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夜时舒尉迟凌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完结版夜时舒尉迟凌》,由网络作家“一碧榶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庚新手握兵权,现又立战功,风头正盛,朝中有几人不想拉拢他?夜时舒想利用本王退掉与魏家婚事,那本王何不顺势而为,也借她一用?”“你们想想,本王现在是‘废人’一个,眼下本王要拉拢夜庚新,那幕后想置本王于死地的人能坐得住?”听他解释完,文墨和文岩恍然大悟,从一开始的不解瞬间变成了佩服,异口同声道,“王爷,您这招实在高明!”他们王爷从战场回来,变成如今这副‘残破’模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查明清楚到底是谁想要王爷的性命嘛!眼下夜时舒主动与他们承王府攀扯,必定会引起某些人忌惮,只要对方坐不住,必定会露出马脚......只是......文墨突然锁紧眉心,压着嗓音说道,“王爷,魏、夜两家几十年交情,据说夜三小姐与那魏公子青梅竹马,感情很是要好...
《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完结版夜时舒尉迟凌》精彩片段
“夜庚新手握兵权,现又立战功,风头正盛,朝中有几人不想拉拢他?夜时舒想利用本王退掉与魏家婚事,那本王何不顺势而为,也借她一用?”
“你们想想,本王现在是‘废人’一个,眼下本王要拉拢夜庚新,那幕后想置本王于死地的人能坐得住?”
听他解释完,文墨和文岩恍然大悟,从一开始的不解瞬间变成了佩服,异口同声道,“王爷,您这招实在高明!”
他们王爷从战场回来,变成如今这副‘残破’模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查明清楚到底是谁想要王爷的性命嘛!
眼下夜时舒主动与他们承王府攀扯,必定会引起某些人忌惮,只要对方坐不住,必定会露出马脚......
只是......
文墨突然锁紧眉心,压着嗓音说道,“王爷,魏、夜两家几十年交情,据说夜三小姐与那魏公子青梅竹马,感情很是要好,今日夜三小姐突然退婚,还拿您作退婚的借口,如此明目张胆地接近您,属下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她是受人指使,像之前那个倪筱一样......”
尉迟凌双眸微眯,沉思片刻后,低沉道,“她是致和将军府嫡女,如若她有野心,被她盯上的人应该是太子而非本王。凭她父亲夜庚新今时今日的功勋,她就算做太子妃也是够格的,无需为了对付本王而做人棋子。”
虽然他分析得有理,但文岩还是忍不住说道,“王爷,还是谨慎些为好。”
尉迟凌点了点头,“你们盯紧便是,若她真是受人指使来本王身边当细作,那也让我们省了不少事。”
说到最后,他黑眸中溢出一丝杀意。
文墨和文岩也不再多问了。
如果夜时舒没问题,只是利用他们王爷退魏家的婚事,那他们就利用夜时舒引出想置他们王爷于死地的人。
如果夜时舒是细作,那更好办,直接生擒严刑逼供!
主卧隔壁的偏房里——
冬巧一边整理着夜时舒的衣物用品,一边不解地问道,“小姐,魏公子那般在乎您,您为何要与他退婚?如今您搬来承王府,魏家怕是要沦为全京城的笑话,等您嫁进魏家,真不知魏家会如何待您。”
夜时舒斜眼盯着她忙碌的身影,眸中寒芒凛冽。
上一世,冬巧作为她的陪嫁丫鬟,到她断气时都表现得忠心耿耿。可她断气前的那一刻,魏永淮和骆丽娴在她病床前调情庆祝时,冬巧也在场。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丫鬟能波澜不惊地看着自己主子被人背叛以及谋害?
答案还用明说吗?
那就是她陪嫁的人被魏家收买了!
包括这个十岁就跟在她身边做事的大丫鬟冬巧!
“都说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七八年了,不觉得我与魏永淮的婚事是他高攀了吗?”
冬巧微微一愣,转身看着她,见她脸上带着微笑并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回道,“小姐,魏家的确是高攀了咱们将军府,可您和魏公子的婚事是夫人在世时与魏夫人定下的,咱们夫人与魏夫人义结金兰,两家的婚约自然不能与寻常人家的婚约相提并论。”
夜时舒轻笑,“是吗?那不如这样,我让我爹收你做义女,你代我履行与魏永淮的婚约,如何?”
闻言,冬巧面色一惊,赶紧跪下,“小姐,如此大事可不兴玩笑,更何况奴婢身份低贱,岂敢肖想这样的婚事?”
夜时舒斜眼睨着她,“既然你不想嫁给他,那以后就别在为外人说话。如今我喜欢承王,乐意攀附承王这棵高枝,你身为我身边的大丫鬟,不说别的,最起码也应该为我的荣华富贵着想,毕竟我荣耀你也能跟着沾光,不是么?”
冬巧低着头应道,“之前是奴婢短视了,请小姐恕罪。”
“起来吧。”夜时舒转身往门外去。
“小姐,您去哪?”冬巧从地上起身,急急地要追上她。
“我是来承王府做婢女的,当然是要去伺候承王殿下!”
“......”
冬巧张着嘴望着她,似有话想对她说,可因为她方才话里的鞭打,又不敢再言。同时,望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仿佛对她这位主子感到陌生。
夜时舒刚走出房门,正想找个人问问承王的动向,突然一名侍卫跑到她面前,行了一礼后,说道,“夜三小姐,裕丰侯府派人来给您传话,说是侯府大小姐邀您明日去紫琼山庄游玩。侯府的人还说,明日辰时三刻会派马车来接您。”
夜时舒眸色转冷。
裕丰侯府,她外祖父家。
她外祖父曾是大邺国有名的商人,曾在社稷动乱外敌入侵时为大邺国提供了庞大的粮饷和物资,先帝念其慷慨大义,特封她外祖父为裕丰侯。而先帝在位时,游家是大邺国风光无二的皇商。
只可惜,外祖父和外祖母过世后,裕丰侯府日渐落败,且侯府在她大舅母温氏的掌管下,名声都快发臭了。
她大舅舅游建彬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她外祖父在世时好不容易谋了个侯爵之位,原本想着能为儿子仕途铺路,没想到她大舅舅在温氏挑唆下,只看中商人的那点利益,执意要让她大舅舅弃仕从商。
结果呢,生意没做好,不仅把皇商的招牌给丢了,还差点把家业败光。如今她大舅舅年近半百,想入仕也没了机会。
现在的裕丰侯府,除了个世袭的候位,真是要啥啥没有。
最让人不齿的还是她大舅母生的一对儿女。儿子游清波成天烟花酒色好不风流快活,女儿游清柔刁蛮跋扈不说,还总是从她手里讹要财物。
上一世,她淡薄名利钱财,尊年尚齿,把六亲看得无比重要,不论什么亲戚,只要她能帮上忙的地方她都会尽力帮忙,以至于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只很好拿捏的软柿子。
所以游清柔这个表姐有事没事就到她跟前讨要东西。
这都算了。
她那个大舅母温氏,与魏夫人葛氏的关系也匪浅。
这两家人,真的是臭味相投!
她思索了片刻,对侍卫说道,“劳烦你转告侯府的人,就说我知道了。”
“是。”
侍卫离开后,夜时舒打消了去找承王的心思,转身又回了房里。
“小姐,您不是要去找承王吗?”见她返回房里,冬巧不解地问道。
“没心情去了。”夜时舒走到桌边坐下,一脸着急地道,“上次表姐说让我给她打一套金步摇,我不但答应了她,还答应帮她找花式。今天她去将军府没见着我,肯定生我气了,所以才邀我明日去紫琼山庄。可我把金步摇的事忘了,就算明日去见她,拿什么给她呀?”
冬巧瞧着她着急的样子,先前那股陌生感瞬间没了,忙安慰她,“小姐,您别急,表小姐就算见不到金步摇,您换别的东西给她,再哄哄她,她也能消气的。”
夜时舒不着痕迹地勾唇冷笑。
这可真是个‘好丫鬟’!
但面上,她还是苦恼地问道,“那我该拿什么讨好她呢?”
冬巧想了想,“小姐,您不是有只红玉镯子吗?上次表小姐见到那只红玉镯,奴婢瞧着她还挺喜欢的,要不就拿那只红玉镯赔给表小姐吧?”
夜时舒暗暗攥紧拳头,要不是手里没刀,她真想一刀了结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还赔......
土匪挖空心思抢她东西,身为她的大丫鬟不帮她护着,还劝着她舍财讨土匪欢心?
上一世她到底多眼瞎心盲才会觉得冬巧是因为胆小怯弱才劝她对外人有求必应!
见她垂着眸子不说话,冬巧问道,“小姐,您可是担心承王不让您回将军府取东西?要不奴婢替您回府吧?”
夜时舒抬起眸子,嘴角嚼着一丝浅笑,问她,“冬巧,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几辈子都花不完,要不我把所有嫁妆都给我表姐?省得她三天两头找各种由头跟我要。”
“这......”冬巧怔愣地看着她,目光中有探究、有疑惑、有不安,不确定她说这话的意思。
“我嫁妆多得连你都帮着送人,那我全给他人不是替你省口舌了?以后你也不会再为了帮我巴结旁人而苦心竭力地劝我,难道这主意不好?”
冬巧脸色唰白,赶紧朝她跪下,慌张道,“小姐息怒!奴婢没有帮着您将嫁妆送人,奴婢只是不希望您因为身外之物被人欺负,奴婢一心只为小姐,请小姐明鉴!”
夜时舒噘起嘴,“那我把价值几十万的嫁妆都送人了,就不会再有人因为那些嫁妆欺负我了啊!”
冬巧开始磕头,“小姐,奴婢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小姐的嫁妆,小姐想给谁便给谁,想留下便留下,奴婢无权过问!”
夜时舒弯下腰扶她起来,“冬巧,你这是做什么呀?我只是觉得那些嫁妆太过招摇,容易惹人觊觎,所以才想散财消灾,又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冬巧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可左看右看都没看到她脸上有生气的痕迹,心中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然,她这口气还没匀好,就听夜时舒吩咐道,“你代我去一趟裕丰侯府,告诉我表姐,明日我会去赴约,但是我现在的情况,没办法把那套金步摇给她。你让她多等些时日,莫要因此而生我气。”
冬巧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真的一点脾性都没有,还是像往日那般温柔贴心,这才点头应道,“是,小姐,奴婢会好好像表小姐解释的。”
她们主仆虽是来承王府做下人的,但承王并没有对他们下什么禁令,冬巧很轻松地离开了承王府。
待她离开后,夜时舒也去找人问了承王的动向,但府里人告诉她,让她自己在府里找事做,别的就什么都不说了。
夜时舒也乐得清闲。
翌日。
一辆马车在辰时三刻准时来到承王府。
夜时舒同门房侍卫打过招呼后就上了马车。
她不知道的是,她乘坐的马车刚离开承王府,又来了一辆更为华丽的马车。
车夫下马,向王府门房表明了身份,并称自己是来接夜时舒的。
侍卫一听,疑惑不已地道,“夜三小姐刚已经被人接走了,不是你们裕丰侯府派来的人吗?”
车夫惊讶,“三小姐被人接走了吗?”接着他一脸失望,又道,“既然三小姐出去了,那就等三小姐回王府,劳烦您转告她,说我们小姐改日再约她。”
说完,他作揖告别。
待马车离去,侍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于是找到文岩,将两辆马车前后接人的怪事告诉了文岩。
文岩听后,立即跑去了书房——
而另一辆马车上的夜时舒,一离开承王府就发现了马车与去紫琼山庄的方向背道而驰。
但她没吱声。
当马车逐渐行至偏僻的地方时,她才突然拉开车帘,将一把匕首抵在车夫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让车夫大骇不已,当即勒紧手里缰绳——
“吁!”
“给我吞下去!”夜时舒不等他下一步反应,快速将一粒药丸强塞进他嘴里!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车夫似是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有这些举动,在被逼咽下奇臭无比的药丸后,整个人又惊又怕,颤抖地问道,“三小姐......你......你想做什么?”
夜时舒冷笑,“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想把我带去哪里?做什么?受何人所使?”
车夫想起自己刚刚咽下的药丸,惶恐地跪在座板上,求饶道,“三小姐,我只是收人钱财带你去护城河的,至于对方是什么人,小的并不知晓......还请三小姐大人大量把解药给小的!”
“给解药也可以,那你照我说的话去做!”夜时舒跳下马车,指着前路冷声下令,“你继续前行,我在后面跟着!到了地方,自然给你解药!”
车夫以为自己服了毒药,哪里敢不从?
于是重新坐好,抓起缰绳将马车驶了出去!
夜时舒的确是跟在后面,但不是大摇大摆的跟着,而是运用轻功借着路旁的房舍和树木做掩护,一边盯着马车的动向一边查看四周的情况。
当马车抵达护城河后,一群黑衣人便从河道旁的草木中窜了出来。
七八个人手持利剑直冲马车,都不等车夫开口,就在马车下方对着车内一顿猛刺——
这一幕,直把躲在不远处树上的夜时舒看得肝火狂烧。
就冲这些人狠厉的劲儿,如果她在马车上,不死也得废!
黑衣人们没听到车内惨叫,顿觉不妙,其中一人快速揭起车帘,瞧着车内空无一人,脸色大变,抓住车夫就怒问,“人呢?你不是去接人了吗?怎不见人?”
车夫颤抖得都快哭了,张望着四周,但都不见夜时舒的影子,只能冲天大喊,“三小姐,你快出来啊!你说了要给我解药的!”
黑衣人一听,哪还不能明白的?
手中利剑朝车夫脖子狠狠一拉,直接让车夫断了气。
“四处搜!她肯定就在附近!”
然而,夜时舒在他们怒问车夫时就已经悄无声息地飞走了。
就在她犹豫着是要去承王府还是回将军府时,突然前方杀气扑面而来——
看着身着灰色劲装的蒙面人,她不得落地稳住身形,并拿出藏于怀中的鞭子,以防备的姿势瞪着他们。
“你们是何人?为何挡我去路?”
这些蒙面人,跟先前持剑乱刺马车的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这些人气息冷沉,露出的眼睛无不阴鸷无情,就连握剑的手势都极其统一。不难看出,他们训练有素,不是普通的打手或杀手!
领头蒙面人没有与她说话的意思,只抬了抬手,用着冷硬的嗓音下令,“要活的!”
夜时舒心下大骇。
她一直都是乖乖女,何时得罪过人?
也就昨天把魏家得罪了,说先前那些黑衣人是魏家请的杀手她相信,但这种气势冷戾的杀手不可能是魏家能培养出来的......
到底还有谁想要她的命?
她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信心的,但眼下的形势,明显寡难敌众。何况对方来历不明,万一落对方手中,她可能比上一世还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有迟疑,她纵身一跃,朝护城河的方向飞去——
先前狠刺马车的七八个黑衣人正在附近搜寻她,可寻了好一会儿都一无所获,一个个跟斗败的公鸡似的丧气着脸。
毕竟拿了高额的赏金,他们得完成对方的交代才能拿到丰厚的余款。
突然看到夜时舒朝他们飞来,黑衣人们犹如看到了庞大的银子朝自己砸来,刹那间精神大震。
然,夜时舒用足了轻功从他们头顶飞过,落在他们身后,扬声怒喝,“快杀了他们!”
她这一声号令可有意思了,黑衣人们瞧着杀气腾腾的灰衣人们,以为是她带来的帮手。
而灰衣人们瞧见挡在夜时舒前面的黑衣人们,以为是夜时舒的手下。
两帮人一对视,那就好比火石碰上雷电,杀气喷发到极点,嘶吼着直接打成了一团!
而夜时舒则是趁机运起轻功朝护城河飞去,对着深不见底的河水一头砸了下去——
“王爷,看在小女非您不嫁的份上,您就成全小女的一片真心吧!”温氏开始磕头求道。
反正已经来了,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这里又没有旁人,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夜时舒生前能对承王表明心迹,获得承王青睐,她女儿同样貌美如花,还是如此鲜活的一个大活人,她觉得承王也一定会心动。
毕竟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得了?
尉迟凌收起笑,对一旁的文墨吩咐道,“送客。”
简洁的两个字,比无情的拒绝还让温氏和游清柔诧异。
母女俩同时抬起头望着他。
但尉迟凌拿起桌上一本册子看了起来,非但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甚至连眼神都没再给她们一个。
“游夫人、游小姐,请吧。”文墨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
母女俩相视,都心怀不甘。
在接受到温氏的暗示后,游清柔心领神会,立马掩面泣哭。她一边泣哭一边起身,然后起身之时,突然身子晃动,接着便朝温氏倒去——
“柔儿!柔儿你怎么了?柔儿你快醒醒啊!”温氏抱住她焦急不已地大声呼唤。
尉迟凌,“......”
文墨,“......”
面对如此突发情况,主仆俩也忍不住交换眼神,皆是一脸的大无语。
尉迟凌是想让文墨把这对母女送走的,但文墨皱眉摇头,以表情劝说自家王爷,现在把人送出去不妥。
“文墨,宣御医!”尉迟凌冷声道。
“是!”
没一会儿,游清柔便被安置在外院的一间房里。
温氏在床边走来走来,一副焦急不已但又不得不等候御医前来的样子。
文墨瞧着她精湛的演技,心中鄙夷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她们的脸皮。
难怪老侯爷去世后裕丰侯府就臭名昭著,就这对母女不要脸的德性,谁与她们打交道谁惹晦气!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御医院的院使陆长青来了承王府。
他刚一到,躺在床上的游清柔就缓缓地睁开眼,然后虚弱地坐起身,环顾一眼屋中后,问道,“母亲,我这是在哪?”
“柔儿,你可算醒了!”温氏坐到床边,心疼地抱住她,哽咽道,“你可吓死母亲了!”
陆长青僵在屋中央,皱眉朝文墨看去,“是这位小姐身子抱恙吗?”
不等文墨回话,温氏便对陆长青说道,“院使大人,小女已无碍,只需要稍加休息便可,有劳您跑这一趟了!”
陆长青微眯着眼看着她们母女。
温氏抱着女儿并没有让座的意思,他也不便上前。再细看游清柔的气色,面色红润,眼清目明,哪有半点病气?
“既然没事,那我便不打扰了。”他识趣地转身离去。
文墨沉着脸道,“游夫人,既然游小姐已无碍,那小的便送你们回府吧。”
温氏立马换了一张担忧脸,向他哀求道,“小女虽无碍,但身子虚弱,还请您代小女向王爷求个情,让小女休息妥当了再离去。”
文墨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也转身离去了。
待她们一走,游清柔便恢复常色,紧张地问温氏,“母亲,王爷若是知道我是假装晕迷,是否会动怒?”
温氏拍了拍她的手,“王爷若是强行撵我们走,那你就继续装下去,御医在又如何,你赖着不醒,也只能说明他医术不精!咱们既然来了承王府,就没有白来的道理,只要今夜在承王府度过,明日我就散播你与承王的关系,就算承王动怒我也要叫他赖不掉!”
游清柔听后,脸上多了一丝得意的笑。
书房里。
文墨说完那对母女的情况,尉迟凌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扭头朝一旁的夜时舒看去,勾唇问道,“三小姐如何看?”
夜时舒冷哼,“裕丰侯府能有今日败落,我这舅母可是功不可没。眼下她们所想,除了顶替我将军府嫡女身份外,还想借机获得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同时还能攀上王爷这棵高枝,帮扶裕丰侯府重振辉煌。她们这一举动,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尉迟凌反问,“那本王现在将她们扔出府?”
夜时舒微微皱眉,“王爷,小女那舅母是出了名的悍妇,最擅长的就是不要脸。您现在把她们扔出去,她立马就能对外宣称您欺辱了她们母女。到时不管您如何做,都会惹得一身腥。”
顿了一下,她接着道,“王爷,把她们交给小女吧,小女保证让她们自行离开,不敢坏您半点名声。”
尉迟凌眉梢微挑。
他也没问夜时舒会如何做,只吩咐文墨好生配合夜时舒。
......
温氏和游清柔在外院的小房间里,眼看天都黑了,也没人来给她们送吃的喝的。
“母亲,这承王府的人也太过分了,如此怠慢我们,就不怕我们饿坏吗?”
“唉!”温氏叹了口气,安抚女儿,“我们本来就是厚着脸皮留下的,若是现在去找人理论,只会让承王反感。还是忍忍吧,只要把今夜忍过去就好了。”
“哼!待我嫁进承王府,定要教这府里的狗东西好好做人!”游清柔满眼怨恨,都已经想到自己要如何执掌承王府了!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风吹得‘吱嘎’一声响。
眼见屋中烛火都险些被吹灭,温氏起身朝房门走去,打算把房门关紧实些。
就在她刚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时,一道白影倏地从门外掠过。
她微微有些受惊,但随即便定住了心神,只当是府里的丫鬟路过。
可就在她准备关上房门时,先前的白影突然倒了回来。
随着白色背影倒退到门口,她双眼越睁越大,一股寒气自背脊传来,莫名的恐惧感袭上脑海。
“舅母......”
随着低低幽幽沙沙哑哑的嗓音,白影缓缓地扭动脖子,露出一张如同抹了白灰般白森森的脸。
这脸白得吓人也就算了,关键是那转过来的眼仁儿也全是白的,仿佛没有眼珠子。
最瘆人的是她两瓣鲜红的唇,如同吸了人血般瘆人。
温氏在过度恐惧中呆滞了片刻,紧接着惊叫声冲破喉咙——
“鬼啊——”
房间里霎时鸦雀无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连床榻边两名护卫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王爷。
与魏家三口和夜庚新惊呆的神情相比,夜时舒则是难以置信地望着承王,她先前只想着利用他,完全没想到,这承王竟然会主动开口,且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最先回过神的葛氏脱口道,“承王殿下,舒儿无意亵渎您,那种情况之下她只知您的安危最是要紧......”
尉迟凌冷冷地斜视了她一眼,甚至不等她说完,眸光泛着冷意射向夜时舒,“三小姐,本王要你给个说法!”
夜时舒心中那个激动啊,如果可以,她都恨不得立马贴囍字、摆红烛,直接与他当场把堂拜了......
“王爷,臣女亵渎了您,臣女知罪,任凭王爷发落。”她莲步上前,带着歉意和恭敬跪在床边。
“好,那本王就罚你,从今日起到承王府为婢一年!”
夜时舒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巨大的丑陋的疤痕,别说这张丑陋的脸是假的,即便眼前这个男人是真毁容了,即便这巨大的疤痕是真的,此时此刻在她心中这个男人都是天下第一美!
“谢承王殿下!”她红着眼眶,喉咙忍不住哽咽。
比起嫁给承王,她当然更愿意到承王府做婢女!
一年......
她有足足一年的时间可以揭穿魏家的虚情假意!
甚至有望在这一年中揭穿魏永淮和骆丽娴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而面对承王的发落,魏家三口脸色就跟猪肝一样,眼中全带着怒,可迫于承王的身份,又无人敢驳斥。
就连夜庚新都说不出话来。
毕竟承王也没有要强拆他女儿与魏永淮的姻缘,只是让他女儿到承王府做一年婢女。虽说这处罚让他致和将军府有失颜面,毕竟她女儿再怎么说也是致和将军府的嫡女。可认真计较起来,女儿在救承王时确实触碰了承王的身子,说亵渎之罪也只得认下。
而且,他瞧着女儿谢恩的样子,非但不觉得屈辱,反而还很是乐意......
女儿一直和魏永淮好着,即便不能时常见面,书信也从未间断,怎么突然间女儿就反感上魏永淮了?
不,他有留意女儿对魏家人的态度,那冷冰冰的神色与平日里柔和的性子简直判若两人,甚至莫名的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恨意......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他们缄默无语时,尉迟凌继续开口,仍旧是对着夜时舒说话,“你且去收拾一番,即刻随本王回承王府。”
“是!”夜时舒恨不得长翅膀飞出魏家人的视线,有他这一声‘命令’,她赶紧起身,无视魏家三口以及门外众多看热闹的宾客,麻溜无比地回了她的悦心院!
她离开的速度有多快,魏家三口的神色就有多难堪。
还未过门的儿媳要去伺候别的男人,这比夜时舒嚷着要退婚还要耻辱,试问哪家能受得了?
可偏偏这是夜时舒自己‘招惹’的承王,且又是承王亲口降下的惩罚,他们连指摘的底气都没有!
魏广征黑沉着脸对夜庚新道,“夜兄,家中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给身旁的葛氏和儿子使了个眼色。
一家三口僵硬地冲尉迟凌施了一礼,然后在宾客的议论声羞愤离开了致和将军府。
夜庚新目送他们离开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心绪恢复平静,然后向尉迟凌说道,“王爷,您请自便,臣去交代小女一番,让她去了承王府后必须尽心尽力做事,免得她粗枝大叶再冒犯您。”
尉迟凌淡淡地点了点头。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三人。
俩护卫憋了一肚子话,见无旁人后都迫不及待地要开口,“王爷......”
但尉迟凌却抬手,眸光冷肃地睇着他们,“有何话回府再说!”
俩护卫只得把到嘴的话又憋回肚里。
悦心院。
夜时舒正带着冬巧在房里收拾衣物和用品,见夜庚新进来,夜时舒一点也不意外,而且主动支走冬巧。
“舒儿,你今日为何......”
夜时舒没等他说完便朝他跪下,仰着头反问他,“爹,您相信女儿吗?”
夜庚新一把拉起她,“你这是做何?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同爹说?什么信不信的,爹除了你大哥二哥,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不信你还能信谁?”
夜时舒眼眶通红,哽咽道,“爹,如果我说魏永淮并非良人,您信吗?如果我说骆丽娴怀了魏永淮的孩子,您信吗?如果我说魏家娶我是为了我娘的嫁妆,您信吗?”
她一连串的反问让夜庚新双眼圆瞪,犹如听到天方夜谭似的,脱口道,“舒儿,你在胡说什么?骆丽娴怎可能怀上永淮的孩子?她夫婿虽然早逝,可她的婚事是魏夫人操持的,如若她与永淮有私情,那魏夫人何不直接撮合他们?再说魏家贪图你娘的嫁妆,更是不可能!你娘与魏夫人乃是多年闺中密友,若魏夫人真有私心,早就对你娘下手了,还用得着在你身上打主意?”
夜时舒嘴角扬起一丝苦涩,就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
可这也不能怨他识人不清,毕竟魏家现在还没有露出狼子野心。
正在这时,老管家郝福来报,“将军,太子殿下来了!”
闻言,夜庚新忍不住皱眉,主要是女儿想退婚的事还没问清楚。
夜时舒没作任何解释,只是突然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仰着认真看着他,“爹,既然承王要我去承王府做婢女,那女儿的婚事就搁着吧,让它顺其自然好吗?”
夜庚新没好气地瞪着她,“我现在担心的不是你和永淮的婚事,我是担心你这一去承王府,不但魏家会想办法退婚,将来你连婆家都找不到!”
夜时舒,“......”
是啊,她这一去承王府,不知道会面临多少流言碎语。一个近身伺候过男人的女人,以后哪家敢娶?
她爹这是把承王当成了她的灾星。
可是,只有天知道,承王是她的福星!
助她脱离苦海的在世菩萨!
别说给承王做奴做婢,就算每天让她给承王烧香叩拜,她也能一个时辰做一次,直到把他供上天!
今日夜时舒救承王落水一事虽然让前来赴宴的朝官看足了热闹,可认真计较起来,谁也不能说夜时舒做错了。
毕竟谁敢说自己看到承王殿下落水见死不救?
承王的事自然没人敢当众妄议,可魏家就魏广征一个四品官员,有几人不笑上几声的?
本来魏、夜两家的亲事在旁人眼中就是门不当户不对,身为一品将军的嫡女嫁给四品官员的儿子,这就是彻彻底底的下嫁,如今被承王‘横插一脚’,魏家可以说不嫌弃未过门的儿媳下水救承王,但未过门的儿媳现在要去承王府伺候承王,就算魏家再说不介意的话,那面子、里子也丢尽了!
而回到魏家的三口,全都铁青着脸。
葛氏最先开骂,“我真没想到夜时舒会那么贱,居然跑去勾搭承王!”说完她怒目瞪向儿子,“淮儿,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怎么把她得罪了?为何她要突然悔婚?”
“我......”
不等儿子开口,葛氏又怒瞪向一旁的骆丽娴,“是不是你们的事被夜时舒发现了?我平日里怎么说的,你是记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说了,你若敢在夜时舒过门前让她发现你和淮儿的事,我就弄死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不敢拿你怎样?”
致和将军府。
丫鬟冬巧推开房门,见妆台前的女子纹丝不动,道,“小姐,魏家人到了,将军差人来催您!”
夜时舒纹丝不动地盯着面前的铜镜,声线清冷地回道,“告诉我爹,就说我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出去见客了。”
从她起床后,冬巧就发现了她今日气色不对,听她说身子不适,便询问道,“小姐,您哪里不适?可要奴婢把府医叫来给您瞧瞧?”
“不用,我只想静静休息,你且下去忙吧。”
“小姐,那您先休息,奴婢先去将军那里回个话,然后再回来陪您。”
夜时舒没应声,仿若冰冷的石墩般望着铜镜。
铜镜里的人儿即便不施脂粉也是那么的清艳脱尘,可透过铜镜里天生丽质绝美的容颜,传达到她脑海中的却是前世一幕又一幕锥心刺骨的画面,让她一双美目时而涣散空洞、时而吞含怨恨、时而狰狞扭曲——
她重生了。
今日是她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魏永淮商定婚期的日子!
父亲胜仗凯旋,受帝王封赏后,在府中宴请京中王孙贵胄,顺便与魏家商讨两家亲事,意喻双喜临门。
上一世,她风光美满地出嫁,不但有情人终成眷属,婚后她的夫君魏永淮更是与她鹣鲽情深、至死不渝。
她从风寒到病重,整整两年,魏永淮不离不弃、煲膳煎药、事必亲躬,体贴入微到极致。
她因病无法与他圆房,致使两年无所出,魏永淮为使她不受流言蜚语诋毁,主动将其义妹之子过继到她名下,圆了她做母亲的心愿。
所有人无不称赞魏永淮情深义重,所有人无不被他的痴情忠贞所感动,就连她都深深地陷入这份至贞至纯的感动中,甚至一度厌弃自己的病体,恨不得自戕不再成为他的累赘。
然,就在她油尽灯枯的前一刻,她看到了那晴天霹雳且让她耻辱至死的一幕——
魏永淮与他的义妹骆丽娴在她床前肆无忌惮的拥吻!
直到那一刻,她才得知,原来她新婚当夜突发疾病就是魏永淮刻意毒害,两年之中,那一碗又一碗由魏永淮亲手喂进她嘴里的药并非治病的良药,而是魏永淮处心积虑送她入黄泉的慢性毒药!
她......
死也未能瞑目!
“舒姐姐,你在房里吗?”
门外娇柔的嗓音让夜时舒的双眸恢复了焦距,眸中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化成了冰冷刺骨的寒芒。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魏永淮的义妹骆丽娴!
她深吸两口气,逼着自己克制,然后去床上躺下,这才朝门外回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女子清纯的容貌和玲珑的身段进入她的视线。
骆丽娴,魏夫人葛氏一年前所收的义女。听闻她父母在世时对葛氏有恩,在她父母双亡后,葛氏怜悯其孤苦伶仃,便接到魏家认作义女。
一开始,骆丽娴与魏永淮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没少被人看作是一对。魏家为了证明他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便在半年前为骆丽娴说了一门亲事,并让她风光大嫁。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骆丽娴所嫁的夫君没多久便突发急症病逝,葛氏担心她在夫家受人欺凌,便做主又将其接回了魏家。
上一世,自己因为病重无法与魏永淮圆房,为了弥补她无法做母亲的遗憾,魏永淮将骆丽娴所生的孩子过继到她名下......
夜时舒的眸光从骆丽娴清纯的容颜移到她未显形的肚子上。
算算时间,骆丽娴的夫君已经去世两月了,此时她肚子里应该有了‘遗腹子’......
这对阴险狠毒的狗男女,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偏生却要搞出那么多花招,瞒天过海、草菅人命,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舒姐姐,方才我过来时听冬巧说你身子不适。”骆丽娴走到床边,温柔的目光极尽关心地打量她,“我瞧着你气色确实不好,到底是哪里不适?”
“没什么,就是我爹立了大功,我太过兴奋,昨夜睡得晚,今日不得劲儿,怕被人笑话,所以想在房中多懒一会儿。”夜时舒努力地让自己挤出一丝微笑。这一世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她心中再是恨怨也得憋着。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让父亲取消她和魏永淮的婚约!
骆丽娴听她道出缘由,掩嘴笑道,“舒姐姐,你不是因为夜将军立了战功兴奋,应该是为了和淮哥哥的婚事兴奋,所以才失眠了。”
夜时舒垂下双眼,掩去了眸底的恶心。
但看在骆丽娴眼中,她这垂眸的样子是被说中了心事,于是坐上床,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打趣道,“舒姐姐,你不用害羞,你和淮哥哥的婚事不仅你期盼,淮哥哥也期盼得紧。你不知道,淮哥哥开口闭口都是你,恨不得马上娶你过门。今日魏家来将军府商议你和淮哥哥的婚期,淮哥哥天没亮就起了,在房里紧张了好几个时辰才敢出门。他啊,真是太在乎你了!”
夜时舒浅浅地牵了一下唇角,“是吗?”
骆丽娴立马道,“舒姐姐,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和淮哥哥自幼相识,他是什么样的人、对你如何,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今日见你,淮哥哥头几日就吩咐下人把衣裳熏了一遍又一遍,今日出门,那头油也不知抹了多少,把自己拾掇得一丝不乱,别提多精神了!”
她对魏永淮的吹捧,也代表对他们婚事的期盼。夜时舒想起上一世,就是如此被蒙蔽了双眼,误以为她与魏永淮真的只是异姓兄妹。
看着骆丽娴殷切而又真诚的神色,她心中冷笑的同时不免叹服,这得多黑的心肠、多厚的脸皮、多深的城府才能在怀着孩子的情况下撮合孩子的爹和其他女人成亲?
“娴儿妹妹,你先出去吧,我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更完衣就去前厅找你。”夜时舒作势下床。
上辈子骆丽娴也如这般来房里见她,不但体贴地为她更衣梳妆,还逗得她心花怒放。
而在此期间,府里发生了一件事——
承王落水!
上一世,她因为和骆丽娴在闺房中谈话,并没有机会见到承王落水的场景。
这一世,她心中忽地起了一个念头。
一个也许能改变她命运的念头......
“舒姐姐......”骆丽娴还想说什么,突然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娴儿妹妹怎么了?”夜时舒假装不解地看着她。
“没......没事。”骆丽娴摇了摇头,挤出一丝歉意的笑,“可能是早上吃多了没消食,我去外面走走,就不陪舒姐姐了。”
看着她脚步匆匆的倩影,夜时舒嘴角勾起反击的冷笑。
今日这婚她是退定了!
待退了魏家的婚事,她再跟这对狗男女算账!
不多时,她走出闺房,避开下人走动的地方,抄着小径朝西面的池塘而去——
......
前院。
身为致和大将军的夜庚新正招待着来府赴宴的官员,谈笑间突然见老管家郝福着急忙慌地出现,大声呼道,“将军!承王落入池塘,三小姐跳下池塘去救承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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