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严秦季平的女频言情小说《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我是空降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向东笑着还礼:“你好啊,空降兵。”陈严探手从肋下抽出伞兵刀:——“满旅长,不要怪我没有上下级观念,演习就是实战。今天我一定要活捉了你!”伞兵刀划开雨幕,寒锋凛凛!一旁的大校导调员厉声提醒:“空降兵,放下你的刀!”满向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们导演部不是常说吗?演习就是实战。”说着话,满向东|突然身子一低,探手捡起车轮边的工兵锹,抡圆了就招呼过来。堂堂蓝军旅旅长,竟然说打就打?陈严急忙侧身躲避,啸风掠过耳廓。一寸短,一寸险,陈严反握紧伞兵刀横挥了过去。别看满向东四十多岁了,身手却格外利落,上半身后仰躲过陈严的伞兵刀。看来没几把刷子是当不了蓝军旅旅长的!同时,满向东手中的工兵锹上撩,格开陈严的伞兵刀,趁着工兵锹高举的力道再次劈下来。一...
《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满向东笑着还礼:“你好啊,空降兵。”
陈严探手从肋下抽出伞兵刀:
——“满旅长,不要怪我没有上下级观念,演习就是实战。今天我一定要活捉了你!”
伞兵刀划开雨幕,寒锋凛凛!
一旁的大校导调员厉声提醒:“空降兵,放下你的刀!”
满向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们导演部不是常说吗?演习就是实战。”
说着话,满向东|突然身子一低,探手捡起车轮边的工兵锹,抡圆了就招呼过来。
堂堂蓝军旅旅长,竟然说打就打?
陈严急忙侧身躲避,啸风掠过耳廓。
一寸短,一寸险,陈严反握紧伞兵刀横挥了过去。
别看满向东四十多岁了,身手却格外利落,上半身后仰躲过陈严的伞兵刀。
看来没几把刷子是当不了蓝军旅旅长的!
同时,满向东手中的工兵锹上撩,格开陈严的伞兵刀,趁着工兵锹高举的力道再次劈下来。
一寸长,一寸强,工兵锹就像苍蝇拍一样,狠狠地拍到陈严持刀的右手上。
伞兵刀呛啷落地,陈严的手直接被拍抽抽了。
对面传来戏谑的声音:“空降兵,就你还想要活捉我?”
陈严捂着右手,就差疼地原地转圈。
高烧不退的脑子里本就昏昏沉沉的,此刻右手的疼痛感接憧而至,眩晕感更是如排山倒海而来。
陈严用力眨了眨眼,把流进眼睛里的雨水挤出来,突然大喊一声,不闪不避地朝满向东扑去。
满向东吓了一跳,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陈严冲撞而去,两人抱着一起跌倒。
抱着满向东在雨水中打了几个滚,陈严已经杀红了眼,探手摸出一枚演习手榴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终于拔开了拉环。
一旁的演习导调员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喊着“小心”冲上来,夺过陈严手中的演习手榴弹扔出去。
演习手榴弹在不远处轰然爆开,迸发出杀伤模拟的磁粉,让陈严和满向东身上亮起代表“阵亡”的红灯。
导调员忍不住地破口大骂:“他酿的空降兵,演习炸药也能炸死人的!”
虽然,演习手榴弹和普通手榴弹不同,但是也装有炸药,威力可比二踢脚大得多。
刚才陈严和满向东滚打在一起,如果在他俩怀里爆炸,搞断几根肋骨都是轻的。
陈严困难地抬起头,向导调员请求道:“首管,请判定我和满旅长同归于尽!”
事情是明摆着的,陈严和满向东身上红灯大闪,肯定是“阵亡”了。
导调员不由地有些愣神,“作恶多端”的满向东,就这样被空降兵给干掉了?
但是满向东却畅快地大笑起来:“我同意,我和这个空降兵同归于尽。”
满向东伸手去拉扯陈严起身,嘴里夸赞:“好小伙子,你是好样的!”
陈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努力想要作出一个开心的表情,嘴角却只是抽|动了一下,终于精力憔悴的再次一头摔倒。
导调员大喊着“快救人”去把陈严扶起,满向东探到他额头的时候,止不住苦笑出声:“这个空降兵为了干掉我,遭了多大的罪啊?”
满向东“阵亡”,趁着蓝军副旅长重新建立指挥部的间隙,空降兵再次发起了进攻。
演习场上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杀~”,战斗瞬间进行到了白热化。
部队的“伤亡”不断地增加,高科技武器损失殆尽,只剩下军 人与军 人的较量。
蓝军旅的指挥部就在眼前,可是拦在前边的还有最后一道防线,红、蓝双方都已筋疲力尽,不管哪一方发起新的进攻,演习结果也会尘埃落定。
秦季平组织起自己的警卫排,这是空降兵最后的兵力了,他手指前方嘶声呐喊:“狭路相逢勇者胜,空降兵,突击!”
说完,年逾六旬的秦季平身先士卒,他要带着自己的警卫排,去和蓝军旅拼刺刀!
指挥员秦季平很快“阵亡”,副手接过指挥权,副手“阵亡”,指挥顺位继续接替。
到了最后,后勤部主任带着仅剩的十五名空降兵,冲上了蓝军旅指挥部所在的高地......
导演总部的通报终于传来:
——空降兵,作为参演红方部队,取得了演习最终胜利!
胜利是如此艰难,空降兵们却没有心情来大肆庆祝,他们拍拍身上的灰尘,撤下了演习场。
当陈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野战医院的方舱里,浑身就跟散架一样的哪儿哪儿都疼。
倒不是生病,而是累的。
陈严记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着高烧在雨夜中狂奔,不仅端掉蓝军的油料补给站,还和蓝军旅长“同归于尽”。
一把薅掉身上的监控仪器,陈严挣扎着离开病床。
刚从方舱门探出脑袋,立刻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快来人啊,那个空降兵跑出来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野战医院的一名护士。
陈严抱怨了一声:“什么话,我又不是犯人!”
野战方舱里忙活起来,几名军医赶过来。
其中年龄较大的一位笑着说:“空降兵同志,你好啊,我是野战医院的院长。”
陈严大喊着“院长好”准备立正敬礼,却发现没穿军装,于是又讪讪的把手放下。
院长不以为意:“蓝军旅、空降兵和导演部,三个单位的首管给我打过招呼,要好好照顾你。小伙子,你这规格够高的呀!”
陈严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然后接连就是几个问题:
——“演习结束了吗?谁胜利了?战果如何?”
院长笑着回答:“结束了,你们空降兵胜利。至于战果,导演总部会有总结会。”
陈严只是受冷发烧,再加上心力交瘁而昏迷,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碍。
不过野战医院却严格遵守命令,哪怕陈严不发烧了,也硬是把他摁在病床上。
方舱外边响起一串“叽叽喳喳”,还不时有人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是一群年轻的军医和护士。
陈严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可外边的人就跟看猴儿一样!
——“快看,这就是那个空降兵。”
——“听说他端掉一个油料补给站,还和蓝军旅长‘同归于尽’了。”
——“他好年轻啊,还是雷神突击队的特种兵呢!”
......
突然,野战方舱外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看猴儿”的人也一哄而散。
野战医院的院长第一个走进来,后边人的军衔却一个比一个高,大校导调员、蓝军旅长满向东。
最后一位肩上的将星熠熠,分明是个少将!
少将不是别人,正是秦季平,此次演习的红方总指挥,空降兵集团军的三号人物。
作为集团军参谋长的秦季平,下沉指挥,带着一个空中突击旅、雷神突击队的一个中队,来参加演习。
陈严急忙从病床上弹起来:“首管好!”
秦季平盯着他的眼睛:“雷神突击队,一中队,一分队队长,陈严中尉,呼号‘夜鸮’。好小伙子,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陈严恨不得蹦起来,心中狂呼:“少将啊、参谋长啊、整个空降兵里的实权三号人物啊......”
此次演习,陈严不仅表现出色,还闹了一个开门红,甚至还在首管面前狠狠地露了一把脸!
一阵嘘寒问暖,首管们准备离开。
野战方舱外边,秦季平突然停下脚步:“韩部长,我的战士,达到你们的选拔标准了吗?”
被称为“韩部长”的大校导调员笑了:“如果这样的战士都不能达标,那还能有谁呢?”
野战方舱内,陈严扎煞着耳朵只听到两个词,“选拔”和“达标”。
丈二的陈严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任务?
共计四枚破片手榴弹飞进敌群,镁国佬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还未来得及卧倒,剧烈的爆炸已经在他们身边响起。
得势不饶人,陈严大手一挥:“跟我上!”
陈严和孙上明横向着拉开距离,手中的步枪同时开火,从左右两面冲上去。
镁国佬的侧面就如门户大开一样,暴露在两人的射界下。
陈严前冲的身体猛地一个急停,左脚抵地减速,右膝跪下去滑行,顺势把身体的重心放了下去。
身体滑行着还未挺稳,却已经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射击姿势。
瞄准一个突击小组,陈严猛扣下扳机,一个长点射朝着敌人的侧身袭去。
5.8毫米的子弹扎进敌人没有防弹衣保护的侧身,一个镁国佬颓然跌倒。
另一个镁国佬终于发现了来袭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据枪瞄准,陈严的侧面却响起一串枪声。
孙上明的速度同样很快,他得手了!
两人就像钢刀一样插 进镁国佬的前后队之中,也将他们的队形分割开来。
前方的镁国佬有点懵,后方的人反应却很快,眼见突然遇袭,不顾前方同伴的死活,毫不犹豫的退回去。
镁国佬的正面进攻还算有板有眼,但一遇上迂回穿插......
不是看不起他们,反正一打一个准!
镁国佬的一个突击小组来不及撤离,此刻却被陈严和孙上明的两支步枪压住,躲在被河水冲刷出来的一道沟壑中,正惶惶不已。
孙上明连投两枚手榴弹,却因距离过远丢失了准头,没有砸进沟壑里。
陈严按下送话器大吼:“炮仗,高爆榴弹,十二点方向,70米,打!”
秦方中闻声,怀抱着191式突击步枪起身,却不放心地询问:“那里什么都没有。”
陈严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但是沟壑处于一片洼地,秦方中根本看不见。
陈严急得大叫:“让你打就打!”
秦方中不再迟疑,下挂榴弹发射器发出一声闷响,后坐力还未传递到肩膀,一枚高爆榴弹已经被抛射出去。
陈严观察着榴弹的落点,因为秦方中无法目视目标,弹着点并不准确。
——“你他酿的打歪了!”
陈严充当了“眼睛”的作用,按下送话器帮秦方中修正:“距离不变,向左调整十五米,再打。”
秦方中拉动套筒退壳,复再将一枚高爆榴弹塞进弹膛,举高之后略微调整,再一次将榴弹打出去。
高爆榴弹在天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飞临顶点急速下坠,准确的砸进敌人躲藏的那道沟壑。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陈严清晰地看到,那道沟壑直接被炸塌了。
就算那两名镁国佬不被炸死,也要被炸塌活埋,管杀还管埋。
一击得手,正面的进攻也顶住了,陈严和孙上明快速退回去,如果咬住就麻烦了。
但是一看到他俩后退,镁国佬的散兵线也同时反应过来,两个突击小组在后方机枪的掩护下,大踏步的追来。
子弹不停地在身边掠过,看到孙上明刚准备转身射击,陈严拼命地拽了他一把:“快走!”
都什么时候了,孙上明还想用自己一支步枪拦阻大股敌人。
随着镁国佬的步步紧逼,陈严突然发现己方的防线上,秦方中举着一根“80筒子”对着自己跪了下去。
紧接着,耳机里传来秦方中的呼叫:“夜鸮,趴下!”
能要老命的玩意儿,陈严很“听话”的飞身卧倒,顺便送出一句国骂:
——“我可去你酿的......”
刚一趴下,陈严不顾胸口摔的生疼,急忙探出两手捂住头盔。
一股灼 热感擦着陈严裸露的脖颈间掠过,火箭弹呼啸的尾焰掠过他的后背,向着后方的敌群扎去。
而火箭弹飞行产生的爆鸣,几乎将陈严的耳朵给震聋了,脑袋里还在“嗡嗡嗡”作响,耳机里“快撤”的呼叫声也听不到。
还是孙上明紧跑几步将他拽了起来:“队长,快走!”
后方的追兵停下了脚步,还是孙上明将他拖回防线。
这时,秦方中献宝似的凑过来:“队长,我的支援及时吧?”
秦方中的样子,就好像做了“好人好事”,向老师索要表扬的幼儿园小朋友。
可是在陈严看来,秦方中就是“干张嘴不说话”。
陈严的脸上露出疑惑表情:“啊?你说啥?”
沈逸飞举着一个比电脑主机稍小的玩意儿,一声欢呼:“控制器到手了!”
陈严用力的捂紧耳朵,终于缓解了一点耳朵里的爆鸣,欣喜地大叫:“我们撤!”
但是张甘峰指着不远处的镁国佬,兜头一盆凉水泼过来:“就这样撤?”
张甘峰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他们一撤离,镁国佬肯定会蜂拥着上来咬住不放。
陈严点点头:“兽医、冷枪,你俩去把开车过来,我们准备撤离。”
——“雷公,去间谍卫星上布设炸药,确保一根毛也不留给镁国佬。”
——“其余人,随我发起反冲锋,把镁国佬打懵,然后快速脱离!”
镁国佬的散兵线正在快速逼近,但是却发现前方的枪声沉寂下来,他们还以为这群华国佬逃离了呢,于是再次加快了脚步。
沉寂片刻,两翼防线上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并隐隐拉出了交叉火力。
正在急速跃进的镁国佬吃惊不小,立刻趴在地上,仓皇地还击。
镁国佬的散兵线顿时乱套,陈严快速更换上一支满弹匣:“烟鬼,顶到前边去,机枪给我端平了打!”
黄东新跨越而出,大踏步的向前冲锋,怀中的机枪喷出一条死亡的火舌。
而秦方中高举起191式突击步枪,下挂榴弹发射器接连发射,高爆榴弹不停地掠过黄东新的脑袋向前砸去。
陈严长身而起,口中大喝:
——“空降兵,向敌人发起进攻,杀~啊~!”
仅仅五人的空降兵,面对大股敌人,却敢发起反冲锋,这是镁国佬无法想象的。
硬碰硬的冲锋,空降兵的势头就如汹涌的潮水,镁国佬的火力顿时稀疏下来。
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离开家乡,第一次远赴千里......无数个第一次。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的颠簸了两天两夜,我来到了祖国腹地,荆楚省。
这是一个群山环绕的军营。
山,我见得多了,家乡就有连绵不绝的山。
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树!
刚来到部队,一切都是陌生的,于是一群新兵自发的组成各个小团体。
而我却被排斥在外,因为他们聊的事物我都没见过。
诸如iPhone 4、iPad、I 9000,又或者是IOS系统和Android系统......
不用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第一次班务会上,班长让我们作自我介绍,并说一说从军的目的和理由。
最后一个轮到我,我努力压抑下心中的紧张,尽量让我的普通话标准一点。
——“我叫黄东新,来自甘陇省的一个贫穷农村。离家时,我们老支书对我说,能提干上军校最好,实在不行就转士官,争取留队......”
话还没说完,全班一场爆笑:“哈哈哈,老支书、上军校、转士官......”
我瞬间涨红了脸,班长一声爆喝,这才止住全班的嘲笑。
从刚入部队起,我就陷入无休止的自卑。
训练上也是跟不上趟,每每到了连队会操,我都是拖后腿的一个。
又一次连队会操,我因为紧张,在“向后转”的时候差点摔倒。
下了训练场,班长还没说什么,同班战友却怕打着我的肩膀调笑起来:“黄东新啊,就你这水平,怎么上军校、转士官啊?”
我知道我又丢人现眼了,自卑,让我无法反驳。
哪知对方不依不饶:“我看啊,你要辜负你的老支书期待了,哈哈哈......”
我瞬间火起:“你说什么?”
对方立时心虚起来:“不就是你的老支书吗,你看你,开不起玩笑......”
我记得刚来的时候,班长特意强调过“开玩笑”的问题。
两个人都觉得好笑,才是“开玩笑”。
一个人觉得好笑,另一个人却感觉被冒犯,这是“嘲笑”。
自卑,相伴而来的就是可怜的自尊,我再也不想压抑怒火了。
我一拳砸过去,送给对方一个乌眼青。
而对方没意识到,我一个唯唯诺诺的农村兵竟然敢出手打人,反应过来之后和我扭打到一起。
可是,他的个子没我高、力气没我大,在我人生中第一次打架中,竟然稳占上风。
那一天,我和嘲笑我的新兵一起,在班长的床边“蹲姿定型”了两个小时。
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再有人敢嘲笑我,我依旧会揍得他满地找牙。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越来越没信心,看来我要两年义务兵滚蛋了。
在部队过完第一个春节,按照训练计划,连队开始进行投弹训练。
看到同班战友的投弹距离在30米的及格线上打晃晃,我心说,有这么难吗?
我随手抓起木柄手榴弹的铁质弹体,抡圆了膀子扔出去。
远处负责测量的老兵愣了一下,因为他的卷尺都还没有拉到那么远。
队列外边传来一声欣喜地大叫:“谁?这是谁扔的?”
队列如潮水般散开,把我显现出来,也把出声的人显现出来,是新兵连长。
连长欣喜地跑过来:“黄东新,再投一次。”
我顿时局促起来,抓起手榴弹的时候,连长不停地纠正我的动作:“要握木质握把,注意引弹、转体、出手动作......”
我只能别扭的按照要求投了一次,虽然远远超过及格线,但是相比于刚才的一投,相差甚远。
连长纳闷地问:“你刚才是怎么投的?”
我紧张地解释不清楚,索性比划起来:“这样投不得劲儿......”
连长索性不去理会动作要领,还学着我的方言说:“行,再投一次,怎么得劲儿怎么来!”
连长应该没有生气,我复再抓住手榴弹的铁质弹体,反正什么动作要领也没记清,抡圆了膀子就是使力气。
在战友们的惊呼声中,手榴弹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掠过表示距离的一长溜小红旗。
远处的老兵大喊:“71米!”
连长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讲一下,怎么做到的?”
我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说:“小时候在家放羊,就是靠着扔石头圈羊的,我甚至能把石头准确的砸到头羊的羊角上。”
——“好小子!”
连长突然一声大喝,转头向我的班长说:“好好培养,这就是手榴弹投掷训练标兵,最起码一个嘉奖,我再申请一个三等功试试。”
班长也适时的替我说话:“黄东新虽然队列训练稍差,但是体能格外的好,冲个山头连气都不带喘的。”
冲个山头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时候,上学放学都是翻越十几里的山路。
更别提去趟县城,为了省钱不坐公共汽车,几十里的山路都靠脚底板磨过去。
咱农村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自小干农活,身上攒着一股子力气!
连长脸上的笑容更深刻了:“下连跟我走!”
随后自顾自的嘟囔:“这么好的体格子,不当机枪手可惜了,先从机枪副射手干起。”
(注:机枪比较沉重,机枪手通常也是人高马大的,体格小的人扛不动,比如《士兵突击》的伍六一就是机枪手。)
第一次被认可,此后的训练一天一个新台阶。
连长还告诫我,我的身体协调性没有问题,队列训练更没有什么蹊跷梁子!
只要大胆做动作,不要紧张,更不要害怕出错,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好兵。
于是,我又收获了自信,稍差的队列动作也迎头赶上去。
在一群战友羡慕的眼神中,我是以“新训标兵”的身份下连的,外加一个三等功。
我记起老支书的话——“县武装部会敲锣打鼓的把我立功受奖的喜报送到家”,于是急忙去找连长询问。
连长像看傻小子一样看着我:“敲锣打鼓,必须是敲锣打鼓!”
下连之后,我当仁不让的成为连队的“尖子兵”。
两年义务期满,顺理成章的转士官,并担任一班班长、机枪手。
我的机枪射术在整个空降兵集团军里都拔尖,我还能压着重机枪,把射界稳稳地打成一条线。
立功受奖无数,村子里敲锣打鼓的次数也多起来,喜报贴满了老家的整面墙壁。
可惜,因为我的初中学历,提干上军校的事永远都落不到我头上。
眨眼间,我已经当兵第八个年头了。
感谢部队对我的培养,我再也不是话都说不利索的农村娃。
这天,我听闻雷神突击队在全空降兵集团军选拔特种兵的消息,急忙跑进营部。
面对老连长,现在的营长,我坚决地说:“老连长,我想参加特种兵选拔!”
老连长说:“兵当老了,好好的老连队日子不过,去什么劳什子雷神突击队?”
老连长多少有些私心,这可以理解,他不想失去一个次次比武都能拿奖的尖子兵。
我恳求道:“咱们当兵的,选择的机会不多,我想更进一步的留在部队,我的家乡太穷了。”
我倒不是想赖在部队不走,而是服役满十年,退伍就会分配工作。
士官,二期转三期是道坎儿,我已经服役八年了。
在基层部队名额有限,可是在雷神突击队这种全军重点建设的部队,晋级士官就跟玩儿一样。
老连长叹了一口气,在我的申请书上签了字。
炼狱般的“雷神”选训队,我咬牙生扛,在高淘汰率下,我终于佩戴上了“雷神突击队”的臂章。
这下,晋级士官,又稳了。
作为一个老士官,其实待遇和军官相差无几了,甚至还远远超过初级军官。
就是不知道,我算不算是老支书口中的“混出一个人样来”。
历经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扛上了两道粗折杠和双枪军衔,一级上士。
我听说,一个战士提干的军校生学成归来,要担任我的新队长。
士兵就是士兵,军官就是军官,好歹要给新队长留个好印象。
宿舍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少尉军官走进来,我急忙起立敬礼:“队长好,我是机枪手黄东新,呼号烟鬼。”
少尉却没有还礼,快步走到我面前,用力地把我敬礼的手按下去。
紧接着,又把一支烟塞到我的嘴角。
少尉一脸真诚的笑容:“分配职务的时候,我听军务科的人说,咱们这个小队有一个老班长,我立马就来了。”
——“黄班长不用客气,我叫陈严,你叫我小陈就行!”
——“你就是小队的老大哥,以后有啥看不过眼的事情,你直接批评我。”
尊敬是相互的,给我脸了,我还能给脸不要脸?
陈严张口闭口的“黄班长”叫的热乎,我如果一口一个“小陈”的叫,那我这十几年的兵可就白当了。
我笑着保证:“以后在训练、生活和任务中,陈队长尽管吩咐,我绝无二话。”
自此,我又在陈严的夜鸮小队里继续服役,历经多次战斗,陈严总会把所有战友活着带回来。
我放心的把后背交给陈严,陈严也极为信赖我的机枪火力。
陈严还给过我极高的评价:“黄班长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泰山一般的稳重踏实。”
不过我年龄大了,跟着小队里的一群小年轻,体能开始慢慢吃力,受过伤的腰也越来越疼。
上次我回家探亲的时候,发现有扶贫干部进驻到我们村庄,还对我伸出了橄榄枝:
——邀请我退伍后去扶贫部门工作。
老支书奔波了一辈子,却未能改变家乡的贫穷面貌。
现在,国家有了扶贫政策,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因此我准备,在这次士官服役期满的时候申请退伍。
回到我那贫穷的家乡,继续完成老支书未尽的事情。
......
——我叫黄东新,呼号“烟鬼”。
——我是空降兵,来自雷神突击队。
——我要在陈严的带领下,继续执行任务了。
足足在野战医院里躺了两天,陈严感觉自己都快躺废了。
自当兵以来,每天都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提高警惕”,像这样不用训练的日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于是,陈严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人啊,就是犯贱!
到了第三天被批准可以下床,一众军医和护士却不打算放过他,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病号,就拿着陈严进行“野战救护”的演练。
年轻军医和陈严开玩笑:“空降兵,你倒是真受点伤也好啊,我们科室主任是骨科专家,我也好练练手!”
两个抬担架的护士笑岔了气,直接把陈严摔下来,也差点把他摔成真伤员。
陈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劳护士姐姐们的大驾,我自己能走。”
护士们却不依不饶,硬是“逼”着陈严躺在担架上,他在心中哀叹:
——你们拿我刷KPI呢?想让我断手断脚就明说!
好不容易,野战医院的院长在“出院证明”上签了字,陈严迫不及待地想要返回部队。
刚走出野战医院,“嘎吱”一声急刹,一辆“猛士”越野车停在陈严面前。
副驾驶车门一开,下来一个陆军大校。
陈严认出对方,导演部的人,之前听到他被称为“韩部长”。
陈严急忙敬礼:“韩部长好!”
韩部长还礼之后说:“你好啊,我叫韩志强,隶属于总部,作训部长。”
对方的自我介绍干脆利落,陈严好奇地问:“韩部长,您来野战医院干什么?”
韩志强的回答很简单:“接人。”
——“接谁?”
——“接你!”
一问一答,陈严更疑惑了。
对方一个陆军大校,自己是空军中尉,接我干嘛?
还不等陈严反应,韩志强已经把一份人员抽调文件拍在他面前:“上车吧。”
总不能把我卖了!陈严一屁股坐上车。
“猛士”越野车行驶起来,韩志强笑着说道:“你不用返回部队了,之后的一段时间,你归我指挥。”
俗话说,陆军土,海军洋,空军牛笔会飞翔。
陈严忍不住惊恐起来。
好好的空降兵还没当够,不会让我陆军吧?
韩志强继续解释:“总部正在组建一支营级战斗队,赴境外参加演习。当然,演习只是明面上的,实际目的是要剿灭一伙恐怖分子。”
陈严回忆起野战方舱外边,秦季平和韩志强的小声交谈,“选拔”和“达标”。
为了此次“反恐演习”,选拔优秀的战士临时组建一支山地合成营,当任务结束,所有人将会归建原单位。
到那个时候,所有战士都会成长为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骨干,然后就是生根发芽,并开枝散叶。
既可以锻炼部队,又可以培养出更多的优秀战士,和当年的“南疆轮战”有点像。
陈严猜测,空降兵擅长空中突击,看来是让自己担任“眼睛”。
(注:眼睛,指侦察和引导。)
再联想到最近的新闻,蜱路伎恐怖分子,多次发动对我国公民的袭击,陈严心中有谱了。
“蜱路伎”宵小却在幕后黑手的支持下跳梁不断,东方大国誓要将其剿灭。
当合成演练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将要正式出国演习,代号——“和平勇士”!
陈严急忙问:“只有我自己?”
韩志强说道:“夜鸮小队,共计八个人,已经全部转隶,去汇合你的战友们吧。”
陈严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最起码有一群难兄难弟的老战友。
“猛士”越野车在大草原上快速掠过,溜溜地跑了一天,天色渐黑的时候,韩志强才招呼着下车:“到了。”
下车之后的陈严环视四周,这里是漠南高原的戈壁滩,要比“赤日图”训练场更为荒凉。
戈壁滩上有很多“坦克”和“导弹”的充气伪装假目标,伴着北风呼啸,正在随风晃荡。
再往远处看,野战方舱摆了一长溜,那就是临时驻地了。
高原、戈壁、荒漠,这里的环境和西南邻国的蜱路伎省有些类似,看来总部是下足了功夫。
韩志强交待:“夜鸮小队的宿舍在12号方舱,去吧。”
陈严向着野战方舱一溜小跑,路过覆盖着伪装网的野战炊事车的时候,还不忘䁖了一眼。
炊事班正在炒糖色,看来今天晚饭要吃红烧肉。
在野战医院吃够了寡淡的病号饭,陈严嘴里的哈喇子立刻流下来。
来到12号方舱,陈严站在门外好一通拍打,挂在衣服上的尘土立刻飞扬着将他笼罩,好似一丛氲氤。
听闻声音,副队长沈逸飞迎出来:“还以为你要醉死在野战医院护士们的温柔乡里呢!”
一想起护士们,陈严就直打怵,刚走进方舱,战友们立刻把他举上天花板。
因为他们的队长在这次演习中干掉了满向东,狠狠地为空降兵出了一口恶气。
而且这次境外作战的任务,也是陈严无意之间争取到的。
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一听说打仗,恨不得嗷嗷叫着往上冲!
这次围剿恐怖分子的主力,是来自西南军区的一支山地合成营。
改革已见成效,战斗力大幅加强,无论怎么看,他们的配置当属豪华。
山地合成营,营长是副团级中校,组建有营级司令部,配属营级参谋长,加强有一个直升机中队和一个无人机分队。
除了一个后勤保障连和一个作战支援连之外,装备有少量的15式轻坦,其余多以轻型的轮式车辆为主。
比如,“山猫”全地形突击车、“猛士”高机动越野车、ZB L-08式轮式步兵战车、 PCL-171式122毫米车载榴弹炮。
还他酿的“丧心病狂”,装备了40管122毫米轻型车载火箭炮......
然后,再配属一支精锐的空降兵特战小队。
围剿穿拖鞋、拿AK的恐怖分子,也“勉强”够用了。
休息了一夜,由总部作训部长韩志强负责,出国之前的训练正式展开。
一到训练的时候,韩志强就摆出一副“死老子”的面容,陈严都怀疑他的面部神经元坏死了。
正值沙尘暴肆虐的春天,戈壁滩上的风沙又格外大,每天走下训练场,抖搂一下衣服,最少半斤土。
都是挑选出来的精兵悍将,训练进展神速,陈严的夜鸮小队也和山地合成营配合地越来越默契。
韩志强板着的脸上,难得露出满意神色。
周五下午操课结束,韩志强通知众人,休整两天。
周六早上,陈严抢在起床号之前早早地起床,围着临时驻地溜达了一圈。
陈严兜里的烟早就断顿了,他想出去碰碰运气。
按理说这里驻训着一个合成营,少说也有三、五百号人,足够吸引着“强军战车”蜂拥而至。
可惜这里太荒凉了,又处于戈壁滩腹地,“强军战车”竟然懒得过来,陈严最终失望而归。
看到炊事班正在准备早饭,陈严客气地跟人家打招呼:“班长,今天早上吃什么?”
穿着白大褂的炊事班长说:“打卤面、包子、鸡蛋,搭配牛奶和豆浆,还有小咸菜。”
虽然训练很辛苦,但是伙食还算不错。
陈严正准备舔着脸去讨个包子吃的时候,心思却首先活络起来。
部队驻扎在戈壁滩深处,但是后勤供应却很充足,炊事班的人肯定要隔三差五的外出采购。
陈严满脸堆笑地跟炊事班长套起了近乎:“班长,听你口音是鲁东人吧?我也是,咱们是老乡!”
炊事班长可见多了这种事,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严:“有话直说。”
陈严笑的很是讨好:“班长,出去买菜的时候,帮我带几包烟吧。”
说着话,就要掏钱递过去。
炊事班长笑了,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随手扔过来:“先凑合着抽,我就不给你捎了,因为昨天是最后一次外出买菜。”
陈严迫不及待地抽出一支点上,然后瞬间猛醒,最后一次买菜?
韩志强向作战参谋吩咐:“通知陈严跑步过来见我。”
作战参谋刚准备呼叫,陈严大喊着“到”跑进去。
韩志强没什么好脸色,干脆地询问:“夜鸮小队能执行任务吗?”
陈严毫不迟疑:“没有问题。”
陈严等人长途跋涉,到达巴国之后又参与到建立指挥部中。
整整忙了一天,反正是忙得脚后跟直打后脑勺,深夜了还没有休息。
但军 人就是时刻准备打仗的,难道没有时间休息,就不打仗了?
韩志强点点头说道:
——“半个小时以前,我国承建的一个铁路枢纽工地遇袭,我国的两名工程师被劫持为人质。”
——“就在刚刚,蜱路伎恐怖分子宣称对此袭击事件负责。”
——“而且......”
韩志强稍微一停顿,急促地呼吸几次平复下心中的愤怒,这才继续说:
——“蜱路伎恐怖分子竟敢与我们谈判,要求取消这次反恐军演。”
——“并威胁我们,如果反恐军演不取消,将会杀掉人质。”
听完,陈严的眼睛里已经喷出怒火。
这个下马威也真会挑时候。
任务先遣队今天到达,指挥部刚刚建立,蜱路伎恐怖分子料定这里没有多少解放军的部队。
韩志强盯着陈严的眼睛:“巴军表示他们会全力解救,但是不需要。我命令你,去把祖国的同胞救回来!”
韩志强说的没错,巴军能力堪忧,如果他们有能力解救,也不会放任蜱路伎做大。
求人不如求己,陈严急忙立正大喝:“是,我们自己去营救同胞!”
韩志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命令:“夜鸮小队集合,去简报室听取情报。”
但是,陈严小心地说:“韩部长,蜱路伎恐怖分子这么快就掌握了我们的动态,巴军里边有内鬼。”
韩志强岂会不知道,但是看到陈严会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于是赞许地点点头。
陈严担忧地说:“我们走后,指挥部和您的安全谁负责?我怕巴军不值得信赖。”
韩志强手指了一圈指挥部内全副武装的几名作战参谋,又用大手拍向自己快枪套,里边插着一支92式手枪:“看到没?已经顶上火了!”
韩志强的意思分明是说,老子可不是吃干饭的!
早就听说过,韩志强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南疆自卫还击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别看陈严等人身为空降特种兵,但是在韩志强面前,就是一个新兵蛋子。
陈严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的担忧纯属多余。
......
凌晨。
黑乎乎的天空中,稀稀拉拉的挂了几颗星星,在夜风中不停地颤抖了几下之后又看不见了。
“猛士”越野车悄悄停下脚步,陈严带着他的夜鸮小队到达目标外围。
这里是蜱路伎省首府——奎塔,南部的一个小村庄。
村庄正中有一个青真司,高高的金属塔尖上支撑着月亮,就好像一个肉丸子。
整个村庄,年代久远的有些破败,但是青真司却很新。
情报表明,四名恐怖分子发动袭击之后逃窜进这个村庄,劫持的两名工程师也藏匿在青真司中。
陈严交代:“黄班长,你待在车上,随时准备冲进村庄接应我们。”
——“其余人随我向村庄渗透,注意,不要被村民发现踪迹!”
小队快速向前行进中,张甘峰轻轻拍了拍陈严的肩膀。
陈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张甘峰立刻脱离了队伍。
作为狙击手,张甘峰不需要随队行动,他要去自行寻找狙击阵地了。
营救任务,不同于野战环境,张甘峰没有携带精确射手步枪,而是扛着一挺8.6毫米的202型高精度狙击步枪。
相应的,陈严和孙上明、沈逸飞、刘红华的武器也有所改变,他们每人一支更为短小轻便的171式冲锋枪。
这也代表,他们将要作为营救任务中的突击手。
大约五分钟之后,张甘峰跑到村庄外围的一个山包,然后将狙击步枪卸了下来。
——“夜鸮,狙击手就位,可以监视整个村庄!”
此次任务,因为山地合成营还没有到位,空中没有大型无人机侦察,对地监视的任务就交给了狙击手。
陈严轻叩一下送话器表示“明白”,看了一眼手腕内侧的手表。
虽然时间还是深夜,但当地人会很早的作晨礼,为了防止暴露,必须加快速度了。
一行人贴着房屋,躲避着月光的照射,很快到达青真司的旁边。
青真司正面有一个小广场,这是村民作礼拜的地方,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停在前边。
这辆车肯定是恐怖分子的,而且情报显示,还参与过袭击。
车厢上有一个焊接的重机枪枪架,不过重机枪已经被卸下来。
陈严直起腰查看来时的路线,村庄依旧在沉睡,他们的行动没有惊扰到任何村民。
放下心来,陈严朝着皮卡车轻轻地挥了挥手,孙上明如同猫一样窜过去。
稍事检查,孙上明的汇报传来:“安全,枪架是手搓的,无法判断机枪型号,接口有很新的磨损。”
不用猜,村子里最少有一挺重机枪。
陈严按下送话器:“冷枪,找一找机枪阵地。”
片刻之后,张甘峰回复:“夜鸮,观察一下你的两点钟方向。”
那是位于村子大街旁边的一幢民居。
陈严循着指示举起了夜视望远镜,民居的房门敞开,他发现了明目张胆的红外热源。
那个热源明显是个人,但是很长时间没动了,这恐怖分子也胆大的可以,竟然还有心情睡觉。
那条大街,是陈严挑选好的撤离路线,必须先解决那挺重机枪。
不谋进,先谋退,否则撤离的时候将会发生危险。
陈严低喝着示意:“秀才,指挥主队警戒。长箭,跟我来,冷枪,给我指示。”
待到张甘峰的一声通报,“安全,快速跃进”,陈严和孙上明一前一后的向那幢民居跃进过去。
伞兵靴踏向地面一阵“沙沙沙”声,也惊得陈严一阵冷汗。
这可是面向重机枪行动,虽然枪手在睡觉,可万一被发现,势必会被打成筛子。
好在没有发生意外,两人运动到民居旁边。
陈严一挥手,孙上明立刻掠着他的身体跑到门口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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