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栀陆川的武侠仙侠小说《七零辣妻一撒娇,硬汉老公乖乖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宁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慰问团的演出安排在明天,宁婉清为此做足了准备。她要让宁栀看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自己这么优秀,宁栀一个乡下来的土妞怎么能和高贵典雅的自己相比。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宁婉清比宁栀好上千倍、万倍。她会在舞台上好好表现,成为全场唯一的焦点,而宁栀只能坐在台下,看着她身披星光,耀眼闪亮。宁婉清柔软的身体随着音乐舞动,绷直的脚尖,旋转的舞步,铿锵中带着独属于女人的温柔,那时刚柔并济的美。她跳的认真,跳的忘我,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阳光化作散碎的光斑随她尽情跃动,汗水折射出细小的光晕,惊艳众人的眼球。“天,婉清的舞艺是不是又进步了?”“她跳的可真好,怪不得考入文工团没多久,就破格成了领舞,确实有两把刷子。”“哼,谁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人家背景可不简单...
《七零辣妻一撒娇,硬汉老公乖乖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慰问团的演出安排在明天,宁婉清为此做足了准备。
她要让宁栀看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
自己这么优秀,宁栀一个乡下来的土妞怎么能和高贵典雅的自己相比。
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宁婉清比宁栀好上千倍、万倍。
她会在舞台上好好表现,成为全场唯一的焦点,而宁栀只能坐在台下,看着她身披星光,耀眼闪亮。
宁婉清柔软的身体随着音乐舞动,绷直的脚尖,旋转的舞步,铿锵中带着独属于女人的温柔,那时刚柔并济的美。
她跳的认真,跳的忘我,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阳光化作散碎的光斑随她尽情跃动,汗水折射出细小的光晕,惊艳众人的眼球。
“天,婉清的舞艺是不是又进步了?”
“她跳的可真好,怪不得考入文工团没多久,就破格成了领舞,确实有两把刷子。”
“哼,谁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人家背景可不简单。”
“我看你就是嫉妒。”
姑娘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管嘴里说的好话坏话,看向宁婉清的目光全是艳羡。
这姑娘长得好,身材出挑,除了性子高傲不讨喜,其他方面没的说,关键是家庭条件也好,虽然从没炫耀,可光看她平日里穿衣打扮,就知道条件不是一般的优越。
她们抠抠搜搜舍不买的布拉吉,她每天一件还不重样。
手上戴的手表,脚下穿的小皮鞋,样子新鲜又好看,根本不是百货商场里能买到的好东西。
这是个光鲜亮丽的时尚弄潮儿。
他们团里原先的领舞是陈芳芳,慰问团出差演出也多是她。
谁知临出发前临时换上刚入团没多久的宁婉清。
不服气的人当然有,与陈芳芳感情好的小姐妹为她鸣不平,当面找宁婉清麻烦,还私下里找团长理论。
结果闹事的全部排除在慰问团之外。
说她们破坏内部团结,要留下反省思过,并写八百字的检讨。
一分钱好没落下。
经此一事,团里人都晓得宁婉清不好惹。
慰问表演时,发现她确实跳的特别好,打铁还需自身硬,人家宁婉清有真本事,她们心里那点子不服气彻底被压住。
慰问团这边姑娘们多,又是吹拉弹唱好不热闹,吸引不少小战士围观。
第一眼见到宁婉清柔美的身影,惊为天人,他们没看过什么演出,更不知道什么舞蹈,就觉得中间那跳舞的女同志美的像天女下凡。
看得那叫一个人目不转睛,连训练的号子吹响都差点没听见,耽误训练。
陆川冷着脸,看着心不在焉训练的士兵,眼里闪过一丝怒气:“训练不合格,所有人加练一小时。”
战士们顿时怨声载道,哀嚎连连,谁不知道陆营长的训练最严苛,加练一小时,食堂里还有他们的晚饭吗?
陆川可不管他们心里想什么,哨子放唇边一吹:“哔——”
尖锐刺耳的响声穿过耳膜,战士们神情一变,跟上陆川的步伐,继续训练。
打又打不过,反抗又反抗不了。
他们能怎么办?
只能默默接受。
为陆川魔鬼营长的名号再添一笔。
一小时的加练结束,战士们累的气喘吁吁,偏陆川像个没事人一样,要不是训练服和他们一样在滴着水,头发里的汗珠顺着坚毅的脸部线条往下落,谁也看不出他才是训练最狠的那个。
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陆川吐出一口气,没有叫解散,神情严肃,锐利的目光从战士们身上一一划过,显然是有事情要宣布。
他也是中午才接到命令。
云峰山边界处有异动,看痕迹是有人偷偷越过边境进入云峰山躲藏,那些人带了不该带的东西,许团命令他带一队人深入云峰山搜索,势必要将他们全部揪出,决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危害!
云峰山绵延数百里,连接洪沙、寮国,西部军区是边境,他们驻守此地,为的是保护边境安稳。
云峰山内地形复杂,山后面是最乱的三不管地带。
那里住着很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他们贩卖所有能卖的东西,武器、人口、保护动物,是恶人的天堂,人间的炼狱。
这样的人带着害人的东西偷渡到境内,就是危险的不定时炸弹。
上面下了死命令,等最新消息一到,立刻出发。
这一去生死难料,而他手下的兵训练还不认真!
陆川怎么能不生气。
“现在,点到名字的人出列,其余人解散!”
“是!”
陆川对人选早有腹稿,点出十五人左右,全是他手下最厉害的尖刀,各有突出的方面。
以王兵为首的几人互相看了看,不明白陆营长点完他们为什么又不说话。
“你们几个,和我继续加练。”
王兵等人:·······
晴天霹雳啊!
他们是人不是机器,再练下去,会死人的。
他们要抗议,要反抗,要····
陆川冷眼一扫,众人沉默的将拳头抵在腰腹:“陆队,我们随时可以!”
“嗯,晚上加餐。”
王兵:······
并没有被安慰到。
训练结束时,天空上挂满繁星,昆虫的嘶鸣声若有似无的随风送来。
这次陆川脸上也出现疲惫的神色,王兵等人更是累的和死狗一样,解散声一出,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休息半小时,一会你们来我家吃饭。”
时间太晚,食堂里早没了东西,好在中午接到命令后,他就抽空去了趟厨房,让厨房帮忙留了些菜肉,送回家去,让陆馨帮忙处理。
宁栀受伤,陆川自然不会让她一人准备那么多人的饭食。
他是要自己回去做的。
今天训练任务重,吃得肯定也多,主食得准备的足足的,否则真喂不饱这群饭桶。
陆川怕时间来不及,一路小跑回家。
家里宁栀听见声音,望向门口:“怎么今天这么晚?”
“嗯,加练了一会,弄晚了。”陆川关上房门,“你们晚饭吃过了吗?没等我吧?”
向阳镇夜里的温度比宏村高,旅馆住宿条件有限,通风差,房间里又闷又热。
半夜的时候宁栀给硬生生热醒,随便一摸就是满手汗水,浑身黏腻散发淡淡的汗臭味,她愈发不舒服。
无比怀念上辈子的空调,实在不行给个风扇也好啊!
忧郁的叹口气,宁栀怕吵醒陆馨,小心下了床摸索着来到房门口,正要打开出去时,被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包围,惊出她一身冷汗。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宁栀白着脸,双手死死捂住嘴,她差点大叫出声,心扑通扑通跳地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扭过身手指恶狠狠戳着陆川的胸口:“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陆川额上青筋跳了跳,抓住她作怪的手扣在头顶,将人抵在门上:“我只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低下头,目光紧紧锁住宁栀的眼眸:“回答我的问题。”
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两人靠的太近,宁栀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流畅结实的肌肉。
陆川一心想着她的可疑之处,完全没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
宁栀慌乱的转着眼珠,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红了个透。
落在陆川眼里成了心虚的表现,他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刻意压低的声音极具危险:“快说!”
啪!
房间里的灯突然大亮,陆馨一脸懵圈地揉了揉眼:“大哥、嫂子,你、你们在做什么?”
陆川一愣,看了看自己和宁栀,触电似的松开手,连退好几步,昏暗的时候不觉得,这会一亮灯才察觉姿势不对,他脑子里闪过无意间看到的诱惑画面。
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一身雪白的皮肤泛出勾人的粉红色,那一对···
咽下一口唾沫,陆川紧急喊停,微微仰起头,搓了搓发热的鼻尖,不敢继续想下去。
掩饰似的轻咳两声:“小馨,起来做什么?”
陆馨打了个哈欠,不解的眨了眨眼:“当然是去外边厕所尿尿。”
大哥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
陆川尴尬得满脸通红,冷峻帅气的脸上透出几分傻气,多了股铁憨憨的味道。
宁栀稳住心神,用手扇风,总算散去脸上的燥意,没好气的拿眼瞪他:“听见回答没,去上厕所!”
“怎么,你准备和我一起上吗?姐妹。”
陆川嘴唇嚅嗫,一个字都不敢说,看着打开房门出去姑嫂俩,抬手捂住眼睛。
自己干的什么蠢事。
等房间重新回归黑暗,陆川转头看向侧躺的宁栀,目光像锁定猎物的猎人,盯了好一会才移开。
不着急,早晚会抓到你的狐狸尾巴。
······
陆景老老实实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都说了没事,你们非不信。”
“行了,回家吧。”
陆川出声打断抱怨,宁栀把他手里的东西丢给宁武拿着。
一行人不紧不慢往宏村走。
今天不仅是陆景出院的日子,更是宁家赎回宁武的日子。
不知道她的便宜养父钱准备好没有。
这次她不会再傻傻把钱全部上交,必须自己拿一部分,手里没钱没底气。
家里东西不多,值得带走的更少,倒是方便他们行事,衣服什么的,每人拿两套换洗,其余都不带,到部队那边添置。
他们几人的衣服太破,实在没有带走的价值,不如腾出空间装有用的东西。
自己床上铺的一套被褥还可以,她打算带走。
该节省的时候还是要节省,打一床好棉絮可不容易。
推开小院的木板门,宁栀悄悄给陆景使眼色。
陆景和陆馨轻轻点头,说一声出去玩便脚底抹油地跑了。
陆川没在意,和宁栀打扫卫生,农村土路灰尘大,三天没在,桌子上已经铺满一层极浅的黄色尘土。
两人通力合作,洗洗擦擦很快清理一遍。
端着碗喝水休息时,宁国强沉着脸来到门外。
焉头耸脑的宁武顿时活过来一般,眼里含了两泡泪,嗖一下躲到他身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宁国强哄着儿子,不忿掏出一个牛皮信封:“钱我带来了,说好的保证书呢?”
“阿川你去写保证书,我来点钱。”
谁要自己是个不会写字的“文盲”。
宁栀心安理得把事情丢个陆川,自己抢过信封,对着厚厚一叠大团结快乐的差点吹口哨。
“好了,钱没错,保证书也给了,你们别杵在我院里碍眼。”
赶苍蝇似的赶走讨厌的宁家父子俩,宁栀拿着信封重重的亲了两口,笑得格外大声。
陆川看不惯她这副见钱眼开的模样,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陆川,先说好,这钱是我的,你不准拿走。”
“随你。”
陆川皱了皱眉,明天傍晚他就要坐火车回部队,心里盘算给陆景留多少钱合适,免得宁栀突然离开,他们几个挨饿。
住院期间,宁栀没再提过随军的话,安静老实得完全不像她,陆川总有她会憋个大‘惊喜’的错觉。
随后摇摇头,她一直没离开自己的视线,根本没时间做手脚。
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他哪里知道,此时陆景正拿着新鲜出炉的介绍信,迈开双腿用最快的速度冲向火车站,准备买两张和他同列的卧铺票!
镇上来回一趟时间略长,有宁栀和陆馨帮忙打掩护,陆川没察觉出不对。
见陆景满头大汗的回来也没多想,拉着他到房间里,塞给他有零有整的五十块并五张粮票,两张肉票。
“我明天就回部队了,这些东西你收好,千万不要省着,如果钱不够给我拍电报,我再给你寄。”
陆景接过钱和粮票,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好在他正是大汗淋漓,到没叫人看出此时的心虚。
他裤兜里可还藏着两张卧铺票呢。
陆景第一次干这种隐瞒自家大哥的事情,害怕的同时还带点刺激,想到明天他们在火车上碰到的画面还多了几丝兴奋。
他死死低着头,不停回应陆川的叮嘱,实际上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注意他说的什么话。
考大学?
陆川眉头一紧,脑子里想的不是同不同意,而是为什么宁栀这么肯定国家会重开高考!
“你究竟是谁?”他压低声线,满是不解的紧紧盯住宁栀,语气肯定:“你不是她。”
这一刻,他无比确信。
眼前的宁栀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那么她是谁?
宁栀一惊,紧张的抿抿唇,努力保持镇定:“我就是宁栀。”
这身体是原装的,谁来看都挑不出不对。
她根本不怕查。
至于性格变化···
大不了说做个噩梦引起的。
陆川没有呛声,而是冷静的问:“好,如果你是宁栀,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想考大学?”
“最重要的是,你为什么知道大学能考?”
宁栀垂下眼眸,稳住心神,面上露出几分难受:“说来你可能不信。”
“我有段时间经常做噩梦。”
“我梦到把妞妞卖掉,跟人去首都生活,我以为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日子···”
“谁知道,事情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没有文化,什么都不懂,家人把我接回去的后,整日看着我被欺负···”
“那样的噩梦,我反反复复的做,然后我就想是不是某种提醒。”
“提醒我不该去首都···”
这话里语焉不详,半真半假,反倒是让陆川信了几分。
陆川的呼吸乱了一瞬,没想到会从宁栀嘴里听到这么离谱的解释。
可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陆川思绪混乱,原来她没有卖掉妞妞,对弟弟妹妹好,不愿意离婚,不愿意去首都也仅仅是受到噩梦影响。
而不是···
陆川顿住,不是什么,他不敢深究,努力忽略心底传来的失落。
自嘲的动了动嘴角,冷静思考。
宁栀的话,她最多信一半。
许多事看着合理,实际上说不通,偏偏又对的上,这种感觉很奇怪。
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有个人继承宁栀的记忆和身体,但性格为人处世完全不一样。
陆川烦躁的皱了皱眉,最开始怀疑她是敌特的猜测淡了许多。
如果宁栀是特务,想探查军区的情报,就不会想要考大学,去大学里读书。
那可是要离开军营的。
陆川凝视她好一会,道:“我同意你去大学读书。”
“课本我来给你想办法。”
他没说信任的话,却用实际行动表示支持。
宁栀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么容易蒙混过关,轻声道了谢,两人又恢复沉默。
陆川的动作很快,宁栀的课本第二天下午就给送了回来,与课本一起的还有一张买收音机的票。
看着小战士放下两样东西,傻乎乎笑一声,连水都顾不上喝,就火急火燎地跑远了。
经过昨晚的交流,两人暂时握手言和,恢复到往日生活。
陆川依旧和陆景睡在一块,宁栀带着妞妞和陆馨睡一屋。
周五时,宁栀宣布了周六一日游,孩子们高兴欢呼,就连相对高冷的陆景也发出小小的雀跃声。
隔天陆家人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高高兴兴开着吉普出了门。
他们的吉普车和另一个车队在路上错身而过。
正是来部队慰问的文工团到了。
宁栀可不知道自己走后,他们一家有多精彩。
这会坐在车里,她坐副驾驶,三个小的坐后座,今天要去市里,昨天孩子们就兴奋得睡不着。
他们一年到头都在乡下,为生存忙碌,空闲的时间都用来怎么找粮填饱肚子,哪有玩乐的机会和心思。
军区到最近的安市距离不近,光车程就要三小时,坐在后座的孩子们没熬住,不一会东倒西歪睡熟了。
宁栀朝后看了看,压低声音,让陆川尽量开稳一些。
“知道了。”
这时候的马路不平整,颠颠簸簸时间一长,就像坐在船里,要么想睡,要么想吐。
陆川见宁栀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小脑袋一栽一栽,低声劝道:“困你就睡会,到了我叫你。”
宁栀摇摇头,用力搓搓脸颊:“不行,我也睡的话,容易让你疲劳驾驶。”
这是坐副驾驶的基本修养。
陆川不懂她话里的意思,看她坚持也没再说什么。
到达安市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半小时,停好车也到了饭点,陆川之前跟许团长来过几次,对这里算不上熟,也比第一次来的宁栀强。
“前面有家面馆不错,中午吃面怎么样?”
“行。”
宁栀对这安排没意见,三人来到面馆,店里生意不错,可见味道确实好。
陆川要了三碗牛肉面,一碗清水面。
牛肉面贵两毛,但一碗面肉给得足,可比上辈子那薄如纸的碎牛肉不同。
宁栀拨了一半牛肉到陆川碗里,又将陆馨的面分出一些给妞妞。
拿起筷子喂妞妞吃一口,自己吃一口,碗里的面条劲道爽口,面汤浓香,牛肉炖足时间软烂不塞牙。
这多花的两毛真值!
唏哩呼噜吃得香,连汤汁都喝得一滴不剩。
陆景拍了拍肚子,舔着唇角:“大哥,这牛肉面真好吃。”
要不是肚子容量有限,他真想再吃一碗。
“想吃下回再带你来。”
陆景眼睛刷的亮了,陆馨也目光闪闪的看了过来。
陆川轻笑:“嗯,下回我们一起来。”
面馆离百货大楼近,陆川带着抄近路,一行人很快来到商场门口。
今天是周六里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火车上的经历让宁栀记忆犹新,见这么多人,心里打鼓,将妞妞换到陆川怀里,转头叮嘱陆景兄妹:“你们一定要跟紧,千万不能松开我和你哥的手知道吗?”
两人听话的乖乖点头,宁栀牵住陆馨,握的紧紧的,生怕她走丢。
陆川力气大,一手抱着妞妞,一手牵住陆景,率先朝百货大楼走去。
宁栀赶忙跟上,买收音机的票还在身上呢。
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买收音机,一行人直奔售卖区,排着队终于买到了心心念念的红波收音机,陆景和陆馨稀罕的摸来摸去。
家里添了大件,孩子们高兴极了。
“陆川,我们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宁栀语气坚定的马上能入党,眼里写满错愕,像是有两个灵魂在脑中打架。
严重的割裂感让陆川皱起了眉:“宁栀,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没有。”
宁栀慌忙起身,想要解释,但蹲太久麻了腿,脚下一软,直接跌进陆川怀里,粉唇好死不死磕在他的胸口上。
两人距离太近,宁栀感受到唇下瞬间绷紧的胸肌。
身体贴着结实的胸膛,她木愣愣呆住,手掌无意识捏了捏他肌理分明的腰腹。
陆川呼吸一滞,浑身僵硬,用力推开怀里的人,咬牙切齿的低吼:“宁栀!”
宁栀条件反射的站直身体,回了个标准的军礼:“到!”
陆川:······
宁栀捂脸:······
老天奶,她都干了什么?
陆川看了眼怀里的女儿,深呼吸好几次平复怒意。
不想吓到孩子。
冷冷看她一眼,陆川抱着妞妞走进屋内,安抚好她后,从带回来的行李取出一个信封,走出来递给她。
宁栀满头问号,没有伸手,狐疑地看他。
陆川不耐烦的将信封丢在桌上,封口打开,可以看见里面码放平整的毛票。
“这是一百三十块钱,是我这些年在部队存下的所有积蓄,只要你同意离婚,它们全部给你,有了钱,你就不用担心去首都被人看不起,遭人白眼。”
宁栀脸上烧的慌,嘴里吐出的话更是让她想一头碰死:“陆川,我不要钱,我也不会去首都,我离不开你,更不能失去你。”
陆川沉默,低眸看向眼前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一直知道宁栀嫌弃他是农村的,家里有两个拖油瓶,又是个糙汉,她更喜欢嘴里风花雪月的下乡知青。
愿意嫁给他,不过是宁家看在高额彩礼和津贴的份上强迫她。
两人结了婚,哪怕有了女儿,夫妻之间感情依旧淡漠。
看在妞妞的份上,他可以对宁栀补贴宁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宁栀愿意安生过日子,照顾好弟弟、妹妹,钱财他愿意给。
每次回来,她表现的都很好,让他误以为是真心想过好日子。
这次突然回来,也是心底有个声闹得他心慌,总觉得不回来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现在他无比庆幸这个决定!
他怎么能想到,宁栀竟然会因为去首都认亲,觉得身上没钱没底气,竟然打算卖孩子换钱!
卖掉亲生孩子!
陆川惊悚的意识到一件事。
她对自己的骨肉都下得了狠心,弟弟、妹妹与她生活在该有多水深火热!
愤怒、自责、愧疚以及巨大的失望,好似蛛网紧紧缠绕心脏,每一次跳动都疼到无法呼吸。
可眼前的人呢,不仅没半点愧疚,张口依旧满嘴谎言的哄骗着他。
陆川双拳紧握,努力平复呼吸,但脖子上爆出的青筋,赤红的眼眸,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冷锐的目光仿佛化作割开她伪装的利剑:“宁栀,你说的话,自己信吗?”
口口声声说离不开他,实际上做的桩桩件件都是想甩掉他,去攀首都的高枝。
“陆川,我说的都是实话。”
深深看一眼宁栀,陆川没再劝,丢下一句‘你别后悔’,便拿着桌上的信封转身回房。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不同意,这婚他也离定了。
看清真面目后,他根本无法接受和这样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共处一室。
他势必要将宁栀赶的远远地,决不能再给她祸害弟妹和妞妞的机会。
“砰!”
随着房门关闭,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终于消散。
宁栀沉着脸,并没有欣喜,反倒被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淹没,让她想起灵魂被禁锢的日子,宛如清醒的植物人,不能说话不能动。
更可怕的是,世界上无人知晓她的存在,仿佛无根的浮萍,回望前尘,没有来路,不知去路。
哪怕她心智坚定,也被寂静的折磨逼到差点崩溃。
现在虽然有了身体,可依旧在违背她的本意。
离婚她是打心底愿意。
不论是对陆家,还是对她都好。
陆家一双弟妹,被霍霍的不轻,记忆里两个小家伙看她的眼神全是厌恶恐惧。
她是准备离婚后去首都,大展拳脚,撕烂剧本出口恶气,等料理完宁婉清,再想办法补偿陆家。
可这计划还没实施就有可能宣告破产。
她只能祈祷陆川离婚的心更坚定一点。
宁栀烦躁的拍了拍脸颊,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陆川收好信封,看妞妞睡的香甜,怕小家伙醒来肚子饿,打算去厨房弄些吃的备好。
开门走出屋子,见到的就是宁栀撑着手坐在椅子上,一脸苦恼的画面。
想到被自己打倒的男人,陆川敛眉,眼里的寒意更重。
八成是价钱没谈拢,她不愿意卖,自己必须看紧妞妞,不给宁栀一点可乘之机。
两人各怀心事,却殊途同归,都想着怎么离婚。
外面忽然响起由远及近的奔跑声,伴随呼喊一同传来。
“宁栀!宁栀!大事不好了!你家陆景打了人,现在正在村口那闹着,你快过去看看啊!”
陆川和宁栀同时看向院外。
没想到陆川在家,刘丰收先是一惊,随后大喜:“大川,你回来了?”
刚刚还担心宁栀不肯出面,一路上绞尽脑汁想说辞,现在陆川回来,问题迎刃而解,也不用和这恶毒婆娘浪费口水。
“大川快跟我走,晚了我怕出事。”
村口那围了好些人,全在指责陆家兄妹,陆家弟弟陆景是个急脾气,万一再失手伤人,就糟糕了。
他来时,可看见陆景手里拿着石头呢。
想到瘦弱的弟弟,陆川心底抽疼,拔腿就跟着刘丰收往村口跑。
宁栀本不想跟去讨人嫌,毕竟整个陆家没人愿意见到她。
“啊!”
两人离开没一会,突如其来的剧痛席卷全身,宁栀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整个人宛如被雷电劈中,强烈的电流穿过,密密麻麻犹如针扎深入骨髓,带来难以形容的灼痛,她目光骇然的看向大门。
电光火石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身体快过大脑最先做出反应冲出陆家大门,飞快朝前面的人影追去。
生怕慢上一步,恐怖的疼痛会再次袭来。
死死咬住嘴唇,暗骂一声,她嘴里的苦涩顺着喉咙一路蔓延到心底。
先是灵魂被禁锢,现在身体又被限制自由。
宁栀眼底迸发出强烈的不甘,又硬生生吞下。
死亡很痛苦,灵魂禁锢也很痛苦。
她已经尝过最苦的苦果,区区限制打不倒她!
宁栀的目光紧紧锁住陆川奔跑的背影。
没有找到恢复自由的方法前。
她绝不能离婚!
宁栀追着陆川的身影跑得气喘吁吁,来到宁家时那边已经吵做一团。
“姓陆的少血口喷人,妞妞是我外孙女,我怎么会害她,你快闪开,别挡住她去享福。”
“你还好意思闹上门来,也不撒泼尿看看自己什么得行,钱赚不到两个,又常年不回家,我家宁栀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照顾弟妹,你呢?连顿饱饭都没给她吃上。”
“有什么脸跑来闹?”
“就是,快些起开,让大哥带了妞妞走,别耽误事,万一人家不肯要,我看你去哪里哭。”
“再说,这事是宁栀自己同意的,你凭什么拦?”
宁栀没靠近,已经感受到陆川身上的滔天怒意,又听宁家人尖利叫骂,一口一个自己的名字,顿时两眼一黑,气的一佛出生二佛升天。
随手抄起地上的根木棍,如奔赴战场的士兵挤开陆川冲进门去。
自从嫁给陆川后,宁栀一直拿钱补贴娘家,对他们百依百顺,宁家只要敷衍的露个笑脸,张口要什么宁栀砸锅卖铁都要给他们弄来。
这次卖女儿其中少不了他们鼓动,弟弟要娶媳妇,彩礼不够,宁家两口子便劝说宁栀将女儿卖掉换钱,一半留给娘家,一半带去首都生活。
宁栀是个傻的,被张桂兰假哭几声,宁国强板着脸一训,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把她吓住,稀里糊涂的点头答应卖掉女儿换钱。
上辈子她就差点没把灵魂气炸,拼命想抢一回身体的控制权,全以失败告终,只能含泪看着妞妞被人贩子带走。
说来人贩子就是宁国强帮着牵线搭桥的。
他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
脑中飞快的闪过疑问。
很快又被宁家人的无耻发言抛到脑后。
明明是他们故意怂恿,却极为不要脸的所有事情推到她身上。
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可不管院子里有谁,大吼一句:“陆川门给我堵好咯,今天要是放跑一个,我连你一块揍!”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陆川根本不想去分辨她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悔过。
目光死死盯住抱着女儿的男人,双拳握得咯咯作响,视线缓缓移动,看向不停辱骂自己的宁家人。
神情冷凝。
若不是满院哀嚎使他保存几分理智,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心中囚笼里的凶兽,失手将他们统统打死!
陆川忍得眼珠子通红,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恶鬼,比提着棍子追着宁家人打的宁栀更令人恐惧,只是宁家几人被木棍打抱头鼠窜没发现。
宁栀一根棍子耍的虎虎生威,却不是盲目追逐,第一个目标就是抱住妞妞的人贩子。
有孩子挣扎拖累,他是院里面累的最快的一个,不过绕了三圈已经气喘如牛,差点把小命跑掉。
身体实在跑到极限,他看着怀里不停哭闹的孩子,憋闷的胸腔似找到发泄口,恶向胆边生,举起孩子准备重重摔落。
他们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宁栀一双杏眼沉得可怕,棍子仿佛长了眼睛般,朝人贩子后脑勺快准狠地敲下,趁他晕眩之际一把抢过妞妞抱在怀里。
想到她对陆川的依恋,转身送进他怀里嘱咐:“妞妞吓着了,你抱着她哄哄,关上门,在外面等我。”
她倒是想让父女俩回家,可惜自己离不得陆川,又不愿意放弃光明正大殴打宁家人的机会,只能出此下策。
娇娇嫩嫩的小闺女入怀,陆川那颗差点吓裂的心脏,才慢慢恢复回归正常,心疼的不住哄劝,原打算一走了之,脚刚迈出一步,又害怕他们再冒坏水,想出什么毒计,便依言站在门外细听。
最重要的是那个想摔妞妞的人在,他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拐卖妇女儿童是重罪,这种人应该送他去吃枪子,最好连带上宁家所有人!
宁家院子里这会热闹非常,宁栀手下不留情,打得他们边跑边叫骂。
“贱皮子,白眼狼,我们虽不是你亲生父母,好歹养你一场,你现在竟然拿棍子打我们,早知如此,就该在你小时候丢进茅坑里溺死!”
“宁栀,宁栀,你住手!你还有没有人性?谁让你殴打父母的?”
“宁栀,快给我住手,你个翻天的奴才,敢打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以后别想我再为你撑腰。”
“贱人、贱蹄子、赔钱货、白眼狼···”
“就你这泼皮无赖样,就算去首都认亲,哪个敢要你?”
“你没钱、没文化,结过婚生过子的乡巴佬,还妄想攀上首都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条件。”
宁家人骂宁栀是怎么难听,怎么戳心窝子怎么来的,他们知道她想去首都认亲,更想成为城里人,他们偏要扎她的心。
他们亲手敲断她的脊梁,不让她上学,只将她当做生产队的驴拴在家里劳作,渐渐驯化,让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家院子里的一亩三分地,看着她眼中失去光彩,变成由他们摆布的提线木偶。
他们从没想过她会反抗,更不曾想过驯得服服帖帖的狗儿,有朝一日会向他们亮出獠牙。
张桂兰胖墩墩的肥硕身体艰难躲避着木棍,奈何体积太大,时不时就得挨一下。
她不明白,早上欢欢喜喜去后山小树林卖孩子的宁栀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不愿卖了不说,还叫来了部队里的陆川,把人贩子狠揍了一顿。
人贩子来找他们撒气,好不容易以带孩子来为条件把他哄好。
结果呢,小赔钱货带来了,价格也谈好了,人都交出去,只差离开村子这一步。
宁栀这搅屎棍竟然出现了!
张桂兰气的恨不得甩宁国强两个大耳瓜子,都是他非要和人贩子讨价还价耽误时间,让陆川堵在家门口,让他们一家骑虎难下。
小儿子还没结婚,如果抖落出他们卖孩子的事,村里人该怎么看他们一家,谁又愿意把女儿嫁进来?
诓宁栀卖娃,卖就卖了,在张桂兰眼里,宁栀就是家里养的狗,谁会在乎一条狗的感受。
宁栀马上要离开去首都,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等她拍拍屁股一走,妞妞不见了,谁会联想到她头上。
陆家知道又怎样?
陆川常年不在家,等凑够假期回来宁栀生的小赔钱货早不知去了哪里。
再说孩子又不是她卖的,是宁栀这个亲妈卖的,怎么也怨不到自己头上。
宁栀既然要离开,不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张桂兰哪里愿意放手。
事情全安排妥当,张桂兰万万没想到,宁栀突然反水,不仅没卖小赔钱货,连在部队常年不回家的陆川也冒了出来。
现在还被这个贱种追打,张桂兰心里气怒交加,差点厥过去!
她大吼一声:“宁栀!再不住手,等首都来人接你,我就告诉他们你不孝,连养大你的父母都提棍就凑,我看他们还愿不愿意接你去首都享福!”
话音刚落,那追打的脚步声便停了,张桂兰转过身,得意扬扬地仰起头,果然一提这话,就能把贱丫头拿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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