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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爆发南北榜案,我带头敲登闻鼓结局+番外小说

小小怪下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徐......徐达?”蓝老爷此时心亦是慌的一批。“原来是魏国公。”韩克忠二人当即施礼。同时,陈良内心暗暗心惊。“他竟然是徐达,没想到这都能碰上。”“欸欸欸,这又不是在奉天殿,不必跟咱客气。”“咱还要感谢你们仗义出言。”“这样吧,咱请你二人到咱府上吃酒。”“你们不是要前往江南治水吗?就当咱给你们践行。”徐达笑呵呵的邀请二人。“承蒙魏国公好意,此次不过是恰巧遇见,举手之劳而已。”“况且我二人也没真正帮上什么忙。”见陈良推辞,徐达立即面露不悦之色。“亏你们两个还是北方人,北方的爷们可不会这般推辞。”闻言,韩克忠当即拱手道:“既然魏国公如此豪情,那我二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就对了!走!”见徐达带着陈良等人离开,几名巡捕互相对视一眼。“...

主角:陈良刘三吾   更新:2025-02-22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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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良刘三吾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开局爆发南北榜案,我带头敲登闻鼓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小怪下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徐达?”蓝老爷此时心亦是慌的一批。“原来是魏国公。”韩克忠二人当即施礼。同时,陈良内心暗暗心惊。“他竟然是徐达,没想到这都能碰上。”“欸欸欸,这又不是在奉天殿,不必跟咱客气。”“咱还要感谢你们仗义出言。”“这样吧,咱请你二人到咱府上吃酒。”“你们不是要前往江南治水吗?就当咱给你们践行。”徐达笑呵呵的邀请二人。“承蒙魏国公好意,此次不过是恰巧遇见,举手之劳而已。”“况且我二人也没真正帮上什么忙。”见陈良推辞,徐达立即面露不悦之色。“亏你们两个还是北方人,北方的爷们可不会这般推辞。”闻言,韩克忠当即拱手道:“既然魏国公如此豪情,那我二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就对了!走!”见徐达带着陈良等人离开,几名巡捕互相对视一眼。“...

《大明:开局爆发南北榜案,我带头敲登闻鼓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徐......徐达?”
蓝老爷此时心亦是慌的一批。
“原来是魏国公。”
韩克忠二人当即施礼。
同时,陈良内心暗暗心惊。
“他竟然是徐达,没想到这都能碰上。”
“欸欸欸,这又不是在奉天殿,不必跟咱客气。”
“咱还要感谢你们仗义出言。”
“这样吧,咱请你二人到咱府上吃酒。”
“你们不是要前往江南治水吗?就当咱给你们践行。”徐达笑呵呵的邀请二人。
“承蒙魏国公好意,此次不过是恰巧遇见,举手之劳而已。”
“况且我二人也没真正帮上什么忙。”
见陈良推辞,徐达立即面露不悦之色。
“亏你们两个还是北方人,北方的爷们可不会这般推辞。”
闻言,韩克忠当即拱手道:“既然魏国公如此豪情,那我二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了!走!”
见徐达带着陈良等人离开,几名巡捕互相对视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有眼无珠,竟然冲撞魏国公附上家眷,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
“给我拿下!”
孙巡捕当即怒喝,几人立刻反应过来,一把上前将蓝老爷拿下。
“欸!你们干什么!我干爹可是蓝玉!”
“你们拿了我,看我干爹怎么收拾你们!”
“你们冲撞的可是魏国公!蓝将军要是知道你们做出这等事。”
“以他的脾气,一定会将尔等就地正法!带走!”
......
与此同时,魏国公府。
“陈良,你们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
“当初因为南北榜的事情,弄得可是朝野沸腾。”
“就连刘三吾,白信蹈等一干人的人头都差点落地。”
闻言,一旁韩克忠笑呵呵的叙说着南北榜之事。
而陈良内心却是警铃大作。
尽管徐达为人豪爽,但毕竟是南方人氏,又是魏国公。
他要是在朱元璋面前说些什么,那可是个大麻烦。
见韩克忠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陈良笑着举起酒杯。
“今日多亏魏国公出手相救,不然我等恐怕真得遭殃在那丝绸店内。”
饮酒间,陈良暗暗对韩克忠使了个眼色。
触及到对方的目光,韩克忠只觉一头雾水。
但他毕竟是个聪明人,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当即闭口不言。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那几个巡捕。”
“真是胆大包天!竟然维护那个人!”
“爹,不仅如此,那些人得知他们的身份,还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说什么,他们不过是小小芝麻官。”
“自己好像有个什么干爹,恐怕在朝中还身居高位。”一旁徐妙锦出声道。
“还有这事儿,陛下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狗仗人势。”
“等抽时间,咱要和陛下好好谈谈。”
“就连应天府都有这种情况,其他地方更是不敢想象。”徐达恨声道。
自己当年和朱元璋等一帮子兄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后来白手起家,大败陈友谅,推翻元庭,才有了今天。
要说现如今全天下谁最痛恨贪官,恐怕就朱元璋这一帮子白手起家的人莫属。
“对了,两位大人此次要下江南治水。”
“朝廷年年都派人去,年年都没有什么成效。”
“听说陈御史可是在奉天殿上立了军令状。”
“若是治不好,陛下定然怪罪于你们。”徐妙锦面带担忧之色。
闻言,陈良呵呵一笑,道:“陈某敢在奉天殿上拍着胸脯说话,自然有绝对的信心能治好江南水患。”
“并且是一劳永逸!”
见陈良如此自信,徐妙锦眉头微微蹙起,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见徐妙锦欲语还休的模样,陈良内心不禁有些奇怪。
“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哪明白这些,人家陈御史虽然年轻。”
“但是胆识过人,带头敲登闻鼓,一人直入奉天殿面圣。”
“在奉天殿上,更是舌战群儒。”
“连陛下对他都是极为欣赏,他既然有信心能治理好江南水患,定然有锦囊妙计。”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担心起来了。”
话音刚落,一旁谢夫人一巴掌拍在徐达肩膀上。
“徐达,你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女儿?”
“妙锦自幼读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等年纪便能关心国事,你徐达还瞧不起了。”
“没有没有,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徐达一脸赔笑道。
而一旁,徐妙锦却是眉头紧皱,一张俏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观察道徐妙锦面带忧虑,陈良内心愈发好奇起来。
但方才对方那欲说还休的模样,令陈良也不敢当面直问。
“行了行了,私下里还是少谈国事,我们是请人家来吃饭的。”谢夫人道。
“对对对,不谈国事,不谈国事。”
几人觥筹交错,举杯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陈良二人便起身告辞。
徐达亲自将二人送至府门外,告别后转身离去。
见天色已晚,陈良顿时惆怅起来。
“陈兄何故如此?难道方才不尽兴?”韩克忠不禁问道。
“这个点了,我这小小芝麻官又没多少俸禄,家住那么远,我们怎么回去?”
陈良摇头叹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穿越过来,没钱还是不行啊。
听闻此言,原本兴致勃勃的韩克忠顿时一张脸也哭丧起来。
自己和陈良就是两邻居,天色这么晚,路途遥远,难不成走回去?
就在二人惆怅之时,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陈御史!韩先生!”
两人顿时回头一看,随机互相对视一眼。
“徐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莫不是我们落了什么东西在府上?”
徐妙锦当即摇头道:“不曾。”
“听闻你们马上就要下江南治水,妙锦心中有一言相告。”
闻言,陈良当即恍然。
先前酒桌上徐妙锦便有话想说的模样,只是当时不方便说。
“二位大人,朝廷年年赈灾,江南年年大水,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妙锦认为,恐怕是那些官员中饱私囊。”
“把赈灾的钱,都送到自己钱袋子里了!”

听了徐妙锦一番分析,陈良韩克忠两人对视一眼。
此时,韩克忠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
徐妙锦的话显然是他未曾设想过的。
“徐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韩克忠担忧道。
这一个搞不好就是诽谤朝堂重臣。
就算确有此事,也不是他们两个小小的芝麻官能够抗衡的。
如今朝堂之上是南方集团掌权,涉及到的又是江南方面的问题。
自己又是北方籍贯,光为了考取进士,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而一旁的陈良却是觉得有些惊奇。
“徐妙锦小小年纪竟然能想到这一层。”
历史上,徐妙锦在最后削发为尼,出了家。
“妙锦心中此事干系甚大,但这不仅仅是妙锦的猜测,还有......”
“徐姑娘,感谢你的提醒,我们会谨记在心的。”陈良开口道。
闻言,徐妙锦点了点头。
“我怕你们毫无准备的下了江南,陈御史又在陛下面前立了军令状。”
“就这般去治水,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白白丢了性命。”
见徐妙锦一脸担忧的模样,自己又和对方素昧平生。
对方能冒着风险提醒自己,足见其心思单纯又善良。
“放心吧徐姑娘,我们自有分寸。”
徐妙锦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回府。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韩克忠忧心忡忡道:“陈兄。”
“若是徐姑娘说的是真的,我等此次前往江南治水,不是等于送死吗?”
见韩克忠一脸担忧的模样,陈良宽慰道:“这也只是徐姑娘的猜测。”
“韩兄不要疑心,我既然敢去,必定要功成。”
“不会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的。”
正在两人谈话间,只见一辆马车呼啸而过,随即停在二人面前。
“陈大人,韩大人,小的是徐家千金徐妙锦派来让我送二位回去的。”
“请二位大人上车。”
见状,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徐姑娘是个好人啊,不然靠这两条腿,不知得走到猴年马月。”
两人当即坐进车内。
......
四日后,江南地区。
“巡抚大人!已经一个多月了,老天爷依旧没有要停雨的意思!”
“大水灌溉农田,现如今已经淹死人了!”
闻言,巡抚来回踱步,亦是焦头烂额。
“朝廷不是已经派人过来了吗?”
“已经这许多时间了,怎么还没到!”
“大人,他们已经来了!但因为河水上涨,他们现在正在城外三十里处驻扎!”
此话一出,江南巡抚不顾雨势,立即走出门外。
“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去迎接他们,无论如何,也得把他们给我请进来!”
江南巡抚刚出门外,一队人马便冲至府门前。
“报!巡抚大人!人我已带到!”
此时,陈良从马车内一跃而出,随即慌慌张张躲至屋檐下。
见陈良这般模样又如此年轻,江南巡抚不禁眉头一皱。
“靠,这雨还真大,差点进不来了。”陈良埋怨道。
“陈兄,一路走过来,到处都发大水。”
“农田桑田都已经被水给淹了,这怎么解决的了?”韩克忠忧心道。
“是啊陈兄,这等天灾,不是我们人力所能解决的!”
“哼!我看陈良就是在陛下面前夸大其词!逞一时口舌之快!”
“就连当地的河道总管,巡抚总督都解决不了,我们如何能解决!”
“就是!陈良就是存心想要害我们!”
“好狠毒的心,为了害死我们,拼着连自己的脑袋都不要了!”
几名南方官员一下马车就开始抱怨。
江南巡抚冷冷的看了这几人一眼,随后看向陈良,却见陈良正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些人,一来就在这起内讧,还指望他们来治水?”
“我看朝廷真是昏聩了看,江南没救了。”
想到这,江南巡抚微微一叹,但人家毕竟大老远跑来治水,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各位同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请进。”
几人立刻进入巡抚衙门。
“各位同僚,我乃江南巡抚周忱,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话音刚落,陈良立即上前道:“周巡抚,我就是此次主张来江南治水的陈良。”
“你看,我们这一路上颠沛流离,衣服已经湿透了,是不是给找个地方让我们先安顿安顿?”
闻言,周忱苦笑一声道:“现如今各个驿站已经都住满了。”
“你们也知道,江南发大水,城内还好,城外好多百姓的农房都已经被淹了。”
“不过我府上倒是有几个房间,已经为各位收拾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去你府上,再来衙门议事。”
闻言,周忱心里有些不满,但对方要求合情合理,毕竟陈良等人已经彻底湿透了。
若是染上风寒,工作更是无法推进下去。
随后,周忱便命人将陈良等人安顿去府上。
待众人走后,周忱重重叹了口气。
“周大人为何叹气?朝廷的人不是已经来了吗?”
“哎,你看看,那些人一下马车就抱怨这个抱怨那个。”
“看起来像是能治水的样子吗?况且一个个又如此年轻,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方才他们更是起内讧,这样一群人,能治什么水?”
“不过他们其中有一人倒是说对了,如此天灾,非人力所能及也。”
此时的周忱极度不理解。
如今江南局势如此严峻,大雨连续下了一月,江南本就是水乡。
再加上朝廷拨的款又少,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粮食,老百姓吃不上饭。
这下又派一批这样的人过来治水,能不能治水不说,光吃饭的嘴就多了好几张。
自己为了赈灾,已是天天喝稀粥,再这样下去,江南本地官员都要吃不上饭了。
不过多时,只见先前派去的几名安顿陈良等人的下人走了进来。
“他们人呢?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巡抚大人!他们说他们一路颠沛流离,没有精神议事。”
“说是明日再议,一个个都不肯过来了!”
“什么!”

说完这句话,陈良当即命人收工。
毕竟此事不急于这一时,现在已经淹死了人。
这一条沟也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自己又不是当地知府。
要着急也更应该是他们先着急。
见陈良如此反应,周忱不满的看向知府。
“杨大人,虽然你在朝里有些人脉关系,但陈良是陛下钦点来江南治水的人。”
“这次陛下决心治水,我们处理不好,陛下要处理也是先处理我们!”
见周忱一脸怒意,知府拱手道:“巡抚大人。”
“不是我不配合,是是在挖不得。”
“再说了,您老不也不同意挖吗?”
“我什么时候不同意了?我说了等省里议案开会,今天要挖让他挖就是了。”
“反正挖出问题也有他顶着,你这么拦着他做什么?”周忱气愤道。
即使对方有些人脉关系,但自己好歹是一省巡抚,洪武年的进士。
是对方的顶头上司。
“巡抚大人,您也知道他是担着干系来治水的。”
“他要当甩手掌柜,让他当好了。”
见杨知府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周忱顿时怒不可遏。
“你是当地知府,下辖的百姓不是你的百姓?”
“他当甩手掌柜,那你呢?”
“到时候在陛下面前,你我都交不了差!”
“自己属地的百姓遭此大难,你以为你背后的那些人保得住你?”
“我告诉你,如果此事陈良有罪,捅到陛下面前。”
“陈良会怎么处理还是两说,而你我甚至总督大人,这颗人头,都得留在那奉天殿上!”
周忱一番话怒斥对方,杨知府先是一愣,随即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见状,周忱冷哼一声道:“明日议案,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别想仗着你背后那些人胡作非为!”
此话一出,杨知府瞳孔瞪大。
待对方走后,其冷哼一声,也转身离开。
回到客栈内,只见韩克忠等人敲响陈良的房门。
陈良将门打开,却是一副慵懒之状。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去休息吗?”
“陈兄,今日之事我们都看在眼里,那个知府明显是有意为难。”
“是啊,我们明明是下来治水,为了给他们解决难题,现在反过来阻止我们,真不知道那个知府是何居心。”
闻言,陈良呵呵一笑,道:“进来说吧。”
众人进入陈良屋内,陈良将帘子打开,目光放在积水的街道上。
“各位,你们看。”
众人顺着对方的目光望下去,纷纷摇头叹气。
“陈兄,不下来不知道。”
“这江南水患,真不是我们这个层面能解决的。”
“况且他们省里自己就不是铁板一块。”
“这个看这个不顺眼,那个又要弹劾那个。”
“这种情况,朝廷就算下派再多的人,再多的银子,也治不好。”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江南水患,主要是他们江南的官员,一个个头上都担着天大的干系。”
“结果那个知府却总是出言阻拦,其中必有原由。”陈良淡声道。
“我听说,那个知府是中书省派下来的。”
“在中书省,貌似有人给他撑腰,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那他阻拦我们做什么?”
“还能为什么,这里是江南,他们都是南方官员,看我们北方官员来管他们的事,心里不服气呗。”
此话一出,陈良当即摆手道:“不要乱说。”
“江南水灾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年发灾,也没听说要挖排水渠到人家家里去的。”
“那个知府说了,要让我去跟那些商贾官员商量。”
“他们只是不想得罪人,让我们去当这个坏人罢了。”
闻言,立时便有人不服气道:“江南水患是他们江南的事,凭什么让我们当这个坏人?”
“就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总在那想着得不得罪人。”
“要是治不好,等陛下把他们脑袋全砍了!”
“要是把他们脑袋全砍了,你觉得陛下会放过我们吗?”陈良反问道。
听闻此言,众人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
一个个哑口无言。
当时陈良自主请命下来,若是治不好,他们脑袋也得留在奉天殿上。
一时间,众人心里亦颇有些怨言。
“这个陈良,当初自己要整,却把我们拉下水。”
“本来我们在翰林院待的好好的,现在下来治水。”
“受了这么多苦不说,还遇到这么大阻碍,水还治不好。”
“这下好了,能不能安全回朝廷都还是两说。”
就在这时,一人忍不住出声道:“陈良,这件事应该也让那些南方人一起来商议。”
“对啊陈良,明日就是省里议案,你的方案能不能疏通积水且两说。”
“那些人都还不一定同意呢。”
“就是。”
一时间,房间内众人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韩克忠敏锐的察觉到,当即开口:“各位,你们说的不错。”
“治水不是光我们北方官员的事情,那些南方官员也应该参与进来。”
“陈良,我们将他们集合到大厅,看他们又是什么态度。”
陈良目光扫向众人,心知这些带来的官员已经对自己颇有微词。
他当即点了点头,不过多时,众人便聚集在大厅内。
宋琮刚一到场,便叹气道:“哎,好不容易能休息片刻,结果还要被拉来开会。”
“就是,我们可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
“能不能正常扛着脑袋回朝廷还是两说。”
“陈良,是你带的头,那草图画的就是你疏通积水的方案?”
“陈良,你自己觉得可能吗?挖排水渠挖到人家家里,人家能愿意吗?”
“就是,你做事简直不过脑子。”
相比较北方官员心里的埋怨,南方官员则显得更直接。
见状,陈良微微一笑,道:“我敢那样画,自然就有本事让那些官员商贾同意。”
“切,陈良,你就吹吧你。”
“别说他们是商贾和官员,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
“就算是傻子看了这草图也不能让你这样干。”

“陈良才下去三天,又深得陛下信任。”
“如今饿死了人,是他的罪过?还是周忱的罪过?”胡惟庸沉声道。
此时,房间内,气氛显得极为压抑。
胡惟庸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在案桌前,目光直视众人。
不去不知道,这一派人去,就饿死了人。
不管是谁的罪过,他们中书省的官员都难逃追究。
若是朱元璋真要查起来,牵连的就不会是一个两个这么简单。
“胡丞相......”
“你们得到消息,立时便来找我,无非就是想知道事情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些事和你们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你们若是想借此事把陈良拉下水。”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即使你们把罪名安在周忱身上,这个罪名也坐不实。”
胡惟庸一甩衣袖,背对众人道:“你们谁的责任,自己承担。”
“不然到时候牵扯出中书省更多的人,大家都没有好下场。”
“你们也别想找周忱来当这个替罪羊,眼下江南治水是要事,他死不了。”
“这个折子届时一定会递至御前。”
“在这之前要是还没有人自己主动上罪状,谁都救不了你们,走吧。”
见胡惟庸下了逐客令,几人默默站起身,刚一走到门口,只听胡惟庸又开口道:“别真让一个小小的御史把南方官员的话语权都给玩没了。”
......
江南,巡抚衙门内。
“陈御史!赈灾粮果真都下来了!甚至比以往多出数倍!”周忱一脸惊喜道。
此时,陈良看着账目眉头紧皱。
他左翻右翻,随即将账目合上仍在一旁。
见陈良一脸沉闷的模样,周忱不禁开口道:“陈御史,这赈灾的粮都已经下来了,并且已经往江南各个受灾地分发。”
“你为何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闻言,陈良冷声道:“数目不对,虽然这批赈灾粮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但是过不了灾荒,江南恐怕又得伸手向朝廷要粮。”
“不然就从临省借调。”
见状,周忱苦笑一声道:“陈御史,这么多粮食,我们都已经很知足了。”
陈良站起身,来回踱步,随即命人道:“叫于子明来。”
“周大人,你必须即刻修书一封,命人前往临省再借一批粮过来。”
此话一出,周忱面色不解道:“眼下粮食足够,为何要向临省借粮?”
“届时再借,若是朝廷赈灾粮发不下来,我们拿什么赈灾?”
“我走之前,陛下和太子都答应过我,全力支持治水。”
“但这才第一次,数目便对不上,少掉的粮食到底到哪里去了?”
周忱当即面色一变,来到陈良身边低声道:“这个问题就不是你我该管的了。”
“我们只管治水,其他的......”
“我现在就是在管治水!”陈良厉声道。
“赈灾粮若是下不来,老百姓就得饿死。”
“老百姓饿死,还怎么治水?现在最要紧的是挖深沟将水全部向城外疏通出去。”
“他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干活?”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即,于子明出现在两人面前。
“于子明,你确定到来之后的每一粒粮全都进了粮仓?”
于子明当即点头道:“确定,其他地方的数目也都记在账目上。”
“怎么了?”
“你把这些账目誊抄一份送到我这里来。”
“还有,现在灾民的情况怎么样了?”
“放心吧,现在他们已经领了粮回去了。”
闻言,陈良眉头一皱,道:“我不是让你和韩克忠他们去呼吁百姓挖深沟疏通积水吗?”
“他们领了粮就回去了?”
此话一出,于子明看了周忱一眼,随即低头不语。
“到底怎么回事?”
“是知府大人,他不同意你的疏通方案,不让挖。”
“而且分发粮食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催促大家,有些老百姓没拿到多少粮食就回去了。”
见状,陈良看向一旁的周忱。
“周巡抚,这是怎么回事?”
周忱此时亦是眉头紧皱,随即命人又将知府叫来。
结果知府却以赈灾以及疏通积水为由不肯过来。
见状,陈良当即便要出门亲自过去。
刚走两步,却被一旁周忱给拦了下来。
“陈御史,算了。”
“这个知府是中书省推荐过来的,做事历来都是如此。”
“届时省里议案,将此事敲定不就好了,他还能不做不成?”
听闻此言,陈良眉头一皱。
“你是巡抚,现在江南治水耽误不得。”
“结果你现在要去听一个知府的?”
“不是听他的,是要尊重他的意见,我方才也说了,他是中书省推荐过来的。”
此话一出,陈良瞬间明白,对方两次提起中书省,此人背后肯定是有人撑腰。
不然他周忱堂堂巡抚,怎么还要这么看重一个知府的意见?
“但是现在排水耽误不得,况且有些百姓根本没发到足够的粮食。”
“他们吃不饱,之后靠谁来排水?”
“周巡抚,我也实话告诉你,我这次下来,头上担着天大的干系。”
见陈良面色不悦,且江南每年发灾,若此次又处理不好。
自己这个巡抚,恐怕就真要干到头了。
虽然对方只是个上任不过几天的年轻小官,但是身上担着的担子比自己只重不轻。
自己处理不好,顶多丢了乌纱帽,再不行蹲几年牢。
而对方要是处理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放心,我在江南当了这么多年巡抚,这次你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下来治水。”
“我必然全力配合你们,只要你们能把水治好。”
“明日我便召人于衙门议案,现在先把让人把赈灾给处理好了,明日疏通积水之事,定然有个结果。”
见周忱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陈良心中稍宽了宽。
毕竟是自己主动请缨下来,才穿越过来没几天,要是真就这么丢了脑袋,那也太冤了。
就在这时,一名官兵突然跑了进来,二话不说跪在地上。
“大人!河水突然上涨,把城外农房淹了,已经淹死人了!”
此话一出,周忱顿时双眼一黑。

应天府,丞相府坻。
“丞相,今日朝堂之上,多谢丞相出言相救,不然我等此时已是无头之鬼。”
刘三吾等三人拱手作揖道。
“各位大人不必如此,胡某不过是具实直抒,往后科举还要依赖各位大人。”胡惟庸还礼道。
“只是不知,丞相为何同意南北榜一事?”
“若是今后都是如此取仕,将来朝廷不就得养着一批无用之人?”
“是啊丞相,南方学子的文章历来比北方学子要好上许多。”
“这样一来,北榜上的学子比南榜再差,也能入朝为官,这于公于私都无益啊。”
见几人依旧面带不解之色,胡惟庸呵呵一笑。
“几位考官只管科举,却不知其中深意。”
“明面上,陛下是为了不失北方百姓入朝为官的心,实际上是为了养一批北方官员,以此来平衡朝堂。”
“至于能力如何反而是其次。”
“陛下要的是自己的附庸,而不是某个集团的附庸。”
“只要足够对陛下忠诚,能够和南方抗衡,能力不出众也不是什么大事。”
“自古至今,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不是天下人的天下,这点,各位大人难道还想不明白吗?”
胡惟庸一番话,顿时让刘三吾几人醍醐灌顶。
“其他的胡某也不敢多言,至于分榜取仕,这都是陛下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陛下的脾气各位也知道,这时候上去反对,那不是上赶着把脖子伸到陛下面前吗?”
“只是如此一来,朝堂之上北方官员越来越多。”
“慢慢的,南方官员的话语权就会越来越小。”
“这点几位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我胡惟庸吗?”
胡惟庸自信的笑了笑,刘三吾等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只是那个新走马上任的御史陈良,他摊丁入亩的国策可是深深打动了陛下。”
“将来陛下若真要实施这项国策,必然会重用此人。”
“呵呵,各位大人多虑了,一个小小的御史,对各位构不成什么威胁。”
“这次南北榜事件,即使没有这个陈良,也会有其他人。”
“刘大人,他现在不也是翰林学士吗?你可是老臣了,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御史?”
此话一出,刘三吾顿时心领神会。
陈良不过新官上任,又是北方人,皇帝再怎么欣赏他也不会与他特别亲近。
更何况陈良还是北方人,现如今朝堂之上毕竟还是南方人主导。
仅凭陈良这几个北方籍的官员,如何撼动的了南方集团?
想到这,刘三吾几人顿时眉头舒展,喜笑颜开。
“更何况,还有新入翰林院的南方学子,比如陈安,他可是今年南榜的新科状元。”
刘三吾猛然一拍脑壳。
“对啊!我怎么把陈安给忘了!他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那陈良不过也才探花,就被封为翰林学士和御史言官。”
“陈安新科状元,按理来说应被封为翰林院编修,是从六品。”
想到这,刘三吾顿时喜上眉梢,当即站起身告辞。
“各位大人慢走,胡某就不送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陈良刚入翰林院,没走几步便碰上陈安。
两人打了个照面,只见陈安先是一愣,随后默默让开道路。
见状,陈良也不客气,当即便大踏步离去。
看着陈良离去的背影,陈安心中暗恨,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自陈安身后响起。
“你就是今年南榜新科状元陈安?”
陈安当即转过身,看到来人,他当即作揖道:“白大人!”
“学生正是陈安。”
白信蹈上下打量了一遍陈安,随后又看向已经远去的陈良。
“你是状元,他不过是探花郎,你排名还比他靠前些,没必要对他如此毕恭毕敬。”
“白大人,话虽如此,但陈良如今可谓是我的老师。”
“若是在翰林院失了礼数,人家怪罪下来,不利。”
见陈安如此小心谨慎,白信蹈微微叹了口气。
“陈安,你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理应为翰林院编修。”
此话一出,陈安先是一愣,随即轻叹一口气。
“白大人如此说,恐怕我这个状元是不会授予编修一职了。”
陈安心里正思索间,白信蹈又开口道:“但现如今侍读学士一职还未有人选,便由你来担任。”
陈安猛然抬起头,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模样。
自己竟然被直接授予侍读学士一职?
白信蹈拍了拍陈安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方才离去。
陈安整个人愣在原地,随即顿时喜上眉梢。
侍读学士比翰林院编修品级还要高些,而陈良不过是正七品御史言官。
想到这,陈安心中顿时一片豁达。
“我毕竟是状元,陈良不过探花郎而已。”
“他又是北方人,在朝堂上大出风头,大多数人都对他不满。”
“看他以后还在翰林院怎么混!”
此时,陈良正在处理自己手头的事务,脑海中却是思绪翻滚。
“我现在虽然为翰林学士兼御史言官,但朝堂上依旧为南方集团主管。”
“想要自己仕途长久,现在可不是和那些南方集团硬碰硬的时候。”
“况且老朱可是个砍头王,指不定我哪天脑袋就被他摘了。”
“既然如此,我何不急流勇退?老朱对摊丁入亩这么感兴趣,要不了多久肯定找我谈话。”
“届时,我就借此机会远离老朱,申请成为地方官员,去施行我摊丁入亩的政策。”
心里确定好大致方向,陈良工作的速度也不免加快。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言官,薪俸少的可怜,住在较为偏远的地方。
若是不早早启程,不知何时才能到家歇息。
“成为地方官员也不用上早朝,简直适合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瞅着就要下班了。
就在这时,只见两名身穿朝服的人走至陈良面前。
“陈良,陛下有令,让你过去一趟。”
闻言,陈良收拾东西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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