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枝江靳年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沈南枝江靳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轻卿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轻卿辞”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沈南枝江靳年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他,淮海顶级世家出身、掌控国内外商圈,还是家族长子,地位超然。她则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住进了他们家里,但与他见面的次数却不多。一来是他常年待在国外,甚少回国。二来他性情冲淡克制,周身始终萦绕着令人望而却步的距离感,她向来对他敬而远之。所以她没想到,联姻真的不只是说说,甚至在成为他妻子,陪伴在他身侧之后,她都有点恍惚感。他却每一次都大大方方地将她介绍给所有人,“我的妻子,胆小,可以欺负我,但别欺负她。”...
《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沈南枝江靳年完结文》精彩片段
随着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沈南枝越来越不敢见江靳年。
好在他这两天忙,E.R集团和天晟总部合并的事不断,基本上抽不出时间来公寓这边。
转眼间,一周过去。
周末是顾清禾和顾闻川的生日宴,顾大小姐从周六早上开始,就不断给沈南枝发消息,怕她忘了她的生日。
说起顾家这对兄妹的生日,也十分巧。
顾闻川比顾清禾大七岁。
但他们的生日,很是凑巧地赶在了同一天。
每年顾氏办生日宴,都办的格外隆重。
顾闻川圈子里的兄弟好友基本都会来,顾氏的地位在淮海也是数一数二,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同在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淮海市的豪门千金大多也都会到场。
周末这天沈南枝来到顾氏旗下的宴会别墅时,赴宴过来的男男女女已经不少。
她刚从外面进来宴会厅,一身明珠点缀奢华公主裙的顾清禾就笑意盈盈地迎了过来。
“终于来了,小祖宗。”
沈南枝将包装精致的生日礼物递过去,唇边笑意明媚,“生日快乐,大小姐。”
顾清禾大大方方地将两份礼物抱进怀里,她看了看下面那份颜色稍微深一些的礼物包装盒,忍住想拆的冲动,抬头问自家闺蜜:
“和往年一样,下面那份是我哥的?”
沈南枝含笑点头。
顾清禾挽住沈南枝手臂,笑容满面地带着她往里走,嘴里玩笑道:
“既然都送到我手里了,干脆本小姐收两份礼物得了。”
沈南枝目光在宴会厅转了圈,圈子里的权贵名流几乎都到了,蛋糕前,侧前面的位置,顾闻川被几个好友围在中间。
收回视线,听着闺蜜这句话,沈南枝笑意慵懒,“可以啊,只要你哥愿意。”
顾大小姐霸道发言:“我闺蜜送的,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来到甜品区,顾清禾将小蛋糕递给沈南枝,拉着她吃甜品聊天。
中途还没说几句话,却见心情甚好跟她分享着昨晚趣事的闺蜜忽然侧过身,脸上的好心情都被影响了不少,捏着小勺,恨恨地挖着手中的小蛋糕。
沈南枝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
宴会正厅的位置,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风流倜傥的年轻男人似要往这边走来。
但还没走几步,就被后面的顾闻川喊住。
沈南枝目光在那男人身上多看了两眼,她这两年虽然少在圈子里走动,但自小在这个圈子中长大,人都是认识的。
刚才那人,就是差点和顾清禾联姻的程禹安。
听说这人也算是有手段。"
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
若不是宴会厅钢琴声与谈笑声嘈杂,人早就循着声被引来了。
江庭旭今日并未来宴会,孟时锦还以为是自从上次苏雾的那通热搜后,沈南枝和江庭旭的关系早已崩裂,今日江庭旭不来生日宴,是缘于沈南枝的缘故。
在沈南枝成年之前,圈子里有什么聚会时,江庭旭总是处处带着沈南枝,一副护亲妹妹的模样,生怕她被人欺负了。
如今江、沈两家的联姻眼看着黄了大半,这次顾闻川和顾清禾的生日宴更是到了尾声,江庭旭都没有出现,
孟时锦不再顾忌,被沈南枝打了那一巴掌,眼底闪过戾色,扬手就想打过去。
只是手腕刚抬手,身后就冷不丁响起一道喜怒难辨的冷淡声音。
“孟小姐。”
孟时锦动作一顿。
分辨出来这声音是谁后,她脸色骤变,下意识转身往后看去。
从天晟总部的签约会上赶过来的江靳年身上开会的西装都没脱,踏下台阶,往这边走来。
矜贵淡漠的面容上,难辨喜怒。
只除了看向沈南枝时,漆眸有片刻的停留。
孟时锦还停留在江靳年突然过来的诧异惊愕中,还没回神,就见江靳年看似不明所以地询问:
“我们家枝枝怎么惹到孟家了?竟惹得孟大小姐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孟时锦心里别提多憋屈。
她脸上实打实挨了一巴掌。
到现在都还疼得厉害,估计那巴掌印半点都没消。
但这位江氏的掌权人装瞎看不见,她手刚抬起来,倒是反问起来她为什么要打沈南枝。
这种毫无底线的偏瘫与护短,让孟时锦气急,同时也让她难以理解。
这么多年,她只知道沈南枝和江庭旭关系亲近,从未听过,沈南枝和江家这位常年不回国的掌权人还有什么牵扯,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袒护她。
孟时锦越想越气,但江靳年的地位摆在那儿,她不敢对江靳年摆脸,只不甘不愿放下手,先出声自证清白:
“是沈南枝先打的我,乐伊和洛淑都是亲眼所见。”
江靳年走到沈南枝身边。
抬眼扫过站在孟时锦身后低头闪躲着的陈乐伊和宋洛淑。
“以多欺少,孟小姐是当我眼瞎?”
他声音平静得过分,言语之中无形中溢出来的冰霜更是让孟时锦身后的那两个小跟班连头都不敢抬,更别提这个时候在孟时锦面前出言附和。
“还有。”江靳年话音一转。
霜寒的视线挪开,落在咬着唇不甘的孟时锦身上:
“我们家枝枝脾气好,面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愿意和颜悦色,但不代表枝枝身后的江家也同样好脾气。”
“孟小姐,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孟时锦指甲狠狠掐在手心中。
她嘴唇几乎咬出血。
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沈南枝要被江庭旭抛弃,却转头又被江靳年护在了手心。
孟时锦眼底的嫉恨几乎要溢出来。
但她不敢招惹江靳年。
连出言反驳都不敢。
她承担不起代价,她身后远不能与江氏抗衡的孟家也承担不起这个代价。
孟时锦压下不满,低声道歉:
“抱歉江总,我只是与沈小姐开个玩笑,并没有别的意思。”
江靳年看了眼身旁垂着眼睑的沈南枝,视线转回,重新看向对面的孟时锦。
语气很淡,护短却护得明目张胆,从一开始,便将沈南枝从头到脚划在了江家范畴之内。
她害怕暴雨天。
因为那是她父母离去那夜的梦魇。
十岁的姑娘从房中跌跌撞撞跑出来,蜷缩在大厅的沙发上,浑身发抖,满脸泪痕。
那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别墅中的佣人早已经回了佣人楼,主宅别墅中并没有其他人。
沈南枝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半睡未睡。
后来,江靳年从外回来,看见沙发上蜷缩着的沈南枝,拿了毯子给她盖上,坐在她身边,陪了她一整晚,直到雷云散去,天色大亮。
那个时候他正是贪玩的年纪,趁着父母难得出国放肆的跟好友打了一晚上的游戏,早上一回来,刚踏进大厅,就见缩成团的小姑娘紧紧抓着他哥睡在沙发上的场景。
江庭旭清楚记得,见到他回来,他哥并没有问他昨晚去了哪里,只低头看了眼腕表,让他过去陪南枝待一会儿,他有个会快迟到了。
江庭旭依言走过去,看着他哥很轻很轻地分开南枝抓着他手腕的指尖,在沙发上起身给他腾位置。
江靳年走后,他坐在了他哥原本坐的位置上。
没过多久,沈南枝醒来。
她以为,陪着她一整夜,陪着她度过最怕的雷雨天的,是他。
小小的姑娘,刚醒就扑进了他怀里,愧疚又感激地跟他说谢谢哥哥。
江庭旭那时的心情是复杂的。
复杂到,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但从那天开始,沈南枝对他的依赖,肉眼可见地增加了很多。
江庭旭心里清楚,她不过是,误将那晚陪了她整夜的人当成他的缘故。
御山公馆,主卧。
江靳年掐断电话,看着醉的迷迷糊糊挂在身上的姑娘,他将她手机放去一旁,温热的掌心轻扣在她后颈,想将人从怀里拉出来。
只是刚有动作,就被她察觉并用力抓住他手腕。
醉酒后的沈南枝不懂得隐藏情绪。
也没有足够清醒的理智去考虑利弊,并避而远之地和他拉开距离。
在酒精的作用下,在窗外那一声接一声闷雷的恐惧中,她无意识地紧抓着他,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又祈求地朝他望着:
“我害怕……”
江靳年无声叹气。
一瞬间仿佛回到多年前,在江家老宅大厅的沙发上哄陪着她待了一整晚的时候。
“枝枝,你喝醉了,不喝醒酒汤,明早起来会头疼。”他试图跟她讲道理。
但醉酒的人,怎么听得懂道理。
就像这个时候的沈南枝,她排斥恐惧极了窗外源源不断的闷雷声,心底最深处的惧意被一点点地勾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化解,埋藏在记忆的最深处暴雨天血腥的一幕让她控制不住地去抓住身边唯一能抓住的人,更怕在这种天气中再度被人丢下。
“我不喝……”她胡乱地摇着头,什么都不要,只不准江靳年走,“……我害怕一个人待着。”
江靳年低头看她一会儿。
指腹在她眼尾潮湿处拭过。
最后,他将她抱起来,像刚开始将她从外面抱进御山公馆那样,抱着人下楼,往楼下厨房走去。
江靳年不喜欢身边太多佣人围着,御山公馆中只有一个管家和两个厨师。
加上这两天他出差,管家和厨师都被他放了假,这会儿要煮醒酒汤,只能他自己来。
来到一楼,江靳年将怀里的沈南枝放在距离厨房最近的沙发上,怕她着凉,又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连江庭旭都没怎么来过。
江靳年进来后,随手关上了门。
空间一变得封闭,这套小公寓就显得更是拘束,连带着沈南枝都在江靳年的突然到来下局促不少。
“江总,喝水行吗?”
她将手机随手放在桌角,转头问他。
听着她一口一个疏离的‘江总’,江靳年眉头微凝,提醒道:
“南枝,我们没有这么生分。”
“换个称呼。”
沈南枝一顿,迎上江靳年的视线。
他们之间确实没有这么生分。
退一万步,就算两家不联姻。
她这十年,也是在江家长大。
“换成什么?”她问他。
她之前喊他‘大哥’,他不让喊。
“喊名字就好。”他给她答案。
“吃晚饭了吗?”江靳年将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相对于她这个公寓的主人,他倒是更像她这间小公寓的户主。
沈南枝眼角往厨房一瞥,有些纠结。
“还没。”
她平常很少做饭,只是偶尔心血来潮了才亲手下一次厨。
今天公寓中也没有什么食材,她原本打算着点外卖凑合一顿。
如今江靳年来了她这边,她总不能让他跟她一起吃外卖吧?
就在沈南枝想法子的时候,江靳年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我让人订了餐,城南老福纪的私家菜,我记得你原来喜欢,现在还喜欢吗?”
沈南枝有些意外,回过神,她点头,“还行。”
周林的速度很快。
他们进门后,前后不超过两分钟,江靳年提前让人订的菜品就送到了公寓。
周林还记得傍晚在车上,自家boss气压冷沉让他调查池峥的事,将东西送到后,识时务的某位周姓特助片刻没敢多待,迅速带着人离开了公寓,不在这里碍眼。
在江家长大的这些年,沈南枝和江靳年相处的虽不多,但同在一起吃饭的场合还是有的。
只是大多都是年底的团圆饭,和江父江母以及江家老爷子的寿宴。
而且那个时候,江父江母和江家的其他人基本都在,像今晚这种,她和江靳年单独吃饭的情景,还是第一次。
一整顿饭,餐桌上的气氛都偏沉默。
晚饭吃完,见江靳年没有立刻就走的意思,沈南枝重提了仔细想了两天的婚约之事。
“关于婚约……”
她刚说了这么几个字,江靳年就抬眼看了过来。
被他这么盯着,沈南枝无端有些紧张。
她握紧手中的水杯,当作没注意到他的视线,继续说后半句话:
“我这两天又仔细想了想,不如,还是取消罢……”
江靳年指节在桌面上一叩,审视着她的神色,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而是反问:
“南枝,你很讨厌我?”
沈南枝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话。
她下意识摇头,“没有。”
“那就是有了喜欢的人,是吗?”
“方便告诉我是谁吗?”他语气听着依旧温和有礼,极易让人放松戒备。
沈南枝再次摇头,“也没有。”
她整天忙着修学分和做课题,空闲了还要熬夜看当下的金融趋势,哪有时间去谈恋爱。
江靳年眸中深不见底的暗色散了些,身子后仰,松懒地靠在椅背上,目光依旧看着她:
“那为什么非要取消婚约?”
“……”
沈南枝竟有些哑口无言。
就在她思忖理由的时候,又听到江靳年再次开口,就像这么多年他这个人一样,不徐不缓,张弛有度,对待所有事,都在掌控之中。
“南枝,这些年,我一直在国外,回国的次数很少,我们确实还不算熟悉。”
方知霖“啧”了声,“还能是什么?婚约啊。”
“我就问你,你真要拒了和沈家的联姻?”
江庭旭唇角半扯,似笑非笑。
语气听起来,很是不在意。
“又没有感情,为什么不能拒?”
方知霖不信,“一起长大,还不算感情?”
江庭旭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一起长大,就非得有男女之情?”
“老子听她喊了那么多年的哥哥,真当她是妹妹不行?”
方知霖一噎。
还没再出口,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封子墨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来了句:
“庭旭,别怪兄弟没提醒你。”
“江家可不是只有你一个联姻人选,江、沈两家的婚约,圈里人都知道,那是两个家族的联姻,从没有指名道姓落在谁头上,只是你与南枝年纪相仿,大家心照不宣地更看好你们这一对。”
“但如果你执意不接婚约,你哥要是松了口娶南枝,那也是无可厚非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江庭旭眉眼有一瞬间的凝沉。
但很快,他浑不在意地抵额扯笑。
“有什么好后悔的?如果我哥愿意应这门婚约,那不是皆大欢喜?”
两家的联姻既能正常进行,他也能彻底摆脱他妈三天两头的联姻催婚。
只不过……
他哥一年到头不回国,与南枝的关系远的不能再远,关键他哥性情冷淡,更是从不近女色,过去那几年家里明里暗里安排的联姻都一一推了,又遑论江、沈两家的这桩婚事。
封子墨却是不这么想。
他在家排行最小,平常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同圈子里的权贵子弟在一起吃喝玩乐。
对于江家那位常年在国外、很少回国,只隔三差五在财经杂志上出现的江家真正掌权人了解甚少。
但他哥封凛早些年就接手了家里的公司,平时跟江靳年的E.R集团和天晟总部的合作往来也算密切。
昨天他从他哥那里听说,E.R集团正迁往国内。
若是E.R集团的总部都迁了回来,那以后,江靳年大概率也不会再常去国外,
如果江庭旭还是坚决抵触与沈家联姻,那以江靳年克己复礼的性子,为了大局,未必不会应下两家的婚事。
从江家老宅离开后,沈南枝窝在她的小公寓鹌鹑似的一连窝了两天。
中间甚至江母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打电话让李管家过来给她送东西,都被沈南枝以在学校忙为由拒了回去。
躺在公寓中作息颠倒地窝了两天两夜,假期后开学第一天,沈南枝拿上顾清禾的U盘,卡着点出门进了淮海大学。
受突然变动的婚约之事的影响,沈南枝整节课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好在,暑假的时候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不回江家,她已经提前修完了这门课的所有课程,哪怕现在一个字都不听,也没什么关系。
坐在旁边的位置,在家里被关了三天的顾清禾,还不清楚这个中秋发生了什么,以为沈南枝心不在焉是受了江庭旭的影响。
小课间休息时,顾清禾凑到沈南枝旁边,拍着胸口,很是仗义地说:
“枝枝,要是难受你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我给你出主意。”
沈南枝没反应过来,偏头问她:“什么?”
顾清禾瞟她一眼,一副‘你还想瞒我、我已经知道了’的表情。
“就江庭旭啊。”她压着声音,愤愤不平,“姑奶奶我从来不觉得乖是一个缺点,到了他江庭旭嘴里,乖倒是成了乏味了!”
苏雾的经纪人白伊从电梯中下来,见苏雾过来,她停了要去接她的动作,重新按了电梯。
“二少在顶楼休息室。”
苏雾点头,和白伊一起进电梯。
并在包中拿出化妆镜,仔细检查过妆容没有问题才踏出电梯去休息室。
江庭旭坐在真皮沙发上,拿着手机,无视热搜上风风雨雨的推送消息,只垂着眼皮,盯着手机屏幕,像是在等谁的电话。
直到外面天色渐暗。
距离那段视频登上热搜已经将近四个小时,除了数不尽的推送新闻,他等了一下午,也没有等来沈南枝一个电话,甚至就连消息,都没有等到一条。
看着空空荡荡,上一条信息还停留在半个多月前的微信界面,江庭旭握着手机的力道越攥越紧。
压低的眉眼冷沉森重,晦涩暗色在瞳仁中积聚。
良久,江庭旭轻嗤一声。
唇角浸出嘲讽,“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在桌上。
他真是魔怔了,竟还真默许了苏雾那种哗众取宠的低下伎俩。
沈南枝早就见过他和苏雾‘不清不楚’。
甚至她第一次见到时,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发生变化,还像一开始那般融洽。
可就算在那个时候,发现他身边出现其他的异性,她甚至连问都不会过问一句,就像什么都没看见。
到了如今,又怎么可能在意他和谁上热搜,上什么类型的热搜。
江庭旭手掌蜷紧,力道大到,骨节甚至都泛出白。
苏雾推开门。
看着里侧沙发上背对着门口的男人,抬步走进来。
红唇上扬勾出完美的弧度,衬得一双桃花眸更显风情。
“二少,晚上投资商组了个局,你能陪我去吗?”
她从沙发后靠近,还未弯腰靠近江庭旭,就听到他冷淡的拒绝声。
“没时间,你自己去。”
“另外,出去!”
苏雾动作顿住。
脸色更是僵硬下来。
她几步绕过沙发,来到江庭旭身前,正想解释,还未开口,不经意瞥见江庭旭的手机页面正亮着和沈南枝的微信界面。
苏雾无声紧了紧手指,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嫉妒,面上却掩饰得极好,主动示弱问:
“是沈学妹误会什么了吗?”
“二少,我能和沈学妹解释,那段视频引起的热——”
江庭旭眼底浸出不耐,冷声截断她的话:
“那段视频引起的热搜,内情究竟是什么,苏雾,你比我更清楚。”
他话说得直白,也没有耐心,“这里没有别人,更没有你买通的狗仔,戏没必要做这么全。”
苏雾指尖掐进肉中。
一整个下午,由于江庭旭没有出手撤压热搜而升起的喜悦,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脸色止不住地发白。
想再说些什么,可江庭旭现在的情绪坏到了极点,不等她出声,再度下了逐客令。
“我还有事,出去。”
苏雾咬紧下颌,忍着不甘转身离开。
她走后,江庭旭拿起手机,冷着眼拨通了总助的电话。
“陈风,将热搜撤干净。”
沈南枝屏蔽了所有的推送消息,并不知道在她看到热搜视频后不久所有相关的热搜就在几分钟内被全部撤下。
也不知道当天晚上江庭旭被江父江母打电话骂了快半个小时。
淮大距离公寓近,处理完实验室的事情,沈南枝没再特意回江家老宅,直接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利用周末日夜不出地在书房中处理课题并看当前的金融趋势。
沈南枝撑着昏昏涨涨的脑袋,移动鼠标,点下保存键。
做完,连手机里的未读消息都没看,直接回了卧室。
第二天再次睁眼时,沈南枝是被没有关严的窗帘缝隙中的阳光照醒的。
复式公寓二楼卧室,色调温馨的大床上,沈南枝揉揉眼尾,迷迷糊糊去摸枕头边上的手机。
扫了眼当前的时间,习惯性地准备解锁,指纹还未落上去,当余光瞥见屏幕未读消息上大咧咧摆着的江靳年那几个字时,
沈南枝指尖一抖,惊得瞌睡虫瞬间跑光。
面部自动解锁,消息弹到江靳年的对话框,上面只有言简意赅地一句:
早餐在楼下,记得下来吃。
沈南枝下意识从床上爬起来,开门走出房间,当在楼梯半腰看到餐桌上中西搭配的早餐时,整个人还有些懵。
直到好几秒,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昨晚江靳年离开前问她要公寓密码的那一幕。
……
上午第一节没课,沈南枝九点才去学校。
顾清禾还没来,到了学校,沈南枝点开昨晚整理的数据,检查有没有错误的地方。
直到将近二十分钟后,顾清禾拎着一堆打包的早餐进来。
过来后她也不坐,就跟不认识一样,站在沈南枝旁边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她。
沈南枝被她看的莫名。
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转眸看向课桌前面反应异常的某位大小姐。
“怎么?过了一夜,我变异了?”
顾清禾轻嘶着摸摸下巴。
将两份早餐先后推到她面前。
“呐,池学长托我给你带的早餐。”
推第二份早餐时,她介绍,“这份是我给你带的。”
将两份早餐全推到沈南枝面前,顾清禾抱臂看着她,颇有种让她二选一的架势,“两份早餐,都是热的,沈大小姐,选哪个?”
沈南枝抽了抽嘴角。
看着面前温热的两份早餐,偏头瞧自家闺蜜,“今天流行送早餐?”
顾清禾“啧”一声,坐下来,“这不是看你昨晚要忙数据?就你那性子,一忙起来,准忘记吃饭,我怕你饿死自己,特意给你带的早餐。”
“不过——”
她话音一转。
幽幽看着沈南枝,眼神中满是好奇意味,“池峥学长的那份,是怎么回事?”
今天她一进校门,就在林荫路碰上了池峥,对方什么也没说,只将早餐递给她,托她帮忙转送给沈南枝。
顾清禾托腮打量着自家闺蜜,揶揄笑了声,漫不经心地打趣说:“小枝枝,你是不是惹桃花了?昨晚你们聊到了几点?”
同一时间。
天晟总部大厦顶楼。
江靳年开完例会回到总裁办,周林跟在后面,尽职尽责地汇报接下来的行程与安排。
等他全部说完,江靳年对他口中的那些行程未做评价,只坐在办公桌后问了一句:
“池峥的资料,查完了吗?”
周林怔了下,迅速回神。
从怀里抱着的一摞文件中翻出一个文件夹,恭恭敬敬递到江靳年面前。
“已经查完了,江总,这是池峥所有的资料,还有,您让我联系的国外研究高校我也联系好了。”
江靳年接过文件,“嗯”了声,很快让他离开。
池峥的出身很简单。
个人资料只占据了其中一小部分,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这几年他所参加的课题与学术论文。
江靳年对他学生时代的事迹没什么兴趣,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找到联系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
做完,他揉揉她脑袋,像哄小孩那样,轻声嘱咐她:
“自己乖乖待一会儿,我去煮醒酒汤,很快就来陪你,行吗?”
沈南枝拢紧身上的毯子,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
没多久,江靳年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
哄着人喝下,又顺道哄着喂下去小半碗粥,江靳年才再次将人抱上楼。
三楼主卧大床上。
江靳年站在床边,看着深色床单上因窗外震耳的闷雷声紧紧皱着眉头的姑娘。
他低头,视线扫过她无意识抓着他衬衣边角的手指,停顿片刻,目光重新回到醉眸惺忪,莫名有些委屈的沈南枝身上。
“自己睡,行吗?”
他握住她纤细瓷白的手腕,作势想将她的手拉开。
察觉到他的意图,正巧这时外面“轰——”地响起一道巨大的雷声。
沈南枝乌睫狠狠颤了下。
她反手拽住江靳年,用着更大的力道,手指指节都有些失了血色。
“……不行!我害怕。”
刚才他要将她从怀里推出去的记忆才残留着,这一会儿的沈南枝是真怕他将她一个人丢下,说完这句,为了不让自己被丢下,遵循着潜意识惶恐的本能,从床上半起来,整个人几乎都半挂在他身上。
“我怕打雷……不能一个人……”
怀里脊背低低颤抖着的姑娘声线低怜,酒精混沌的作用下,让她忘了他是谁,也忘了平日中她是怎么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这个时候,只将他当成手边仅有的安全稻草,紧紧地抓着。
江靳年看她半晌,在她一遍又一遍祈求着他留下来的时候,他轻掐住她下巴,在灯光下凝着这张精致漂亮的脸。
“南枝,明早你醒来,一定会后悔。”
她迟钝两秒,随后果断地摇头。
红唇轻阖着,嗓音低喃着说不会。
沈南枝其实很困,在酒吧陪着顾清禾喝酒的时候,就特别困。
更别提折腾了一下午,又到了晚上。
但她不敢睡。
也睡不着。
如果没有今晚骤然而至的暴风雨,她早就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管直接睡下。
但偏偏外面是她最害怕的天气。
在眼前这棵‘安全稻草’答应她之前,她连眼都不敢闭。
看着挂在自己身上,明明困得眼睛都发红、却硬是不敢闭眼的姑娘,江靳年指腹在她唇角摩挲了下,大掌扶着她腰身,轻拍了拍,让她躺下。
“闭上眼,睡觉。”
江靳年卧室中的色调和他这个人一样,深冷、霜寒。
少女乌发在枕头上散开,映衬着深黑冷色调的床单,更显得肌肤雪白。
江靳年看她两眼,随后转身,关了正上方的水晶吊灯,只留下一圈光线最暗的淡暖色壁灯。
将玻璃窗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能挡住外面不时划破黑沉夜空的粗壮闪电,
却挡不住混淆着狂风暴雨轰隆作响的雷声。
窗外雷鸣声每传来一次,裹着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的沈南枝就忍不住往江靳年这边靠近一次。
十几分钟的时间不到,看着面前一点点蜗牛似的挪过来、几乎紧贴着他的少女,江靳年眸色微暗,最后索性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沈南枝终于肯踏踏实实闭上眼睡觉。
又是好一会儿过去,见她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不再动弹,江靳年以为她睡着了,正想去冲个凉水澡。
手臂刚从她腰上拿起来,本该睡着的沈南枝在被子中动了几下,眉头紧拧着像是很不舒服,江靳年看过去,她睁开水漉漉的双眸,也正好往他这边看。
“不舒服……”
江靳年问她,“哪里不舒服?”
沈南枝蹙着眉,手腕在深色床被中动了几下,像是在解什么东西,但最后没成功,手臂一直努力往后够又发酸,她停了动作,干脆仰头直直看他,并不怕死地再度使唤人:
“裙子很勒,喘不上气……你帮我换了。”
江靳年额角隐约跳了几下。
他掀开被子,去看她身上的裙子。
今天出门前,她穿的是一件长款秋季裙子,裙摆能够遮住一半小腿,腰身也正合适,不紧不松。
但刚才这姑娘在床中央滚雪球一样滚到他这边,裙摆在腰身开始便一圈圈紧紧缠裹在了身上,能舒服才怪。
江靳年起身,先开了水晶吊灯,光线一下子明亮下来,刺得沈南枝眯了眯眼。
他折返回来,将她从床边抱了抱,手臂环绕在她身后,去拉裙子的拉链,想帮她脱衣服。
但拉到一半,他动作又停住。
江靳年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对上她迷蒙着望过来的目光,压着呼吸狠狠在她唇上揉了下,随后起身去了衣帽间。
再出来时,他手中拿着一件新的衬衣。
将床上软绵绵的姑娘扶起来,江靳年先将衬衣套在她裙子外面,才将手伸进去,摸索到裙子的拉链,隔着衬衣将里面的裙子给她脱下来。
做完,江靳年没直接去关灯。
怕这姑娘待会儿又折腾,他索性一次性将睡前的准备工作问完。
“要洗澡吗?”
沈南枝没理会他,紧紧箍在身上的裙子脱了下来,就像孙悟空褪去了紧箍咒,全身都是轻松舒服的。
只是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头嗡嗡的像是快爆炸,裙子脱下后,沈南枝一秒都没停,转身就抱着被子背对着江靳年重新躺了回去。
只是刚躺下不到半分钟,窗外“轰隆”一声响雷再次传来,背对着这边的某位大小姐,听着这道轰隆隆连绵不绝的雷声,一张小脸皱着,却很是从心地将身子转了过来。
看着她前后这一串动作,江靳年险些气笑。
第二天沈南枝再醒来时,外面天气已经放晴。
明媚的阳光从零星的窗帘缝隙中溜进来,沈南枝整个人埋在深色床被中,连瓷白温腻的脸颊都被被角遮住大半。
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倾洒进来,大床中央的女子揉着发胀的额头缓缓睁开眼。
昨晚醉后的记忆有些断片。
刚一醒来,沈南枝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她的小公寓,可当眼睛完全睁开,猝不及防看到全然陌生的房间时,沈南枝按着额角的手指狠狠一顿,随即整个人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起身的动作幅度太大,被子从身上滑落大半,沈南枝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当看到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衣时,抓着被子的手指都不自觉地狠狠攥紧。
就在她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卧室门被人推开,刚开完线上早会的江靳年神色如常地从外面进来。
“醒了?”
他倒是没什么避讳,不过相较昨晚沈南枝像只树懒一样趴在他怀里一整夜的场面,现下这种场景也着实没必要避讳。
江靳年手中端着一杯水,神色自然地朝她走近,最后停在床前,将水杯递过去。
“渴吗?”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沈南枝就本能地紧紧拉住了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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