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手机弹到墙角，屏幕闪了两下，暗下去，像熄灭了他对小雅的最后一点念想。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黑绿色的斑点像一张嘲笑的脸，提醒着他这破败的生活。
他觉得自己像被现实女性榨干的空壳，脑子里翻腾着小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冷眼，每一次争吵后的沉默。
他曾经以为爱情是相互扶持，是她生日时他熬夜写代码攒钱买的那条项链，是下雨天他撑伞送她回家的背影，可现在，那些画面像被泼了墨，模糊成一团刺眼的讽刺。
他踉跄起身，双腿发软，像踩在棉花上，手扶着沙发才勉强站稳。
他狠狠揉了揉脸，指甲抠进皮肤，指缝间渗出细小的血丝，却感觉不到疼。
他问自己：这就是婚姻吗？
一份需要用50万来衡量的合同？
他想起小时候父母吵架，母亲摔盘子时喊的那句“我们不该结婚”，那时他还不懂，现在却像被针扎进心窝——原来婚姻不是避风港，而是交易场。
他曾幻想过婚礼，想象小雅穿着白纱对他笑，可现在，那画面变成了她叉着腰站在门口，指着他骂“窝囊”的样子。
他苦笑一声，笑自己天真，笑自己这十年感情喂了狗。
小雅要的“态度”，不过是钱堆出来的台阶，而他，连这台阶的边都摸不到。
他受够了她们的索取无度，比他写的代码还冷酷无情。
他想起同事说过的话：“女人都现实，你没钱就别谈感情。”
当时他不信，还反驳说“总有真心的”，现在想想，那句反驳像个笑话，在他脑子里反复回放，刺得他头痛欲裂。
他踉跄走向电脑桌，脚踢翻了地上的空啤酒罐，叮当声刺耳得像在嘲笑他的狼狈。
他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手指几乎是本能地敲进了暗网的地址——程序员的秘密角落，一个他曾嗤之以鼻却如今成了救命稻草的地方。
他咬着牙，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敲出一串乱码链接，像在宣泄胸口的怒火。
一个视频弹了出来，画面模糊了几秒，随即清晰。
镜头里，一个身影站在薄雾中，长发如墨瀑遮住半张脸，指尖轻触镜头，留下水汽。
她低语：“我叫绯红，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