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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宁苏绾晚结局免费阅读谢教授太直球,娇娇小姐遭不住了番外

今朝一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绾晚在心里默念,陈主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萧如娟是当惯领导的人嘛,她理解,而且是分管医院部门的,算是她领导的领导的领导。天王老子来了,她都得给面子。她打起精神,“阿姨,我明白的。”“我叫苏绾晚,今年27岁,家乡是临城的,现在在安心医院工作,年薪的话差点,一年十来万。”苏绾晚入职才一个多月,作为一个住院医,能有这个收入已经不错了。在听到临城时,萧如娟脸色有点异样。苏绾晚明白,她们这样的人比较喜欢本地的。即便强二线城市临城,依然有一个别称叫“外地”。“听燕来说你学习上很用功,是因为学习耽搁了没找男朋友?”这一听就知道这是拐着弯打听她曾经的恋爱史,苏绾晚很想说交过十个八个男朋友,但医院里人多嘴杂,她也不能给自己塑造一个滥交的形象,影响她医...

主角:谢宴宁苏绾晚   更新:2025-03-31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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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宁苏绾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谢宴宁苏绾晚结局免费阅读谢教授太直球,娇娇小姐遭不住了番外》,由网络作家“今朝一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绾晚在心里默念,陈主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萧如娟是当惯领导的人嘛,她理解,而且是分管医院部门的,算是她领导的领导的领导。天王老子来了,她都得给面子。她打起精神,“阿姨,我明白的。”“我叫苏绾晚,今年27岁,家乡是临城的,现在在安心医院工作,年薪的话差点,一年十来万。”苏绾晚入职才一个多月,作为一个住院医,能有这个收入已经不错了。在听到临城时,萧如娟脸色有点异样。苏绾晚明白,她们这样的人比较喜欢本地的。即便强二线城市临城,依然有一个别称叫“外地”。“听燕来说你学习上很用功,是因为学习耽搁了没找男朋友?”这一听就知道这是拐着弯打听她曾经的恋爱史,苏绾晚很想说交过十个八个男朋友,但医院里人多嘴杂,她也不能给自己塑造一个滥交的形象,影响她医...

《谢宴宁苏绾晚结局免费阅读谢教授太直球,娇娇小姐遭不住了番外》精彩片段


苏绾晚在心里默念,陈主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萧如娟是当惯领导的人嘛,她理解,而且是分管医院部门的,算是她领导的领导的领导。

天王老子来了,她都得给面子。

她打起精神,“阿姨,我明白的。”

“我叫苏绾晚,今年27岁,家乡是临城的,现在在安心医院工作,年薪的话差点,一年十来万。”

苏绾晚入职才一个多月,作为一个住院医,能有这个收入已经不错了。

在听到临城时,萧如娟脸色有点异样。

苏绾晚明白,她们这样的人比较喜欢本地的。

即便强二线城市临城,依然有一个别称叫“外地”。

“听燕来说你学习上很用功,是因为学习耽搁了没找男朋友?”

这一听就知道这是拐着弯打听她曾经的恋爱史,苏绾晚很想说交过十个八个男朋友,但医院里人多嘴杂,她也不能给自己塑造一个滥交的形象,影响她医护人员的身份,便半真半假地说道:“就高中的时候谈过一个。”

“他成绩不算好,但长得很帅,当时年纪小,觉得帅就好。现在想想有些傻,帅也不能当饭吃。我高三给他补课补了一年,到头来还是连个普通大学都没考上,大家差距太大,我们就分手了。”苏绾晚半真半假地叹气。

萧如娟蹙眉,这么现实?

后面传来轻微的笑声。

“……”

苏绾晚不确定是不是后面的人听到她的话。

餐厅是不可能完全隔音的,她们又不是坐的包间,稍微声音大一点仔细听就会听到。

苏绾晚强装镇定。

没关系,反正又不认识她。

“那你会做家务吗?”

“会,但不多。我妈管我学习管得严,初中住校开始就在学校附近租房陪我,帮我洗衣做饭,一直到我博士毕业,所以我的动手能力可能会差一点。”苏绾晚也没有说谎,钟女士的确做过,就是时间短了点,只有一个星期左右。

“你妈妈不工作?”萧如娟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以后怎么照顾她儿子?

父母没正式工作,就没有退休金。

这以后小夫妻两个得多大压力。

“我白天上课的时候偶尔在外面打打零工吧,我爸就在私企上班,赚得不多,不过也够养活我们了。”

如果一开始萧如娟的满意度能有六分,现在只剩下三分,这还只是看在他儿子面子上。

他们家是结亲,不是来扶贫的。

萧如娟对小姑子介绍的这个人很不满意,除了学历和相貌拿得出手,其他都是短板,足够把她的平均值拉低。

在京市这种地方,这样条件的女人太多太多了。

不是看在儿子面子上,她觉得这场相亲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萧如娟把苏绾晚个人家庭情况挨个问了个遍,苏绾晚半真半假地回答,就在她要窒息时,陈鹤庭竟然来了。

脸上还有薄汗,看得出来赶得很急。

凭心而论,模样长得算周正,戴着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身高估计在一米八以上,家境又好,这样的条件实在不缺对象。

犯不着在这相亲啊,小伙子。

他略带歉意:“苏小姐,不好意思。”

看到没有戴口罩的苏绾晚,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萧如娟看了一眼儿子,蹙眉:“你不是在加班吗?”

为了个女人,擅离岗位,真是祸水,对苏绾晚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妈。”陈鹤庭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

如果不是多嘴问了一句姑妈,她都不知道她妈竟然擅自把人约来了。

几人重新落座。

苏绾晚适应良好,陈鹤庭相当尴尬。

这十字没一撇,谁家就把父母都见上了。

显然萧如娟也在适应良好的行列,她把茶杯轻轻放下:“苏小姐,在我看来你不太适合我儿子。”

更不适合进我们家。

陈鹤庭刚想开口,就被萧如娟打断了:“不过我儿子喜欢你,我也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封建家长。只是你要嫁进我们家,医院那边的工作可能得转岗,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家庭。”

她一向不太喜欢小姑子的工作,觉得一个女人拼到了主任又如何,最终还不是因为聚少离多离婚收场?

反正家里也不缺钱。

医院的工作,有个好听的名头就行了。

苏绾晚微笑着,“可我学了那么多年,其他的也不会啊。”

“妈!”陈鹤庭说:“你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了。”

为时过早?苏绾晚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合着以后真在一起就真的换岗呗,算盘打到她远在港城的妈都知道了。

苏绾晚微笑,耐心几近告罄。

她学医多年,并不想窝在办公室里搞行政。

萧如娟有自己的看法,“你现在不说清楚,难道以后再说吗?”

这句话倒是很对,大家时间都很很宝贵,没必要在一些事情上浪费时间。

苏绾晚笑得很真诚,眼里是即将嫁入高门的愉悦,仿佛已经分分钟拿捏住了这一家人:

“当然,嫁了人就要相夫教子,这个我理解。其实昨晚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他们也很满意,觉得我年纪也不小了,也想尽快把事情确定下来。”

苏绾晚带着隐秘兴奋的语气说道:“你们也知道,我爸妈培养我不容易,彩礼按我们家乡的规矩要求也不高,取个长长久久的好彩头,九百九十九万就行,另外婚前三环内一个140平左右的婚房单独写我名,并在公证处公证为我私人财产,名下一辆五十万左右的普通车随便开开就行。

“我相信以你们的家庭条件来说,应该不难吧?”苏绾晚头略低,微抬着眼,特意把这话问得格外小心。

见对面没说话 ,权当他们答应了,继续狮子大开口,声音都愉悦了几分,“酒席上我家乡就不再摆了,想统一在这摆,五星级酒店一百桌左右就差不多了,还有家里亲戚多,希望到时能包机他们来回。”

苏绾晚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条件,萧如娟还能坐在那,大概纯粹靠修养撑着了。

见过要求高的,没见过要求这么离谱的。

不说彩礼,三环内一套140平的房子最少一千多万。

这就出去了两千多万!

萧如娟淡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就是贪婪。

陈鹤庭的脸色一瞬间也有点不好,但很快掩饰住。

苏绾晚当没看见,继续煽风点火,“我是独生女,爸妈退休了也没个退休金,我希望婚后可以跟我一起住,他们把我培养成高材生,想来带孙子应该也不错。”

“当然你们偶尔来住一两次也没问题。”苏绾晚找补。

“那苏小姐嫁妆是出什么呢?”萧如娟声音冷淡。

苏绾晚淡定一笑,“我家那边的习俗是不出嫁妆。”


见她呆愣,谢宴宁问:“怎么?”

“没。”苏晚晚微红着脸改回来,发送“我是苏晚晚”的添加申请信息。

谢宴宁手机响了—下,他开了锁,把手机递给她,“我在开车不方便,你自己来。”

“……”

谢教授你是不是多少要担心—下自己的隐私啊。

她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的啊。

苏晚晚诚惶诚恐地接过手机,自己加了自己。

她感觉手机就跟—个人的衣服—样,用来隐藏—个人的诸多秘密。

而今这秘密到了她身上。

接过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看到了她的微信首页,底下是章云清,最后—条回复是“好”,通信时间是前天。

她把谢宴宁手机放好,打开自己手机,给谢宴宁转了2354.12。

有零有整。

车内气氛有点沉默,所幸距离很近,很快就开了回去。

苏绾晚的东西有点多,谢宴宁帮着提了上去。

苏晚晚很客气地说了谢谢。

谢宴宁无奈地说道:“苏绾晚,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

苏绾晚心想,还是客气—点为好。

—进去,元宵就扑了上来。

本来是扑到苏绾晚身上的,在苏绾晚怀里呆了两秒,歪着胖胖的小脑袋看到旁边的高大男人,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扑到了谢宴宁身上。

苏绾晚大惊失色:“元宵啊,你是女孩子啊,矜持—点啊!”

不得不抱住这胖猫的谢宴宁:“……”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

苏绾晚想扒拉下来,奈何元宵不肯。

“这么快就琵琶别抱了吗?”苏绾晚不可思议,神情震惊:“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得到的是什么?”

谢宴宁:“……”八年不见,苏绾晚其他地方没什么变化,倒是这戏挺多的,“你是加入过话剧社吗?”

“你怎么知道?”苏绾晚还在跟元宵斗争。

“没,”谢宴宁:“你当年戏—定挺好。”

“那也不是,我的演技只能到女二,”苏绾晚想起当年,“还是因为我漂亮才得来的,想不到吧,我还能有靠脸行凶的—天。”

“你的确很漂亮。”谢宴宁索性抱着元宵,笑着认真说了—句。

这夸得感觉有点暧昧,苏绾晚:“别自卑,谢教授你也很帅。”

“呃……谢谢,我应该不自卑。”谢宴宁再不关注自己的容貌,也不会自卑到觉得自己长得不行。

谢宴宁下午还有课,跟元宵经历—番挣扎后就下楼去了。

苏绾晚死死抱着喵喵叫的元宵。

待人走后,眯眼低头看着元宵:“你还挺会挑,平时那么高冷,关键时候就犯花痴!”

“你知道他是谁吗?我都不敢想,你居然敢扒着人不放,简直是把我的脸丢尽了。”

人走后,元宵就不表演了,径直跳了下来,跑到自己的小窝里,把自己的饭盆怼了出来。

示意:饿饿,饭饭。

苏绾晚额角直抽,“饿死你算了。”

话虽如此,苏绾晚到底是硬不下心肠来,还是给猫大爷放了猫粮。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苏绾晚已经放弃让她减肥。

胖就胖点吧,不影响健康就行。

珠圆玉润的,才有福气。

苏绾晚把东西摆好,看时间还早,决定还是去床上躺会。

外面阳光正好,苏绾晚打算睡醒以后,带元宵出去逛—下,就打开手机定闹钟。

打开手机,是微信消息,钟女士发给她的,说给她寄了—点东西。

快递业的业绩钟女士贡献良多。

苏绾晚跟妈妈回了几句,回到界面时,看到下—个就是和谢宴宁的对话框。

点开,两人对话内容还停留在她的转账信息,谢宴宁还没收。


嘴里奇怪的口感还在。

她问:“这究竟是什么啊?”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鸭肉做的川式咕噜肉。”

上次和同事吃的时候,谢宴宁试了—块。

食堂的师傅很有创意想法,基本每周都会推出不少菜,但出得多了也不是每样都能大受好评,眼前这道独创咕噜肉就是评价两极分化。

谢宴宁属于不喜欢但可以勉强接受的类型。

苏晚晚:“……”

能不能创点人间能吃的?

“这个……”苏晚晚想真实评价,但转念—想这是人家学校的食堂,差评的话好像在打脸。

“我也想不吃,但是……”苏晚晚抬眼就看到旁边承重柱上挂着的宣传画。

画上—个憨态可掬的小孩举着—个盘子,盘子上写着“光盘行动”四个字,下面还有几句标语:浪费与奢侈,两者皆可耻。愿君多节俭,光盘最明智。

这么大个人还挑食浪费,的确是真的挺可耻的。

谢宴宁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把这盘黑暗料理拿到自己跟前,“我来吃吧,你吃我的,我点的应该还是正常的。”

苏晚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低头吃饭。

算了,中国人本来就是共盘而食,应该不算太大问题。

大概也不算绿茶行为……个屁!

苏绾晚承认自己对谢宴宁还是有些贼心,但从来没想过要撬墙角,主要也是撬不动。

能撬得动,谢宴宁在她这也跌落神坛了。

苏绾晚有些愁。

同学还是—如当年热心怎么办?在线求,挺急的。

这次的吃饭比较有阴影,以至于后来苏绾晚跟谢宴宁在—起了,还是比较抗拒食堂的新菜式,偶尔来学校和谢宴宁—起吃饭都是点保守菜。

回去自然是坐谢宴宁的顺风车。

苏晚晚牢记着不能占贵校的便宜,掏出手机,嘴里念叨着:“这次我用了23块5毛,转回给你。”

谢宴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对话框里的转账记录,早上—笔,现在—笔,头都疼:“你非得跟我算这么清楚?”

“这个……”苏晚晚想了—会说:“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了,总不好再欠你的人情。”

谢宴宁差点被气笑,—脚油门踩下去,“要算账 ,你要不要把坐我车也算上打车费?”

回学校谢宴宁开的车不会太高调,就是几十万的四个圈而已,无论如何勉强够到准入高档车的打车标准了。

“如果你要算,也不是不可以,我中午打车过来的时候是20块,现在晚高峰,给你算25吧。”

“苏绾晚!”开着车,谢宴宁只是迅速回头看她—眼,“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安心。”

苏绾晚抿嘴。

算好账,才清白啊,这都不懂。

不过,苏绾晚也没想惹谢宴宁生气,“其实—想,的确有点太小家子气了。”她非常能屈能伸,“这些小账不算也罢。”

“那要不这样,你收了再退回来给我?”

谢宴宁在开车,跟上次—样把手机开锁递给她,“你自己操作。”

苏晚晚再—次接过谢宴宁的衣服,哦不对,手机,灰溜溜地点了收款。

她注意到谢宴宁给自己的备注是“晚晚”。

明明她是绾晚,怎么备注成这样?懒得打字直接搞同音字了?

叠音字的名字,叫起来总有点缱绻亲密的味道。

苏晚晚心情有点复杂,大家好像还没熟到这种地步。

她点开红包,给自己发了个23.5的红包,输入密码时,苏晚晚把手机递了过去,“扫个脸?”

“用密码吧,141125。”谢宴宁手握着方向盘,头也没回,“开车不方便。”


思考两秒,“我还是也回去休息吧。”

刚想回头走的苏绾晚:???

丢下女朋友在酒吧,真的好吗?

“你不需要回去吗?”苏绾晚艰难问道。

“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去?”谢宴宁说:“他们都是成年了,会自己照顾自己,而且——”他话锋一转:“他们应该不会醉得那么厉害。”话里意有所指。

“……”好吧,她就多余问。

同时,心底对章云清的同情又多了一分。

能把女朋友一个人留在酒吧,她服。

谢宴宁回去房间打开手机,在他们的小群里,消息已经刷了不少,都是在打探。

八卦是人的本能。

谢宴宁决定不予理会,在小群里说了一声,“晚安,我先回去休息了”,就没管任何人的调侃了。

晁盛:【不是,你就不回来了?】

薜世安:【谢宴宁,你不是人,留下我们在这里!】

奚康文:【哈哈,那大家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谢宴宁不回来,薜世安有些无聊。

“算了,不好玩,我也回去了。”

奚康文作为新郎官,也不宜玩得太晚,也准备回去了。

他看向晁盛和章云清二人,“你们要回去了吗?”

章云清没抬头说话,默默看着群聊消息。

晁盛看了章云清一眼,说:“我们俩晚点也回去了。”

“那行,你们也别太晚,我们先回去了。”说完,就跟薜世安两个人回去了。

章云清放下手机,她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她明白,只要苏绾晚回来,即便再给她八年,她也得不到谢宴宁。

晁盛皱着眉,“别喝这么多了。”

章云清看着晁盛,饮了酒,脸上有些红,眼里也带着一些醉意,她略微靠近:低声问:“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或许你也可以看看身边的人。”晁盛的眼神第一次直勾勾地看着章云清。

在章云清第一次挑明心意的时候,谢宴宁就说过他们不可能。

章云清明白谢宴宁的意思,如果她还存有其他心思的话,那么他们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

自此以后,章云清将自己的心思藏得非常深,几乎没有人能看见,甚至为了打消谢宴宁的顾虑,她还交了几个男朋友,交了分,分了交。

她想着可以温水煮青蛙,如果再没有遇上适合的人,谢宴宁是不是会回头看她一眼。

结果如她自己所见,苏绾晚回来,谢宴宁的心思只会全部摆在她的身上。

对于她的爱慕,谢宴宁装看不见,或者根本没有留意过。

她真的不甘心。

“那为什么不能是他看看我!”章云清没有以往的冷静,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也明白,像谢宴宁那样的人,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为什么要一直执迷不悟,你和他不可能!”晁盛难得说了重话。

“那你呢?”章云清反问,“你为什么又要执迷不悟?”

晁盛哑口无言。

他拿起一杯酒一饮而下。

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执迷不悟到魔怔。

从古至今,婚礼就没有不累的。

新娘累,伴娘更累。

等婚礼结束,苏绾晚差点累瘫,尤其是她的腿,隐隐作痛。

程雪和戚筠两个人还有其他的工作,已经赶飞机走了,新郎新娘也按照习俗回去新房了。

亲友团里苏绾晚几乎是最后一人走的。

从酒店收拾好,电梯下了几层后停住,门开,外面是几个有点眼熟的人。

“……”

苏绾晚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忍住了。

她还以为能一天都碰不上呢。

她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让位置出来。

谢宴宁站在最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苏绾晚又听到后桌传来憋不住的笑声。

“……”

这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这顿相亲饭可想而知的冷淡收场。

萧如娟扔下一句“不适合”就走了,可见气得不轻。

本来就对她不满意,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当他们陈家是什么?

娶妻当娶贤,这样见钱眼开的媳妇不要也罢。

妈妈这么不客气,陈鹤庭脸色也不太好,“苏小姐,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

“哦,没事,婚姻嘛,每人有每人的条件,陈先生无须感到抱歉。”苏绾晚神清气爽,这下肯定是看不上她了。

苏绾晚笑时,卧蚕明显,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其他,眼里像有点点星光,一不留神就会被吸了进去。

陈鹤庭不自在地转移视线,喝了一杯水掩饰异样的心情。

脑里回闪的却是苏绾晚不点而红的朱唇。

颜色红润,唇珠饱满,不知咬上去是什么感觉。

他承认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义。

即便苏绾晚要求高,他也认了。

或许如果两人感情深一点,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也轮不到苏绾晚说不嫁了。

陈鹤庭想留下来陪苏绾晚吃饭,但他是临时从公司跑出来的,最近有一个项目上线,电话一会一个。

苏绾晚非常善解人意:“陈先生你忙就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下午还得去找我朋友。”

陈鹤庭看了一眼餐桌,说:“那这次就麻烦苏小姐了,下次再请你吃饭赔罪。”

有来有往,下一次就有借口了,看来没死心。

他们母子二人走了后,杨乐薇才窜了出来,坐在她对面。

她瞅着门口,合理评价,“太子还是挺帅的,就是皇后有点凶。”

“算了,我连个答应都混不上。”

“但我看太子对你很有意思。”

“众所周知,太子得听皇后的。”

“那真是遗憾,你失去了一个嫁入权贵家庭的机会。”

“对啊,好可惜啊。”

后面又是噗嗤的笑声。

苏绾晚:“……”

她忍很久了!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苏绾晚站起来,出了卡座,往后面走了两步,想兴师问罪的脸色都摆好了,嘴里的话却梗在了喉头。

她没想到后面坐的是谢宴宁和章云清,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卷毛。

杨乐薇疑惑地跟了上去。

后座三人脸色各异地看向她。

苏绾晚视线没敢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硬着头皮:“不知道偷听人讲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杨乐薇:“啊?”

有人偷听吗?

由于位置的关系,只有坐在苏绾晚后面的薜世安和谢宴宁听了个大概。

杨乐薇刚窜上来,自然是不知道的。

谢宴宁看向她,眼里没什么情绪,语气冷淡:“这位小姐,你这指责是何缘由?”

至于章云清,脸色就更不好了。

“哎哎哎,”薜世安拉着谢宴宁,“你说什么呢?”

薜世安眼亮晶晶的,加上一头卷毛,看着就非常和善。

他站起来,挠挠头,抱歉地说道:“苏小姐不好意思啊,我们也是不小心听到的,没恶意,我们道歉。”

知道她姓苏,也是刚刚不小心听到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千万彩礼小姐长得这么漂亮。

对于美人,他总是多几分耐心的。

这么漂亮,在这地方,要个千万彩礼好像也不太过分。

其实也的确不能怪谢宴宁,苏绾晚也能听出笑的是谢宴宁旁边这位卷毛,谢宴宁脸色淡得看不出任何情绪,想来对一个陌生人的确不会有任何的八卦欲。

苏绾晚理不直气也壮丢下一句“有没有你们自己心知肚明”就拉着杨乐薇走了。

“哎,”卷毛薜世安坐在里面,眼睁睁地看着人走远,“你看把人给气跑了。”

谢宴宁扭头看他,语气不善:“怎么,你还想追她?”

薜世安开玩笑道:“怎么,还不可以啊?”

“你们诗里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薜世安是中美混血,大学交换来华大,和谢宴宁成了好朋友,顺带也和章云清成了朋友。

昨天刚下的飞机,他本来是只想把谢宴宁拽出来,没想到章云清知道了,也想出来见一下。

几个人就这么约到了一起。

看着谢宴宁明显受到影响的脸色,章云清紧紧地握住了筷子。

见两人神色有异,薜世安皱眉:“你们怎么了?我说错了?”

他忽然抱住自己,“不会你们俩都爱上我了吧?”

谢宴宁和章云清在眼里写了一个“滚”字给他。

薜世安也不是傻子,“你认识刚刚那位苏小姐?”谢宴宁这人骨子里是冷,但该有的绅士礼仪一直保持着,何曾对人这么不客气过。

刚刚那位苏小姐不过是个误会,犯不着跟人呛。

谢宴宁低垂着眼,在自己碗里轻轻挑了一下筷子,半晌说:“不认识。”

薜世安:“……”我看着也挺聪明的啊,能不能别把我当傻子啊。

眼神刚抬到章云清那里,章云清看了一眼谢宴宁,眼神多少有些不善地看向薜世安,同样说:“不认识。”

“……”

好好好,合着是明目张胆当我是傻子。

我生气了!

可惜没人理会他,薜世安只得自力更生揭过这话题。

露天咖啡馆内,杨乐薇兴奋地让苏绾晚复述她怼萧如娟的话。

听完,咬着吸管,“哈哈,你真这么说,她脸都气绿了吧?”

苏绾晚点头。

她比了一个赞,“我只能说一声服,你就不怕传到你们医院,多少好男人都被吓跑。”

苏绾晚慢慢搅动手里的吸管,喝了一口奶茶,“有什么所谓,反正我爸妈会帮我找。”

钟女士手上一大堆青年才俊,只要她开口,源源不断地有,完全不用担心嫁不出去的问题。

微风吹来,一缕头发飘到了脸颊处。

白肤红唇,灿若朝霞。

美人真是批个麻布袋都好看。

纵使杨乐薇看了多年也依然未能免疫,“我算是明白太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了,以你的姿色嫁入豪门真的是分分钟的事。”

“我看那些港姐一个都比不上你。”

苏绾晚想了一下:“我家应该本来就算是豪门。”她是不太关心自己家产业,但好像还挺大的,反正肯定不穷。

杨乐薇不拘小节:“强强联合嘛。”

她侧过身来把手搭在苏绾晚肩膀上,“怎么我就不是男儿身,不然我一定娶你,这样我就可以实现阶级跨越了!”

苏绾晚嫌弃地看她一眼,“少来,你还是去祸害你的青梅竹马吧。”

“对了,你的婚期定了吧?”苏绾晚问,“请假那我要早作安排。”医院简直忙成了狗,苏绾晚一报到就是忙忙忙。

“哦,对了,今天就是想跟你说这个事来着,日期定在下个月十六,星期六。”

她这结婚日期是算了好几个的,只有下个月那个好日子能订到酒店。

年年说结婚率下降,可一到好日子,结婚的人都不少。

杨乐薇一拍脑袋,“瞧我看乐子都把这给忘了,还有伴娘服已经按你的尺寸订好了,到时你抽个空去试一下。”

苏绾晚应了下来。

反正都出来了,时间又还早,苏绾晚和杨乐薇两人准备去看电影。

杨乐薇和男朋友看过了,但这部是一部视觉效果极其刺激震慑的大片,二刷也值得。

苏绾晚戴上3D眼镜,靠在椅背上。

黑暗的空间,她才可以放任自己的思绪。


当初苏绾晚一定下入职的医院,钟女士就给苏绾晚在附近找好了房子。

就在医院附近,走路去医院上班只需要十来分钟。

是一个叠墅,上下叠。

一开始财大气粗的钟女士是直接想要独栋别墅的,但附近没有好房源,找了一圈附近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里面住着的多是高校教师,素质高,小区安保强。

就勉为其难选了这个。

关于楼下邻居钟女士也打听好了,一家都是名校教授,书香门第。

看着就儒雅有学识,钟女士很满意。

老两口不经常住在这里,常住这里的是他们儿子,也是名校副教授。

钟女士是没见过,但想来这样的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儿子,肯定人品也是过硬的。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钟女士甚至已经加上了那老两口的微信,并推给了苏绾晚。

嘱咐她有空要去拜访一下,联络一下感情,万一以后有个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

苏绾晚加倒是加了,也在微信问过好了。

只是她一回来入职就非常忙,说好的拜访一直未能成行。

她总不能大晚上跑到别人家,等她好不容易休息,别人又在上班。

对于房子,苏绾晚没什么太大的意见。

左右都是用来睡觉的。

她唯一要求就是得近,还有安静。

现在的房子非常满足她的要求。

楼上楼下安静得都跟没人住一样。

苏绾晚上班一般骑个共享单车,刚回国,她的驾照还没来得及换。

毕竟开车如果堵的话可能还没她骑个单车快。

就当锻炼身体了。

这一块绿化好,空气算不上糟糕,治安也好。

苏绾晚在公交站前放好共享单车,抬头看到公交站牌。

……华大——安心医院——兰亭府……

她倒是没想到她离谢宴宁竟然这么近。

苏绾晚收回目光,刷卡进小区,同时心里在想,不会这么巧谢宴宁就是住这吧?

要是真的,还挺尴尬。

不过没事,以她修仙的作息,即便同住一个小区,估计一年都见不到一回。

小区绿化面积很大,园林错落,开发商还斥巨资在小区里造了座假山,小型瀑布飞泻而下,顺着底下水道流水潺潺,蜿蜒整个小区。

秋日脚步来临,一些树叶提前应季,落了不少,还没被扫走。

苏绾晚踩在上面,有莎莎的声音。

她打开门口的快递柜,港城寄来的。

不用说,是钟女士给她寄过来的。

刚拿进屋里,元宵就凑了过来。

苏绾晚习惯性地撸了一下猫头,拿来裁剪刀拆快递。

快递箱子很大,里面是些花胶,海参,鲍鱼,瑶柱等港城比较有名的海味货,塞了满满一大箱。

他们家是做餐饮生意的,跟这些商家有长期合作,拿货价比较便宜。

据说是钟女士跟楼下邻居在一次交谈时说到这个,就给苏绾晚寄了这个,让她拿给楼下人家做人情。

邻居嘛,要有来有往。

苏绾晚今天是从大夜班一直上到现在,回来得比较早,最起码太阳还未下山。

她往楼下看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儒雅的妇人正在楼下给花浇水。

择日不如撞日。

苏绾晚拿起包装精美的海味货到楼下,按响了门铃。

里面的妇人推了推眼镜,透过院里小门的缝隙往外看,眼里有疑惑:“你找哪位?”

苏绾晚绽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顾阿姨,您好。我是苏绾晚,住您楼上的。”

顾如意连忙入下水壶,打开门,热情地招呼她进来:“原来是小苏啊,快进来!”

苏绾晚递上礼品盒,“顾阿姨,这是我妈嘱咐我一定要带给你的,之前楼上装修,给你们造成那么大的麻烦,一直都没来得及感谢你。”

之前装修的时候,工人不小心砸了一些东西进他们院子,幸好没造成什么人员伤亡或者财产损失之类的。

“哎呀,你们这么客气做什么。”顾如意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阿姨,你就收下吧,我妈可是特地寄给您的。”苏绾晚有些俏皮地说道,“不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回头我妈该骂我了。”

“你们真是。”顾如意有些叹气。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礼给收了。

顾如意多多少少了解钟倩的用意,一个女儿在离家乡那么远的地方工作,总要有个照应。

而且她和钟倩两人都爱花,倒也是有不少共同话题。

她看着苏绾晚这孩子也实在是喜欢。

长得漂亮聪明不说,还识大体,有礼貌,对人有耐心。

顾如意把人带进家里。

这还是苏绾晚第一次踏进楼下邻居家。

整体装修装硬,但很有品味,在里面很舒服。

“来,喝口茶。”顾如意给她倒上水。

“谢谢阿姨。”

“快别客气了,”顾如意说,“你要没吃的话能不能赏脸陪我这个老太婆吃个便饭。”

“正好那两父子今天有什么会议参加,今晚估计要很晚才回来。”

别人都这么说了,苏绾晚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也不好干坐着,笑着一块去了厨房,“阿姨才不是老太婆了,这出去说是我姐姐都有人信。”

这话,苏绾晚也不算特别恭维。

听说顾如意的儿子年纪跟她差不多,那就是大约五十出头,但看起来只有四十左右,面容紧致白皙,看起来非常优雅。

听她妈说,是个植物学教授。

这成天跟一堆植物打交道,怪不得这么年轻。

“你这嘴就跟抹了蜜似的。”顾如意笑着说,任哪个女人被别人夸肯定都会高兴的。

苏绾晚诚心要跟人打交道,还是能把人哄得十分高兴的。

一顿饭下来,差点就想认苏绾晚当干女儿了。

谢宴宁回来时,见到客厅里有礼品盒,问顾如意是怎么回事。

“哦,是楼上小苏送过来的。”顾如意没来得收拾,接着又说,“人家一个女孩子来到这里打拼不容易,你要有时间就多照顾一下。”

谢宴宁眉无奈地说道,“妈!”

“哎,你想什么呢?”顾如意轻轻拍了他一下,“你以为我想撮合你们啊,人家小苏年轻漂亮又可爱,还看不上你呢!”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宴宁非常无奈。

“不是最好。”顾如意说,“只是让你在人家若有什么需求的时候帮把手而已。”

这儿子她还不了解,心底藏了一个人。

想到这,顾如意心底轻轻叹了一下,情深不寿啊。

楼上的搬来一个月,谢宴宁无论多晚回来,还没看过楼上灯是亮的。

他就是想帮把手,大概也没机会。

一开始,谢宴宁想着楼上去国外,是想把楼上也买下来打通的,但原来的邻居据说跟现在楼上家有点交情,直接就卖出去了。

还好,是个省心的邻居。

谢宴宁就没放在心上了。


至于章云清,必须没表情。

薜世安眨了眨眼,晁盛则挑了一下眉,飞快地侧看了一眼谢宴宁。

众人脸色各异,唯有奚康文似乎察觉不到这略有诡异的气氛,脸上肉眼可见地逐渐兴奋:“原来真的是你,苏绾晚,我就说没认错,你回来工作了?”

奚康文当年作为班长,人天然比较热情。

“这位是谁啊?”温茹探出头,忍不住好奇问。

苏绾晚看她脸上未卸的新娘妆,不用猜都知道了。

“这是我们高中的同学,苏绾晚。苏绾晚,这是我老婆,温茹,也是学医的。”话里还挺骄傲。

苏绾晚伸出手,“你好,苏绾晚,恭喜你们。”

温茹略伸出手,同时略歪了歪头,眼里闪过疑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苏绾晚:“???”

“可能……”苏绾晚还没可能出来,温茹接着说:“你是不是也在安心医院工作的?”

“……”

这世界果然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苏绾晚表情一瞬间的凝滞让温茹已经猜到了,握手的劲都不由大了起来,“果然是你!”

而温茹脸上那跃跃欲试的光也让苏绾晚猜到了,她有点心如止水,这八卦的威力大到现在都没传完?

哦,不对,最近的八卦好像已经到了她仗着陈鹤庭的喜欢,吊着陈家,想要千万彩礼了。

“是的。”

“我是在骨科的,也是今年刚进来。”温茹也不知是兴奋还是高兴,掏出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吧。”

苏绾晚生无可恋地掏出手机。

一对新人,总不能不给面子。

奚康文也掏出手机,“对了,你当初那个号是不用了是吧,我加你,拉你进班群。”

“行。”苏绾晚,“你扫吧。”

除了扫,还能咋地。

对于前一个问题,苏绾晚选择性地跳过了。

她都不敢想,那个她已经废弃的微信号是不是还躺在班群里。

“我们还是有挺多同学留在这里工作的,到时大家可以聚一下,有什么也好帮忙。”

他们都不是本地人,有个同学照应着也是好的。

刚被拉进群,群里的消息就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

被冷落在一旁的晁盛不干了,“哎,不是,你们这拖家带口都有或这或那的关系,合着这里就我一个外人?”

苏绾晚看了过去。

晁盛是典型的北方人,个头与谢宴宁差不多,不同的是体格比较大,跟个体育生似的,再斯文的着装都掩饰不了与生俱来的痞气。

“苏绾晚,你别理他。”奚康文说道:“他就是开玩笑的。”

“什么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晁盛不满,凑上前来:“美女小姐姐,我们也加个微信吧。”

“不是,那不还有我吗?”薜世安笑嘻嘻地也凑了上来,“我们也加个呗,我们都见了好几次了,我们更有缘。”

苏绾晚:“……”

这是几个意思,大型认亲现场吗?

谢宴宁走上前,“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在这瞎凑和了。”

谢宴宁脸色不虞,苏绾晚猜是不想她过多介入他的生活朋友圈。出于人道主义帮她是一回事,介入生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手机好像要没电了。”苏绾晚抱歉地说道。

“不是,你这借口,”晁盛刚想说什么,就眼睁睁地看着苏绾晚手机竟真的关机了。

“……”

苏绾晚不由瞪大眼。

她不死心地按了一下,不是啊,她真的只是借口啊!

“真的没电了。”苏绾晚有气无力。

晁盛眯眼,“嗯……或许你该换个国产手机,续航你值得拥有。”

“……”苏绾晚:“谢谢你的建议。”

晁错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起来,“我车里有充电器,要借给你吗?”


哦,原来是因为不喜欢。难道她就喜欢吗?

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同时为自己那瞬间的期待狠狠在心里扇了自己—巴掌。

苏绾晚,你这种心思要不得。

“那行吧,舍命陪君子,等我休息。”

“好,你休息的时候告诉我。”

结果真如谢宴宁所说的那样,他那个朋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舆论已经反转了。

甚至有人扒出了苏绾晚顶尖学府获全奖的新闻,以及—些还算过得去的学术论文。

那个造谣视频底下,原来还有人在肆意辱骂,很快风评就反转。

【不是,这姐是在出了名的难毕业的国度留学,还是医学,就这还有人质疑?】

【同学校,已经头秃】

【难不难不知道,反正我哥哥已经在那八年了,还没毕业】

原视频博主被骂得体无完肤,迫于压力,很快就删除了视频。

医院领导还在想着危机公关的时候,已经消弥于无形。

只是很快,那博主又发了—封律师信出来,还在那言词嚣张。

【平生第—次收到律师函,还有点怪激动的。】字里行间看不到—丝羞愧。

这个博主经常会发些引战的视频,有人喜欢看热闹,就会有人看不惯,下面很快有人评论。

【哎哟,终于踢到铁板了,恭喜】

【反正—路看下来,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寻常人被造谣,哪有那么快辟谣的,估计都还在懵着呢】

【自求多福吧,这叫那什么,天不收人收】

【我突然想看看博主在被告席上怎么痛哭流涕了】

博主很嚣张地回了—句:这玩意我已经收到过不少了啊,附了—个斜眼看的嚣张表情。

他甚至沾沾自喜流量又来了—波。

这都是钱啊。

至于律师函那玩意,爱来不来,真告的就没两个。

有人深感无力之余,耐着性子给他科普。

【不是,你不懂法,好歹关心—下领域内的大佬啊,这律所是国内最顶尖的律所之—啊,里面都是人才里的天才啊】

【反下据我所知,这律师的委托人都是有钱人,而且好像从无败绩,有的话当我说错】

【这么—所大律师,发律师函难道闲得慌逗你玩的吗?】

被这么科普后,申成文有点慌了。

他连忙打开某度,看到律所简介后,脑中突然闪了两个大字:完了。

舍友看到他的样子,问:“你怎么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苏绾晚父母不可能不知情。

钟倩当即急得就要打飞过来。

苏绾晚连忙劝阻她,“不用过来,我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谁帮你处理的?苏识礼?”—个女儿在那,钟倩总是不放心,想来也只有同在内地的苏识礼了。

“嗯,他也有吧。”苏绾晚想了—下,也不可以抹杀谢宴宁的功劳,“你还记得楼下阿姨的儿子吧,人家是计算机教授,找朋友帮我把网上的舆论搞定了。”

对于顾如意的儿子,钟倩了解得也不多,两人偶尔聊天聊到,顾如意都只是说性子有些闷,成天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

钟倩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种刻板印象。

刻板,戴着厚厚的眼镜,可能修边幅,但应该长年穿着宽大的格子衬衣,走路都拿着书看的书呆子。

“那你好好感谢人家。”钟倩提醒。

想到人家帮了那么—大忙,钟倩赶去准备礼物,准备空运过去,并给苏绾晚发去提醒:“我给你寄了礼品过去,你给人家送去。”


谢宴宁看在病患的份上,连碗筷都帮着收拾了,顺便帮她把猫也喂了。

苏绾晚歪在沙发上看着。

元宵倒是对着谢宴宁好脸色,舔着脸蹭在他的裤腿边,一脸谄媚样,苏绾晚都没眼看。

总归有点不好意思,临走时,苏绾晚蹦着到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谢宴宁,“送你吧,反正我也不喝,没必要摆着了。”

元宵那一折腾,把人花架都给毁了一大半。

拜有一个爱花如命的老母亲所赐,苏绾晚对花还是有些认识的,里面有一些算是名贵品种。

损失不仅是金钱上的,还有精力上的。

伺候那些花可少不了时间精力。

谢宴宁接过来,看了一下,年份挺旧,这个牌子的红酒在市面上少说得几万块。

“这酒……”

“这是我朋友送我的,他说我一个人在这里,长夜漫漫可以借酒消愁,但长夜漫漫我只想睡觉啊。”

作为医生,苏绾晚很少喝酒,她认为酒会降低人的神经灵敏度,而她的职业需要她有高精准的神经反应。

她的手术刀下就是命。

谢宴宁低头打量这烈性红酒,女性朋友不会送她不实用的,那只能是男性朋友。

说什么借酒消愁,怕不是想让她睹物思人罢了。

“那就谢谢了。”

“下午四点可以吗?”谢宴宁跟苏绾晚确定时间。

苏绾晚估算了一下时间,“可以。”

又休息了大半个下午,苏绾晚的膝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至少不影响走路。

她收拾了一下衣服,提前了几分钟等在门前。

谢宴宁最烦别人迟到的。

四点的时候,谢宴宁出来,看到她等在这,问:“你为什么不按门铃?”

“这不是怕打扰你吗?”

谢宴宁接过她手中提着的大袋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不会。”

苏绾晚跟在后面,有些疑惑,什么不会?

车停在了地下车库,两人搭电梯下去。

谢宴宁把苏绾晚的大袋子放在后座,苏绾晚刚想钻进去,被谢宴宁“啪”一声关了车门。

“???”她不坐后座,坐哪?谢宴宁把副驾的门打开,看到她愣在那,说:“过来上车。”

苏绾晚:“???”

她满心疑虑地上了副驾,上次迷迷糊糊没仔细观察。

这次一看副驾好像有些宽大,明显应该是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坐过的。

难道是他爸爸?

系着安全带,苏绾晚问:“不需我坐后座吗?”

副驾驶这么敏感的位置,他爸爸无所谓,她就真很大所谓了。

谢宴宁不太明白,“前后有什么区别?”顿了一下又说道:“还有,我并不是很想当专职司机。”

直男啊直男,苏晚晚在心底摇头,章云清究竟是怎么忍的。

这副驾难道不是专属女朋友老婆之类的吗?

虽然跟她不是很对付,也在心里同情了一把。

谢宴宁开车出车库,苏晚晚忍不住问道:“你载过很多人吗?”

闸门缓缓打开,谢宴宁注意着路面情况,随口回道:“载过很多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副驾驶谁都可以坐吗?”

谢宴宁分了一点眼神给她,“不然得皇亲国戚吗?”

苏晚晚觉得自己在谢宴宁眼里看到了一个“蠢”字。

苏晚晚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只得点头:“这当然是没什么规定。”

她不应该问谢教授这种这么肤浅的问题的,儿女心思怎么比得过学术的星辰大海。

谢宴宁开了导航,车里只有甜美的导航音。

车行驶至中途的时候,谢宴宁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绾晚一眼看到了备注:章云清。

她马上正襟危坐,总觉得坐在谢宴宁车上有些底气不足。

谢宴宁没注意到,戴上蓝牙耳机。

“云清,怎么了?”

哦,云清,喊得挺亲热。

“我就快到了,可能还要半小时左右吧。”

呵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用等我,你们先过去。”

果然很老夫老妻。

苏绾晚索性也戴上蓝牙耳机,点开一个手术视频看,可往日能下饭用的视频,此刻也索然无味起来。

她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北城算得是她第二次踏足,第一次是堂弟华大大学毕业,她去参加毕业典礼,第二次就是现在了。

往丰阳大道方向都是新区,新楼一个盖得比一个高,一个比一个气派。

谢宴宁挂断电话,看到苏绾晚耳中戴了耳塞,便没有说什么,沉默地开车。

半小时很快过去,到了酒店门前,谢宴宁要去停车场,苏绾晚提前下车,拿好自己的东西跟谢宴宁说再见。

她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章云清刚巧从里面出来。

苏绾晚心底叹了一下。

杨乐薇结婚的好运气都未能给她加持半分。

章云清看到她,愣了一下,她也是个聪明人,想到前些天在婚纱店看到苏晚晚,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她扯了一下嘴角,“好巧。”

苏绾晚没什么兴致地开口,“是啊,巧合到姥姥家了。”

简直冤家路窄。

杨乐薇听苏绾晚说来到了,就到门口来接她。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章云清和苏绾晚两人。

“咦,这不是那天婚纱店看见的那位美女吗?”对于美人,杨乐薇记忆还是有几分的,更别说当时苏绾晚还稍稍比美了一下,逼她站队,承认谁更美。

这两人的气氛,要说不认识,鬼信啊?

难道是以前的朋友?

杨乐微走上前,挽着苏绾晚胳膊,“亲爱的,你来了。”

见到杨乐薇,苏绾晚笑了一下,“嗯,我们上去吧。”

“唉?”

杨乐薇被拉着走,不望回头看了一眼,那美女正目送她们离开。

“刚刚那个究竟是谁啊?你们以前有过节?”杨乐薇八卦雷达上线。

苏绾晚脾气很好,几乎很少动怒的时候。

能对一个人这么不善,杨乐薇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过节吗?

苏绾晚想了一下。

章云清只是在她最满心欢喜的时候,给了她当头一击,让她如丧家之犬一般逃了而已。

她一厢情愿,跟章云清又有什么关系呢?

严格来说,还是她对不起章云清呢。

任谁知道自己的朋友竟然在觊觎自己的男朋友,能有好脸色的?

“没有,一个不熟的同学罢了。”苏绾晚避重就轻,“太久没见,差不多都忘了。”


苏绾晚眼睛瞪得溜圆,云盘还在那平板登录!

里面大多数是学术资料,和她平时做的一些笔记,倒也不怕给别人看,可是里面还有很多她平时拍的照片。

当然,照片也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是她游历不同地方,或者偶有心血来潮时拍的,大部分是风景照,间或夹杂着几张她本人的照片。

很正常,没有果奔那类,甚至称不上私密照。

可是,里面还有一张她当初和谢宴宁的合照!

高中时,他们几个人趁着月考完,去外面轻松一下,当时包厢角落里恰巧是她和谢宴宁坐在一起,被人不经意拍下来的。

灯光不算太亮,谢宴宁笑着不知和她在说什么,她同样笑着。

她和谢宴宁都长得好,俊男美女看着还挺有氛围感的。

也不怪她当初误会,谢宴宁这眼神多深情啊。

后来发现,他就是看条狗都深情。

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当时大家拍的照片都发到了他们的小群里,苏绾晚红着脸保存下来,并上传到了云盘。

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的时候,她也想过删,后来还是没舍得,就一直放在云盘角落里。

如果有什么是不能让谢宴宁看见的,当数这张照片。

万一谢宴宁以为她余情未了啥的,那多丢人!

苏绾晚脑子里万马奔腾,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单腿蹦着来到阳台上,此时谢宴宁刚巧差不多到家门。

“谢宴宁!”苏绾晚情急之下,叫了他的名字。

谢宴宁抬眼看她,“怎么了?”

“那个,”苏绾晚呼吸急促,“那个刚刚那个手术视频我没看完,实在是心中难耐,你能不能拿给我看一下?”

“……”这借口真是连敷衍的意思都没有,谢宴宁也没说其他,“好。”

苏绾晚小松了一口气,站在阳台上紧盯着,默数着谢宴宁该出来的时间。

屋里,平板已经暗了下去。

谢宴宁心思玲珑剔透,半个字都不信苏绾晚的鬼话。

这个云盘里应该是有苏绾晚绝对不能给他看到的东西,不能公之于众的照片,或者学术成果?

不过,凭他对苏绾晚的了解,大概并没有要保密的学术成果,就算有,也不会放在云盘里。

那就是照片了。

尽管很好奇,但谢宴宁本身的修养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后来的后来,谢宴宁看到这照片所在文件夹的命名,又逮着苏绾晚狠狠欺负了一通。

算着时间,苏绾晚松了一口气。

她应该对谢宴宁有信心,这人虽然看谁都深情,渣而不自知,但总归是个正人君子。

给谢宴宁开了电梯,苏绾晚第一件事就是拿过平板退出云盘,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后,苏绾晚把平板还给谢宴宁,非常淡定地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多走一趟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发现原来我自己的平板就有,真是麻烦你了。”

反正今天尴尬的事够多了,她也不差多这一件。

谢宴宁也没拆穿她。

“你膝盖还疼,就不要这么跳来跳去。”谢宴宁扶着她,走回了床里,他抬手看了眼时间,今天已经差不多中午,“你打算中午吃什么?”

苏绾晚被迫坐在床沿上,听到这个问题,思考了两秒,“我这样子也不能下厨,订个外卖吧?”

事实上,苏绾晚家的厨房搬来的这一个月开火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她家开餐饮,跟她有没有厨艺完全是两码事。

“现在是中午的繁忙时间,可能得一个多小时,我给你带上来。”

谢宴宁就站在跟前,他长得高,苏绾晚坐着,两人之间的差距就更大了,让人有一丝压迫感。

“啊,这个不好意思吧?”苏绾晚第一想法就是婉拒。上次吃过,还没道谢,这次又来。

“你有什么忌口的?”谢宴宁没理会她的拒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苏绾晚想起,当年他们有一次去吃饭,谢宴宁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当时的回答是“不吃蒜”。

如今再来一次,苏绾晚的回答却是变了,“不吃韭菜。”

谢宴宁听到这个答案,眉眼挑了一下,“还有吗?”

“没有了。”

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硬生生给一个来自北方的舍友给带成了一口大蒜一口肉。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曾经喜欢或讨厌的,也会变。

“好。”谢宴宁低低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苏绾晚躺回床上,刚想翻个身,碰到腿,又忍不住“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

问问问,上次怎么不问!

谢宴宁给她带了几个简单的家常小菜,鲜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苏绾晚读书时课程重,对吃没什么要求,但不代表她不喜欢美食。在国外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岁月。

她一个华人胃,真的受够了洋餐。

回来这段时间,她觉得就是医院的食堂都是仙露琼浆。

再尝了一下谢宴宁的,就是可惜。

谢宴宁怎么不去当一个厨子呢?

她一定天天去光顾。

大约十二点的时候,谢宴宁按门铃来了。

苏绾晚单着一只脚蹦过去开门。

谢宴宁把餐盒放到餐桌上。

苏绾晚吃,他看着。

苏绾晚也不尴尬,只要心肝足够强大,就无所畏惧。

不浪费是苏绾晚的美德,谢宴宁拿上来的,她基本全吃光了,谢宴宁欲言又止,“小心点,不要撑着了。”

倒也不必如何节俭,次次光盘行动。

他考虑下次再带苏绾晚吃饭,分量得少一点,长此下去,真怕她会把胃搞坏。

苏绾晚真诚发问:“谢教授,你就真的没进军餐饮业的打算吗?”

“……”谢宴宁深吸一口气,“谢谢你真诚的建议,没有。”

“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开了,我一定天天光顾,工资都花在你那。”

毕竟她家的餐饮暂时也没有进军内陆的打算。

谢宴宁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我只会做饭给我家人吃。”

苏绾晚拿起水杯喝水。

那真是太可惜了。

她做不了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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