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胎儿,我心痛如绞。
他把我紧抱在怀里,咬紧牙根跟我发誓:“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枉死,我会为孩子报仇。”
他伤一好久派人屠了所有山匪,把首领的头颅带回祭奠我们死去的孩子。
这些年他对我百般呵护,三年无子,老夫人对我很是不满,三番五次想给他塞妾室,他却立誓此生绝不纳妾。
京城的夫人们都羡慕我有这样痴情的好夫君。
没想到到头来伤害我最深的却是他。
晚上丫鬟端来了安胎药。
“放着吧。”
三年来我喝了无数碗这样苦涩如黄连的药汤。
只为保住我和江为麟的孩子。
我总以为是当年腹部受了山匪那一刀伤了身子所以保不住孩子,不能为侯府传宗接代,我很是愧疚。
可我伤心落泪的时候,江为麟总是安慰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他唯一的夫人,不管有没有孩子,他都爱我。
门外传来脚步声。
“兰儿,我回来了。”
江为麟踏进房间,笑容温和地唤我,看见我红肿的眼眶,脸上浮起怜惜之色。
“怎么眼睛都哭肿了?”
“是不是母亲又让你受委屈了?
我明天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我心寒得仿佛坠入冰窟,却不得不勉强对着他强颜欢笑。
“我没事,只是想起那几个没了的孩子。”
江为麟脸色僵了一瞬,然后又心疼地将我搂进怀里。
“没关系,这次一定能保住孩子的,兰儿,我相信你。”
“夫君,你说我们的孩子总是保不住,是不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要不要换个大夫看看?”
江为麟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看着我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警惕,勉强笑道。
“兰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杨大夫在侯府二十年了,对我和母亲一直忠心耿耿,医术也十分精湛,怎么可能开错药呢?”
“杨大夫说过你宫寒气虚,所以怀胎格外艰难。”
江为麟端起安胎药,舀了一勺递到我面前,柔声道。
“快趁热喝吧,凉了就影响药效了。”
浓郁的药味窜入鼻间,我不由得屏住呼吸,抚上尚未隆起的小腹。
“我不想喝这药。”
“听话,你乖乖喝药,我们的孩子才能平安出生。”
江为麟耐心地哄着我。
他看起来仿佛真的很关心我和孩子一样。
可这都是他的伪装。
他只想让我和孩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