神情惴惴不安。
李嬷嬷问:“二老爷回来了吗?”
“没呢。”
李嬷嬷一时也没办法,咬咬牙,“叫人把府门扶起来,先挡一挡,等二老爷回来再说。”
二管事松了口气,赶紧叫上人手,匆匆往府门口去了。
另一边,沈玥在康嬷嬷的带领下,直奔母亲的院子。
“现在沈府里的下人,都听胡氏的命令吗?”
她皱眉道:“我看她带着的人也不少。”
康嬷嬷脸色难看,“原本府里是夫人管事,二夫人插不上手,但夫人病倒之后,府里人心惶惶,下人们也跟着乱了手脚。二夫人就趁机出来揽权,把忠心夫人的那一批人全给换了,还赶出去不少,现在府里留下的,基本都是二房那边的人。”
“原来如此。”
沈玥又问,“原本府里管事的人呢?”
“都被二夫人赶出去了。”康嬷嬷咬牙说,“奴婢也是回来才知道,夫人常用的几个管事,还有院子里的杂事嬷嬷,全家老小都被二夫人赶出了府,连管家都换了。很多忠心的下人丫鬟不肯走,担心夫人的病情,竟都被二夫人抢了卖身契,一捆绳子全卖了。”
“奴婢回来后本想去找他们,但夫人这边又离不开人,实在是分/身乏术。”
沈府如今没有大长辈,整体上只分成东西两院。
长房住在东院,二房住在西院,中间还有一套空置的小型院落,连着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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