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男人放开刚才捏紧的双拳,声音是磁性的低哑,像大提琴的音弦。
没头没脑的问话让庄可为哑然,这位和原主认识?还是他们见过?
原主记忆里没有这号人,那么只能是他们见过,只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尤其这笔挺的鼻梁,弧度完美的过分,他不应该忘记才对……
庄可为最欣赏线条流畅又笔挺的鼻梁,对这种人也会多一分好感。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不长,碰到过的人里……
男人没有要提醒的意思,安静的等待庄可为回忆起他。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时间线开始撸,庄可为的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甚清晰的回忆着。
舌头已经开始发钝:“你是在Z市的酒店里睡我床的男人!”
他想起来了,雨夜那晚太匆忙,他早把助人为乐这事抛之脑后了。
“你说谁睡你的床?”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低沉的嗓音中饱含戾气,惊的庄可为一个哆嗦,酒醒了一半。
完了,被误会了,运气差到只被听到这句话,他的好运在前几日都被用光了吗?
庄可为面上一派平坦,那是被酒精麻木的。
心里在不断吐槽:怎么赶个酒局都能碰见这尊神,说个话都能捡最让人误会的听?
唉,我干嘛要这么说出来。
庄可为先是回身看看梵宗的表情:千万别误会我,我没有违反协议条款。
然后又转头,埋怨的给了“恩将仇报”的男人一眼:都怪你,自己说出来不就好了,让我一个人在哪里想想想,猜猜猜,最后害的我被金/主“老公”误会。
两个男人见庄可为对这个看看,又对那个望望,眼含秋波,都误会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现在是在选男人吗?’
‘你拿我和他比较?’
庄可为面对两个身量等高的男人,同时传来的压迫性俯视,瞬间头晕目眩。
被酒精折腾了时间不短的身体,终于不再超负荷运载,很给力的暂时休眠了。
眼皮合上前,庄可为想的是:千万别摔到头。
梵宗快吴乘风一步,把醉倒的青年揽进怀中。
吴乘风收回差一点就碰到庄可为的手指,冷酷的站在梵宗面前,抱臂嗤笑,一侧的嘴角谕揶的翘起。
“怎么,上心了?”
梵宗打横抱起软绵绵的青年,面无表情,一个眼神都没有看过来。
转身离开时,只给了吴乘风一句警告。
“我的人,你离远点!”
吴乘风站在原地,看着健壮的男人轻松的抱着人下楼离开,眼中玩味兴起。
“有意思……”
他那日从Z市回来后,就私下里查了收留他一晚的好心人是谁。
本来他对那晚还有着模糊的印象,记得那人“救下”他时干净利落的身手,即使在雨夜下,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出拳的速度,自己便安心的合上眼睛,收敛起爪牙等待“救援”结束。
结果没想到,那是他的死对头不情愿下娶的废物男妻。
还挺遗憾的,被那样的人给“救”了。
本以为留下的电话号码会很快响起,被对方一通贪婪无度的索要报酬,他还打算借机打这个废物的丈夫——梵宗的脸。
然而方才发生的事证明,人家早就把他给忘了,还很不情愿的才回想起自己。
想起废……青年如带着露珠花瓣的娇艳模样,潋滟的双瞳清澈无垢,让人久久不能忘怀,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