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新书网 > 现代都市 > 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

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

端木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沈昭宁苏采薇,由作者“端木摇”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宠妾灭妻火葬场绝不原谅】沈昭宁从郡主之尊跌落成庶人,嫁进陆家,以为找到了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宠妾灭妻的夫君却敲碎了她的傲骨,把她的头脸按在地上摩擦。她卑微地讨好他,换来的是他的欺辱、虐打,被扔去乡下庄子为奴,自生自灭。三年后归府,沈昭宁不再逆来顺受,洗清毒害庶子的冤屈,夺回嫁妆,闹得陆家鸡飞狗跳。不成想和离后,前夫三跪九叩血流如注,“昭宁,我有眼无珠,错失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老夫人拖着让人作呕的病躯痛哭流涕,“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就连自恃美貌、尖酸刻薄的陆二小姐陆清雪也跪下...

主角:沈昭宁苏采薇   更新:2025-02-21 21:2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宁苏采薇的现代都市小说《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由网络作家“端木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沈昭宁苏采薇,由作者“端木摇”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宠妾灭妻火葬场绝不原谅】沈昭宁从郡主之尊跌落成庶人,嫁进陆家,以为找到了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宠妾灭妻的夫君却敲碎了她的傲骨,把她的头脸按在地上摩擦。她卑微地讨好他,换来的是他的欺辱、虐打,被扔去乡下庄子为奴,自生自灭。三年后归府,沈昭宁不再逆来顺受,洗清毒害庶子的冤屈,夺回嫁妆,闹得陆家鸡飞狗跳。不成想和离后,前夫三跪九叩血流如注,“昭宁,我有眼无珠,错失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老夫人拖着让人作呕的病躯痛哭流涕,“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就连自恃美貌、尖酸刻薄的陆二小姐陆清雪也跪下...

《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精彩片段

陆老夫人换好衣袍出来,面庞怒意横生。
“沈昭宁,我好心准你回府过安生日子,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敢把热茶倒在我身上。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咳疾严重,不该回府伺候老夫人。”沈昭宁语声诚恳,却给人一种怪异的疏离感,“我无心伤害您,但的确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庄子赎罪。”
她抬手扬袖,行了个拜别的大礼。
感恩?
良心?
她做牛做马伺候老妖婆,也不见得老妖婆对她有半分感恩。
也是,陆家豺狼怎么可能有半点良心?
陆老夫人见她诚心认错,但余怒未消,不想看她一眼。
陆正涵又冒出一种被威胁的感觉,燥怒的火焰因为她的话而烧起来,“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你没资格怨恨任何人。你休要再摆昭宁郡主的威风,休要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膈应人,否则,休怪我冷酷无情!”
沈昭宁冷漠以对,一副照单全收的模样。
昭宁郡主?
早在五年前,昭宁郡主就死了。
封号被皇帝陛下褫夺。
心气被陆正涵粉碎了。
哪里还有什么昭宁郡主的架子?
她心中默念:五,四,三......
陆老夫人恨得牙痒痒,嫌弃道:“你咳得这么厉害,跟我们一起用膳会把病气过给耀哥儿和瑶瑶,还有鸿儿和雪儿。丫鬟会把饭菜送到春芜苑......咳咳~”
她陡然咳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周嬷嬷连忙搀扶她坐下,给她顺气。
沈昭宁也应景地咳起来,咳得天昏地暗。
陆老夫人突然病倒,阖府惊乱,接风宴就此取消。
苏采薇和陆清雪赶来侍疾,但陆正涵觉得人太多了,让陆清雪先回去。
他吩咐丫鬟送沈昭宁回去,她固执地不肯走。
薛大夫详细地诊察陆老夫人,半晌都没有开口。
“薛大夫,母亲受寒了,还是过了他人的病气?”苏采薇瞟一眼垂头默然的沈昭宁,意有所指地问。
“老夫人并非受寒,不过......”他疑惑地皱眉。
“薛大夫,老夫人一定是过了我的病气才咳起来的,咳咳~”沈昭宁从陆正涵和苏采薇的中间挤进去,激动地挥动衣袖,“您一定要尽心医治老夫人,咳咳~”
“你的咳疾更严重。”
薛大夫陡然拽住她的手,“你坐下。”
她茫然地坐下,咳得越发厉害,手心赫然有一缕血丝。
陆正涵惊骇地变了脸色,她病得这么严重吗?
好像这会儿咳得比之前厉害。
但她害得母亲病倒,她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苏采薇看见薛大夫给这贱人把脉,手猝然攥紧了。
这贱人绝对是故意的!
“薛大夫您先医治老夫人,我这咳疾已有一年余,不打紧。”沈昭宁的面上布满了对长辈的担忧。
“你这咳疾要命,怎么不要紧?”薛大夫气急败坏道,“若再迟两日,你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薛大夫言重了,我只是偶尔咳几声......咳咳~只是今日天寒,才咳个不停。”
她抬起左手掩嘴,宽大的衣袖在半空划过一抹弧度。
他的鼻子动了动,抓住她的衣袖,凑近闻了闻。
苏采薇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一丝慌乱从脚底窜起。
她做得很隐蔽,薛大夫应该不会发现。
陆正涵的心头涌起一股不悦,医术高明的薛大夫竟然是个登徒子!
不对,薛大夫德高望重,不至于言行出格,自毁名声和招牌。
沈昭宁惊慌地把衣袖抽回来。
“你沉疴已久,不好治,但也不是不能痊愈。”薛大夫耿直道,“陆大人,她的衣裳沾染了一种加重咳疾的药粉,会要了她的命。”
“薛大夫您看错了吧?这是妹妹特意为我裁制的新衣,怎么可能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沈昭宁不敢置信道,“妹妹人美心善,得老夫人器重,怎么可能害我?”
“贵府的事跟我无关。”他对陆正涵郑重道,“老夫人年纪大了,突然咳得厉害,是被她身上的衣裳影响的。”
“劳烦薛大夫尽力医治母亲和夫人。”陆正涵的脸庞没露出半点喜怒。
却有一只无形的手转动他的脑袋,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苏采薇。
薇儿娇弱善良,比夏日的莲花还要高洁,竟然会做这种阴损的事。
是什么改变了他心爱的薇儿?
苏采薇看着他怀疑的眼神,面不改色,心里却已是兵荒马乱。
没事的。
夫君相信她,只要她说出合情合理的解释,他会相信她的。
薛大夫写了两张药方,叮嘱沈昭宁务必好好养着,告辞离去。
陆正涵吩咐周嬷嬷仔细伺候母亲,阴沉着脸出去。
沈昭宁和苏采薇跟着出去。
周嬷嬷给陆老夫人盖好棉被,看见陆老夫人睁眼了。
陆老夫人低声咳着,“这么说,薇儿在新衣做手脚害那贱人?”
“平白无故地接大夫人回府,二夫人再通情达理,也会心有怨怼,毕竟三年前,耀哥儿差点被大夫人害死。”周嬷嬷叹气。
“薇儿秉性纯良,我再了解不过。她还是过不去三年前那个坎儿,觉得那贱人回来了,会再次加害耀哥儿。咳咳~耀哥儿是我的亲孙,我怎么会不心疼?”
“奴婢瞧着,大夫人跟三年前不太一样,言行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那贱人在乡下庄子吃了不少苦,最好能洗心革面,否则我饶不了她......咳咳~”
陆老夫人咳了好几声才止住,“等那贱人痊愈了,叫她每日都来伺候我。这三年没她伺候,我浑身不舒坦,哪哪儿都不得劲。”
......
风和苑外边,夜色深重,寒风呼啸,把茜纱灯笼吹得砰砰作响。
沈昭宁冷得浑身哆嗦,双手藏在衣袖里,冷寂的瞳眸幽深不见底。
在乡下庄子的三年里,她穿的夹袄、棉衣是最旧最破的,根本无法御寒。
她盖的棉被好似从寒水里捞起来,躺着时好似被巨大的冰块压着。
冷吗?
自然是冻得彻夜难眠,整个冬季都病着。
洛阳城的寒冷,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陆正涵看她病弱得快被夜风刮跑了,鬼使神差地解了大氅,给她披上。
“你先回去歇着,我已经差人传话给紫苏,她会尽心伺候你。”
沈昭宁犹豫了一瞬,到底没拒绝他的好意。
不想病得更重。
恍惚想起那两年,她几次故意穿得单薄,期待他把自己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
他不是直接无视她,就是把外袍披在苏采薇身上。
今日,陆正涵主动给她披上大氅,倒是让她觉得意外。
一股酸涩猝不及防地涌上眉骨,但她很快压下这些不该有的情绪。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需要他的关心和温柔。
苏采薇看见夫君对那贱人的温柔呵护,面上不动声色,手却攥紧了。
“姐姐身子弱,真真教人怜惜呢。夫君一向怜香惜玉,定会对姐姐多加呵护。”
“你吃醋了?”沈昭宁清凌凌地盯着她,“你担心我跟你争宠,所以迫不及待地给我下药,让我咳血病死吗?”


陆正涵看看沈昭宁,沉郁的目光最后落在苏采薇面上。
苏采薇看着他阴沉沉的眼神,心尖猛地一颤。
“夫君,姐姐,是我的错。”
她突然跪下,恳切地认错,“丫鬟送来新衣,我应该仔细检查,确保无虞。”
“姐姐好不容易回府了,但凡我多多上心,也不至于让下边的人钻了空子。我御下不严,致使姐姐和母亲病重,我愿领罚,只求姐姐原谅我。”
她眼圈泛红,泪光盈盈,好似遭受莫大的委屈与伤害的人是她。
沈昭宁清冽地勾唇,对她这番说辞毫不意外。
那两年,苏采薇总会见缝插针地认错、认罚,以退为进,博取陆正涵的怜惜。
他本就宠爱她,看见心爱的女人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模样,怎会不心疼?
男人的保护欲,从来都是在娇弱可怜的女子身上得到满足。
陆正涵立即扶她起来,“当真不是你?”
“夫君,我何时骗过你?”苏采薇的泪珠似断线的珍珠颗颗掉落,却不愿起来。
“妹妹怎么会有错?府里事务千头万绪,你一个人如何能顾得过来?”沈昭宁使力搀起她,“下人胆敢动手脚,应该是妹妹对待下人太过仁善宽容,以至于他们生了贼胆。妹妹定要以此为戒。”
“姐姐说的是,我御下无方,错得离谱。”苏采薇更迷惑了,这贱人巴不得她被夫君责罚,怎么会好心帮她说话?“姐姐,此次我无心害你和母亲,我愿补偿。”
“你是无心之失,说什么补偿呢?只是我咳疾难以痊愈,伺候老夫人怕是会过了病气。不如妹妹替我伺候老夫人一阵子,也算全了我的孝心。”沈昭宁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心底的恶寒却几欲迸发出来,“是我强人所难了,妹妹日理万机,哪有闲暇伺候老夫人?”
“你的无心之失害得母亲病倒,给母亲侍疾是应该的。”陆正涵眸色冷沉,自是知道这三年薇儿很少伺候母亲。
“夫君说的是,明日一早我便去侍疾。”苏采薇几乎咬碎牙齿。
原来这贱人挖了这个坑等着她跳呢。
此次是她大意了。
不过,她带着耀哥儿和瑶瑶一起去,老夫人不会真的要她伺候。
这时,春回快步过来,跪下认错,“大爷,是奴婢在新衣做手脚,跟二夫人无关。奴婢这么做,是为耀哥儿讨回公道。”
“你该死!”陆正涵愤恨地踹去一脚。
“三年前,大夫人毒害年仅五岁的耀哥儿,耀哥儿差点活不成......如今大夫人安然无恙地回府,奴婢替耀哥儿不值......”她被踹得趴在地上,痛得浑身发颤。
沈昭宁的心头涌起一股怒意,安然无恙?
她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就是安然无恙吗?
想必陆家所有豺狼都是这么想的。
“杖三十,丢去杂役房。”
陆正涵命令一出,两个婆子立即把她拖走。
苏采薇看着春回泪流满面的模样,攥紧的手隐隐发颤。
这贱人一回来,就让她折了春回!
沈昭宁早就猜到苏采薇的侍婢会出来顶罪,苏采薇会全身而退。
没关系,她有足够的耐心,把苏采薇伪善的脸皮一点一点地撕下来。
“陆大人把大氅给我披上,是给妹妹找补吗?”
沈昭宁轻淡的声音在寒风里飘摇,更添几分冷意,“妹妹,陆大人这般为你着想,你可不能辜负他对你的情深意重。”
“什么找补?!”陆正涵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扯弄着,烦躁又愠怒,“她犯错就是犯错,我何须给她找补?”
都已经回府了,这女人还不肯叫他“夫君”。
她说这些酸溜溜的话,不就是妒忌他宠爱薇儿吗?不就是欲擒故纵吗?
若不是看在她病弱不堪的份上,他才不会把大氅给她!
沈昭宁脱了大氅放在苏采薇手里,“你操持全府三年,照顾老夫人和一双儿女,劳苦功高,你比我更有资格披上这件大氅。”
苏采薇怔愣地看着手里的大氅,这贱人不可能这么大度,她想干什么?
陆正涵夺过大氅,恶狠狠地扔在湿漉漉的地面,“你不要就扔了!”
他越想越气,烦躁道:“沈昭宁你有何资格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你怪我把你扔去庄子三年不闻不问,恨我冷酷无情,对!我就是冷酷无情,你信不信我再把你扔去庄子十年、二十年?”
“陆大人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我信。”沈昭宁的声音轻轻软软,却透着一股让人凛然的寒意,“我在府里太过碍眼,今夜就送我回庄子吧。”
“滚!立刻滚回庄子!”陆正涵寒厉地怒吼。
“夫君,姐姐病成这样,不可以再回庄子。”
苏采薇柔声安抚他,转身又规劝沈昭宁,“今日全是我的错,才会发生这么多事。若姐姐再去庄子,我更是无地自容了。”
夫君鲜少这般狂躁,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吩咐一个婆子,送沈昭宁回春芜苑。
陆正涵看着沈昭宁走进浓重的夜色里,走得很慢很慢,但步履格外的坚定。
好似踩在他的心坎上。
他瞪一眼地上又湿又脏的大氅,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去。
......
沈昭宁回到春芜苑,便看见一人哭笑着迎上来。
“郡主,奴婢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自小伺候她的侍婢紫苏。
主仆俩相拥而泣,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
三年前,沈昭宁被送去乡下庄子,近身侍婢紫苏不许跟随,罚去杂役房干活。
紫苏在杂役房受尽欺凌和责罚,咬紧牙关死扛着,凭着定要等到郡主回来的念头,撑到了今日。
沐浴后,紫苏端来汤药,给沈昭宁喝下。
沈昭宁身心俱疲,躺在干爽暖和的被褥里,“紫苏,你陪我睡好不好?”
紫苏知道她心里不踏实,便躺在外侧。
“郡主睡吧,奴婢会一直守着你。”
这三年来的辛酸苦楚,三日三夜也说不完,沈昭宁在她温软的声音里睡着了。
梦里,沈昭宁回到那个弱肉强食的庄子,在王婆子的打骂声里洗衣、砍柴、喂鸡鸭猪狗,打扫庄子,用牛车推几大桶夜香去田间,再一担担地挑过去。
夜里,坐在单薄潮湿的被褥里,啃着又冷又硬的馒头,冻得快喘不过气了。
沈昭宁猛地惊醒,嗬嗬喘气,面上布满了冰凉的泪水。
紫苏在小灶房做了简单的早膳,沈昭宁不紧不慢地吃着。
“以后叫大夫人吧。”
紫苏应了,说起嫁妆。
虽然沈昭宁以庶人的身份嫁进陆家,但萧太后以皇室郡主的身份给她备了嫁妆,三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也添了不少嫁妆。
当年的十里红妆,轰动洛阳城,比勋贵豪族嫁女还要风光。
沈昭宁为了讨好陆正涵和陆家人,心甘情愿地拿出不少嫁妆补贴。她去了乡下庄子,紫苏被陆家人打得半死,迫不得已交出小库房钥匙。
因此,嫁妆都落在陆老夫人、苏采薇的手里。
昨日,沈昭宁看到风和苑每一件好东西都是嫁妆里的东西,便知道了。
“大夫人,嫁妆是你安身立命的本钱,必须拿回来。”紫苏忧愁地皱眉,“可是,怎么拿回来呢?”
“老夫人每年的寿辰都会大操大办,我要在那日让她主动把嫁妆吐出来。”她声音轻柔,藏着幽冷的恨意。
“当着所有勋贵豪族的面吐出嫁妆,这无异于割老夫人的肉。”紫苏兴奋地期待着,“老夫人的寿辰还有三四个月,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筹划。”
“你凭着记忆先把嫁妆清单写出来。”
沈昭宁淡淡地吩咐,回府后要做的事情不少,只能一步步来。


紫苏看着郡主不再逆来顺受、卑微讨好,倍感欣慰。
“三年前,苏采薇诬蔑我毒害耀哥儿,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应该有知道内情的。”沈昭宁优雅地吃着,细软地说着,“你打听一下芳菲苑少了哪几个仆人。”
“是,奴婢会打听清楚。”紫苏约莫猜到郡主想做什么。
薛大夫的药方当真管用,沈昭宁服药两日,咳疾有所好转。
这日吃了晚膳,她听闻苏采薇去风和苑伺候,便前去请安。
苏采薇没有食言,一得空便去伺候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有两个孙儿相伴,自是眉开眼笑,心情倍儿好。
今晚,两个孙儿不在,她有点失落。
“母亲喝茶。”
苏采薇恭敬地奉茶,再给她按捏肩背,“母亲,姐姐两日没来请安,不知咳疾是否有了好转。不如稍后我去瞧瞧,问问姐姐要不要再请薛大夫过府医治。”
陆老夫人面容一沉,那贱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虽是养病,但又不是病得下不了床,怎么就不能来请安了?
她疼得直皱眉,薇儿的手太不知轻重了。
虽然薇儿十岁来陆家,在她的呵护下长大,但薇儿伺候人的功夫实在让人不喜。
“去唤她过来。”
她吩咐周嬷嬷。
接沈昭宁回府不是让她享福的,陆府不养闲人。
周嬷嬷刚要出去,便看见丫鬟领着大夫人进来。
沈昭宁福身行礼,“给老夫人请安。”
陆老夫人恼怒地瞪她一眼。
天寒时节,双脚怎么着都是冰的,必须让她抱在怀里捂热。
苏采薇莞尔笑道:“姐姐来得正好,我和母亲正好说起你的病情。明日我吩咐下人去请薛大夫来府给母亲把平安脉,也为姐姐复诊。”
“妹妹有心了,我的咳疾有所好转。”
今日终于出了日头,但依然寒冷。沈昭宁在来的路上吹了寒风,咽喉疼得厉害。
苏采薇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关心,“再过几日,姐姐定能痊愈。方才我给母亲按捏肩背,总觉得不得法,姐姐可以教我两招吗?”
沈昭宁温婉地应“好”,走过来。
陆老夫人面上的怒色消散了一点。
三年不曾享受过沈昭宁的按捏功夫,倒是想念得紧。
也不知她的按捏功夫从何处学的,府里丫鬟婆子的按捏功夫都不如她。
更别提薇儿了,比揉面团还糟糕。
沈昭宁把双手放在陆老夫人的肩背,一边示范一边教着。
“妹妹这般聪慧,多按捏几次,便能领悟到要诀。”
“眼睛会了,这手呀僵硬得很。”苏采薇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沉,“母亲总说身上酸疼,不如姐姐为母亲按捏几下......”
“咳咳咳~”
沈昭宁猝不及防地咳起来,捂着口鼻识趣地退开。
她咳了半晌才停歇,瘦削的小脸染了几分红晕,“老夫人......”
陆老夫人嫌弃地捂住口鼻,看见她过来忙不迭地挥手,要她退开。
苏采薇皱眉寻思,这贱人该不会故意在关键时刻咳起来吧?
倒不是故意,真是巧了,沈昭宁的演技还没这么纯熟。
“还是妹妹比我有福气,可以在老夫人面前尽孝。”
“还是姐姐会伺候人,姐姐要多教我才是。”苏采薇吩咐丫鬟端来一盆温热的水,“母亲说脚寒,泡泡脚才能热乎起来。”
很快,丫鬟送来一盆水温适宜的水,放在陆老夫人跟前。
陆老夫人用绸帕掩着口鼻,突然指着沈昭宁,“你过来,给我洗脚。”
苏采薇乐得差点笑出声,“母亲嫌弃我粗手笨脚,姐姐你细心、手底功夫又好,还是你来吧。”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沈昭宁嘶哑的声音冷冷的,格外坚定,“老夫人,我不会伺候你洗脚。”
老妖婆不怕过了病气也要她洗脚,是意料之中。
那两年,无论是狂风暴雨,还是大雪纷飞,每个夜晚,老妖婆都要她亲自打水给她洗脚,还要给老妖婆足底按摩。
按摩舒坦了,老妖婆才会满意,少说两句辱骂她的话。
“贱人,你说什么?!”
陆老夫人的怒火蹭地窜起来,“你以为接你回来是享福的吗?伺候我是你为人媳妇应该做的事,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陆正涵散衙得晚,还没吃晚膳就先过来请安,正好听见沈昭宁那句大逆不道的话。
前两日积存的怒火还没发泄,这会儿新怒旧怒叠加在一起,一点就炸了。
“沈昭宁,你早就不是金枝玉叶的郡主,伺候母亲是你的本分,也是你的福气!”他快步进来,劈头盖脸地叱骂,“看来你在庄子赎罪三年,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也没看清你自己的身份!”
“老大,好好管教这贱人!”陆老夫人沉怒地冷哼。
沈昭宁无悲无喜,小脸布满了冷霜。
早就不是金枝玉叶的郡主。
那两年,他一遍又一遍地用类似的话打压她,把她囚禁在低贱的身份里,不让她挣脱出来。
若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想要得到他的怜惜,卑微地讨好陆家人?
“姐姐你怎么能犯糊涂?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
苏采薇善解人意地说着,但看她饱受辱骂,心里乐开了花,“就算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也不能对母亲不敬。母亲含辛茹苦把夫君养大,好不容易撑起这个家,如今她年纪大了,你是大夫人,应该尽心尽力侍奉,替夫君分忧才是。”
“妹妹所言在理。那些勋贵高门,大夫人掌家,妾室伺候老夫人,替夫君分忧。你既知我是大夫人,是不是应该跟我换一换?”沈昭宁长眉轻挑,清冷地逼视着她。
“......姐姐说得没错,三年前,若我没有协助姐姐打理府里庶务,一心一意地伺候老夫人,照顾耀哥儿,耀哥儿就不会差点没了......”
苏采薇好似被她的眼神吓到了,红了眼眶,难过又害怕。
沈昭宁知道她提起旧事,无非是要把陆正涵的怒火撩得更旺一些。
“听闻耀哥儿的乳母高妈妈早在三年前离开了陆府,是妹妹把她辞退的吗?”沈昭宁不动声色地问。
“高妈妈疏于照顾耀哥儿,愧疚不已,她自己请辞的。”
苏采薇的心忽的一个咯噔,委屈巴巴地拭泪。
这贱人突然提起高妈妈,不可能知道什么吧?
“你还有脸提起耀儿!”
陆正涵陡然怒吼,狠厉地掌掴沈昭宁的脸,“当年耀儿才五岁,你在他的牛乳里下毒,害得他昏迷了一日两夜,险些离开我们!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旧事重提是要剜薇儿的心吗?还是要把母亲活活气死?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他原本决定前事不再提,只要她洗心革面,尽心尽力伺候母亲,他可以给她“大夫人”的位置和荣耀,让她活得松快些。
没想到,她不仅原形毕露,而且变本加厉地伤害母亲和薇儿。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半字书香回复书号59499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