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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精彩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是以骆宁萧怀沣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初点点”,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重生了,再次睁眼,她眼中满是决绝与坚毅。...

主角:骆宁萧怀沣   更新:2025-06-30 0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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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萧怀沣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精彩》,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是以骆宁萧怀沣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初点点”,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她,本是侯府千金,一片赤诚,为太后挡刀,重伤濒死,只盼能为家族换取爵位,保家族荣光。可换来的,却是南下养病三年的孤苦生活。三年后,她满心欢喜归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表妹鸠占鹊巢,住进了她的院子,还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兄长,对表妹疼爱有加;小弟亲昵依赖的,也是表妹;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也暗慕表妹,直言她样样都比她出色。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众人的联手迫害。她含恨而死,做鬼的十八年里,眼睁睁看着他们或落魄潦倒,或悔恨终生,可她心中的怨恨从未平息。也许是上天怜悯,骆宁竟重生了,再次睁眼,她眼中满是决绝与坚毅。...

《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精彩》精彩片段

踢向肋下,骆寅感觉骨头缝发疼。
镇南侯脾气暴躁。妻子打不得,儿子却无顾忌。
瞧见他踹儿子那一脚,侯夫人痛哭匍匐向前:“侯爷,都是妾身的错,您要打要骂,妾身不怨。别为难孩子。”
镇南侯听出了不对劲。
“你儿子是孩子、侄女是孩子,阿宁不是你孩子?”他怒道,“你但凡有一份心在她身上,何至于正旦丢侯府这么大的脸?”
侯夫人身子颤抖。
那种惧怕,几乎将她淹没。
而在不知情人眼里,是镇南侯威望太重,几句话就把侯夫人吓得魂飞魄散。
“家里家外,都是笑话,满盛京城都要看咱们的热闹了。”老夫人声音哽咽,“赶紧给阿宁做几身衣裳,才是当务之急!”
镇南侯应是。
他要把家里针线房的人全部用上,再去借两名绣娘,日夜赶工,三五天内要把骆宁的衣裳置办妥当。
“今年的春宴,娘带着孩子们去吧。”镇南侯又发了话,“叫白氏闭门思过。再有差池,钥匙账本都交给儿媳妇。”
他说的儿媳妇,是骆寅的妻子温氏。
温氏没什么主见,一直爱慕骆寅、崇拜婆母,与表妹白慈容情同姊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听到公公说她,她有点慌,口不择言说:“儿媳还年轻,怕是……”
“你婆母持家时,还没有你这般年纪。”镇南侯冷冷道,“你若是做不了,交给你二婶。”
二夫人微愣。
“侯爷,先消消气。”二夫人道。
她没有像大少奶奶那样慌乱,也没欣喜,因为她不曾当真。
侯夫人持家十几年了,下人多半都是她心腹。她手里的掌家权,除非她想放手,一般人都接不过来。
商户出身的白氏,权势是她命根子,她岂能轻易撒手?
混乱半天才平息。
侯夫人白氏暂时被禁足,不准她外出赴宴;白慈容陪着她,却也灰头土脸。
大少奶奶温氏接了侯夫人的活,不仅要替骆宁缝制新衣,还要料理家事。
好在她与婆母一条心,侯夫人信任她,坐在东正院内调度下人们,辅佐大少奶奶持家。
三日内,陆陆续续有新衣送到了文绮院。
骆宁摸着这些衣裳料子,看着赶工却丝毫不马虎的绣活,眸色安静。
前世,她正月一直都在养病,只是听闻表小姐如何大出风头;侯夫人如何春风得意。
如今,侯夫人被禁足了。"


雍王没答话。
黑狗冲郑皇后龇牙,又被主人的眼神吓退,继续趴在地上,只偶尔哼哼两声。
郑皇后收回视线,夸骆宁忠诚,拼死替太后挡刀。
说到动情处,甚至声音微哽。
太后笑着安抚她。
雍王一言不发。
“母后,骆小姐是否议亲了?”郑皇后问。
太后不知道,直接问:“阿宁,你可有婚约?”
“还没有。”骆宁答。
郑皇后笑道:“我倒是想替骆小姐做媒。”
太后:“可有人选?”
“人选很多。”郑皇后笑道,余光瞥一眼坐在旁边悠闲喝茶的雍王。
太后也看他。
骆宁察觉异样,也顺着太后视线望过去。
雍王一袭玄衣,眸色深。端着雍容气度,但暴戾隐藏眉宇间,微微蹙眉就倾泻一二。
骆宁赶紧收回视线。
“此事要从长计议。女儿家面皮薄,别当着阿宁的面说。”太后笑着,岔开话题。
郑皇后也自悔失言,转而问骆宁:“听闻镇南侯府有位表小姐,才情过人、容貌绝俗,乃京城贵女之首,传言可真?”
她只能想到这个话题。
镇南侯是新封的爵位,在盛京门阀林立的地方,实在抬不起眼,郑皇后很难关注到他们家。
倒是那位表小姐的事,传得比较广,皇后都有耳闻——当然,毁誉参半。
外头有人替白慈容邀买人心。
骆宁外祖白家,最不缺钱;而真正关心白慈容前途的那个人,他更是财力滔天。
他们要地位。
借着侯府地位,他们要助白慈容高嫁功勋世族。
“娘娘,民女才回京,消息远不如内宫通透。”骆宁笑道,“不过,表妹的确温柔聪颖,阖府无人不爱她。”
她们就此话,聊起京城其他闺秀。
骆宁小坐,时辰不早了,起身要告辞。
太后又叫魏公公送她。"



骆宣:“……”

白慈容:“……”

骆宁这张嘴,真能颠倒黑白。

“阿宁姐,阿宣没有这个意思的。”白慈容说。

“大姐姐,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说!”骆宣似要拉骆宁辩解,手却推搡她。

骆宁早有防备,暗中拽了白慈容一把,骆宣整个人就扑倒白慈容身上。

两人站不稳,骆宁趁机一使劲推搡,同时把白慈容的玉佩塞到骆宣腰封里,她们俩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骆宁瞧见玉佩把白慈容引了过来,就把玉佩从栏杆上取下;而骆宣太紧张,没留意到她。

两个人尖叫着滚下楼梯。

这不算什么。

原本好好的楼梯,倏然就塌了一块,骆宣与白慈容竟直接摔倒了楼梯下的地面。

地面有几块石头,大且锋利。

骆宁听到了两个人惨烈的呼痛声。

“原来是要我跌下楼梯受伤。”骆宁居高临下站着。

这么点计划,弄得如此迂回。

表妹、庶妹摔下楼梯,哀嚎,骆宁警觉发现外面有人。

她个子高挑,又是站在二楼的楼梯处,视线掠过摘翠阁的窗棂,瞧见了一个婆子。

婆子换了件粗布衣裳,不太合身,急急忙忙跑走。

她的身形、跑开时候的步调,骆宁认出了她是谁。

“怪不得跌落后,楼梯板就塌了,原来是早做了手脚。”

估计是早已把楼梯板做空,用木头支撑。一旦听到有人跌落的声音,就把木头踢开,楼梯板连带着人一起坠落。

骆宁想到这里,大声喊:“来人,来人!”

她的呼喊、骆宣白慈容的呼痛,把几名在后花园修理花枝的花匠与粗使婆子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扶人。

又对骆宁说:“大小姐暂且稍待,别动。摘翠阁好些年没修了,恐怕其他板子也松了。”

骆宁:“不用管我,快叫人看看二妹和表妹。”

一场混乱。

侯夫人白氏也被丫鬟请到了后花园。

瞧见这一幕,她狠狠吃了一惊;再看身上明显见了血的白慈容,她又无比哀痛:“阿容,伤了哪里?”

白慈容只顾哎哟:“姑姑,疼!”

侯夫人眼眶都红了:“快来人,把藤椅找出来,抬阿容小姐回去;再去请医!”

下人下去了。

库房里的藤椅需要翻找,他们只寻了一张,把白慈容抬了回去;而骆宣,痛得失了知觉,则由粗壮婆子抱回去。

骆宁还在摘翠阁,下不了。

侯夫人临走时,透过空了一块的楼梯板,与骆宁目光对视。

骆宁瞧见了她眼底的水光。

眼泪那么真切,神色又充满了怨毒。

骆宁静静站立,任由正月下旬微寒的风吹拂面颊,袖底的手,掌心一片冰凉。

她半晌回神,自嘲一笑。

母亲何曾为她这样担忧过?

在她受到委屈时,母亲又何曾这样气急败坏,替她出头过?

片刻后,文绮院的孔妈妈、秋华秋兰全部赶了过来。

孔妈妈一节节楼梯尝试,对骆宁说:“大小姐别动,老奴看看还有没有楼梯板松动。”

丝毫不在乎自己安危,只怕骆宁受伤。

骆宁的手心与心口,逐渐有了暖意。

她由孔妈妈和秋华小心翼翼搀扶,终于下了摘翠阁。

回到文绮院,小丫鬟端茶给她压压惊,便退下去。

只孔妈妈、秋华秋兰在她跟前。

“阿宣故意去摘翠阁,丢下她的耳坠,引我单独去找。她要推我下去;我就拿了白慈容的玉佩,将她引上前。”骆宁说。

孔妈妈等人很后怕、

“二小姐她为何要算计您?”孔妈妈声音很低,“难不成,是有人唆使?”


p>车夫:“是大小姐回来了。”

骆宁与魏公公乘坐一辆马车,两个丫鬟便坐在车外。

丫鬟秋华对小厮说:“快下门槛,让大小姐的马车进去。”

小厮复又关了门,进去通禀。

魏公公见状,安慰骆宁:“许是还没接到信。”

“是。”骆宁笑道,“劳烦公公也跟着我等一等。”

“等一等,也无妨,奴婢今日是专程送大小姐回府的。”魏公公说。

片刻后,出来一名管事。

管事态度高高在上:“走西边角门,大门的门槛轻易不能下。”

秋华一听就恼了:“大小姐回府,此乃大事,怎可走角门?”

回来就走角门,自降身价。

管事:“请大小姐见谅。这是规矩,侯府不同往时了。马车进门,都是走角门。”

又道,“大小姐许久没回府,规矩往后就慢慢知道了。”

秋兰气结。

魏公公心头诧异,又很快明白过来。

无非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魏公公从马车里出来:“请镇南侯出来,咱家有太后娘娘口谕。”

管事不认识魏公公,但认得他身上这身一品太监服,吓得腿脚打哆嗦:“老公公,这、这……”

“休得无礼,快去回禀!”

故而,骆宁重生后回家,没有被迫从西南角门进去。

她的祖母、父母与兄嫂,全部出来迎接了。

表妹白慈容站在母亲身后,穿一件银红色斗篷,容貌绝俗、气质温雅,极其醒目。

前世骆宁被阻拦门口,她的马车只得从角门进府,从此被府里一众下人看不起。

一旦失了大小姐的威仪,往后的路是一步步往下,每个人都可以踩她一脚。

今生,至少管事与下人们都清楚,大小姐不是任人凌辱的小可怜。想要欺负她去讨好表小姐,也要看看有没有活路。

小鬼难缠,先解决此事。


侯夫人清醒几分,用力握紧了甄妈妈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甄妈妈:“老奴也不知道。大少爷从未提过。最好是不认。”

又道,“大少爷还在衙门,不如先去请他回来,对个说辞。”

侯夫人颔首。

文绮院内,骆宁得到了二夫人遣人传来的信。

她便起身,去了趟西正院。

前世,她大哥骆寅结识了城南书局老板的女儿。

那姑娘名叫南汐,生得美丽无双,十七岁了也不曾婚配,可见她父母是有野心的。

侯府大公子,将来会被请封世子,做镇南侯,是书局老板能接触到最有权贵的人。

故而,南汐做了骆寅的枕边人,把骆寅迷得神魂颠倒。

怀上身孕后,南汐的父母带着她,避开骆寅,直接找上了侯府。

前世,此事有风声,骆宁还是偶然去侯夫人的东正院,偷听到侯夫人与甄妈妈说的。

门房上是侯夫人的亲信,直接把南汐与她父母接到了内院,隐瞒消息。不过大嫂听说了。

骆宁瞧见大嫂痛哭。

“家里有两个通房,我说抬了姨娘,他不要。我只当他立志上进,谁知道是嫌弃通房容貌普通。

他真喜欢南姑娘,正正经经抬进门做妾,难道我不允吗?偏要偷偷摸摸,世人只当我善妒。”少奶奶哭得很厉害。

温柔内秀的大少奶奶,只反反复复哭一句话:“怎能欺瞒我?”

骆宁那时不懂。

经过很多事,才明白事情发生后,被人欺瞒,只是将痛苦拉长、加深,是非常重的伤害。

宁可知晓真相,也不愿意被蒙在鼓里。

侯夫人自然安抚她。

而后,侯夫人出面,处理掉了南汐,瞒着镇南侯与老夫人。

当然,瞒不住侯府的流言蜚语。骆宁甚至听骆宛提过,向她打听。

镇南侯与老夫人未必不知道。只是丑事在前,侯夫人愿意藏,大家乐得瞧不见。

事后,骆寅向大少奶奶赔罪:“我是中了美人计,才上当的。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等事,叫侯府与你不光彩。”

他对大少奶奶越发温柔。

大少奶奶从此一心依仗婆母,对侯夫人白氏忠诚无比。

她觉得,是婆母替她解决了难题,又劝好了丈夫。

实际上,侯夫人安排了别院,叫南汐好好养胎,又花了大把的银子收买南汐的父母。

侯夫人又劝骆寅,老丈人是文官,正在步步高升,不能和大少奶奶撕破脸。

大少奶奶继续被愚弄。

她当时在侯夫人跟前,字字啼血质问“怎能欺瞒我”,侯夫人并没有当一回事,转而继续欺瞒她。

看见她的痛苦,却又视而不见。

侯府出事,大少奶奶与孩子也没好下场。

骆宁想,若当年她知晓内情,早做打算,是否可以救自己与孩子一条命?

赶到西正院的时候,院内一片混乱。

哭声、叫嚷声,嘈杂不息。

还有镇南侯的吼声:“去把骆寅拿回来!一时不见他,我要打死他!还有白氏,叫她速速前来!”

骆宁尚未进院门,大少奶奶温氏到了。

她面色惨白,足上少了一只鞋,似看不见骆宁,她径直冲了进去。

“祖母,公爹,我听说……”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对老夫妻,以及楚楚可怜的南汐,身子颤了颤。

南汐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向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您宽宏大量,发发善心,准我女儿进府吧。”妇人抱着温氏的腿,“她已经有了身孕,不能叫她去死。”

温氏站不稳。



百日,三个月后。

骆宁想着,来得及。

她只是想借助雍王权势,并不着急嫁人。

她与镇南侯府的恩怨,尚未了结。嫁人了就要离开,甚至自己雍王妃的身份,还能给他们添彩。

侯府没了骆宁,他们的日子会很好过——岂能叫他们如愿?

“王爷,民女不急。”骆宁说。

雍王颔首。

他喝了口茶,喊了自己亲卫:“把东西拿给王妃。”

他叫她“王妃”,口吻平淡,没有任何绮思。仿佛这个词比较体面,他叫得顺口。

骆宁想着,也喝了口茶,遮掩自己的情绪,不能把内心想法泄露半分。

周副将很快进来,把一张琴放在小几上——虽然用绸布包着,也看得出是瑶琴。

萧怀沣示意骆宁打开。

骆宁瞧见了古梧桐木的瑶琴,微微吸了口气。

她试了两个音。

比起她的瑶琴,果然松透动听。

“……真是好琴。”骆宁说。

“郡王府流出来的,听闻很不错。本王不通音律,你拿了去玩。”萧怀沣语气平淡。

那天很多人去抢,不乏豪门望族,却被他买到了。

“多谢王爷。”骆宁接了,又笑道,“王爷可要听我抚琴?”

萧怀沣微微颔首。

骆宁稍做准备,下人搬进来琴凳,她调准了之后,弹了一曲。

她还怕自己弹不好,很久不曾动指了。

可到底是从小练的,最开始有些生疏后,很快熟了起来。

她弹了一曲自己十二岁时编的谱子,比较欢快。

她时常自己编谱。因为擅长,也因为喜欢。只不过是从去韶阳开始,曲风都比较忧郁哀伤。

一曲弹毕,骆宁看向雍王。

他仍是面无表情。

“……没听过这曲子。”他半晌才道。

骆宁:“我喜欢拿了古琴谱改调子,这首也是我自己改的。”

雍王似有些意外,目光落在她脸上:“难得。还以为你从小老成,没想到还能改这么调皮的谱子。”

骆宁面颊微微一红。

这句话,反正怎么理解,都不能算是一句褒奖。

她收下了古琴。

萧怀沣又对她说:“你琴弹得不错,要是耍鞭能及万一,也不会出门就被人欺辱。”

骆宁垂首受教。

“本王派人寻一名鞭法好的女教头,这样的人一时难找。你姑且等等。”萧怀沣又道。

骆宁抬眸,诧异看向她。

萧怀沣眸色冷:“鞭法如此差,丢雍王府的脸。”

他说话很不好听。

甚至,骆宁感觉他对着她说这句话时,是很嫌弃她的。

眉宇间藏着几分不耐烦。

他从小处处优秀,好胜心极强。

骆宁在他眼里,真不够看的。要不是画了卖身契,这个王妃比较好掌控,他大概不想娶骆宁。

可骆宁会刨去表相,看到内在:她得了好处。

她心里很感激他,知恩图报。

“多谢王爷。等有了教头,我一定刻苦练习,不叫王爷失望。”骆宁保证。

萧怀沣的神色,并没有缓和。他只是轻轻一点头,仍非常冷漠:“望你说到做到。”

骆宁抱着瑶琴,从王府离开。

回到了文绮院,她没有立马去练习耍鞭。因为她意识到,她跟着秋华爹启蒙的,可能没掌握到鞭法真正的窍门。

错误的路,越是刻苦往前走,错得越远。

不如等教头来了,从头纠正,再好好打磨。

她的琴却弹得不错,当年请过琴法高超的师父指点。

骆宁在院中抚琴。

弹的,还是那支比较欢快的曲子。她听着心情还不错,比其他忧郁的更叫她舒服。

琴声从院子里传出去,飘荡很远。

镇南侯府,却在议论骆宁的“指婚”。
"



“小年之祸”,顺利解决。

文绮院的丫鬟与管事妈妈,都怕骆宁行事太猛,会招灾。

而骆宁自己,自认为手段太柔,起不到威慑。

折中一想,她刚重生,赐婚圣旨未下,似一个久病之人初站起来,腿脚不利索。

她得缓。

谨小慎微,不出大错。

来日方长。

侯夫人气不顺,长子长媳与白慈容都安慰她;依靠着她的庶女骆宣,看准了苗头,骂骆宁。

“母亲,大姐姐实在过分。”骆宣说。

骆宣的生母,是已经去世的何姨娘。

她依仗侯夫人生活,格外卖力,凡事都冲在白慈容前头。

“罢了。”侯夫人叹了口气,“女儿忤逆,也算不得大事。不听话、不懂事的孩子,不在少数。”

“娘,您是侯府夫人,惩罚孩子理所当然。”大少爷骆寅说,“阿宁这样不听话,送她去家庙反省半个月,你别气坏了身子。”

大少奶奶坐在旁边,想着:“阿宁倒也没有不听话。她不是每件事都做得不错吗?”

好像,没有任何把柄落下。

骆宁还让老夫人大出风头。

送去家庙,是盛京望族对犯错之女的惩罚——这是墨定成规的。

镇南侯府用什么借口送骆宁去?

“再说吧。”侯夫人道,“不提阿宁了,我再慢慢探探她性格,与她好好相处。”

“娘还要迁就她?”骆寅更愤怒,“她不知天高地厚。”

白慈容安抚骆寅:“大哥别生气。”

又偷偷瞥骆宣,笑道,“要是我有本事,就替姑姑出力了。可惜,我不是骆家的人。”

看一眼骆宣。

骆宣立马说:“母亲,女儿自当愿意替您效力。这是为母亲好、为大姐姐好。”

侯夫人笑一下。

她夸骆宣是好孩子。

大少奶奶见状,只得也赶紧讨好:“娘,阿寅在外院,不方便插手内宅事。儿媳也愿意出力,替娘分忧。”

侯夫人终于露出舒缓微笑:“你们都是好孩子。”

又道,“不提阿宁了,咱们好好过个年。”

骆宁在文绮院,打了两个喷嚏。

她端坐看书,看累了就练字,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腊月二十九,镇南侯特意把骆宁叫去外书房。

“……你大舅舅送了丰厚年礼。咱们家无以回报,你得了浮光玉锦,分你表妹一匹。”镇南侯开门见山。

他端出武将的威仪。

生得高大,端坐如松。这些年发了福,越发体胖威武,气势迫人。

前世,骆宁一直挺怕他的,不愿意与他亲近。也很清楚知道,儿女都只是他奴才,他不曾看重谁,哪怕想亲近也无用。

“爹爹,不是女儿不愿,而是此事不妥。哪怕是女儿,正月也不会穿浮光玉锦出门的。”骆宁说。

镇南侯蹙眉:“你是侯府嫡小姐,穿什么都使得。况且太后赏赐,岂能深藏高阁?”

昨晚,夫人又提起正月春宴,说到了浮光玉锦。

要是骆宁和白慈容各得一匹,两个孩子在春宴上大出风头,觅得良缘,为侯府寻得有力姻亲,是大喜事。

骆宁不能独占。

“我是,表妹不是。”骆宁说。

镇南侯一噎。

“爹爹,您不是镇南侯的时候,大舅舅每年送了多少年礼?”骆宁又问。

镇南侯微微蹙眉。

他一直知道余杭白家富足,钱帛如山。

那时候,白家拼了命想要搭上权阀望族,每年过年时派幕僚往京城送银票,都是是十几万两。

镇南侯偶尔听闻,馋得口水都要滴落。

可惜他只是武将。

在重文轻武的本朝,又有门阀望族在前,一个三品武将能力有限,白家不曾巴结过他。

只是他夫人回娘家,带回一点好处。

“……大舅舅给的钱,是买镇南侯的声望。他做生意,还不知暗中用了多少人脉,给您埋下多少祸根。”骆宁说。

又说,“爵位是咱们家的。大舅舅不想送,可以不送。咱们又不用反过来求他。”

还说,“他要是闹出大祸事,朝廷第一个问责的,可是爹爹您。到时候,咱们阖府的脑袋,够不够填坑?”

镇南侯心头发颤。

他何尝不知?

只是幕僚不怎么跟他说实话;他自己又心存侥幸,刻意忽略。

骆宁说出来,是把难题摊在镇南侯面前,叫他不得不面对。

“依你说,咱们往后不收你外祖家的年礼了?”他冷冷问。

“年礼是年礼,礼尚往来。他送太多,是陷爹爹不义。”骆宁道。

又道,“爹爹,大舅舅从前巴结门阀,送的都是十几万两。”

一万两银子,虽然是豪阔无比,足够侯府好几年花销。

可再好的礼,也怕对比。

一对比,心态失了衡准,万两银子买个仇。

骆宁很想说,爹爹你拿白家多少银子都适合,你养人家孩子。

将来,连同整个侯府、骆家三代基业,都要拱手送人,白家银子花得值。

“此言不错!”镇南侯把骆宁的话听了进去,脸色极差。

白家看人下菜碟,实在叫人讨厌。

当年他娶白氏女,一是图丰厚陪嫁,二是被白氏美貌迷昏头。说到底,商户女哪有资格嫁他?

他那时候已经是四品武将了。

白家一商户,却不屑于巴结他。直到如今,才来卖人情,欺人太甚。

他叫骆宁回去了。

回到正院,镇南侯气色不善,对侯夫人说:“正月春宴,叫你侄女安心待在府里。

小小商户女,你带她出门赴宴,是对世交的侮辱。人家当面不提,背后骂咱们。”

侯夫人呆住:“侯爷,这……阿容有哪里做得不对吗?她是个好孩子。”

“再好的孩子,也不是你女儿。”镇南侯道,“平时怎么捧着她,我不管你。春宴大事,你失了侯府体统,我绝不轻饶!”

侯夫人脸色煞白。

她看着镇南侯,半晌都辩驳不了一句。

是谁说了闲话?

骆宁?

那个宋姨娘?

侯夫人等着这次春宴,叫白慈容出现人前,大放异彩。

“侯府表小姐”,才是她身份,谁敢计较她是不是商户女?

镇南侯却莫名其妙发怒,把这条路给堵住了。

白家花了那么多钱!

骆家这些人,没一个有良心,他们真是该死。

怪不得骆宁那么讨嫌。

她是骆崇邺亲生的女儿,像他。

骆宁又打了两个喷嚏。

浮光玉锦她没有动,就放在箱底。此物是太后所赠。太后是好意,可太过于招摇了,惹人嫉恨。

她不用,也绝不会给任何人用。


>
“奴婢带您去。”魏公公热情说。

骆宁顺利到了寿成宫,见到了太后崔氏。

太后始终不忘旧情。

“瞧着长高了些。养得不错,水灵俏丽,哀家欢喜。”太后一直拉着她的手。

前世,骆宁回城后,屡次提出去见太后,她母亲不许。

“你去太后跟前,不过是挟恩图报,会害死我们。”母亲如此道。

太后托人问了几次,实在无法,才没了音讯。

骆宁死后,太后在法华寺点了十五年的灯,求她投个好胎、富贵康健。

收回心神,骆宁回握太后的手:“娘娘,民女一切都好。”

“想要什么,都同哀家说。”

“您手腕上这串佛珠,能否赏了民女?民女想借佛光与您的恩赏,谋求前路太平。”骆宁说。

她不客气、不推辞,太后反而心头温暖。

太后极力想替骆宁做点什么。

她当即把常年戴在腕上的佛珠,褪下来送给骆宁。

又闲话琐事。

骆宁没有半分拘谨,言语爽利流畅,跟太后讲述南边庄子种种趣事。

话语里甚至有些俏皮,逗得太后开怀。

太后留她用了午膳。

骆宁要回去。

“刚入城门,尚未拜见祖母与双亲。改日再来叨扰太后娘娘。”她起身行礼。

太后叫魏公公送。

骆宁目的达成,把佛珠仔细收好,回了镇南侯府。

侯府门口很宽敞,巍峨门楼,阔大丹墀,两只大狮子威武气派;朱红大门沉重高大,门钹锃亮金黄。

——谁能想到,这里的主人,三年前还只是个正三品的武将?

“镇南侯府”的门匾,是骆宁挨那一刀后,皇帝为了表示孝道、褒奖骆宁对太后的救命之恩,赏赐骆家的。

宅子也是御赐的。

这恢弘门匾,如此光洁,染了骆宁的血。

“什么人?”门上小厮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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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事,结果却南辕北辙。
侯夫人折了骆宣。这个庶女,本可以给白慈容做踏脚石的,如今估计要落下腿疾,从此失了用处。
不仅如此,侯夫人还必须给骆宁添一个小厨房,来堵住她的嘴。
她到底有没有瞧见那个婆子,是否认得出来,侯夫人不敢保证。
只能先稳住她。
侯夫人当然不是怕骆宁有特权,过得太舒泰。
而是,有了特权的骆宁,在侯府这个小地方,就可以方方面面把白慈容比下去。
白家花那么多钱、白慈容花那么多心思,在侯府邀买人心,想要打出声望。
到头来,骆宁一个小厨房,在下人心中她都是独一无二的大小姐,还有白慈容什么事?
声望堆积起来很难,被打落却只需要一件事、一个瞬间。
侯夫人想到这里,心中一口怨气,半晌都散不出去,只得摔了茶盏来发泄。
她很多年没这样受过气了。
上次暴怒,还是她得知怀上了骆宁的时候。
她明明每次与骆崇邺同房,都偷偷喝了避子汤。
骆宁还顽固落到了她肚子里,一开始就是个灾星。
文绮院很快有了小厨房。
孔妈妈认识老夫人那边小厨房采办的人,跟着出去买菜,熟门熟路。
不仅骆宁吃得好,丫鬟婆子们也能吃饱了。
镇南侯府的主子们,有不少人羡慕,也有人嫉妒;下人们则对骆宁恭敬了很多。
“……今早去茶房提水,霁雪姐姐还叫我先提,说大少奶奶早上不着急。”骆宁的小丫鬟初霜说。
骆家的热水,由茶房统一供应,尤其是早晚梳洗用的热水。
有七八个炉子,可主子多,谁先谁后也讲究个规矩。
比如说,白慈容的丫鬟去提热水,除了老夫人、侯夫人的人,其他人都要先让给她。
而大少奶奶是嫂子,她的丫鬟也高骆宁的丫鬟一等。
哪怕骆宁的丫鬟先到,热水供应不及时的时候,要先给大少奶奶。
这些规矩,下人们比较能接受,她们习惯了“等级森严”。
随着骆宁有了小厨房,她身边的人行走体面了不少。
早上拎热水洗漱这么一件小事,大少奶奶的丫鬟没跟她抢,小丫鬟初霜都觉得面上光彩,忍不住回来跟主子和姐姐们“炫耀”。
“别得意。”秋兰板起脸教训小丫鬟,“你们在院子里走动,要时刻谨记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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