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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嘴臭后,成女帝白月光

天庭小卡拉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极致嘴臭后,成女帝白月光》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牧青白殷秋白是作者“天庭小卡拉米”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牧青白蒙冤入狱,即将秋后问斩,笑得合不拢嘴。只因他已经历经九世轮回,再经历这一世就可以携带十世轮回所积累的一切返回现代。但他莫名其妙的被沉冤昭雪,并被封做监察御史了!于是,牧青白就开启了一心求死的嘴臭模式。上骂昏君,下骂权臣,左骂文官,右骂武将。骂完朝堂骂门阀!骂完门阀骂江湖!牧青白骂完,心满意足的伸出脖子,准备引颈就戮。女帝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爱卿~喝口茶润润喉吧!”...

主角:牧青白殷秋白   更新:2025-02-28 2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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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牧青白殷秋白的现代都市小说《极致嘴臭后,成女帝白月光》,由网络作家“天庭小卡拉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极致嘴臭后,成女帝白月光》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牧青白殷秋白是作者“天庭小卡拉米”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牧青白蒙冤入狱,即将秋后问斩,笑得合不拢嘴。只因他已经历经九世轮回,再经历这一世就可以携带十世轮回所积累的一切返回现代。但他莫名其妙的被沉冤昭雪,并被封做监察御史了!于是,牧青白就开启了一心求死的嘴臭模式。上骂昏君,下骂权臣,左骂文官,右骂武将。骂完朝堂骂门阀!骂完门阀骂江湖!牧青白骂完,心满意足的伸出脖子,准备引颈就戮。女帝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爱卿~喝口茶润润喉吧!”...

《极致嘴臭后,成女帝白月光》精彩片段

牧青白照例将今天的晚饭分了一半给小和尚。
小和尚有些忌讳的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这顿算是你最后一顿了,小僧就不跟你抢了。”
“那饮一杯?”
小和尚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当是我借你的酒,送你一程吧!”
小和尚喝了一杯酒,皱了皱眉。
“怎么了?”
小和尚说:“这酒太次了。”
“哈哈,你这和尚还懂酒?”
小和尚笑:“我这和尚连色戒都破了,还在乎荤戒吗?”
“无所谓了,这是死牢,不能要求那么严苛。”
小和尚摇摇头道:“牧公子这等人杰,用这种酒送你走,太委屈了。”
牧青白觉得好笑,“换个角度想想,我少喝一口,百姓多吃一口,不好吗?”
这话让小和尚心头一震,片刻后又满怀愧疚说道:
“小僧没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牧公子死,真是此生憾事!”
牧青白摇摇头,“我完全不能理解你为何悲伤,这对我而言是一种幸事。”
小和尚沉重的点点头。
不能施展一身才华,实现抱负,这对于每一个天纵奇才来说,都是一种可怖的地狱。
“牧公子,你口中的盛世是什么样子的?”
“不太记得了,不过大致还记得,那是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阶级依旧存在,但并非不可打破,斗争也将继续......”
“国家有强有力的科技,可乘飞机在短短一个时辰内飞越千里,火车一日内也能抵达千里外,海上航行不再危险重重......”
牧青白借着醉意,向小和尚描绘了一副极致梦幻的场景。
好片刻。
小和尚才呆呆的说道:“一个时辰能横跨数千里,这不是仙舟吗?牧公子,您疯病又犯了。”
“我没疯,说了你也不懂。”
“若牧公子你没疯,那这一定就是仙界。”
“哈哈。”
牢头和两个狱卒带着枷锁脚镣来到了牢房外。
“死囚牧青白,该上路了!”
牧青白迫不及待的冲到了门口。
这举动可把外头的三人吓坏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确认牧青白不是打算反抗。
反而十分配合。
很快,狱卒就将枷锁脚镣给牧青白锁上。
“牧公子!”
牧青白回头。
小和尚嘴唇嗫喏,还是问了出来:“大殷有朝一日,有可能配得上盛世二字吗?”
“不可能。”
牧青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当然不可能,封建腐朽的思想侵蚀了人们数千年,阶级已经根深蒂固。
这种文明壁障,不可能被打破。
小和尚的神色黯淡下去,道:“牧公子,好走!这天下没了你,是它最大的遗憾!”
牧青白见小和尚神情落寞,有些不忍心。
他无心之言不会给这人造成什么心理阴影吧?
罢了罢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谁让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死脑筋?
“其实,女帝做的已经不错了。”
狱卒便催促道:“费什么话,快走!”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牧青白朝小和尚笑了笑:“告辞。”
小和尚愣愣的冲空无一人的牢门,“告......辞。”
......
“陛下,人已经被押解走了。”
殷云澜有些恍惚出神,“他方才说朕做的还不错,算是认可朕的功绩吗?”
“陛下千秋无双,何须他人认可?”
殷云澜摇摇头,道:“去法场。”
......
法场。
不远处是屠宰场。
屠宰场的血腥也掩盖不住这冲天的腥臭与怨气。
此时法场外已经聚满了百姓。
问斩台上已经押解了十几个囚犯。
每一个死囚都是哭丧着脸,更有甚者哭爹喊娘。
只有牧青白不需要押解,自己走上刑场。
他看了看满脸横肉的刽子手,又看了眼自己即将要枕着的树桩。
嘴角简直比AK还难压!
此情此景,很难不吟词一首啊!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词还没念完,刽子手一瞪虎眼,反手就把牧青白摁在了断头台上。
牧青白忽然看到台下的群众里,殷秋白就站在那里,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殷秋白急得想要冲上前,却被身旁的老黄死死拉住。
“小姐!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是你动手了,要陛下如何自处?”
殷秋白死死咬着唇。
是啊,她是陛下手里最快的刀。
若是陛下手里的刀,都忤逆了陛下的意思,这天下就真的要乱了。
殷秋白有些不忍的看着牧青白的眼睛。
她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女战神,从淮州出发,平定天下,无往不利!
何曾感受到过无力?
可是现在,她忽感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
只因自己无力救下这位身怀大才又心系天下之士。
“老黄,你瞧,我没看错吧?他是在笑吗?”
“小姐,他是在笑,他不怕死。”老黄沉声道。
即便是老黄也从未见过有人竟然能坦然面对死亡。
纵使是他,经历诸多绝境,也无法做到像是牧青白那样,坦然面对死亡。
“你可见过有人不怕死吗?”
“小姐,老奴没见过......”
“难道他宁愿死,也不想再看这世间一眼?”
老黄沉默下去,他无法理解,自然不知该如何回话。
殷秋白突然攥紧了拳头。
老黄担忧不已:“小姐......”
殷秋白颤声说道:“我好害怕,怕天下真的会变成他口中的那副光景。”
老黄诧异的看着殷秋白。
他不知道殷秋白说的‘那副光景’是个怎么样的天下,但殷秋白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不是假的。
这时,监斩的官员一声高喊。
“午时已到!”
“——开刀问斩!”
刑场上的死囚浑身颤抖,发出悔恨至极的呜咽。
刽子手站在他身侧,捧起大刀,含了一口酒,喷在了刀上。
酒液冰凉撒在死囚的脖子上,死囚浑身一个激灵,场上顿时弥漫一股屎尿骚味儿。
刀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咔嚓一声。
人头滚落。
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眨了一下眼。
只有殷秋白和老黄依旧看着。
血溅在旁边的死囚脸上,吓得他失声尖叫。
但很快,尖叫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闷响,人头滚落。
一颗头颅一抔热血。
血腥味很快就弥漫在空气中。
几乎所有即将受死的囚犯都瑟瑟发抖,只有牧青白已经平静的枕着树桩。
几十步外的一驾马车里,殷云澜也在盯着牧青白。
期盼着能在他身上看到哪怕一丝丝的恐惧。
但她注定要失望的。
杀人是个力气活儿。
刽子手挥汗如雨,不一会儿刑场上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殷秋白听到了一段从未听过的歌谣。
所有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最后一个死囚。
——牧青白。
他躺在树桩上,身上满是别人的血。
嘴里却哼着旋律。
就连刽子手都愣了一下。
“唯一纯白的茉莉花......”殷秋白呆呆的呢喃着。
这一句童谣,仿佛是在向愚昧的世人展示他的高洁。
殷秋白神情低落,“身染血渍,也不能污浊长夜独举的皓月,我虽光鲜,但手上已沾满鲜血。”
“小姐......慎言啊!”
“世人斩了明月,从此后,人间长夜再没有了月的辉光。”
“小姐......”
“陛下如果连这句话都不愿意听,那就不能称之为明君!”
刽子手终于回过味儿来,高高扬起刀。
殷秋白绝望的仰起头,闭上眼。
泪珠滑落。
锵!


一声金鸣。
锵!
殷秋白心想,高洁之士就是不一样。
脖子都比别人硬,大刀砍下去,仿佛有金戈剑吟的铿锵在耳边炸响。
“放肆!大胆狂徒,何人敢劫法场!”
‘劫法场’三个字话音刚落。
殷秋白才如梦初醒的睁开眼。
行刑的大刀从中崩裂,断成两截。
刀刃斜插在监斩官的桌案上,把那官员吓得小便失禁了。
一个身穿劲装的太监踏风而来,落在刑场之上,高举圣旨。
“见之如见陛下,还不跪下?”
“......”
牧青白人都是懵的,他呆呆的看着那死太监,当着他的面宣读了圣旨。
台下看戏的百姓全都跪倒在地。
那个要送自己回归幸福生活的刽子手大哥也跪下了。
“贡士郎,接旨吧。”
牧青白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那阴柔的死太监直接把圣旨塞到了牧青白的怀里,然后转身就走。
牧青白:(O_o)??
突然,一个柔软的身影扑了上来。
“太好了,牧公子,太好了!”
老黄在一旁,看着殷秋白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个死囚喜极而泣。
心情五味杂陈。
“我还活着?”
殷秋白破涕为笑:“当然活着!陛下已经下旨赦免了你,而且你还有了贡士的身份,牧公子,你的才华绝不会被埋没!”
牧青白闭上眼,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啊!”牧青白痛得哇哇大叫。
“不是梦!不是梦!”殷秋白开心的笑了。
牧青白仿佛脱力了一样,瘫软的跪坐在地上。
片刻后,突然一锤地面,又痛得跳起来,直接原地‘儿姿’上身。
“法!法!法!”
殷秋白和老黄默默在一旁看着,一时间竟不知牧青白是喜是悲。
“小姐,牧公子这是......又疯了吗?”
“先带牧公子回府吧。”
老黄还没应声。
牧青白反手把圣旨扔了,走下了法场。
殷秋白心惊肉跳,急忙去将圣旨捡起,追上了牧青白。
“牧公子,咱们回家吧!”
牧青白挠了挠头,终于想明白了什么:“皇帝肯定不会那么好心,这其中肯定有点什么问题!”
“陛下是明君,明君定然不会一句斥责而落罪忠义之士!”
“你是说皇帝大度?”
“陛下乃是明君,明君当然大度!”
牧青白摇摇头。
殷秋白见他摇头,以为他不信,急着要证明什么似的将圣旨摊开:
“牧公子!您看圣旨,陛下敕封您为御史台监察御史!陛下已表明决心,要纳天下谏言,做一位明君!既然身为一国之君,便不会摒弃耳目视听!”
“监察御史…纪律部门?”
“呃,御史职责乃是监察百官,巡视州府,纠正刑狱,整肃朝仪,弹劾与谏言。”
牧青白道:“这么大的权利?”
“当然了,这是陛下对您的信任。”
牧青白有些好笑:“皇帝从未见过我,这信任从何而来?”
殷秋白道:“或许是陛下慧眼识人呢?”
其实殷秋白也不是很理解,以牧青白的才能,不应该被安排这等毫不相干的官职。
“白小姐,究竟是哪位大神把我救下来的。”
老黄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镇国大将军。”
殷秋白皱着眉狠狠瞪了老黄一眼。
老黄自知失言,赶忙低头认错。
“牧公子,先回家吧!”
“我哪有家?”
“若牧公子不嫌弃,白府就是牧公子的家!”
“不行不行,白姑娘,将来若是我被诛连,你可要遭殃了。”
“牧公子是忠义之士,所言所行皆心系苍生,又怎么会因此被落罪?”
老黄觉得再这么拉扯下去,天黑也回不了家,干脆说道:“牧公子觉得不妥,小姐也不要强求。”
殷秋白又瞪了他一眼。
老黄赶忙说道:“牧公子有情有义,不想牵扯到小姐,不如权当是借住吧,毕竟现在牧公子也没有去处。”
殷秋白脸色才算缓和些,赞许的点点头。
“那就却之不恭了。”
老黄暗自冷哼腹诽,真是虚伪造作啊!
他不动声色的驾车回到了府里,看着大门口那块写着‘白府’的牌匾。
心底极不是滋味。
......
“陛下。”
殷云澜端坐在一副残局前,片刻后,才轻轻开口:
“说。”
“牧青白被殷将军带回了府。”
殷云澜道:“做了什么。”
“他要了一本大殷律。”
殷云澜执棋,却久久不落子。
“陛下,他是真不怕死啊。”
殷云澜漫不经心道:“朕知道。”
“可是陛下,他实在太干净了!”
“朕也知道。”
殷云澜捻着棋子的手轻轻点了点一旁:“可是那一份军校制度,写得太好了,朕实在找不到理由杀他。”
殷云澜思量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落子。
“作为一个落第的士子,当然可以无所顾忌在宫门外破口大骂,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他在其位,可还敢对朕破口大骂?人啊,一旦有了点什么东西,就会死死攥在手里,生怕失去了。”
殷云澜嗤笑:“以死明志罢了,何其简单?”
“陛下的意思是…他温顺了?”
“嗯~!好!温顺这个词用的好!”
殷云澜竖起一根手指,十分满意的勾起嘴角:
“不日上朝,朕赌他不敢开口说话!开口说话意味着可能会失去一切,不开口的话,即便背景再如何干净,也足以说明一切。”
“陛下,总得有个赌注。”
殷云澜抬手环指着偌大宫殿:“朕这御书房里,看上什么了?”
“陛下,臣只好诗词文章,而且是最好的诗词文章。”
“中秋诗会上最好的那一副,朕许诺给你了,不过......若是你输了。”
“臣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还已经是陛下的了。”
“你啊你,你又跟朕耍滑头,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你在宫外养着的那可人的丫头,何时带来给朕见见?”
殷云澜话音落后,大殿无人应答。
殷云澜察觉到了僵硬的气氛,轻轻一笑道:“瞧你......朕只是想见见而已,怎么不说话了?”
“陛下真的只是见见?”
“难不成朕还会吃了她?”
“臣不敢,臣没有那个意思,臣......臣告退。”
殷云澜点点头:“嗯。”
片刻后,大殿内真就彻底安静下来。
殷云澜坐在残局旁,看着兰锜上放着的一柄长剑。
眉眼间褪去帝王威仪,多了几分苦涩。
倒是忘记了,她有多久没有舞剑了。
还是在军帐中的日子快活。


“牧公子!醒醒!你该上朝了!”
一群女婢家仆涌了进来,把睡眼惺忪的牧青白从床上架了起来。
三两下把一件深青官服给牧青白套上。
“哎哟!轻点儿!”
婢女将獬豸冠冕给牧青白戴上的时候,扯到了他的发根,一下子给他疼醒了。
“牧公子,该走了!”
老黄拿起桌上的笏板,塞到他手里,接着把他拉到门外,推上了马车。
“牧公子,朝堂不比乡野,谨言慎行啊。”
老黄鬼使神差的叮嘱了一句。
牧青白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老黄:......你最好真的知道。
马车一路到了皇城门。
接下来的路就不能乘坐马车了。
牧青白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官员的马车到了,正整齐的停靠在一旁。
牧青白下车,对车夫说道:“你回去吧,不用等我。”
这几日在白府,已经有宫中的太监来过,教牧青白上朝的流程与礼仪。
牧青白随着朝会的人流往前走。
人群中有一些窃窃私语。
讨论的正是牧青白这个新面孔。
“这人是谁?”
“一介登科末流。”
“据说前几日刚从牢里放出来。”
“也就是本朝科举清明,考官批错了他的考卷,不过嘛,也就这样了,堪堪上榜罢了。”
“堪堪上榜,竟然也能受封官位?还是御史?这是拜了哪位大人的门庭吧?”
“呵呵,谁知道呢?”
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
队伍中的御史们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也鄙夷的看了过去,并拉开了距离。
朝会的大殿名叫大庆殿。
殿宇面积很大,但容不下区区八品。
牧青白已经站到了殿门外。
不过依仗于巧夺天工的工艺,殿内王公大臣们的声音,殿外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大殿之内。
殷云澜高坐大殿之上,看了一眼殿外,看不见牧青白的身影。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站在前头的数人不动声色,后头的文官队伍里有些小声骚动。
殷云澜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皱起眉。
很快,文官集团就议出结果了。
一个精瘦老头站了出来,手持玉笏朝殷云澜行礼。
“臣有本要奏。”
殷云澜眯起双眼,有些意外:“郑万川,你有何事启奏?”
“启奏陛下!自陛下登基以来,天灾不断!水患蔓延,瘟疫肆虐,饿殍遍地,哀鸿不断,民愤四起!
臣等以为......”
郑万川停顿了一下,突然跪下。
“这是为君者不仁、上天不满!臣等跪请陛下,下罪己诏,以平民愤!”
话音落。
众多文臣仿佛是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跪下。
“臣等请陛下降罪己诏,以平民愤,以抚苍天!”
片刻的寂静。
武将们一个个怒瞪着这帮文官。
但奈何他们嘴笨,急得脸红脖子粗,也找不到可以辩驳的话语。
殷云澜脸色难看得发青。
她明白,自己以一个女子登基称帝,是自古开天头一例,自然会引来无数的诽议和攻击。
但没想到,在牧青白这个诽议者之后,攻击来得如此之快。
要一个帝王之尊下罪己诏。
就是在向天下万民承认这连年的灾荒,是她殷云澜的错。
此举,定会让她丧失不少民心。
失了民心,这对于帝王来说,极为严重的损失!
这还只是文官与世家门阀的第一道手段。
殷云澜看向站在前列的那几个沉默不语的高官。
这件事若说与他们没有关系,绝无可能!
殷云澜心底感到一阵悲哀,身做帝王又怎么样,还不是孤家寡人?
此情此景,连一个能为她声援的都没有。
郑万川见女帝迟迟没有回应,清了清嗓子,再次高喊道:
“臣等跪请陛下,为了天下万民,顾全苍生大局!”
殷云澜拳头攥得发青。
真是好一个为了天下万民,顾全大局。
这群虚伪的文官,用的理由简直无懈可击。
若是她不下罪己诏,那就是对不起天下万民!
“你们呢?你们也认为朕这罪己诏,必须下了?”
殷云澜面露寒光的看向那些没有跪下的官员。
礼部尚书芦庭珪迟疑片刻,才站出来,躬身行礼:
“陛下,臣以为钦天监监正所说不无道理。”
“芦庭珪,朕问你的是,你也认为朕该下罪己诏?”
芦庭珪不紧不慢的说道:“陛下乃是贤明之君,定会为了天下万民,做出正确的选择!”
殷云澜气得浑身发颤,好啊,好啊!好一个乱臣贼子!
若她不下罪己诏,就是枉顾天下苍生了?!
郑万川清了清嗓子,直起腰来高喊:“臣请......”
他话刚出口,就听到殿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喊起来。
“监察御史!有本参奏!”
郑万川的表情顿时僵住。
大殿内文武官员的目光纷纷看向殿外。
郑万川羞恼至极的朝身后怒吼:“放肆!何人敢在殿前喧哗!”
牧青白手持笏板走出队伍,站在大殿门口。
“监察御史,牧青白!有本弹劾!”
郑万川气得胡子乱颤:“小小御史,毫无礼数,放肆至极,殿前失仪,该罚!”
“未请教阁下是?”
郑万川高傲的昂起头颅,不屑道:
“有眼无珠,本官乃是钦天监监正,执掌观测天象,推算国运,卜算吉凶之职;亦有为天子指明天意,抚帝王行正道之责!”
牧青白点了点头,笑道:“明白了,算命的呗。”
郑万川闻言大怒:“你一个小小御史,算什么东西?”
牧青白缓缓走进殿内,走到了郑万川的面前,突然扬起手臂。
在众皆困惑的目光下,突然狠狠撂下!
啪——!
一个大嘴巴子,把郑万川扇得眼冒金星。
牧青白笑道:“大师,你夜观天象的时候,有没有算到自己有此一劫?”
噗......
大殿里不少武将都忍不住笑出声,但紧接着意识到这是在朝会上,又死死压了下去。
就连殷云澜都不禁在心里叫好。
——打得好!
“你敢在殿前伤人!陛下!此子......”
“陛下!!以臣子身份,代陛下言,以下犯上,忤逆大罪,依律当斩!”
牧青白先声夺人,一顿扣帽子,把郑万川吓得话还没出口,就浑身哆嗦冷汗直流。
“一,一派胡言!”
牧青白很不屑,扫视了一眼周围:
“自古就从来只有含冤的臣子,何来负罪的天子啊?让天子下罪己诏,可以!但君辱臣死!你们......”
“敢死吗?!”
牧青白声音嘹亮,在大殿上方的梁间回荡。
一声质问,把一众跪倒的文臣,问得脸色苍白。
场面一时寂静。
“我乃监察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职,匡扶社稷之责!御史台就是陛下正视听的耳目!”
“一个小小的钦天监也敢打断我的启奏,你是想让天子闭目塞听,让天子做一个昏君,才好让你等乱臣贼子,祸乱朝纲!荼毒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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