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看起来像是停了有一会了,像是他不想吵醒我让我再多睡一会的体贴。
“做噩梦了?”
他关切的声音响起。
我看着他那张可恨的脸甚至下意识有些瑟缩。
等我从噩梦中彻底清醒过来,黑着脸一拳揍他凑过来的脸上。
被我揍的鼻青脸肿的季宣一开始不服,等我冷静的说我要去烧了地下室时他的声音一下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真诚无比的伸出脸,“清姐,来使劲,再揍几下。”
18.我没心情理他,打电话给管家让他把季星星接到另一处季宣的房产后,我就找了酒精和打火机一步一步的走向地下室。
我赤裸着被玩弄的记忆一片一片在我眼前清晰极了。
因是花市文学,这些残忍的宛若收服训诫奴隶的画面被描写的格外香艳详细又残忍。
我面无表情的在这处房间里浇上酒,我仿若看到了那个赤裸柔弱的女人在我面前哭泣,诉说着不敢,“凭什么,凭什么原谅他们?
他们那么对我……”烈火烘腾而起,我咬破电子烟的爆珠,沉默安静的站在熊熊燃烧的烈火前。
皮鞋脚步声响起,季宣缓缓站在我身旁。
“对不起。”
他又一次道歉,为他也不能决定的演绎出来的恶心角色道歉。
他一凑上前,我的恶意铺天盖地的顿起,我看着他那张带着淤青却依旧恶心的脸手掌轻挑的拍了拍,“真的感觉对不起吗?”
“嗯。”
那人低低的应声,像是我说的什么他都会答应下来。
“季宣,那就……”去死吧。
我惊了一下,后面三个字被我咽进喉咙里。
我沉默的抽着电子烟,不知道方才那满是戾气仇恨的话是那个被剧情磋磨了十二年最后被磨掉全身的软刺的李如清说的,还是那个将满十八岁的醒来三十岁的我说的。
我原本以为原谅其他人很简单,我其实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更何况,那一切伤害都不是出于他们的本心,他们也无辜。
我尽量这样为他们解释,于是我大度的说和季宣和平相处,也说原谅高如云。
可看着季宣,那种想让他去死的心时时刻刻存在。
被提线操控演了十二年戏后的木偶能当做戏里的事一切没有发生吗?
19.那十二年里发生的一切真切存在。
在我深刻意识到这时,我决心离开。
季宣知道我不想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