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挑了挑眉。
梁牧荑是喜欢阿玙的。
她看向阿玙的眼神都比平日里更亮。
“她问朕以后能不能只她一人,朕犹豫了……她就……就说以后君卧高台,我栖春山……”
好一个君卧高台,俯瞰红尘万象;我栖春山,聆听鸟鸣虫唱。
真是个清醒的孩子。
“那你如何打算?”
看着阿玙眼里写满了痛苦,我也十分难过。
世间最甜的是情爱,最苦的亦是情爱。
“朕想立周氏芳霭为后,待有了嫡长子,再纳新妃。”
“你不是……不是不喜欢她吗?”
我的确看好周芳霭做皇后,但也不希望她嫁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丈夫。
平白误了人家的如花岁月。
“今日南池边的变故,朕看到了,她行事果断,又心地良善,倒是朕之前小看了她。”
阿玙说起周芳霭,多了几分往日不曾有的欣赏。
我笑了,男女之情多生于欣赏,皇帝与皇后更需如此。
他们以后要长成并肩而立的参天大树。
需要共担风雨雷霆。
梁牧荑远嫁滇南,她的夫婿是靖南侯世子,生得一表人才。
她出嫁不久,便是帝后大婚。
那一日,飞檐垂宫灯,满树缀彩绸,红妆绵延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