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有一个方法能救他。
挑了一个风和日暖的日子,我拉着他到院子里。
地上是我提前挖好的土坑,手边是我从镇上买的梧桐树苗。
“谢文骏,咱们再种一棵梧桐树吧,让它长到原来那棵那么大,你还坐在树下晒太阳,酿好的青梅酒也埋在这里。”
他只是笑着,一句话没有说,陪我一起把树苗栽进土里。
我掏出一把匕首交到他手上,指着我心脏的位置。
“我没办法自己动手,你来吧。”
他的刀尖抵在我胸口的位置,进一寸,我的心脏便能救他。
“我已经当了你十几年的爹了,你总不能再让我当你几十年爷爷吧?”
谢文骏开玩笑的说:“我可不想当你爷爷了。”
四十年前他没有选择伤害我,如今也一样。
他用匕首在树苗上小心翼翼的刻上一个“月”字,然后把刀丢得远远的。
22后面的日子里,我每日都扶谢文骏出来晒晒太阳。
他躺在院子里,手把手教我如何酿制青梅酒。
有时他也会身份错乱,以长者的姿态呵斥我注意礼法规矩。
我总是打趣他,论起年龄,他可不如我活的长久,我可是活了许多个四十年的老太太。
在我二十岁生辰前一日,谢文骏的精神出奇的好。
他陪我一起去了镇上买肉,说要在我生辰当天大展身手,给我做一顿糖醋排骨。
我们还顺路买了一壶青梅酒,因为自己酿的还不能喝。
当天晚上,谢文骏拉着我说了一夜的话。
他说我小时候很难管,搞得他经常四处替我道歉。
甚至从怀里掏出一支木簪来戴到我头上,标榜自己做的比周巍那个黄口小儿要精致数倍。
“以后别再动刀动枪的,你只是不会死,又不是不会疼。”
谢文骏没来由的痛斥了我一句。
似乎是察觉到他说话的气力越来越弱,我的眼泪没出息的涌出来。
他用尽力气擦去我的泪痕:“别背着怨恨生活,至于周家那两个王八蛋,我会去地府收拾他们。”
“糖醋排骨,怕是给你做不成了……”我泣不成声,谢文骏就这么在我怀里没了气息。
“欠我一顿糖醋排骨,下辈子你得还。”
我低声回应他。
23在我十九岁的最后一天,谢文骏死了。
我初遇他时是十九岁,为他养老送终时,依旧十九岁。
他活着时曾说:“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