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枝韫沈舒白的女频言情小说《惹她干嘛,她老公是港城阴骘太子爷谢枝韫沈舒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谈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种宣泄情绪的方式确实管用,谢枝韫睡得很沉。沈舒白忘记将手机调为静音,响起的铃声都没有吵醒她。沈舒白拿着手机出了主卧,到客厅,倒了杯温水,喝了一口,滑动接听。“少爷。”行雪在那边用粤语说话。“关于谢小姐父母当年的事故,我已经基本查明。”沈舒白:“说。”“十年前,谢氏在美国的分公司发生了员工暴动,情况比较严重,谢先生和谢夫人亲自过去处理。”“分公司所在的城市没有直飞航班,他们在最近的机场落地后,乘坐火车前往该城市,就在途中,火车发生了恐怖袭击。”“反社会份子在车厢里放置了炸药,整节车厢都被炸毁,那节车厢登记在册一共三十名乘客,除两名重伤乘客在送医后被抢救过来,其余二十八名乘客均已遇难。”“事故发生后,有关部门整理出了二十五具遗体,剩余...
《惹她干嘛,她老公是港城阴骘太子爷谢枝韫沈舒白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种宣泄情绪的方式确实管用,谢枝韫睡得很沉。
沈舒白忘记将手机调为静音,响起的铃声都没有吵醒她。
沈舒白拿着手机出了主卧,到客厅,倒了杯温水,喝了一口,滑动接听。
“少爷。”行雪在那边用粤语说话。
“关于谢小姐父母当年的事故,我已经基本查明。”
沈舒白:“说。”
“十年前,谢氏在美国的分公司发生了员工暴动,情况比较严重,谢先生和谢夫人亲自过去处理。”
“分公司所在的城市没有直飞航班,他们在最近的机场落地后,乘坐火车前往该城市,就在途中,火车发生了恐怖袭击。”
“反社会份子在车厢里放置了炸药,整节车厢都被炸毁,那节车厢登记在册一共三十名乘客,除两名重伤乘客在送医后被抢救过来,其余二十八名乘客均已遇难。”
“事故发生后,有关部门整理出了二十五具遗体,剩余三具遗体没有找到。”
“有人分析是放置炸药的人,在放置好炸药后逃往别的车厢;也有人认为是中途下车;但大众更认可的说法是,那三名乘客离爆炸点最近,被炸得稀碎。”
“通过DNA技术,警方确认了谢先生的遗体,但没有找到谢夫人的遗体,警方便推测,与谢先生在一起的人体残肢——也是那三名乘客之一,就是谢夫人虞梦秋。”
“夫妻两人的遗体被运送回国后,安葬在了谢家陵园,至此,谢先生和谢夫人都被认定为已离世。”
沈舒白的手在岛台上轻轻转动玻璃杯,杯中的水光映进他的眼里,无波无澜。
他又问:“虞梦秋‘死而复生’又是怎么回事?”
行雪也查了:“一个星期前,谢竹语前往事故附近的一个小城镇,在那里接回了虞梦秋。据当地人说,虞梦秋是几年前来到城镇流浪,听得懂英语,也能交流,但说不出自己的身份来历。”
“有一位独居的老阿婆,看她没地方去,便好心收留了她,两人如同母女那般生活在一起。前年阿婆去世,虞梦秋一个人,平时做些中式糕点卖给镇上居民,赚取生活费。”
整件事很清晰了。
就是当年的警方,草率地将不知道是谁的残肢,认定为虞梦秋的遗体。
实际上虞梦秋一直都活着,只是失去了记忆,幸得有好心人救助,十年后被谢竹语接回。
沈舒白喝完了温水,嗓音清润:“深入查下去,看有无蹊跷的地方。再安排个人在谢家,盯着虞梦秋的一举一动。”
行雪回答明白。
挂了电话,沈舒白回到卧室。
谢枝韫又侧躺着蜷缩起身体。
她每天都是这么睡,哪怕刚跟他有过亲密接触,也会自己滚到一边缩起来。
这是她很没安全感,不信任任何人的心理映射。
……
第二天早上,谢枝韫满血复活。
她赤着脚走到窗前,一把拉开遮光窗帘,大片的阳光迎面扑了进来,她闭上眼睛享受。
舒服!
她心情很好地打了个电话,叫家里的佣人送衣服过来。
黑色的短西装外套搭配垂感很好的阔腿裤,金属扣腰带束出纤细的腰身,谢枝韫还戴了一串多圈层的珍珠项链。
整个人看起来,既优雅干练,又高贵潇洒。
她还化了妆,卷了头发。
沈舒白也还没出门,看她这么折腾,眉毛挑了一下。
谢枝韫从镜子里看到他,哼了一下:“今天是我升任集团副总的第一天上班,我当然要漂漂亮亮,有意见?”
沈舒白笑一声:“岂敢。”
只是觉得她还是这样更顺眼而已。
悲春伤秋不是谢枝韫,风光无限才是。
谢枝韫拿起香水,往自己手腕上喷了两下,随手擦了点在耳后,拎起包包,像只蝴蝶从他身边飞过去。
“走啦老公~”
留下一缕香味,惹人心烦意乱。
沈舒白走到梳妆台,拿起那瓶香水闻了闻。
明明她喷的就是这一瓶,但闻起来的味道,却跟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太一样。
沈舒白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点……痴汉。
他才不是痴汉。
沈舒白面无表情,放下香水瓶。
手机恰好收到消息:“虞梦秋要给谢小姐打电话。”
·
按照集团规定,谢枝韫升任副总后,可以拥有自己的办公层。
她从事业部搬到谢志谦的办公室的楼下,现在她在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小斓依旧是她的秘书,整理好今天的工作送到她办公室。
谢枝韫刚要开始看,手机就响起来,是谢家座机的来电。
放在平时,她肯定不会在工作时间接二房的任何电话,但现在她妈妈在谢家,她毫不犹豫接了起来。
那边果然传来虞梦秋的声音:“枝枝啊,是妈妈,你中午有时间吗?来家里跟妈妈吃饭。”
谢枝韫不想去谢家,但她想见妈妈:“妈妈,我接您去新窈吃饭吧,新窈的东西特别好吃。”
虞梦秋欣然答应:“好啊,那我让小语直接送我去这个新窈,你又要上班又要跑来跑去,太辛苦了。”
又要带上谢竹语。
谢枝韫撇嘴。
但只能说好。
谢枝韫处理完上午的工作,十一点半,她开车前往新窈。
意外的是,她在餐厅门口看到了沈舒白。
“你来这里见客户?”
沈舒白淡淡道:“不是。”然后反问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谢枝韫说:“来跟我妈妈吃饭。”
沈舒白颔首:“我蹭饭。”
谢枝韫:“?”
意思是,他并没有什么事,站在人家餐厅门口,她来了就蹭她的饭,那她要是没来呢?
蹭别人的饭?
“……”
谢枝韫莫名其妙脑补出一个沈舒白每天都靠蹭饭度过一日三餐的画面……
说到这里,她虽然说过每个月给沈舒白五百万零花钱,但其实一次都没给过。
倒不是她抠门不给,而是沈舒白日常表现就不像缺钱的,没跟她要过,她也就忽略了。
唔,不行,今晚得给沈舒白发钱。
沈舒白不知道她的思绪已经飞到外太空,没给她多问的机会,看了眼手表:“快十二点,进去吧。”
谢枝韫感觉有他在的话,这顿饭应该会舒服一些。
“行,让你蹭。”
沈舒白握住她的手。
谢枝韫下意识低头去看他这个太过自然的牵手,眨了眨眼。
他直接带她进了餐厅。
她还莫名其妙呢。
她百忙之中抽空给他打电话是为了调情,结果他嘴巴跟抹了毒似的,毫无逻辑地让她去嫁给池晟……等一下。
谢枝韫突然想到,狗男人突然发癫,该不会是又怀念起他“前妻”的好,打着“她换夫,他换妻”的主意,所以才说什么拨乱反正吧?
谢枝韫气得笑出了声,同时心口还生出一种陌生的刺疼感。
像针尖扎在指腹上,说疼,又不至于很疼,可就是难以忽视。
她也算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是日久生情,还是“日”久生情?
应该是后者吧,他们加起来也才认识了一个多月,哪来的真感情?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有感情,沈舒白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忘记谢竹语。
沈舒白在电话那边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谢枝韫,在想什么?”
谢枝韫冷冰冰:“想跟你离婚。”
沈舒白竟然还笑了一声。
他今晚喝了点儿酒,虽然没有醉,但嗓音听着要比平时松散一些:“你离不了。”
谢枝韫面无表情:“确实,我们刚结婚,要是现在离婚,对我的个人形象很不好,会妨碍我争权。”
沈舒白没再往前走,一直在他身后如影随形的车子也停下,司机快速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沈舒白坐上车,淡然回道:“就算不是这个,你也离不了。”
谢枝韫呵呵,他以为他是谁啊?他说离不了就离不了啊?她就是非要离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没心情跟他说话了,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现在更差了,谢枝韫说:“挂了。”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门铃声,声音收进听筒里,沈舒白也听到了。
“这么晚了,谁来找你?”
谢枝韫起身去开门:“我秘书出去买东西回来,估计是忘记带房卡了。不然呢?你以为是谁?池晟吗?”
她只顾着赌气,没去看猫眼,直接就把门打开。
然而。
门外的人不是小斓,而是四个穿着灰色工装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完全遮住脸的男人。
谢枝韫瞬间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你们是谁?”
沈舒白皱眉,抬手敲了一下前排座椅,示意司机靠边停车。
男人说:“我们是酒店维修部的工作人员,你们这一层空调坏了,我们来维修。”
谢枝韫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们一圈,很快判断出——不对。
如果是维修工,他们会佩戴工牌。
而且她住的套房档次不低,真有工作人员要上门打扰,酒店前台一定会提前打电话询问她方便的时间,而不是三更半夜直接来按门铃。
这四个人,有问题!
谢枝韫怪自己刚才没看清楚就开门,她屏住呼吸,手握住了门把,镇定道:“搞错了吧,我的空调没有坏。”
男人却坚持:“坏了的,让我们进去检查一下吧。”
“你们要检查,等明天我们退房后再检查,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说完谢枝韫就要关门。
男人直接用脚挡住门。
谢枝韫的警铃瞬间拉到最大!
电话一直还没有挂断,沈舒白都听到了:“枝枝,他们是谁?”
谢枝韫差点忘了沈舒白还在!
立刻举起手机,给他们看正在通话的界面,一字一字地说。
“看到了吗?我正在打电话,那边是我老公,他都听到了,你们现在离开,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否则,我老公马上就会帮我报警,你们绝对跑不掉。都要过年了,你们应该不想在看守所里过吧?”
四个人对视。
犹豫这一秒钟,谢枝韫就想强行把门关上,但男人的力气比她大多了,直接挡住!
领头的那个低声用粤语道:“陆小姐讲咗,放胆去做,有咩事佢会帮我们顶住!”
(陆小姐说了,放心大胆做,出了事她会罩着我们。)
电话这边的沈舒白听懂了,马上说:“谢枝韫!关门!”
下一秒四个人眼神一狠,一把抓住谢枝韫!
谢枝韫立刻对电话那边的人喊:“沈舒白救命——”
“谢枝韫!”
电话已经被挂断!
沈舒白立刻对司机说:“退回刚才经过的酒店!快点!”
司机听出老板的着急,便顾不得什么违章,确认后视镜没有车来,直接原地掉头,逆行冲回刚刚路过的酒店。
沈舒白打电话给行雪:“查谢枝韫的房间号!”
行雪不明所以但马上领命:“是!”
车子在红路灯路口,被正常行驶的车流堵住过不去,沈舒白毫不犹豫,开门下车。
行雪来电:“查到了少爷!谢小姐在24楼2401房!”
沈舒白说:“她有危险,叫酒店马上去房间看情况!”
行雪愣了愣:“好的!”她又担心地提醒,“少爷,您也小心……”
电话已经挂断。
……
酒店房间里,谢枝韫被他们抓住,捆住手脚丢在地上。
她是学过格斗术,但1对4个壮汉,她就是学过武林秘籍都没用。
不过沈舒白已经知道她出事,肯定会帮助她报警,她只要能拖到警察来就能安全。
谢枝韫还算冷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要钱的话,我们可以谈谈。”
领头的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我们不要钱。”
谢枝韫屏住呼吸:“那你们要什么?我的命?你们知道中国有命案必破的铁律吗?杀了我,你们绝对跑不掉!”
男人冷笑一声,把她丢在地上,抬手就撕开她的睡衣!
谢枝韫拼命挣扎:“滚开!你们敢!”
男人阴狠道:“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该惹的人?谢枝韫大脑飞快转动:“有人派你们来对付我?谁?谢志谦还是谢竹语?”
不对!
他们刚才说的是粤语,好像还提到了什么“六小姐”?
男人撕掉谢枝韫的衣服,露出大片白色肌肤,谢枝韫今天真的倒了血霉!
被人强吻,还要被人强奸!
她像一头发狠的母狼,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手上!
男人吃痛惨叫,抬手就甩了谢枝韫一巴掌:“贱人!”
手劲非常大,谢枝韫被打得耳朵蜂鸣,眼前更是发黑。
望风的小弟喊:“大哥!不对劲!电梯停了,可能是警察来了!”
男人当机立断:“带上她,走!”
他们用透明胶带死死贴住谢枝韫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将她抓了起来。
四条电梯三条停止运行,明显是酒店怕他们跑掉,剩下一条正从楼下上来。
领头的男人推开安全通道的门:“从这里走!”
谢枝韫回到她的八楼,虽然已经凌晨三点半,但也不急着回房,而是径直去了船头的甲板。
她的心情不错,踢踏着步伐,双手张开,吹着海风。
这个季节正是京城最舒服的时候,不冷不热,她干脆小跑几步,到了栏杆,直接跃起身子。
沈舒白原本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突然看到她这样,身体飞快追出去,一把圈住她纤细的腰,将她从栏杆上一把搂向自己。
“你疯了?”
谢枝韫愣了一秒,然后就笑了:“我只是想要坐到上面,你以为我要干嘛?跳海啊?怎么可能?我还没活够呢。”
沈舒白心跳恢复平稳,嗓音清冷:“那是可以坐的地方吗?船稍微摇晃,你就掉下去了。”
谢枝韫拽了拽他衬衫的纽扣:“我心里有数。就算真的掉,我也会游泳啊。”
这就让沈舒白想起来:“你是会,你跟池晟一起学的游泳。”
“你知道啊?”谢枝韫挑眉,那都是她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沈舒白淡淡:“你们一起学过的东西不少。”
确实是。
谢枝韫父母去得早,池奶奶心疼她,时常接她到池家生活,她跟池晟就一起上家教兴趣课。
沈舒白看她还一副赞同的样子,俊容越发冰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不是谢竹语横插一脚,你们今晚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谢枝韫成功被他这句话给恶心到了。
推开沈舒白,一个转身靠在了栏杆上,她太美太妖,海风吹起她的头发,她随手一撩就是风情万种。
“沈舒白,我这个人喜欢向前看,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已经存在,没有任何必要去假设、如果。再说了,人生那么漫长,谁会真的在乎一段小时候的感情?”
沈舒白蓦地一怔。
他本身就是亚洲人少见的冷白皮,加上女娲炫技般的俊美容貌,站在那里,比宋代白瓷还要出尘绝艳,仙得叫人不敢冒犯。
但现在,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怎的,似乎更加苍白。
谢枝韫莫名其妙。
说他吃醋吧,她都说了,一段小时候的感情没什么大不了,他怎么好像更破防了?
但谢枝韫今晚已经很累了,又是洞房花烛,又是智斗二房,不想再猜男人的心思,她说了一句“回去睡觉”,就轻飘飘地从沈舒白身边经过。
她不知道的是,沈舒白一个人在甲板上站了很久很久。
……
因为换亲的事还没有彻底解决,谢枝韫也懒得露面去给宾客们当谈资,早餐就让佣人送到甲板上。
谢竹语来到八楼甲板时,只看到沈舒白一个人坐在餐桌前。
他穿得简单,一件版型宽松的白衬衫搭配黑西裤,衣料肉眼可见的有质感,但看不出是什么品牌?
估计是网上买的包邮款,毕竟他的身世地位摆在那儿,能用得上什么好货?
谢竹语先是鄙夷,但看到他那张脸,又心动起来,她活了两辈子,就没遇到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脸好看,穿着平价的衣服,也穿出了无与伦比的矜贵感。
只是前世的他,在跟她的新婚夜就失踪了,为什么这一世没有呢?
害她都没能让谢枝韫也尝尝,前世的自己,被人嘲弄连私生子都看不上她要逃婚的滋味。
听说他还跟谢枝韫圆房了……不可能!
她都没能做到的事,谢枝韫这个目中无人的骄纵大小姐怎更不可能做到。
她昨晚看得清清楚楚,谢枝韫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明显就是关系不好。
谢枝韫那个人,从小就觉得自己配得上最好的,不可能看上一个私生子。
沈舒白在她那里肯定讨不到好。
谢竹语动了心思,嫁给池晟是为了身份,但要是还能跟沈舒白来一段……
谢竹语露出了微笑,势在必得。
沈舒白答应娶她,说明对她也有意思,说到底,白送上门给他睡的女人,他难道会拒绝?
想到这里,谢竹语撩了撩头发,走过去,声音娇软:“舒白。”
沈舒白皱眉,抬头,看到是她,目光随后落在她手上拿着的那份文件,知道她是来找谢枝韫的,没有理会,继续将三明治切开。
“舒白,昨天晚上那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但你放心,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她说着伸出手,想去摸沈舒白的手,这么明显的暗示,是个男人都看得出来。
结果她的手指还没碰到沈舒白,沈双白拿着餐刀的手就直接朝她的手戳下去。
谢竹语立刻缩回手,手背差点就被他捅穿,她惊呼:“你干什么?”
她们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引来更多宾客的注意。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那不是谢家大小姐谢枝韫吗?今天还上热搜了,她跟杜小姐有矛盾吗?”
“地上的男人是谁?”
杜敏敏下意识低头去看男人的脸。
看清后,她瞳孔地震,飞快否决:“不认识!”
男人想爬起来,但被保安按下去,他只能在地上喊:“杜小姐,是我啊,网名叫‘苟万利’的那个!”
杜敏敏呵斥:“谁想知道你叫猪还是叫狗!我见都没见过你!你们、你们都给我出去!这是我的生日宴,我没有邀请你们!”
苟万利急了,扑过去抓住她的衣服:“杜小姐!你要把所有黑锅都推给我的话,她会告我诽谤罪和侮辱罪的,这两个都是刑事犯罪,我会被判刑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杜敏敏像甩开瘟神那样甩开他:“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苟万利算是看明白了,杜敏敏是不会保他的。
他本来就是收钱办事,钱也没有很多,他疯了才会把所有罪名背起来,事到临头,当然是保自己了!
“你要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把你的老底也揭出来了!”
杜敏敏:“你敢!”
苟万利直接指向杜敏敏,大声道,“就是她——”
“就是她让我去跟踪、偷拍谢小姐,也是她教我怎么在网上发帖,造谣谢小姐是靠陪睡签的合同,还是她雇了水军,引导网暴谢小姐,都是她!所有事情都是她做的!”
一时间,满堂哗然!
“原来今天网上的事是她引导的啊!”
“看着大家闺秀,没想到做得出这种事情。”
“她爷爷还是京大的教授呢,把孙女教成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教导学子?”
“把他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得知出事,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杜父杜母,怒斥道:“敏敏!你都干什么了!”
杜敏敏又慌张又生气。
她本来想,今天踩死谢枝韫给自己的生日助助兴,结果被她澄清也就算了,她还来大闹她的生日!让她被她爸爸妈妈斥责,被所有宾客议论,颜面尽失!
她咽不下这口气!
“是我做的怎么样,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谢枝韫,你根本不能拿我怎么样!你能让我去坐牢吗?你除了一个狗仔的话以外,你有别的证据?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你奈何不了我!”
她非常确信自己每次跟苟万利来往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她连给钱都是给的现金,谢枝韫根本拿她没办法!
她大喊:“保安!保安!把她给我轰出去!打出去!赶出去!”
然而保安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杜敏敏冲过去推了他们一把:“你们都聋了吗?”
谢枝韫平静地看着她发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听你的话吗?”
杜敏敏猛地看向她,谢枝韫微微一笑:“你刚才说,这个庄园,十五年前,被某位神秘富豪买下来,你知道,这个神秘富豪是谁吗?”
杜敏敏荒唐地大笑:“哈哈哈哈!你该不会是想说是你吧?哈哈哈!”
“是我爸。”
杜敏敏的笑声戛然而止。
谢枝韫双手抱胸,闲闲地看着她:“十五年前,我的十岁生日,就是在这里办的,我爸爸看我喜欢,就把多丽庄园买下来,送给我,当生日礼物。”
众宾客惊呼!
也有人纳闷:“是啊,这个庄园就是谢家的啊,你们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呢,当年老谢总豪掷三亿买下来送给女儿,大家还笑话老谢总是女儿奴呢。”
难怪庄园的保安只听谢枝韫一个人的话!
谢枝韫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那个粉裙女人沈佳雪。
她刚才为了捧杜敏敏,嘲笑她寄人篱下,不如杜敏敏的父母宠爱她,大手笔租下多丽庄园给她过生日。
现在呢?
沈佳雪接触到她的目光,连忙低下头,连呼吸都不敢了。
谢枝韫不屑跟她计较,一个小喽啰而已。
她只看杜敏敏,杜敏敏的脸色已经惨白。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租到这个庄园吗?”
“因为,那天我整理个人资产,才想起这个闲置已久的庄园,觉得一直放着也挺浪费的,不如租出去,还能赚点儿零花钱。本来以为定价那么高,应该没有人会来租,没想到杜小姐这么捧我的场。”
谢枝韫微笑,“谢谢啊。”
她谢她,杜敏敏却好似被她直接甩了一巴掌,她整张脸都是火辣辣的,难堪至极。
“你问我能拿你怎么样……坐牢?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咱们也没到深仇大恨的程度,我只会让你,在你生日这一天,在你的宾客们面前,丢尽颜面,灰溜溜地从我的庄园,滚出去。”
谢枝韫嘴角一勾,抬头看向二楼栏杆,喊:“沈舒白——”
所有人下意识抬起头。
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栏杆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的男人。
他神情淡漠,但在璀璨的水晶灯下,俊得让人愣神。
沈舒白喝了一口红酒,然后,伸手将高脚杯举到半空,在众人直直的目光里,他松开手,酒杯掉落,直接砸在那个香槟塔上!
刹时间,噼里啪啦,整个塔坍塌碎裂!
“天啊——”
众宾客避之不及。
杜敏敏目眦欲裂,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仪式!
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就如同她碎了一地的尊严!
谢枝韫提起裙摆,走上楼梯,她傲慢又嚣张,可又美得叫人挪不开目光:“场地费,我会让人全额退还给你,慢走,不送。”
杜敏敏崩溃尖叫:“谢枝韫!”
她朝谢枝韫冲过去,想跟她拼了,“谢枝韫!你这个贱人,啊——”
她刚骂完,一瓶酒就砸在她面前的地上,砰的一声!吓得她摔坐在地上!
杜敏敏一下仰起头,沈舒白的表情冷戾。
她这一瞬间,好像更加破防:“沈舒白!你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替她出头?”
谢枝韫挑眉,这个语气……
哦~不止沈佳雪和杨真喜欢过沈舒白,杜敏敏也喜欢吧?
难怪刚才听她们讨论沈舒白,她那么生气。
谢枝韫已然明白,杜敏敏针对自己的原因。
都是沈舒白的烂桃花。
杜敏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彻底豁出去了:“你根本不知道她做过多恶心的事!她未婚先孕!她十八岁就跟野男人有了孩子!”
谢枝韫脚步一顿。
杜敏敏飞快从包里翻出一张纸,倏地对着所有人举起来:“这个——”
“就是她当年的生产单!她早就偷偷生了一个孩子!她就是整个京城最不要脸的贱货!”
谢家门前,谢枝韫飞快下车,径直跑进主屋。
客厅灯光明亮,二房三口都在。
沙发上还有一个中年女人的背影,背对着她,正在跟谢竹语说话。
而那个声音,跟谢枝韫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谢枝韫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她眼前像走马灯掠过无数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画面。
她怔怔的,怀疑自己还在梦里,不敢确定眼前的景象是真的。
谢竹语最先注意到谢枝韫来了,笑着说:“婶婶,堂姐来了。”
中年女人转过头。
那张脸直接撞进谢枝韫眼中,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沈舒白紧随进门,看到女人,也很意外。
他原本还怀疑,这是二房的恶作剧,只是找了一个声音像的人骗谢枝韫。这世上声音像的人多了去了。
竟然不是。
这个女人,跟谢枝韫床头柜上摆放的那张全家福中的谢夫人虞梦秋,长得一模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呢?
谢枝韫的父母在她十五岁那年就双双去世了,这件事圈里人尽皆知,所以谢氏集团才会落到二房手里。
那么这个女人,这个像极了谢枝韫妈妈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死而复生?
太荒唐了。
但。
谢枝韫自己就是重生回来的,那么现在说她妈妈也“复活”了,不是没有可能。
虞梦秋站了起来,看着谢枝韫,目光微动:“你就是……枝枝?”
谢枝韫喃喃:“……妈妈。”
这一声喊出来,她原本冻结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她这一刻什么都顾不得,也再忍不住,直接飞扑了过去:“妈妈!”
她抱住虞梦秋,眼泪夺眶而出!
真的是她的妈妈,真的是!
虞梦秋过了一小会儿,才将手轻轻放在谢枝韫背上,声音也有些哽咽:“枝枝,妈妈回来了。”
谢枝韫仅剩的理智就是不在二房面前哭得太狼狈,她吸了吸鼻子,将妈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妈妈,您不是……不是……”
不是已经离开人世了吗?
谢竹语说话:“当年火车事故,乘客的遗体本就没有全部找到,所以我一直觉得婶婶没有死,派人去事故发生地查找线索,还真被我找到了婶婶。”
谢枝韫更不明白:“妈妈,您既然没事,那您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回来找我?”
虞梦秋擦去眼泪,轻声细语说:“我失去了记忆,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直到小语找到我,告诉我这些,我才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
谢枝韫愣了一下:“您……失忆了?”
虞梦秋点头:“现在都没有想起来,还是小语拿着你的照片告诉我,我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
怎么会这样……谢枝韫不敢想妈妈这些年受了多少苦。
谢志谦却是笑道:“记忆的事慢慢来,总之大嫂还活着就是好事。”
梁美玉更是邀功:“可不是,为了找到你妈,小语费不少功夫呢!”
谢枝韫敷衍地说声“谢谢”,然后就要带虞梦秋走:“妈妈,我们先回家。”
谢竹语拦了一下:“饭菜都已经上桌了,堂姐和舒白留下吃个团圆饭吧。”
谢枝韫现在只想回家跟妈妈好好说话,根本不想应付他们。
“妈妈,我们走。”
虞梦秋犹豫地看向谢竹语。
梁美玉阴阳怪气:“枝枝现在是副总了,到底是不一样了,架子好大啊,可我们怎么说都帮你找回了妈妈,你就是赏脸跟我们吃个饭,我们还能在饭菜里下毒药死你吗?”
虞梦秋拉住谢枝韫:“枝枝,不要不懂礼数,你二叔二婶,还有堂妹都是一片好心。”
妈妈都开口了,谢枝韫再恶心这家人,也只能答应。
餐桌上,谢枝韫紧紧坐在虞梦秋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十年过去,妈妈老了,有白头发了,人也黑了,瘦了。
好在精神还不错,手脚也正常,只是皮肤粗糙了很多,像是常年累月都要辛苦劳作导致的。
她心疼地摩挲着妈妈的手,转头去问谢竹语:“你什么时候找到我妈妈的?”
“一周前,当时堂姐你还在杭城玩儿,我就没去打扰你,亲自出国把婶婶接了回来。”
虞梦秋将手抽了回去。
谢枝韫皱眉:“一周前找到?那昨天在公司你们怎么没说?”
谢竹语立刻露出被误解的委屈:“婶婶刚回来,还有些恍惚,不方便接触太多外人,所以我才没说,今天好转,我不就马上联系你了嘛。堂姐,你别生气。”
虞梦秋忙道:“枝枝,是小语救了妈妈,你应该感谢小语,怎么能怪她呢?”
“……”谢枝韫服了谢竹语这杯随时随地上演的陈年老绿茶。
要不是当着妈妈的面,她肯定泼了她。
谢枝韫懒得理她,只看着虞梦秋:“妈妈,您这些年都是怎么生活的?”
虞梦秋表情凝滞了一下,然后说:“我被人收留了……都过去了,不提了。”
谢竹语又介入:“堂姐,你就别问了,反正婶婶已经回来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未来。”
虞梦秋看向谢竹语,神情动容。
谢竹语也对她安慰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谢枝韫看见她们的微表情,猜想那些年妈妈应该受了不少苦,所以才不想提起。
她也不想触及妈妈的伤心事,连忙换了个话题。
“妈妈,咱们家以前的房子我一直保留原样,只是已经很久没让人打扫,您今晚先跟我住在我现在的公寓,我明天让人收拾好了,咱们就能回去住了。”
虞梦秋犹豫:“这……”
谢枝韫关心:“妈妈,怎么了?”
谢竹语第三次插话:“堂姐,既然家里还没收拾好,那就让婶婶继续住在我这里吧,反正婶婶住了几天也都习惯了。”
“对。”虞梦秋的手不知何时跟谢竹语握在一起,“我先住在这里,有小语陪着我,我也比较安心。”
谢枝韫不理解这句话:“跟我在一起,您不安心吗?”
虞梦秋说:“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麻烦你。”
谢枝韫有些着急:“您是我妈妈,怎么会麻烦我呢?”
谢竹语伸手搂住虞梦秋,一副保护她的样子。
“堂姐,我知道平时你说一不准别人说二,但婶婶才刚回来,都还没恢复元气,你就别那么霸道了。”
谢枝韫:“?”
她还演上瘾了?
她表情一冷。
谢竹语对着虞梦秋一脸关心:“阿晟最近去出差,我回家住,正好可以陪着婶婶。”
虞梦秋连连点头。
谢枝韫怎么可能让妈妈留下:“妈妈,我也可以在家陪着你。”
虞梦秋的身体有明显朝谢竹语方向倾的动作:“还是小语陪着我吧。”
谢竹语也将虞梦秋搂得更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一对苦命的母女,而谢枝韫是一个要拆散她们的坏人。
谢枝韫咬住了后牙。
谢志谦老神在在道:“就这么定了,枝枝,你要是想见你妈妈就来家里,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常来常往才好。”
一直没说话的沈舒白旁观着这一幕,谢枝韫今天是带不走虞梦秋的。
谢枝韫攥紧了手指,她知道,主要是因为妈妈失去记忆,哪怕是她这个亲生女儿在她眼里都是陌生人,比不上谢竹语这个将她带回来的人。
她也不能强行把人带走,妈妈过去那几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万一她只是看起来没事,其实内里不太好,她用强还会刺激到她,那她就第二次失去妈妈了。
……再说了,她不愿意走,她能有什么用强的办法?
总不能是叫几个人过来,强行把她绑上车吧?
谢枝韫忍了忍,告诉自己要慢慢来,吐出口气。
“房子一两天就收拾好,那我收拾好房子再来接妈妈。”
也好吧。
她也需要一点时间弄清楚这些事。
虞梦秋说:“没关系,你慢慢来,我想跟小语多住几天。”
……她真的很依赖谢竹语啊……
谢枝韫平时连进谢家都嫌晦气,今天却一直待到深夜十点。
她跟妈妈说了很多话,也劝她跟自己回家,但虞梦秋还是不肯。
没办法,她只能跟沈舒白离开。
谢竹语将虞梦秋送回房间,为她打开床头的加湿器。
“婶婶,您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我看到您的黑眼圈了,这个加湿器里的精油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您开着晚上睡得舒服些。”
虞梦秋满眼慈爱:“小语真是细心,还注意到我晚上睡不好。”
谢竹语温柔道:“应该的。您今晚试试,要是没用,我就去跟堂姐讨一些,她有一款安眠精油是调香大师为她私人定制,既好用又不伤身。”
虞梦秋说:“这样啊。”
谢竹语故作不经意:“是呀,您跟伯伯出事后,家里财产都传到堂姐一个人手里,她十辈子都花不完,当然什么都要用最好的。”
“她开的那辆车,全球限量,落地就要一个亿,还有她身上穿的衣服,背的包包,戴的首饰,也都是奢侈品,好多我都买不起呢。”
“她每天都过得这样好,难怪不想去找您,只可怜了您,在那个老巫婆的手里……”
虞梦秋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谢竹语笑了笑:“好在都过去了,相信堂姐以后一定会听您的话,孝顺您的。那婶婶,您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到虞梦秋一动不动,嘴角一勾。
一出门,就遇到梁美玉。
谢竹语喊:“妈妈。”
梁美玉哼了一声,进了房间:“你不是把虞晚秋当成你妈了吗?你照顾我都没有照顾她那么妥当。”
谢竹语却笑了:“要是连妈妈都这么认为,看来我这场戏做得很成功。”
梁美玉不明白:“做戏?为什么要做戏?”
谢志谦得意道:“谢枝韫最在乎的就是她这个妈,我们把虞梦秋握在手里,就等于拿捏住她的软肋,她以后就翻不出我们的手掌了。”
梁美玉恍然大悟,难怪谢竹语费那么多功夫把虞梦秋找回来,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不愧是我的女儿!真聪明!”
……
从谢家出来,谢枝韫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小区转圈。
谢家所在的这个小区,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高档别墅,各种配套设施十分齐全。
她漫无目的,一会儿玩玩健身设施,一会儿又爬上小孩子才会玩的滑滑梯,玩归玩,但都兴致缺缺的。
沈舒白认识她这么久,看过她明艳活泼,也看过她盛气凌人,但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失魂落魄。
他打出一个电话。
“去查一下,谢枝韫父母当年那趟火车,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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