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到神父的那一刻,表情就变得很奇怪。
当时的我不理解,现在想想,一个大学教授,怎么会信教呢?
神父来到我的床边,看了看我的状况,再对舅舅低语了一通。
我隐约听见了“医院”“治疗”“赶紧”这几个词。
舅舅赶紧否定:
“不,不行。国内的医院哪里有灯塔国的好?我这侄儿去了,不是羊入虎口吗?”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神父听了,犹豫了一会。
随后他拿来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床尾,再从怀里拿出一本小书,握着十字架,念了起来。
神父的声音很小,一通念咒听得我昏昏沉沉。
舅舅见状,风风火火地把守在一边的父母带出了房间。
随后,他给神父倒了茶,甚至给父母都发了一个十字架,让他们为我祈祷。
舅舅走到我的床边,他也在我的手心放了一个十字架。
十字架戳得我的掌心很疼,可是我烧得没有力气,只能虚虚握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