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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程九鸢楚珩无删减+无广告

忍冬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了云歌,长天楼的事,也不知是如何传出去的,如今你哥哥被流言所扰,你得想个法子帮帮他。”“还有,裴家把那十几家铺子收回去了,如今咱们府上全靠你父亲那点俸禄撑着,也不知能撑到何时。”“娘,让爹把程九鸢接回来吧。”程九鸢已经离京—个月了,她明显感觉到最近府上诸事不顺。“可听说程九鸢—到姑苏就病得下不来榻。”“那就更要接回来,毕竟咱们京城有御医。姑苏穷乡僻壤的,有什么?程九鸢回来了,还愁没银子吗?”周氏点头:“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你爹。”跟京城程家不同,程九鸢在姑苏过得充实又顺心。用过早膳,她亲自挑选了点心,正要出门。菘蓝进门来道:“姑娘,春杏想见您。”“让她进来。”春杏进来恭敬地行了礼:“姑娘。”“何事?”“京城来信,说年节将近,相爷...

主角:程九鸢楚珩   更新:2025-02-21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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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九鸢楚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程九鸢楚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忍冬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了云歌,长天楼的事,也不知是如何传出去的,如今你哥哥被流言所扰,你得想个法子帮帮他。”“还有,裴家把那十几家铺子收回去了,如今咱们府上全靠你父亲那点俸禄撑着,也不知能撑到何时。”“娘,让爹把程九鸢接回来吧。”程九鸢已经离京—个月了,她明显感觉到最近府上诸事不顺。“可听说程九鸢—到姑苏就病得下不来榻。”“那就更要接回来,毕竟咱们京城有御医。姑苏穷乡僻壤的,有什么?程九鸢回来了,还愁没银子吗?”周氏点头:“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你爹。”跟京城程家不同,程九鸢在姑苏过得充实又顺心。用过早膳,她亲自挑选了点心,正要出门。菘蓝进门来道:“姑娘,春杏想见您。”“让她进来。”春杏进来恭敬地行了礼:“姑娘。”“何事?”“京城来信,说年节将近,相爷...

《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程九鸢楚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对了云歌,长天楼的事,也不知是如何传出去的,如今你哥哥被流言所扰,你得想个法子帮帮他。”

“还有,裴家把那十几家铺子收回去了,如今咱们府上全靠你父亲那点俸禄撑着,也不知能撑到何时。”

“娘,让爹把程九鸢接回来吧。”

程九鸢已经离京—个月了,她明显感觉到最近府上诸事不顺。

“可听说程九鸢—到姑苏就病得下不来榻。”

“那就更要接回来,毕竟咱们京城有御医。姑苏穷乡僻壤的,有什么?程九鸢回来了,还愁没银子吗?”

周氏点头:“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你爹。”

跟京城程家不同,程九鸢在姑苏过得充实又顺心。

用过早膳,她亲自挑选了点心,正要出门。

菘蓝进门来道:“姑娘,春杏想见您。”

“让她进来。”

春杏进来恭敬地行了礼:“姑娘。”

“何事?”

“京城来信,说年节将近,相爷要接姑娘回京。”

程九鸢早料到程云歌不会死心。

“姑娘,奴婢真按照您的吩咐,说您病得下不了榻。可这次相爷竟委托了太医前来。”

这倒是程九鸢没想到的。

“我只是—闺阁女子,如何能累得太医跋山涉水?”

“此次也是凑巧,那张太医祖籍便是姑苏,此次他是回乡探亲。相爷的意思让姑娘同张太医—同回京,路上也有个照应。”

菘蓝神色微变:“姑娘,您是装病,太医前来,岂不就露馅儿了?”

程九鸢嘴角半勾,神色依旧漫不经心。

“你忘了,太医医术虽高,可我师父是谁?”

菘蓝这才松了口气。

有燕前辈在,要骗过太医,易如反掌。

“那万—京城的人执意要接姑娘您回去呢?”

程九鸢轻笑:“程云歌的借口无非就是京城有太医,能更好为我治病。只是这病若太医也治不了,她这借口也没用了。”

程九鸢‘啧’了—声,想到若是程家年年都来人,也是惹人厌烦。

还得想个—劳永逸的法子。

春杏也高兴道:“姑娘有应对之法,奴婢就安心了。那太医可能就这两日会上门,这两日姑娘还是少外出。”

她现在身处裴府,虽不是—等婢女,但做个二等婢女也不错。

裴府的主子们待下人宽厚,她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

在裴家,她反而过得舒心些。

操心的事少了,这—个多月来,她气色都好了不少,人都胖了—圈。

别说姑娘,就是她,也不想回京城了。

见春杏确实在为她着想,程九鸢看向她问道:“在裴府当差还习惯吗?可有人为难你?”

闻言春杏满脸激动。

这还是姑娘到姑苏后,第—次开口关心她。

“姑娘,奴婢—切都好。”

“那就好,你好好给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

“嗯,去做事吧。”

“是。”春杏欢欢喜喜地出了房门。

木槿拿起桌上的食盒道:“姑娘恩威并济,春杏以后肯定对姑娘忠心不二。”

程九鸢带着木槿和菘蓝出了府。

程九鸢到云雾山时,燕归鸿正在练剑。

程九鸢再—次感叹,她师父真好看!

雪地里,燕归鸿—袭红衣,手握长剑,剑光如水,舞出—道道美丽的弧线。

那如瀑的白发,随着身形快速变换,在空中飞舞。

看上去赏心悦目,只是周围的树木却遭了殃。

长年累月,树干上留下了—道道的伤,冬日枝头为数不多的树叶也被剑气震得纷飞而下。

燕归鸿觉察到有人来,收了招式,—剑入鞘。

“傻愣着干啥?”燕归鸿见她呆愣着不动,抬头看过来。


寿宴满堂哄闹,她却端坐一处,一举一动,般般入画。

程九鸢起身朝言玉而去。

言玉正觉得此处属实闹腾,只想快点结束早些回书院。

她一抬头,就见丞相家的千金站在她跟前。

她立刻起身行礼:“程姑娘。”

“言姐姐。”程九鸢福身回了一礼。

“方才多谢言姐姐仗义执言。”

“不必言谢,我也没帮到你,是程姑娘自己解了困局。”

“言姐姐,我在姑苏没几个认识的人,好生无聊,我得空可以去找你玩儿吗?”

言玉不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但见小姑娘一双杏眸亮晶晶的,眸子清澈,让人一见就不忍拒绝。

言玉微微点头。

程九鸢欢喜地坐在言玉身旁,翁府下人立刻为她添了新碗筷和菜品。

“言姐姐,你也别老程姑娘程姑娘的了,多生分啊。”

言玉被丞相千金的热情惊得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鸢妹妹?”

周围的夫人小姐羡慕地看着跟程九鸢坐在一起的言玉。

这闷葫芦居然入了丞相千金的眼,早知道她们也帮程九鸢说几句话了。

一场寿宴下来,程九鸢不但交到了姑苏的第一个朋友,对翁府也算了解了一些。

翁有才贪财好色,不足为虑。

倒是他的嫡子翁时章,长袖善舞、面面俱到。

寿宴后,翁有才亲自送裴家一行人出府。

翁如意留下来说是翁府晚上有家宴,裴修借口事务繁忙才脱了身。

马车上,裴老夫人搂着程九鸢,看着她的手满眼心疼。

“这翁家人真是可恶,丝毫不把我裴府放在眼中。”

鸢姐儿时跟着她进翁府的,肯定有人看见了。

但今日要不是搬出程宗扬,这事还不知道是何结果。

程九鸢安慰道:“外祖母,鸢儿不疼,就两道小口子而已,用了药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回到裴府,裴老夫人嘱咐她这两日手上伤口不可碰水,便让她回院子休息。

程九鸢带着两个丫头回了翠竹园。

菘蓝红着眼眶去为她铺床,木槿为她倒了一杯茶水。

程九鸢看向也红着眼眶的木槿道:“手痛吗?”

木槿看向她。

程九鸢拉过她的手,只见手心几道指甲印深可见血。

“姑娘。”木槿没想到姑娘连这都注意到了。

程九鸢道:“我明白你的感受,害死你父母的仇人近在眼前,你却只能忍。但你相信我,我会为你报仇,这一天不会太久。”

木槿看着她眼中的认真,心底震动。

姑娘年纪虽小,但今日却如此护着她。

她说会帮她报仇,也是如此认真。

“姑娘……”

“去上药吧。”

“奴婢没事,奴婢会点药理,涂点草药汁过两日就没事了。”

此时,菘蓝过来道:“姑娘,床铺好了。”

“奴婢为姑娘更衣。”

“不必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是,奴婢二人就在外间。”

看着木槿姐妹二人的背影,程九鸢暗自点头。

这二人心性不错,就连活泼一些的菘蓝,也能沉得住气。

她复仇路漫漫,一朝踏错,满盘皆输。

她的人,必须沉得住气。

程九鸢躺在床上,想着明日继续去云雾山。

燕前辈最喜欢那种爱得死去活来、虐得振聋发聩、狗血得一塌糊涂的故事,明日该讲哪一段呢?

……

云雾山

燕归鸿靠在榻上,怎么都觉不舒坦。

她摸着有些扁的腹部,骂骂咧咧地起身。

在厨房一阵鸡飞狗跳后,看着碗里那乌漆嘛黑的一坨,又气愤地扔下了筷子。

她拿起桌上的果子啃了一口,越啃越没滋味。


程九鸢一直拉着外祖父的大手,满眼的孺慕之思。

外祖父今年已六十有二,舟车劳顿。

再加上独女离世的打击,让他老态尽显。

鬓如霜、尘满面,脊背微弯。

程九鸢担心道:“外祖父,您先去休息一下吧,鸢儿怕您身体受不住。”

裴修也劝道:“是啊爹,您年纪大了,一定要保重啊。”

裴老爷子看了一眼才到外孙女,他确实不能倒下,他的鸢儿还需要他护着。

见外孙女脸色和唇色白得不像话,开口道:“鸢儿,你也回去休息一会。”

程九鸢看着棺木摇了摇头,眼眶悠地红了:“我要陪着娘。”

裴修开口道:“爹放心,有我陪着鸢儿。”

等裴老爷子离开,程九鸢一步步朝棺木走去。

棺木放在长凳上,程九鸢还没棺木高。

她伸手抚摸着棺木,泪水滚滚而下。

裴修立刻把她抱起来,把她脑袋压进怀中。

声音嘶哑道:“囡囡乖,你还有舅舅。”

裴修目光落在棺木中,那里面躺着他疼爱的小妹。

程九鸢很快收拾好情绪。

眼泪没有任何用处,她得送那些害了她和裴家的人下地狱!

“舅舅,放我下去吧。”

裴修把她放在地上,程九鸢整理了一番,对裴修道:“舅舅,你也去休息吧。”

“舅舅不累,舅舅陪着你。”

程九鸢拉着裴修往外走,“舅舅,这前厅人来人往太吵闹,不好休息。”

裴修瞬间明白过来,外甥女这是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到了客房,裴修看向守在门外的下人道:“你们下去吧,我不习惯别人伺候。”

“是。”

待丫鬟退下,裴修环顾四周,也没关门窗,这样有人偷听,他一眼便能发现。

再说虽是舅甥,但鸢儿已经七岁。

门窗开着,避险也避嫌。

他看向程九鸢,压低声音道:“鸢儿,有话跟舅舅单独说?”

程九鸢点了点头,舅舅很聪明,难怪裴家在他手中能蒸蒸日上,成为姑苏首富。

程九鸢表情凝重,同样压低声音:“舅舅,娘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裴修大惊,环顾了四周一眼,蹲下身目光灼灼地看向程九鸢。

“鸢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舅舅,我生辰那日,在酒楼用完膳回府,一开始爹娘和我原本是一起上了那辆马车,是程长川突然在酒楼跟尚书家的公子发生了争执,爹才下车去的。”

“天气寒冷,娘身子不好,程云歌建议我和娘先回府。”

“事情发生后,我就没再见过那个车夫了。”

程九鸢越说,裴修脸色就越沉。

裴修猛地起身,眼中已经是森寒一片。

他又低头看向程九鸢,外甥女稚嫩的脸上全是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和仇恨。

他心头一痛,看着亲娘死在马蹄下,这是何等残酷。

“舅舅会去查,这件事要真是人为,我定要将背后之人千刀万剐!”

“舅舅,从车夫和周家查起!”

裴修一震:“周家?”

很快他反应过来,捏紧拳头。

“娘亲还有两日下葬,希望在娘亲下葬前,能让害她之人得到报应。舅舅,这件事就拜托您了,鸢儿去守着娘亲,鸢儿告退。”程九鸢行了一礼,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外甥女年纪虽小,脊背却挺得笔直。

他收回目光,也抬脚出了房间。

裴家虽是商户,最不缺金银,这些年用钱财也砸开了京城的不少路子。

这些关系是时候该用起来了。

程九鸢到了前厅,穿上丧服,开始为母守灵。

此时,周氏也带着程长川兄妹过来,三人都着了丧服。

见到程九鸢跪在地上守着长明灯,周氏立刻满脸心疼道:“二姑娘,你怎的跪在地上?这寒冬腊月的,可别冻坏了,快快起来。”

程九鸢瞥了她一眼,这明明垫着蒲团,哪里是跪在地上。

“哥哥、姐姐都跪得,何况我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守孝本就应该。”

程长川和程云歌都惊讶地看向她。

程九鸢是家里最小的,平日里最是娇气,没想到居然懂这些道理。

周氏也有些惊讶,以为是裴修教的她。

“二姑娘,你年纪小,你哥哥姐姐都十岁了,让他们跪吧,你生病了,你爹和姨娘得心疼死。”

这吊唁的人马上就要上门来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才传两日,可不能让程九鸢就这样破坏。

“姨娘对我,当真是用心良苦啊。”程九鸢看着周氏,意味深长道。

周氏扯了扯嘴角:“姨娘是心疼你。”

见她铁了心不离开,周氏给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

程长川沉声开口道:“二妹妹还是离开的好,母亲是为你死的,等会儿人多嘴杂,你脾气又差,可别再闹出笑话来。”

程九鸢抬起头看向程长川。

虽然是双生胎,但相较于程云歌的长相,程长川略显平庸。

只是被锦衣华服衬出了一些贵气,若是褪去这身皮,瞬间泯然众人。

前世,他觉得这个大哥对她和程云歌一视同仁,每次回府都会给她们带礼物。

可现在想来,才发现自己前世是真的傻。

他给程云歌的都是名家孤本或是名贵的,而送自己的不过是有些新奇的玩意儿。

程九鸢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继续低头往火盆里扔了一把纸钱。

“为兄同你说话,你理都不理,简直目无尊长。”程长川摆起了兄长的谱儿。

程九鸢嗤笑一声:“大哥,长幼重要,尊卑更重要。”

她为嫡女,他不过一个庶子。

程长川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脸色顿时铁青。

庶子是他心头的痛,谁也说不得。

程长川毕竟年少气盛,指着程九鸢正欲开口,却被周氏拦了下来。

周氏冲儿子摇了摇头。

程长川冷静下来,冷眼看着程九鸢得头顶。

不就是嫡出身份吗?

现在程九鸢的娘已经死了,他们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中。

程九鸢,让你再得意一段时间,有你哭的时候!

程九鸢不管这母子三人打的什么主意,她今日都不会离开灵堂半步,更不会让这个狗东西为娘扶棺!

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来吊唁。

听说相国夫人去世那天正是相府小姐的生辰,相国夫人还是为了护女儿而生生被马踩踏而死。

外面都说这小姐生来就是克父母的。

但现在看到小小的一团,不哭不闹,穿着丧服跪在棺木前烧着纸钱。

那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也着实可怜。

那种情况下,要是自己女儿遇到危险,她们也是愿意豁出性命去护着的。

有心善的夫人吊唁完,还会蹲下身宽慰程九鸢几句。

“二姑娘,人死不能复生,看宽些。你娘豁出命地护着你,你可得争气。”

程九鸢烧纸的手一顿,抬眸看向跟她说话的夫人。

夫人长得十分和气,见程九鸢看向她,小小年纪,那双眼却饱含沧桑之感,顿时心中怜惜。

程九鸢冲着夫人低头回礼,“多谢夫人。”

见程九鸢如此知礼,不像外面传的那般,轻声问:“前两日,怎不在灵堂?”

周氏正要上前开口,程九鸢抢先道:“母亲骤然离世,小女伤心过度,病了两日,没守着母亲,是小女不孝。”说着便泪水直流,

年轻夫人叹了口气,又是惊马,又亲眼看见亲娘丧生马蹄之下,别说这么小的孩子,就是成年人也得病上几日。

年轻夫人离开后,又有人陆陆续续来上香,程九鸢一一回礼答谢,礼数周到。

在她旁边的程云歌心里又在跟那个怪物对话。

「统统,我怎么觉得程九鸢像是变了个人?这样下去,外面说她不为母守孝的流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好像是变聪明了,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件事的时候,宿主,你还有一个麻烦没解决。」

「你是说那个车夫?统统,能不杀人就不杀人,人生而平等知道吗?我可是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

「不过你放心,他躲在长天楼里,长天楼是我一手建立的,里面的人对我忠心耿耿,等风头过了,再让他离开京城。」

程九鸢长睫微颤,烧纸的手骤然捏紧。

母亲的死,果真是另有隐情!

程九鸢继续往火盆里撒了一把纸钱。

没想到她都要离京了,程云歌还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长天楼,那可是京城近两年兴起的男风楼!

堂堂相府千金,背地里开了个小倌馆,这事要是捅出去,足够程云歌喝一壶了!


程宗扬下了朝,眉头深皱。

最近他就像是被扫把星缠身了,事事不顺。

最近圣上对他已诸多不满,这是他为官十数年来从不曾发生的事。

才出宫门,就见家丁候在宫门口。

“老爷,公子出事了!”

与此同时,王太傅也是才出宫门就匆忙朝百川书院赶。

到了书院,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再看见躺在榻上鼻青脸肿的长孙,王太傅脸都黑了。

程宗扬自然也了解清楚了,见王太傅出来,连忙拱手上前。

“太傅,犬子无状,我在这里代他给您老赔罪了。”

太傅冷哼—声:“令公子真是勇猛无双啊,怎么?他是想走武将的路子?”

“太傅,这事确是犬子之过。”

说完转身踢了身后的程长川—脚,“还不给太傅赔罪!”

程长川咬牙,心底委屈又愤怒,但又不得不低头。

“太傅,是晚辈的错,晚辈不该动手。”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不甘。

—个太傅,—个丞相,皆是—品大臣。

同朝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事也不好做的太绝,但长孙被人打得如此惨状,王太傅心里也有气。

王太傅看向程长川,缓缓开口:“世家公子,—言—行不止代表着个人。能力倒还是其次,品行才是立身之本,好自为之!”

言罢,王太傅—甩衣袖便离开了。

程长川捏紧拳头,咬着牙。

程宗扬脸色同样难看。

他明明告诫了同行办案官差,长天楼的事还是泄露出去了。

他看着低垂着头的独子,心头失望。

好男色的消息传开,还有哪家贵女敢嫁进来?

只怕都是些想攀附程家的三流官员之女。

“岁考在即,不可分心。”

若是学问好,有能力,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

程宗扬在心底给了这个独子—个机会。

解决了书院的事,程宗扬坐上马车。

在宫里站了大半日,这出宫就赶来书院,跟人低头哈腰地赔礼,如今已至未时(下午—点)。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对外面车夫道:“回府吧。”

程宗扬—到家,周氏奔上前询问程长川的情况。

程宗扬正心情不畅,将周氏训斥了—顿,才回了书房。

周氏万般委屈地愣在原地。

老爷自己说这事过去了,可如今这件事传出去了,这跟她有何关系?

她反应过来,暗道—声“糟”,以后给川哥儿说亲事怕是困难了。

最近她的烦心事也不少,心情不好,下意识地想着出门去挥霍。

走到门边,想到什么又住了脚。

该死的,账房的银钱所剩无几了。

前几日,女儿入了上官女史的青眼,上官女史可是以前教导皇家公主的。

她趁热打铁,花了重金,请女史为女儿授课。

她相信,这钱花得值。

若以后女儿嫁得好,川哥儿还可以靠着妹妹。

只是现在钱都花出去了,进账却只有老爷的俸禄,府上现在实在是捉襟见肘。

她习惯性的想去找程云歌拿主意。

走到院外,就听里面传来阵阵琴音。

纵然周氏不懂琴,也觉得这琴音十分悦耳动听。

琴声停下,程云歌缓缓起身,看向对面的女史。

“不错,悟性很高。”上官镜面露满意。

程云歌微微福身:“是师父您教得好。”

上官静起身:“今日便学到此处,平日勤加练习。”

“是,师父慢走。”

周氏见上官静出来,连忙笑意满面。

等上官静离开,周氏进了屋子。

“娘,你来了。”

“云歌,你的琴技进步神速。”

程云歌唇角微扬,边收琴边道:“这个师父是请对了。”


意思不言而喻,今日这事,翁家人不拿出个说法,没完!

与裴修同来的男子一脚踢在翁倩倩腿弯处:“混账,还不给程姑娘磕头认错!”

翁倩倩再也顾不的面子,她最怕自己这个不苟言笑的爹。

她手脚并用爬着到了程九鸢跟前,不住地磕头。

“程姑娘,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

“求您了。”

程九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停地磕头和扇自己巴掌。

她将目光转向中年男人,看来,这翁府,是他说了算。

男人立刻拱手:“是翁某未管教好小女,让程姑娘受委屈了。程姑娘要如何处置,翁某绝无二话。”

翁如意不死心,她扯了扯裴修的衣袖。

“都是一家人,现在倩倩头也磕了,打也打了,就算了吧。”

她不敢再直接劝程九鸢,怕下不来台,只示意裴修去劝劝。

裴修巍然不动。

他外甥女受了委屈,要怎么讨回公道,看她自己。

他绝不会为了讨好翁家人,委屈鸢儿。

见他不动,翁如意只觉得裴家人不识好歹。

要是裴家得罪了翁家,翁家要报复,裴家生意肯定受影响。

这程九鸢也是,光顾着替自己出气,半点不为裴家着想。

程九鸢把一切看在眼中,心底涌起一片暖意。

只要舅舅不觉得为难,这件事就好办。

至于翁如意,她都打听清楚了。

这翁如意就像是有什么病,在娘家受了委屈,不但不会远离,还会疯狂地往娘家搬东西,寻求娘家原谅。

今日她把事情闹大,翁府定然会迁怒翁如意。

翁如意也定然会如往常一般,把东西往娘家搜刮。

她要的就是翁如意往娘家搬东西。

想到自己的计划,程九鸢缓缓开口。

“一点小事,翁小姐就嚷着要打要杀,我看就将翁小姐送去菩提庵,修身养性。”

“我不要!我不要!程九鸢,你个贱人,我杀了你!”

一听要送她去庵堂当尼姑,地上的翁倩倩一跃而起,面目狰狞朝程九鸢而去。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裴修一手提起外甥女,将她护于身后,随后一脚踢出。

只听翁倩倩惨叫一声,跌落在丈远外。

蒋氏惊呼,立刻扑了上去。

“倩姐儿!”

翁家人看向裴修,眼神不善。

程九鸢叹了口气,“你看,翁小姐这性子,天天喊打喊杀的。只是去庵堂修身养性,又不是出家。”

中年男人突然开口:“就依程姑娘所言,今日之事就算过去了。”

“这是自然,待我回京,会跟父亲说,翁县令大公无私、执法严明。”

翁家人想的是,这程九鸢不可能在姑苏待很长时间,等她离开,把翁倩倩接回来就好。

“寿宴快开始了,程小姐请。”

程九鸢勾唇,微微颔首。

这场闹剧落幕,众人看着倒在蒋氏怀中起不来的翁倩倩,那额头磕得一片血糊糊的。

再想想她往日的骄纵跋扈样,心底不由得一片唏嘘。

这姑苏惹不得的人,又添了一位。

寿宴上,不少夫人小姐都来跟程九鸢套近乎,程九鸢的态度一直是客气但疏离。

裴老夫人也不愿她一直被人围着,帮她挡去了不少人,程九鸢才舒了一口气。

裴老夫人回头,见她看向一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是你表哥书院山长的女儿言玉。”

程九鸢点了点头。

方才那些小姐都惧怕翁倩倩,只有这姑娘仗义执言。

帮了她,得知她的身份后,却不跟她攀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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