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苏挽月眉心三寸。
“动手！”
我嘶吼着捅穿幻象。
镜骸扎进苏挽月额心的刹那，她腐烂的皮囊如蝉蜕般剥落。
黑雾从她七窍喷涌，凝成沈烬的脸。
“好狠的心。”
他掐着我的脖子浮上半空，“用我教的招式杀我？”
瘟疫黑雾钻进右眼，灼烧感让我几乎握不住镜骸。
沧溟的残魂突然凝实：“看镜面！”
沈烬身后的铜镜碎片中，映出真正的苏挽月—— 她蜷缩在镜核深处，魂魄被黑雾缠成蚕蛹。
“夫君……”她隔着镜面触摸沈烬的虚影，“收手吧。”
沈烬瞳孔剧震。
我趁机将镜骸刺入他心口：“你复活的从来都是瘟疫！”
他踉跄跌进镜阵，轮回镜碎片自伤口溢出，每一片都刻着“挽月”。
黑雾突然反噬宿主。
沈烬的皮肤寸寸皲裂，露出内里蠕动的蛊虫：“就算如此……我也要……” 他发狂般抓向镜核，却被苏挽月的残魂挡住。
“够了。”
她指尖点在沈烬眉心，“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要这偷来的命。”
镜阵开始崩塌。
我拽着沈烬后撤，沧溟的虚影却在此时消散：“带他走……” 最后一缕金光没入我右眼，灼痛化作汹涌神力。
沈烬忽然攥紧我的手。
他心口的窟窿淌着金血，嗓音沙哑得陌生：“轮回镜……在祠堂……” 瘟疫黑雾趁机钻进他伤口，将他拖向深渊。
我背着沈烬撞开祠堂门。
供桌上摆着半面铜镜，镜缘缺口与我袖中的碎片严丝合缝。
合镜的刹那，苏挽月的叹息响彻梁宇：“以魂补镜，可镇瘟疫。”
沈烬突然暴起掐住我咽喉。
他瞳仁完全化作漆黑：“把镜子……给我……” 我握着镜骸抵住他颈动脉：“你要救她还是毁她？”
黑雾在他皮下翻涌。
一滴泪突然砸在我虎口。
“长离……”他指尖抚过镜面裂痕，“杀了我。”
瘟疫蛊虫破体而出的瞬间，我挥镜斩断他心脉。
苏挽月的残魂自镜中跃出，化作流光裹住蛊群。
“保重。”
她消散前冲我笑，“别让他白死。”
朝阳穿透祠堂时，沈烬的尸身正在羽化。
我拾起他紧攥的碎镜，上面歪斜刻着新字—— “长离”。
沧溟的声音自右眼渗出：“现在你才是镜主。”
我抚过镜中倒影，那里映出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