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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许乔傅泊修 全集

失望的面包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回忆里清醒,许乔再次感受到彻骨的寒意。也是那一次,她对许欣欣的接近,都被打上了另有企图。房间内,许欣欣穿着病号服,不知说着什么,摇头晃脑依偎在傅泊修怀里,身侧是许颂霖端着切好的水果往她嘴里送。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许东涛,眼里都难得带了几分疼惜,絮絮叨叨不知说着什么。许欣欣听烦了,嘟着嘴捂着耳朵缩在傅泊修怀里,不小心转动脑袋,却瞥见了窗外那个身影单薄的女人。她像看见恶鬼,悚然地捂住脑袋,脸色苍白如遭雷击往身后退去,楚楚可怜。这幅模样,自然吸引了其他人注意。傅泊修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形单影只,伶仃无助。屋内其乐融融的氛围实在和她格格不入,许乔站在那,斜斜的光线打在她细瘦的肩膀上,以至于她像个可怜的偷窥者。傅泊修...

主角:许乔傅泊修   更新:2025-02-23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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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乔傅泊修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许乔傅泊修 全集》,由网络作家“失望的面包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回忆里清醒,许乔再次感受到彻骨的寒意。也是那一次,她对许欣欣的接近,都被打上了另有企图。房间内,许欣欣穿着病号服,不知说着什么,摇头晃脑依偎在傅泊修怀里,身侧是许颂霖端着切好的水果往她嘴里送。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许东涛,眼里都难得带了几分疼惜,絮絮叨叨不知说着什么。许欣欣听烦了,嘟着嘴捂着耳朵缩在傅泊修怀里,不小心转动脑袋,却瞥见了窗外那个身影单薄的女人。她像看见恶鬼,悚然地捂住脑袋,脸色苍白如遭雷击往身后退去,楚楚可怜。这幅模样,自然吸引了其他人注意。傅泊修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形单影只,伶仃无助。屋内其乐融融的氛围实在和她格格不入,许乔站在那,斜斜的光线打在她细瘦的肩膀上,以至于她像个可怜的偷窥者。傅泊修...

《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许乔傅泊修 全集》精彩片段

从回忆里清醒,许乔再次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也是那一次,她对许欣欣的接近,都被打上了另有企图。
房间内,许欣欣穿着病号服,不知说着什么,摇头晃脑依偎在傅泊修怀里,身侧是许颂霖端着切好的水果往她嘴里送。
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许东涛,眼里都难得带了几分疼惜,絮絮叨叨不知说着什么。
许欣欣听烦了,嘟着嘴捂着耳朵缩在傅泊修怀里,不小心转动脑袋,却瞥见了窗外那个身影单薄的女人。
她像看见恶鬼,悚然地捂住脑袋,脸色苍白如遭雷击往身后退去,楚楚可怜。
这幅模样,自然吸引了其他人注意。
傅泊修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形单影只,伶仃无助。
屋内其乐融融的氛围实在和她格格不入,许乔站在那,斜斜的光线打在她细瘦的肩膀上,以至于她像个可怜的偷窥者。
傅泊修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她又在装什么?
不加掩饰的厌恶从眼底浮现,其余几人除了许欣欣,脸上皆是如出一辙的不悦。
“她怎么来了?”
“谁让她来的?”
“是我,”傅泊修沉沉开口,许欣欣抓住他衣襟的手突然紧了紧,“她来给欣欣献血。”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许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傅泊修有些烦躁地问,不知是因为厌恶许乔出现的不合时宜,还是因为她身上突兀的孤独感。
“泊修。”许乔走了进去。
许欣欣看着她瑟缩了一下,那副样子,仿佛许乔出现在这就已经对她造成了伤害。
“姐姐,”她文弱地开口,“又麻烦你给我献血了。”
“砰”一声,许颂霖将碗砸在桌面上:“欣欣,你道什么歉,这本来就是她欠你的。”
没有人为许乔说话。
他们都怒视她,就像她是一个不速之客那样。
许乔苦笑,事到如今,他们都以为她还能害许欣欣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乔懒得争辩,她将目光放在傅泊修身上:“泊修,你今晚还......回去吗?”
“许乔,你真是想男人想疯了!你妹妹躺在这差点没命,你关心的却是你自己!”许颂霖愤怒大喊。
许颂霖是真的愤怒。
如果不是因为许乔在群里突然发言,导致许欣欣看见那条消息时不小心踩空跌破额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许乔......许乔从始至终想的只有她自己!
果然就像欣欣说的,她心肠歹毒,眼里从没有过他们这群家人!
许乔垂眸,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
说不在乎,都是假的。
重要的家人指着她鼻子骂,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许乔调整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太严重。
说起来人真是命贱,没检查出来毛病时,心脏疼只会被她忽视过去。一旦检查出来,就矫情到希望有人能关怀她。
她也要死了。
不知道她死的时候,许颂霖站在她墓碑前,还能不能说出这些话。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她重新换上了一个开朗的笑,说起来,就连笑容,也是她对着镜子模仿许欣欣练习的。
画虎不成反类犬。
假的就是假的,所以当她第一次这样笑着对傅泊修时,换来的只有“真恶心”三个字。
她拙劣地笑着:“上个月在奶奶家,你答应过我,会陪我过生日的。”
她的二十四岁生日,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一时间,众人神态各异。
他们都记得今天是许欣欣的生日,却忘记了,也是许乔的生日。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许颂霖,哑火了。
许欣欣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指不甘心地紧握。
总是这样,只要她出现,总会轻而易举夺走别人的注意。
那时,许欣欣就要花费千倍百倍,才能让那些原属于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
傅泊修也想起来上个月前自己的承诺,不过是随口一句哄这个女人开心的话,却被她惦记至今。
毁约于他是常态,面对许乔,却有更复杂的情绪。
“你......”他开口。
就在这时,许欣欣捂住额头痛呼一声:“阿修,我伤口好疼。”
“怎么了,欣欣?”果然,傅泊修的注意再次被她吸引。
许欣欣可怜兮兮看他,勾起的眼尾,略带挑衅扫了一眼许乔。
眼前一幕刺眼的厉害。
许乔沉默片刻:“泊修,我......”
“滚出去,”傅泊修面色冷厉,一个枕头猛地砸了过来,“你在这,欣欣就难受!”
喉头哽住,在傅泊修再次发难之前,许乔仓促地收回眼泪:“好......那我回家等你。”
关上房门之前,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温言细语。
独属于许欣欣一人的关爱。
离开一瞬间,许乔听见许欣欣说。
“阿修,姐姐就这样走了,没事吧?她脸色好难看......”
“别管她,她身体一向好。”
许乔惨然一笑,就连许欣欣都看出她的不对,傅泊修却视若无睹。
二十四岁生日,总要庆祝。
许乔游魂似的走到一家蛋糕店,在橱窗里给自己挑了一个4寸的漂亮蛋糕。
蛋糕上面是一对新婚夫妇,男人穿着西装,女人则穿婚纱。
弯腰的瞬间,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掉了出来。
临时的婚纱,不合适的戒指,不合适的婚姻,这些都是傅泊修给予她的东西,于他不珍贵,于许乔视若珍宝。
心口泛出密密麻麻的疼痛,攥得许乔快喘不上气,这副破烂身体,很快也要走到尽头。
店员小心翼翼过来询问她要什么帮助,这个奇怪的女人从进门后站在这,却半晌没任何动作。
走近之后,才发现,她是哭了。
有的人哭起来歇斯底里,有的人哭起来无人知晓。
许乔的痛苦表现得不比任何人少,明明没有人扼住她的喉管,她却依旧,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用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平复过来,维持着冷静,沙哑着声音,对着忧心忡忡的店员说:“我要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
傅泊修没有给过她结婚蛋糕,现在她给自己弥补。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忍着剧痛站起,明明只是几秒钟的动作,她却花了十分钟才直起身子。
只是......房门还没打开,紧闭的浴室门却打开了。
“你要去哪?”冷冽的声音夹带着怒火。
他如同地狱修罗,冷气凛然地朝她走来。
刚洗完澡的他,墨黑的发丝滴着水珠,身上还有未干的水珠顺着他完美的肌理缓缓往下,直至没入他身上包裹着的白浴巾上。
不得不说,他是上天的宠儿。
他剑眉如星,俊脸如画,身材挺拔,每一处,都像上天精心挑选过的,有哪个女人不爱?
年少时,或许她就是被他出色的外表吸引,她一度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
“你要去哪里!”男人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又重复了一遍。
许乔回神,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
对她,他从来都不肯给一个笑脸。
“与你无关。”她懒得多说,打开门要出去。
傅泊修脸色一沉,竟然敢给他甩脸色。
拽着她的手一往回扯,因为力道没有控制好,她被甩地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随即又滚到地下。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心脏的痛已然让她很虚弱,这下跌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男人明显没想到自己出手竟然会这么重,想收手的时候已然来不及。
傅泊修上前,把摔到地了的许乔拽起来,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的可怕。
“你......”
话未出口,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的话。
本来不想理,可看到来电显示,他接了起来。
“欣欣......”
又是她。
他温柔的称呼让许乔心底的痛明显几分。
她总是能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出现。
她不傻,许欣欣分明是不想她和傅泊修在一起,所以才会用种理由让傅泊修离开去陪她。
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只是傅泊修太过紧张在乎,以至于许欣欣说什么他都相信。
而她掏心掏肺的话,他半个字都不相信。
果然,不是心尖上的人,无论说什么,他都会以为是别有用心。
低头,看着被撞伤的手,有细细的血丝渗出,在灯光下,极为瘆人。
在爱他的这条路上,她早已千疮百孔。
“欣欣不舒服,你自己休息。”
挂断电话,傅泊修去换衣服,许乔静静站在原地。
从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的傅泊修见她站在原地,眉头皱起。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洗澡?”他总觉得许乔最近很反常。
“你要去找她吗?”她答非所问,双眸直勾勾看着他。
“明知故问。”他丢下一句,转身开门。
“我不许你去找她,她骗你的。”她忍不住出声,每说一句,她心底的痛便重一分。
“她不是你,不要用你的心思猜测她,你不配!”
一句不配,如同冷水扑脸,瞬间让她清醒。
是啊,她从来都不配。
身上的伤似乎不痛了,心底的痛似乎也在缓减了。
她的痛感,越来越不明显了......
被人伤到极致,或许就是感觉不到疼痛了。
“傅泊修,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明天就离婚。”许乔淡淡的一句话,让傅泊修脚步停下。
他脸色难看地回头,看着许乔静静站在水晶灯下。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身型很瘦,整个人看起来不堪一击,可她眼底的倔强,可抵千军万马。
傅泊修心底一沉,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一丝慌乱。
大步上前,傅泊修扣着她的手臂逼问,眼底的寒意骤然间明显几分,声音发寒,“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敢去找她,我们就离婚。”
她一字一顿,清晰重复。
“她是你妹妹,你就这么想她死?”他问得咬牙切齿。
“她要是想死,早就第一次摔下楼倒的时候就死了,在第一次出车祸的时候就死了,在她急要我的血救命的时候就死了,何必等到今天。”
原来,在她与傅泊修成婚的所有日子里,都有一个许欣欣。
她在她的生活里无孔不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着她平静的眼底,傅泊修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紧张。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知道,在你们所有人眼里,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既然这样,我就坏到底,我说到做到,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明明身体痛得要命,但她还是挺直腰杆。
他知道,她说真的。
但他,又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要挟,他冷笑。
“你真无情。”缓了半天,他口中吐出一句评价。
这评价直接让许乔笑了,她无情?
“与你相比,到底谁更无情?明明我是你的妻子,可在你眼里,我不过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曾经以为的坚持就能让他感动,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他从未试着让她走进心里,更加没想过让她融入他的世界,所以她才会处处碰壁,处处受欺。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求着嫁给我。”说完,傅泊修摔门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彻底与外隔绝,许乔跌坐在沙发上,无边的痛席卷着她,痛得她紧紧抱着自己。
她以为,身体上的疼痛已然让她难受,可那个男人,依然是她心底最难熬的软肋。
早该想明白的,这个世界他在乎的只有许欣欣,而她,是他最讨厌的人,又怎么会因为她的话而留下。
泪,悄然落下。
“我到底算什么?”
夜色越来越深,淡淡的月光悄然从窗户洒进来,而许乔一直缩在沙发的角落,直至最后,痛得失去意识。
次日清晨,许乔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昨天晚上与傅泊修云雨后,没来得及洗澡,再加上昨天晚上痛得大汗淋漓,现在一觉睡醒,浑身涨呼呼的难受。
忍着浑身酸痛,许乔起床梳洗,出来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太太,起床吃早饭了。”
佣人的声音传来,她应了一声,换好衣服便下楼。
视线在大厅扫了一圈,一如既往,见不到熟悉的身影,随即,她的唇上扯出讥讽的弧度。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阿修,姐姐或许是心情不太好,你不要怪她。”在傅泊修即将出口时,许欣欣出声打断他的话。
跟在他身边久了,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傅泊修对于许乔情绪的转变。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不好的表现。
为什么她总是能轻易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而她,却要用尽全力争取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压下心底的不甘,她脸上依然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可许乔知道,在她善解人意的面具下,还有另一层让人恶心的嘴脸。
“欣欣,你太善良了,这是她自找的。”
上下唇一翻,他口中永远能够说出让她痛彻心扉的话。
“阿修。”许欣欣说话的同时,双手挽着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红唇溢出明艳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可是,你总这样说姐姐,姐姐会伤心的。”
“不说她,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他视线再次转向了许欣欣身上。
“我没事,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阿修,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如果车内没有许乔的存在,哪怕他们对着天发誓,她也可以当不知道。
可现在,他们当着她的面秀恩爱。
细长的手指紧紧握起,尖锐的指甲划破掌心的皮肉,可痛,不及她心底的万分之一。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付出他看不见,哪怕她心甘情愿当了那么多年的移动血库。
愤怒,如同悄然成长的火苗,在心底越烧越旺。
“我以为你这么急着叫我们来,不死也残了,可现在看来,你完好无缺地在这害我白高兴了,请问傅总,你的心上人没事,我是不是能走了?还是说,你想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和其他女人亲热?”
也不等傅泊修出声,她果断打开车门下车。
速度快得让人做不出反应。
车内车外,两个世界。
她再不从车上下来,她怕自己会因为心疼而丧生在车上。
许乔,看清了吗?
你竟然有什么舍不得的?
傅泊修脸色阴沉如墨,纵然是许欣欣也从未见过脸色如此恐怖的他。
她眼睁睁看着他随着许乔下车,朝她走去。
那一刻,她褪去伪装,跟着打开车门下车,走了两步,骤然停下。
她死死盯着面前纠缠的两人,恨在心底肆意增长。
“许乔!”他愤怒地叫着她的名字,扣着她手腕的力度阵阵加重,他似乎努力忍隐着心底的怒火。
“闹够了没?”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眼底涌动着某种难以察觉的情绪。
“闹?”她苦笑,心底如同被人一下一下的凌迟。
这么多年,她小心翼翼守在他的身边,哪怕他一个皱眉,她都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可现在,她只是不想忍了,在他眼里,她倒成了无理的那个人。
那许欣欣呢?
就因为她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所以,不管她怎么闹,她都是对的?
用力甩开他的手,可是傅泊修的手如同铁钳一般,任她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
她被迫着不得不跟着他往前走。
“傅泊修,你干什么,放开我!”她觉得很累,不想与他纠缠。
心脏的痛,一点一点撞击着她的神经,让她整个心脏都揪在一起。
他粗鲁地拽着她到车边,打开车门要她上车,可许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硬气,就是不肯服输。
许欣欣在旁边看着拉扯的两人,眼底的嫉妒让她忍不住上前。
“阿修......啊......”
许是怒火中的傅泊修与许乔拉扯,没有发现许欣欣上前,错手把她推倒在地。
随即而来的惊呼声把正在争吵中的两人拉回神来。
许欣欣跌坐在地,眼中挂着泪花,夜色下,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惜。
傅泊修放开许乔,飞奔到她身边,紧张问:“欣欣,你没事吧?”
“我没事。”许欣欣摇摇头,可眼中的泪花一点都不像在说自己没事,反而带着几分楚楚动人。
顺着傅泊修的力度站起,她顺势依偎入他的怀中。
在傅泊修看不见的角度,许欣欣给了许乔一记挑衅的眼神。
那眼神仿若在说,哪怕你是傅泊修的妻子又如何,她终究比不过自己。
许乔清楚,许欣欣不过故意刺激她而已。
如若换作以前,她不会计较。
可现在,许欣欣骗她,让她没了母亲的公司,这口气,她如何能忍。
忍着疼痛,许乔一步一步走近两人。
“你很得意?”她冷笑,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马路传开,随后一点一点消散。
偶尔有几辆车从身边经过,可他们三人,已形成一个世界。
“知三当三,你就这么开心?”
一声声的质问,如同刀子一样刮得许欣欣脸上青白交错,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最恨的就是许乔一回来就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包括傅泊修,她如何能忍得了这口气。
“啪!”
清脆的巴掌声悦耳动听。
许乔手起手落,动作利落。
来不及闪躲的许欣欣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白嫩的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
谁也没料到,一向柔弱的人会突然反扑。
“你敢打她。”
白月光被打,傅泊修把许欣欣护在身后,阴森的双眸散着寒意。
如果换作其他人,或许许乔脸上同样挨了巴掌。
“打她怎么了?”她淡淡反问,清冷的双眸直逼着他。
过去,对他,她从未反抗过。
现在,既然决定离婚,又何必继续讨好。
就算讨好他如何,他不会放过妈妈的公司。
想到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都保不住,心间的痛,骤然提升几分,脸色也更苍白。
“阿修......”许欣欣躲在傅泊修身后,可怜兮兮的道,“姐姐不是故意的,我没事......”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把许乔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瞬间爆发。
忍了这么久,她受够了。
她实在是忍不了眼前的女人这幅虚伪的面孔,虚伪的......让她觉得恶心!
“别叫我姐姐!”她声音骤然拔高,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所有人都以为她羸弱且不堪一击,可她很清楚,这不过是许欣欣的伪装。
从她踏入许家大门开始,她便一直演戏。
利用女人的弱势,成功塑造了一个可怜的病美人身份,而自己,也成功被她衬托成了一个恶毒的女人。
许乔眯着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方向,她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这么虚伪的伪装难道其他人真的看不出来吗?
许欣欣对上她的视线后,像是被吓得不轻,身体抖了抖,把受惊害怕发挥得淋漓尽致。
“姐姐......”她口中轻轻呢喃,“对不起,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许欣欣心中早已乐开花。
她要的就这效果,早就受够许乔对傅泊修百依百顺的样子,她不反击,她又怎么有机会上位。
只有成为真正的傅太太,她才有最大的保障。
“我没有这么虚伪做作的妹妹。”
“许欣欣,不要忘了,你不过是许家养女,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我曾经是羡慕过你,羡慕你有那么疼爱你的父亲和兄长,可现在,我才知道你有多可悲。”
“靠着装柔弱来获得别人同情和可怜的人才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表达自己对许欣欣的不满与轻蔑。
曾经,她也千方百计得到傅泊修的心,可事实证明,在不爱的人眼里,你做得再多也是徒劳。
许欣欣比她幸运,因为他喜欢她,才能肆意践踏她的自尊。
许欣欣脸上青白交错,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死死盯着许乔,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她早已被杀无数次。
傅泊修脸上神色不明,眼底的情绪更是让人猜不透。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由旁人这样说许欣欣,可现在,他感觉许乔变了。
她变得不再怕他,不再对他言听计从。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养的宠物,有一天突然背叛了自己。
“阿修......”见傅泊修久久没有反应,许欣欣心底气怒不已。
如若不是要在傅泊修的面前维护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她哪会任由许乔欺负到这般田地。
“从今天开始,许欣欣,不要惹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转身就走。
傅泊修想追上去,手臂却被许欣欣死死拽着。
“啊......阿修......”
痛苦的声音让傅泊修不得不低头看她。
“怎么了?”压下心异样的情绪,傅泊修紧张出声。
“阿修,你任由她这么欺负我吗?”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喜欢上姐姐了?”
她试探出声,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为什么她花了那么多心思,还是没有办法走入他的心底。
如果不是许乔,她早就是傅家太太,哪里轮得到她在她的面前指手画脚。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车上,许欣欣偷偷瞄着男人俊美的侧脸。
路灯下,忽明忽暗的轮廓透着一股神秘感。
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她怎么能错过。
许乔和傅泊修必须离婚,而她,必须是傅太太。
“阿修......”寂静的车内,她轻轻叫唤着男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他淡淡出声,目视着前方。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是不是你以为我是装的?”她问得小心翼翼。
“你别多想。”
越是平静的语调,许欣欣的心底越没底。
以前,他从不这样。
女人太过敏感了,她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傅泊修和以前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姐姐现在是脾气越来越大了,都动手了,你看我的脸又红又肿,阿修,她太坏了,我怕她有一天会伤害你。”
“不会的。”他薄唇轻启,心底有些烦躁。
漆黑的道路,只有路灯作伴,偶尔有几辆车经过,把许乔的身影拉得很长。
一直走出很远很远,她的脚步才慢下来,眼底酸涩却无半点泪意。
或许,痛到极致,便是哭不出来的。
这是她第一次教训许欣欣。
当你不再忍受别人的欺辱时,自己也能护着自己,那种快感,她以前从未有过。
以前她不敢这么做,因为怕傅泊修生气。
现在还怕吗?
这个想法一出,她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怕有用吗?
他们两个人或许本就不该相遇。
纠缠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她身心俱残的结局。
今天之后,她应该试着做自己。
回到别墅,已是十一点,家里只有楼梯上的灯亮着。
换好鞋子,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
刚打开房门,一股大力拽着她一扯,惊呼声从口中传出,她身体不受控制往前走了几步,随即失去重心跌在床上。
本就身心俱疲,这么一摔,她头晕眼花,直犯恶心。
不等她缓过来,胸前一沉,扑面而来的是男人清冷的气息。
她心下了然,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底,再次起了涟漪。
“许乔,长本事了,你竟然动手打欣欣。”
早就料到他会秋后算账,亲耳听他说出,她反而没有那么心痛。
忍着身体的不适,她抬眸看他,自嘲道:“怎么,你要打回来吗?”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这一刻,才发现,她脸上一点肉都没有。
他眉头轻皱,她怎么又瘦了?
“许乔,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嘶......”
说话的同时,他大手一扯。
许乔感觉胸前一凉,下一刻,便被男人霸道地扣着双手,压着她动弹不得。
“不要......”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粗鲁。
男人转身进入浴室。
听到浴室里传出的哗啦啦水声。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苦涩在心底蔓延,缓了好一会,她才从床上起来。
穿好衣服后,她想下楼喝水,手刚捉到门把,心脏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她伸手捂着胸口,汗珠很快布满额头。

哪个鬼混的人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回家?
如果看病也算鬼混,那就是吧。
心脏承受到临界,疼痛也变得麻木。
至于手机,许乔从包里掏出一看,已经进水关机了,摁了摁,根本没反应。
她从来不会漏接傅泊修任何一个电话,这个认知,可以说是整个傅家的共识了。
谁都知道许乔爱他胜过自己,又怎么会故意不接他电话。
可就是这么一个有目共睹的常识,傅泊修却从不在乎。
“发生了什么?”事到如今,许乔还好声好气问。
“欣欣出事了,你马上现在跟我去医院献血。”一句话,立马让许乔苦笑。
果然,能让他心急如焚的,除了许欣欣,再无旁人。
可她如今的身体,还能接受高强度的献血吗?
她下意识想解释。
傅泊修根本没耐心听她说,强势地拽过她手腕往外走,期间许乔膝盖不小心撞到墙面,疼得她眼眶马上红了。
许乔想问能不能等等,殊不知就是这一会的迟疑,让傅泊修以为她不愿意。
他冷嘲热讽:“怎么,现在让你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了吗?许乔,当初为了嫁给我,是怎么承诺的,还记得吗?”
许乔当然记得。
许欣欣是罕见的RH阴性血,还有凝血障碍,日常生活中稍有不注意可能就会导致严重的后果。而恰好,许乔和她血型相配,所以每次许欣欣受伤,许乔都必须第一时间到位。
她岌岌可危的婚姻,也是依靠这个“抢”来的。
许欣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样的反应落在傅泊修眼里,反而坐实了她是故意不想去的意思。
“你最好别有其他的心思。”警告她一番,傅泊修才重新放开她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避之不及的样子,就像她是什么肮脏的垃圾。
许乔心里蔓开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她的人生,一直都笼罩在许欣欣的阴影之下。
不管她做再多,都赶不上许欣欣随口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
“泊修,”许乔低头,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把剩下的话问出来,“如果我生了重病,你也会像关心许欣欣一样关心我吗?”
傅泊修停下脚步,逆着光,很难看清他的表情,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只能从说话的口吻中判别。
“严重吗?”这样一句堪称关心的话让许乔心里燃起希望。
“还好......”
“没到死的地步,就别跟我说。”傅泊修的话冰冷得不留情面,许乔来不及展开的笑骤然僵住。
他用那种似笑非笑,嘲弄的语气接着说:“许乔,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撒谎?”
“你以为,学欣欣生病,就能获得我的关注?”
“你从头到尾,哪里比得上许欣欣半点?”
“还是说,”他顿了顿,语气里的恶意放大,“还能像以前装病,让我们大家只关心你一个人?”
许乔哑然。
曾有一次,她装过病,那也是她唯一一次获得了父亲和哥哥,以及傅泊修的关注。
如果没有后来的许欣欣突然受伤,或许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她也不会被戳穿。
“我不会了。”她低头,眼前模糊一片。
傅泊修冷笑一声,夺门而出。
到了医院,傅泊修拉着她直奔输血室。
医院的空气中布满了消毒水的气味,闻之欲呕。
这个地方许乔已经来得驾轻就熟,抽血的小护士认识她,略带怜悯地看她一眼。
傅泊修看也不看就对护士说:“不用检查,直接抽她的血。”
许乔觉得有些好笑,傅泊修对她的身体恐怕比她自己还清楚,不用检查就抽她的血给许欣欣,不怕她身上有什么病传染给许欣欣吗?
还是说,他过于笃定,她对于许欣欣来说,就是一个方便快捷永远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可移动血包?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输液管抽出,体温也在缓慢下降,刚才还清醒的思绪逐渐混沌,许乔不知道这场酷刑什么时候结束。
傅泊修没有说话,整个抽血室落针可闻。
“阿修,”混乱中,许乔抓住了他的衣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名字,“什么时候抽完......”
她好冷,也好疼。
“忍着,”换来的却是冰冷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一双手按在她肩膀上,“欣欣有凝血障碍,抽多一些,她的安全就多一分。”
“傅总,”护士小声提醒,“许小姐好像......晕倒了。”
刚才还在说话的许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昏迷前,她还在死死抓着傅泊修的衣袖。
傅泊修眼底一片冰凉,他抬头看了一眼抽血袋:“抽多少了?”
“快600了,”护士从没见过这么心狠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要这么折磨自己的妻子,“傅总,要不就这些吧,已经够了......”
再抽下去,她真怕许乔出事。
傅泊修却制止了她的动作,声音是一贯的冷厉:“别停!给我抽到600!”
......
窗外已是一片暗色。
许乔捂着酸胀的手臂睁眼,整个房间空无一人,只有外面人影走动的声音,愈发衬得里面寂寥。
她记得昏迷前自己正在被抽血。
昏迷过去也是因为忍受不了心脏带来的负荷与疼痛。
摊开手心,里面紧握着一颗纽扣。
许乔一眼认出来,是属于傅泊修的。
眼泪猝不及防掉出来。
她和傅泊修,有过温情时刻。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面目全非的呢?
出了房门,隔壁的欢声笑语越发明显。
透过门镜,许乔略带艳羡地看了进去,下一秒,心脏不受控地痉挛成一团。
第一次见许欣欣时,许乔就知道,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比不过她。
骄傲肆意的大小姐,最明朗的性格,最受宠爱的模样,所有人都喜欢她。
而她作为刚刚被找回来的许家真正的大小姐,却一贫如洗,穿着朴素,一脸怯怯站在客厅,看着那个如孔雀般夺目耀眼的女孩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两者形成的鲜明对比,让许乔难堪地藏起了穿得发旧的布鞋。
许欣欣站在她面前,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你就是许乔吗?我叫许欣欣,欣欣向荣的那个欣欣。你呢,你的名字有什么寓意?”
彼时的许乔还听不出女孩暗藏的敌意,嗫喏了半天,才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没有。”
“没关系,”许欣欣说,“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许乔为她话里的雀跃高兴,感激的笑还未浮现,下一秒,许欣欣已经松开她的手,如风筝脱线般跌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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