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二字，想起继父踹断弟弟肋骨那晚，母亲也是这样攥着和解书——只不过那时换的是宝马X5的钥匙。
手机在掌心震动，匿名邮箱传来加密视频：方奕正将昏迷少女塞进迈巴赫，挡风玻璃上粘着几根金色毛发。
秦昭解锁云盘隐藏文件夹，导盲犬阿莱的训练证书扫描件泛着冷光，犬类DNA检测报告与车祸现场照片并排陈列。
暴雨在凌晨转成冰雹，秦昭蜷在储物间折叠床上修改诉状。
林晓琪的香水味从门缝渗入，少女的直播回放正在外间公放：“方少说下次带人家坐游艇啦~”她咬开能量棒包装，甘甜与铁锈味在口腔炸开。
监控屏幕突然闪烁，方氏大厦地下车库的实时画面弹出——方奕的保镖正往某辆奥迪后备箱塞黑色包裹，虎口的蝎子纹身在红外镜头下泛着冷光。
暴雨冲刷着霓虹灯牌的午夜，秦昭蜷缩在“极速网吧”23号机位上，屏幕蓝光映得她眼底血丝如蛛网蔓延。
油腻键盘黏着烟灰和泡面残渣，她抹了把雾气朦胧的显示器，看着“荆棘玫瑰”账号的粉丝数从17暴涨到十万。
凌晨三点十七分，那条AI复原的现场模拟视频冲上热搜第七——画面里方奕的兰博基尼第三次撞向加油站承重柱时，副驾驶座上的女孩正攥着半包白色粉末尖叫。
弹幕炸成一片残影：“方向盘故意右打15度！
这特么是谋杀！”
“狗都比这畜牲有人性！”
方氏集团的水军凌晨四点入场，满屏“蹭热度的讼棍”中，秦昭切换八个马甲号放出连环锤。
她往嘴里灌第五罐红牛时，导盲犬阿莱的毛发特写正被疯转，宠物医院的DNA鉴定报告下叠着退伍老兵的泣血长文。
当#为狗复仇#爆到热搜第一时，她趴在网吧厕所吐酸水，镜中人后颈的疤痕在冷汗里泛着冷光，像条盘踞的蜈蚣。
“马上删视频！
方总答应注资三千万！”
主任踹开律所储物间铁门的瞬间，秦昭正往荆棘玫瑰的腐殖土里洒骨粉。
秃顶男人挥舞的iPad差点扫落花盆，口水喷在毒藤新冒的嫩芽上。
“上周你让小林篡改证词，收了方家五十万吧？”
她慢条斯理戴上橡胶手套，从碎纸机里抽出半截文件，“行车记录仪视频要现在放给保洁阿姨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