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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深陷岑佳周珩小说完结版

花时玖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岑佳一阵头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冷,唯独喉咙那里干涩热辣,像堵了一团火。她伸手摸向茶壶,拿起来倒水时才发现手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岑小姐,您没事吧?”老杜见她状态不对,担忧地问了声。“没事。”岑佳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随即又开始沉默着失神。老杜有些担心,犹豫着要不要给周珩打个电话禀告一声。他是周珩借给岑佳的人,算得上心腹,自然知道两人关系。好在岑佳连续喝下三杯热茶后,渐渐缓了过来。她扯出纸巾沾了沾唇角的水渍,努力冲对面的人扯出个笑:“劳烦你多费心了。”“应该的。”岑佳吁口气,顿了顿:“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价钱另算。”“您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岑佳边说着,边从手机里翻出一段剪辑过的监控视频给他发了过去,“就这...

主角:岑佳周珩   更新:2025-03-07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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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佳周珩的武侠仙侠小说《诱她深陷岑佳周珩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花时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岑佳一阵头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冷,唯独喉咙那里干涩热辣,像堵了一团火。她伸手摸向茶壶,拿起来倒水时才发现手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岑小姐,您没事吧?”老杜见她状态不对,担忧地问了声。“没事。”岑佳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随即又开始沉默着失神。老杜有些担心,犹豫着要不要给周珩打个电话禀告一声。他是周珩借给岑佳的人,算得上心腹,自然知道两人关系。好在岑佳连续喝下三杯热茶后,渐渐缓了过来。她扯出纸巾沾了沾唇角的水渍,努力冲对面的人扯出个笑:“劳烦你多费心了。”“应该的。”岑佳吁口气,顿了顿:“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价钱另算。”“您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岑佳边说着,边从手机里翻出一段剪辑过的监控视频给他发了过去,“就这...

《诱她深陷岑佳周珩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岑佳一阵头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冷,唯独喉咙那里干涩热辣,像堵了一团火。

她伸手摸向茶壶,拿起来倒水时才发现手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岑小姐,您没事吧?”老杜见她状态不对,担忧地问了声。

“没事。”岑佳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随即又开始沉默着失神。

老杜有些担心,犹豫着要不要给周珩打个电话禀告一声。他是周珩借给岑佳的人,算得上心腹,自然知道两人关系。

好在岑佳连续喝下三杯热茶后,渐渐缓了过来。

她扯出纸巾沾了沾唇角的水渍,努力冲对面的人扯出个笑:“劳烦你多费心了。”

“应该的。”

岑佳吁口气,顿了顿:“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价钱另算。”

“您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岑佳边说着,边从手机里翻出一段剪辑过的监控视频给他发了过去,“就这上面的两个,劳烦你盯一下。该拍照拍照,该录视频录视频。就……嗯,你懂得。”

老杜默不作声地点开那段视频看,只觉得男的有几分脸熟,女的却完全是个生面孔。

正想开口询问,岑佳已经直接开口告知:“男的叫岑骏,岑氏娱乐的项目总监,我三叔家的堂哥,你应该有耳闻。女的是四叔新娶进门的小四婶。”

女孩子声音娇柔清越,是她惯有的音色。少了几分刚才恐惧时的颤抖,多了些并不掩饰的恶意。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懂。老杜没什么情绪,只认真询问对方要求:“您是日常盯着,还是……”

这个岑佳还真没想好。

她只是觉得手上的不能用,想找点儿其它把柄,先攥着再说。事关岑氏颜面,一旦闹出来就算岑骏和他三叔不出手,老头子也一定会追查。那晚她拿走监控录像的时候,虽然塞了钱给值班经理,嘱咐他不许外传。但同样也有人能用钱让他把自己供出去。不靠谱。

“你盯着就可以了。遇见什么有意思的,就给我发过来。如果有其它需要,我再联系你。”说完,岑佳从包里拿出张卡放在桌上,又推到他近前,“这是另算的辛苦费,密码和之前一样。”

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算今天他不约人,这位大小姐也会主动找他。老杜没有拒,收下卡:“您放心,我明白。”然后顿了顿,“岑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岑佳点头:“好。”

老杜冲她略一颔首,快速地拿好东西离开包房。

屋子里一瞬间变得寂静无比。没有了外人,岑佳忽地垮下肩膀。她拿起桌上的资料,从第一页开始仔仔细细地看。后怕的感觉又涌上来,她边看边忍不住偶尔抹一下眼泪。

抹完又小声儿骂自己:“哭什么哭?憋回去!仙女不应该落泪!”

十来页纸反反复复翻了六七遍,也没什么新的头绪。岑佳补了个妆,结账离开。

坐进车里时,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拿起来一看,是周珩发来的微信:还在疗养院?

今天是新年,岑佳的行程基本就是上午去老宅应景,下午去疗养院陪亲爹。不用问都知道。

车里有点冷,岑佳启动引擎打开空调后才回复他:出来了,刚和老杜见过面。

周珩:有进展了吗?

岑佳:算是有一点。

然后撇撇嘴,紧跟着又发了一条给他:他没跟你汇报情况?

周珩:没啊。

随即又补充一句:你是他的雇主,他跟我汇报什么情况。

其实他刚和老杜通完电话。车祸的事对方只略提了提,主要还是岑佳刚才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但这话周珩不能明说。说了岑佳肯定要指责他窥探她隐私,是个变态。他有时候怀疑岑佳这个小仙女在天上的时候,是不是专管不讲理的。

可不问问她肯定是不放心。老杜那人稳妥,不会随意传话。他特意打电话说岑佳状态不好,那就是真的有些严重。

周珩在那边迟疑着,还是发了通视频邀请过去。可下一秒就被拒绝了。

他一怔,正想再拨第二次,就听见有人叫他:“老周!”

周珩转头,见是张毅峰找了过来。不禁挑眉:“你比我还大半年呢,谁老心里没数儿?”

“呵……”张毅峰轻笑反击:“大不大半年的,我也没初高中都留过级啊!”

周珩听他提起旧事,顿觉一阵头疼。他抬了抬手,告饶:“行,你赢了!”

张毅峰哼了声,目光扫向他的手机,随口调侃道:“哟呵,躲这和谁甜甜蜜蜜微信传情呢?小仙女?”

周珩瞥他一眼,没说话。再看手机屏幕,发现岑佳既没回拨视频,也没再发信息过来。他皱眉,给她又发了一条:晚上回我那边?

岑佳这次倒是回的快:不了。

紧随其后是一个火柴人拿鞋底子狂抽空气的动态表情。

刚刚被开条了,说我停车时车头方向不对!

后面又是一排各种摔摔打打的表情。

周珩勾唇莞尔,心想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情绪缓过来了。

他反手给她发了个八块八毛八的红包过去,还不要脸地配了个“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的表情包。

岑佳:……

然后便没有再回复。

周珩也没继续骚扰她,笑着收起手机,抬头就对上张毅峰一脸酸倒牙的表情。

“羡慕吧?”周珩走到他近前,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羡慕就对了。”说完走出走廊拐角,直奔前方宴会厅。

里面的酒会已经进行过半。

刚刚聚在一起应酬的人,这会儿已经换了寒暄的对象。

服务生这时从身旁经过,周珩随手拿了杯酒,一杯递给慢他一步进来的张毅峰。

两人碰了下杯,各自轻抿,并不多喝。

有人主动上前寒暄,周珩低声应付。对方见他兴致不高,便也识趣的没有多言,说了两句便离开。

周珩举起酒杯喝下一口,然后感觉身侧的人撞了他胳膊一下。

“诶!”张毅峰语气中带着丝兴奋,下巴一扬示意他看向十点钟方向,“你情敌!”

周珩依言将视线扫去,果然看见正在和人应酬的沈煦。顿时有种怎么看怎么扎眼睛的不适感。

“嘁……”男人冷嗤,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沈煦这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隔空交汇。

周珩微挑起嘴角,笑容里飞快闪过一丝讽刺。沈煦眸光微动,似是捕捉到他的神情又似乎没有。他含笑和近前的人说了句什么,抬脚朝这边走了过来。


江城落下第一场雪时,正是深夜。

别墅的卧室内只亮了盏壁灯,暖黄色的光线将整个空间都烘托出几分氤氲。

寂静中响起“咔哒”一声。打火机燃起一小簇火苗,随即熄灭。

周珩背靠着床头,狠狠吸了口烟后再缓缓吐出。男人面容英俊,冷硬的眉宇此刻难得的显出丝柔和。他整个人都透着股懒散和餍足,像是刚饱食过的野兽。

身下的床垫颤了颤。

他微侧过头,就见女人半撑起上身坐了起来。

“呵……”低缓又轻挑的笑声溢出薄唇,“没累着?”

“我得回去了。”岑佳声音嘶哑。

男人的眸底似有暗光划过,转瞬即逝。

“外面下雪了。”

这就是想让她留宿的意思。岑佳轻“嗯”了声,仍旧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跳下床。

脚下是厚重的织花地毯,又宣又软,并不觉得凉。只是她脚掌上的肌肤过于细嫩,羊毛纤维扎在上面,有轻微的刺痒。

岑佳捡起掉落在地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周珩没说什么,只一边抽烟,一边欣赏起她的动作。

打底衫是套头式的,女人胳膊上举时拉伸出的线条极度优美。随着衣物下落,白皙的皮肤隐匿不见。他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却没有移开视线。岑佳的个子不算特别高挑,但比例匀称,纤浓有度。尤其是那把韧而有力的纤腰,他两只手掐住就能合拢。而不久之前,它才刚刚在他掌中起舞……

燥热骤然上涌。男人狠吸了口烟,将它用力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缸里。然后就看见岑佳的手机屏幕亮起。通知栏上的“沈煦”两个字,瞬间冷却了所有悸动。周珩眸光凝滞一秒,随即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递给她。

“多谢。”岑佳扭身单手接过,整理好打底衫后才点开微信回复消息。

她是侧身对着他的,那下颌微收垂目盯着屏幕的侧颜,看起来很是安静美好。只是这份安静美好,却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嘁……”周珩突然发出声冷嗤。

岑佳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没有理会。这男人一贯阴晴不定,一个月来三次大姨夫,管他呢。她把手机扔到床边,开始套连身裙。

终于穿戴完毕时,屋内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去见沈煦?”

通知栏里的内容虽短,但他还是看见了,是约她出去的。

岑佳听着他的话,身体微僵。

“你这场子赶得可够急的啊……”他微凉的语调带着嘲弄,“他要是知道你刚从我床上下来,就去赴他的约,会感动的立刻向你求婚也说不定。”

“所以呢?”岑佳转身看向他,一双漂亮的眸子盛满清冷,“我是你的什么人?或者我是他的什么人?我上了谁的床,或者从谁的床上下来去找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男人沉默地同她对视着,瞳仁幽暗,深不见底。两秒钟后,他轻扯起唇角:“岑佳,好歹我们现在还没分开呢。沈煦一回来你就乐不思蜀,是不是有点过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岑佳清越的笑声在屋子里响起,“婚纱已经开始预订了吧?戒指你应该也准备好了。下个月都要和泰和的千金订婚了,你就没有别的事要忙?”

周珩皱眉,却没有辩解。

她笑着走到他身边,抬起一只手搭在男人肩膀上。

熟悉的馨香萦绕鼻端,高大的身体骤然紧绷。

岑佳感觉到他的反应,笑意更甚。她俯身凑近他,在男人耳畔吐气如兰:“周珩,你一声不吭地把自己的未婚妻都安排好了,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就算你是东耀的甲方爸爸,做人也别太过分!分手吧,到此为止。”说完,她优雅地直起身,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卧室的门开了又关,眨眼间便只剩他一人。

周珩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直到外面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才伸手拿起烟盒又抽出一根点燃。

汽车灯光晃过窗外,很快渐行渐远。

打火机在另一只手上熟练翻转着,他低声轻笑:“天真又难驯的小野猫……”都三个月了,竟还没被驯服。

都已经是他打上了标记的猎物,没有主人的同意,还能跑到哪里去?

…………

雪天路滑难行,周珩的别墅又在郊外。回去的路上,岑佳将车开得小心翼翼。

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浴室。

她多少有那么点儿洁癖。今晚事后没洗澡便直接回来了,这一路上总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

带着泡沫的沐浴球擦过腰间时感到疼痛。低头一看,果然见到几处指痕。淤青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都是周珩那条狗留下的。

那男人今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狗粮导致狂犬病发作,凶狠得要命。存心要将她大卸八块一样。

岑佳抚上那几块印子。指尖轻触皮肤,刚刚肆意荒唐的画面不自觉浮现在眼前,淋在身上的水都莫名升高了几度。

狗男人,不懂节制,早晚肾虚!

她烦躁的抹了把脸,一边诅咒他婚后不幸福,一边快速冲掉身上的泡沫,出了浴室。

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岑佳先去迷你bar那边倒了杯水慢吞吞喝完,才走到沙发旁坐下。

手机屏幕依然亮着,通知栏上一堆未读信息,塑料闺蜜们喊她出去过夜生活。岑佳一个也没回,只点开了沈煦的头像。

对方发了不少消息,从她出周珩卧室到现在,一共21条未读。

岑佳没仔细看,只挑最后那条回复:还行,我爸现在情况稳定。

半年前岑佳父母出了场车祸。直行的保时捷卡宴撞上转弯大货,岑母当场身亡,岑父重伤现在还不能下床。大货司机疲劳驾驶,负全责,判了十五年。判决下来那天,司机家属跪在岑佳面前哭求谅解,他们愿意倾家荡产赔偿。岑家不缺钱。钱也买不回她母亲的命,还有她父亲的健康。岑佳总觉得这场车祸蹊跷,却又找不到蛛丝马迹。

握在掌心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沈煦这次发了条语音消息过来。

她没听,长按转了文字:小佳,我想去医院探望岑叔叔,不知道是否方便。

岑佳迟疑两秒:这周末我要去医院,你方便的话可以一起。

沈煦:方便。

岑佳:那行,具体时间再约。

发完这一条,岑佳就退出了两人聊天页面。沈煦又发了消息过来,她没有看,也不打算再回复。

正准备锁屏去充电,周珩的头像突然蹦到了第一栏。

那一刻她的指尖仿佛有了意识,直接点上去。岑佳对自己的反应有些不爽,然后就见屏幕上一排省略号。

这人什么毛病?

她毫不迟疑地,发了一排问号给他。

周珩的消息立刻跟过来:到家了?

岑佳:到了,有事?

周珩:没事,看你分手后有没有拉黑前任。

“神经病!”岑佳轻骂一声,将手机关屏,扔到一旁。

他算哪门子前任?前任那得是受到亲朋友好友祝福的正式男女朋友,在一起时名正言顺,分开了也有名有份。至于他们两个嘛……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一场塑料地下恋。

从今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泡她的小鲜肉。从此互不相关,挺好。


沈煦也不知道自己主动对上周珩,到底是出于怎么个心理。大约是刚刚那一瞬的对视,对方眼中不屑和挑衅的意味太过明显。

说起来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周珩对他有着强烈的敌意。

可那时候周沈两家来往并不密切,更没什么过节。他们两个也从未同班过,连平时交往的同学朋友圈子也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即便是现在,他任职的融科电子也好,沈氏也好,也都和周珩没有业务交集。唯一刮得上边儿的,就是融科在某些领域和铭睿存在着不算很激烈的竞争关系。但又不是他负责的那一块。

所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过周珩?

他以为那时只是年少轻狂时的互相看不上,毕竟这种事学生时代很正常。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沈煦搞不清楚,也没打算避让。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莫名其妙又旷日持久的敌意,他也不例外。

宴会厅一共就这么大,十来步的距离,眨眼便到近前。

沈煦率先冲对方两人举了举杯:“周总,张总,许久不见了。”

张毅峰没说话,只笑着冲他一举杯。心里忍不住雀跃,只等着看好戏。

周珩杯里的酒已经喝光,他毫不在意地举着空杯还礼:“沈总真是贵人事忙,前天工商联酒会不是刚见过。”

“呵……”沈煦状似玩笑道,“原来周总那天看见我了,我还以为没看见,或者是看我不顺眼,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呢。”

前天酒会两人一个到场时,另一个已经点卯完出来。双方在车场里隔着段不算远的距离相遇,借着昏暗的光线互装看不见,谁也没特意跟谁打招呼。

想到这,沈煦莫名心头一突。

前天酒会他以为会遇见岑佳,结果寻遍宴会厅也不见人。后来问起熟人,才知道人走了,和他前后错开没几分钟。按说他们两个也应该能在停车场遇见,结果却没有。

现在周珩提起那天的事,画面浮现出脑海,好像周珩车子的副驾上的确坐了个人。隐隐约约的,侧脸很像岑佳……

沈煦立刻在潜意识里否定这个想法。

岑佳或许已经不再喜欢他,但也不会选择周珩。因为她从来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

“沈总这话就严重了。”周珩摇头轻叹,语气半是甜蜜半是无奈,“女朋友当时在车上,正跟我闹脾气呢。我急着哄她,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沈总不会介意吧。”

沈煦觉得他这恩爱秀的实在是刺耳,却也只能一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周总也不例外。”

周珩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没准备就此打住:“的确是个少有的美人。就是脾气不好,哪句话说不对了,不是掉眼泪就是不搭理人,得供起来,天天哄着才行。”

“自己的喜欢的人,自然是要宠一些。”沈煦附和着,心里毫无缘由地更加不舒服。

“噗……”张毅峰实在没憋住,笑出了声。

四道目光一起朝他投了过来。

他也不觉得尴尬:“没什么,忽然想起个笑话。”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小明告诉爸爸:爸爸,我好冷啊。爸爸心疼地说:乖儿子,你赶快去墙角蹲着。小明一脸迷惑地问道:为什么啊?”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有意在等另外两人回答为什么。

周珩抿唇,眼神里明显流露出鄙视。

沈煦倒是破给面子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哈哈哈……”张毅峰还没说答案就先自己笑了起来,“因为墙角有90度啊!哈哈哈……”

周珩:“……”

沈煦:“……”

两人倒是难得默契的同时无语沉默。

张毅峰视线在他们脸上逡巡:“不好笑吗?”

周珩仍旧沉默着。刚才暗搓搓打击情敌获得的喜悦一扫而空,只剩下淡淡的疲惫。他为什么会和傻逼做朋友?!

“呵呵……”沈煦勉强地笑了两声,出于涵养恭维道,“张总真会讲笑话。”

“还是沈总识货!”张毅峰眉头一挑,“我再给你讲一个……”

沈煦赶紧敬谢不敏:“改天吧。改天我做东,请两位一聚。”然后便举杯告辞。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张毅峰忍不住长叹口气:“没想到啊……”

没想到周珩又贱又茶又阴阳的秀恩爱都没能让沈煦有太大情绪波动,他讲个笑话给人吓跑了。这好戏都还没登场呢啊……

“诶?”张毅峰屈肘碰了碰身旁的人,“你说他要是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周珩冷哼,杯子举到一半才想起来刚才就空了。他随手将空杯放到一边桌上:“我管他是个什么反应。”

张毅峰“啧啧”两声:“你说这人啊,就是贱。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岑佳追着他跑,他假装不知道。现在人家看不上他了,他倒是反过来上赶着了。”

周珩听着他的话,脸色沉了几分。

沈煦回过不到两个月,往疗养院跑了五六趟。每次都是陪着他妈做理疗,陪着陪着就拐个弯陪去岑宏安的病房。岑佳说她不喜欢沈煦了,这些事岑宏安就没再告诉女儿徒增烦恼。可周珩却一清二楚。

还有……岑家和沈家虽说有几分交情跟生意往来,也算不得多亲厚。不过就是个项目不合作了,他们父子两个竟然一起跑去登门致歉。

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沈煦安的什么心,有眼睛就能看出来,都不用他自己明说。

“你说……岑佳是不是真不喜欢他了?”张毅峰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怕沈煦纠缠,毕竟是青葱岁月里热烈爱慕过的人啊……”

“闭嘴!”周珩终于忍无可忍。他瞥了身旁的人一眼,勾唇不紧不慢开口,“和大叔网恋两个月,每天喊人家小宝贝的青葱岁月?”

“呃……”黑历史血淋淋被揭开,张毅峰当场噎住。

眼见好友一脸菜色,周珩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他冲着张毅峰哼笑了声:“我去找小仙女共度美好夜晚了,你自己找人网聊去吧。”说完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有了周珩的默许和岑佳的推波助澜。哪怕赵菁菁本人亲自发了辟谣的公告出来,这场绯闻也依然没能彻底平息。

世人好像就喜欢脑补阴谋论,觉得相反即真相。

尤其是演艺明星的私生活,本人和团队越是否认,吃瓜群众就越是认定了他们在欲盖弥彰。

赵菁菁团队能给写文章造谣的娱乐博主发律师函,但却挡不住成千上万的普通网友吃瓜。

事情没完没了,她所在公司的老总甚至给亲自致电周珩,说是做东请他吃饭,再让让赵菁菁当面敬酒赔罪。

周珩当然不会赴约。他三言两句拒绝了对方,并表示自己知道不是他们故意碰瓷炒作,不会因为这种没意义的流言蜚语迁怒。

得到想要的答案,那边的人也没坚持要组饭局。双方又互相寒暄几句,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挂断电话,周珩转眸看向身旁的岑佳。

两人今天下午都没什么事,吃完午饭后就厮混到现在。

大约是刚结束了一场运动。岑佳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慵懒的媚态,勾得人心头发痒。

就是看他的眼神不算特别友好。

周珩和她对视两秒,挑了下眉:“又怎么了?”

“没怎么啊。”岑佳掐着嗓子,用最娇软的声音说着阴阳怪气的话,“怎么不去赴约呀?人家当红小花可以是亲自要给你陪酒呢。真不给面子。”

周珩看着她这做作的模样,不由得一阵牙根儿痒痒:“你是不是欠收拾!”说完拉住她胳膊,将人拽到身边,禁锢在怀里。纤软的身体隐约带着幽香,他心头又有些起火。但想到她刚才被自己折腾得够呛,便压下那股灼热,颇有些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不去赴约,你不知道?”

岑佳太了解这个男人的身体变化了,危机感袭来,她用力往外推他:“我知道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

周珩没理她挣扎,只腾出一只手捏住她耳垂,指尖轻轻一捻。那里是岑佳的敏感点,屡试不爽那种。

“呀!”她叫了一声,果然瞬间泄了所有力道,整个人瘫软下来。

周珩顺势揽住她肩头,将人抱得更紧:“小白眼儿狼!我天天在网上挂着让人当瓜吃,都是为了谁?”

可岑佳既不领情也不心虚:“谁让你那天大半夜跑去我那里撒酒疯?不然能被蹲在外面的狗仔拍到吗?”

绯闻出来后,两人都着手查了一下……新晋影帝夏铎前段在松澜岛置业的事被扒了出来,那天狗仔本来是去蹲他的。结果意外拍到了周珩夜访小区,次日清早和赵菁菁一起出门的画面,简直天降惊喜。

其实按照赵菁菁团队的人脉,还有周珩的地位。通常拍到这种照片,都会选择拿笔封口费,把照片回流给当事人。可偏偏那两个狗仔都是刚入行的新人,运气不错,脑子不太灵光。

两人想着爆谁的料不是爆,够爆就行。所以直接用手上的营销号,把照片发出去了。

想起这事,周珩也有点郁闷。

他倒不在乎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但是松澜岛那边的确住了几个艺人,总三不五时有狗仔盯着,搞得他再想去登堂入室都不方便。

“要不你换个清净的地方住吧。”

岑佳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让我换个星球住?”

松澜岛的安保和私密性在整个江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楼盘还在规划的时候,就有人送了周珩两套那里的房子,其中一套就在她楼上。怪不得那天狗男人能轻松进小区,还摸到了她家门口。

室内突然响起“叮叮咚咚”地微信铃声,是岑佳的手机。

她伸手摸过来一看,是蒋哲和沈煦同时发了消息过来,而且内容大致相同……

蒋哲:你那套礼服OK了,找个时间来试?不合适我好改尺寸。

沈煦:我表姐说ANA的新款到了,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牌子。要不要去看看?

岑佳没管沈煦那条。只回复了蒋哲:明晚或者后天晚上吧。

一旁的周珩正好能看见她屏幕上的内容,见状慢悠悠地开了口:“怎么不给沈煦也回一条?”

闻言,岑佳皱起眉转头看他。然后在男人眼中看到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她一声“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到了唇边,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行叭,看在他最近为了给她当枪使绯闻满天飞的份上,她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可周珩却铁了心没事找事。他冲着她的手机一扬下巴,似笑非笑的神情里多了丝讽刺:“人家发信息,你不回复是不是不太礼貌?”

岑佳眉头皱的更紧。

周珩继续得寸进尺:“哦,对了。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沈煦回来后没接手家族企业,而是做了融科电子北大区的总负责人。他现在和苗琳是同事。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两人就会旧情复燃。”

“所以呢?”岑佳冷下脸,是真的有点怒了,“他和苗琳是同事还是情人,是不是会旧情复燃,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

当然是怕你旧情难忘啊……周珩把这句话压回喉咙。目光触及她因为愤怒而微红的眼角,他胸口一阵憋闷,像是压了块巨石。又像是突然燃了把火,灼热滚烫。

他闭了嘴,终究没有继续挑战她的底线。

“神经病!”岑佳还是将这句话骂出了口,然后拿着手机翻身下地。

“嘭——”地一声,卧室门被她狠狠甩上,相连的墙壁都跟着微微震颤。

看着她只穿了件睡裙出去,而不是去衣帽间换衣服。周珩不自觉紧绷地身体放松下来。

两人最近一段都忙,有些时日没像今天这样好好呆在一起了。他本也不是想找她麻烦。可沈煦这个人就像根刺一样,哪怕只是个名字出现在眼前,都让他控制不住的心头火起。

周珩半坐起身,背靠上床头长吁口气,然后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银色小盒字,从里面抽出根烟衔在唇间点燃。

他狠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瞬间飘散在眼前,让视线有些模糊。

尼古丁被呼吸道吸收,又顺着神经流窜。那种奇特的感觉让他的心绪很快平静下来。

一连抽了三颗烟,周珩拿起手机点开某个软件摆弄了一会儿。然后浴室快速冲洗掉身上的味道,换上家居服出了卧室。


“笨死算了!”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周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你就不能把下面的拧开,再动上面的吗?”

说着,他接替了她的位置,将反锁用的旋钮拧了半圈,又去压门把手……纹丝不动。

周珩讶异,反方向把旋钮拧回去。依然没用。

“哈哈哈……”岑佳在旁边笑了起来,白净的小脸儿上半是鄙夷半是得意,“你厉害,你聪明。你倒是把锁打开啊!”嘁……

周珩瞥她一眼,加大力气晃动门把手。

“哗啦哗啦”地响声比刚才大许多,连房门都被带着晃动,发出“砰砰”声响。

岑佳看着他这副暴力拆迁的架势,微蹙起细眉:“你轻点儿,别把锁弄坏了。”

周珩有些不耐烦:“它已经坏了。”

然后话音刚落,便感觉手上着力点一空……黄铜把手从门上脱落,彻底被他掰了下来。坏上加坏。

两人都愣了一下。

随后周珩淡定地把东西一扔,走回沙发旁坐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岑佳看看狗男人,又看看坏掉的门锁。实在没忍住爆了声粗口:“艹!”

狗男人真的……岑佳想把高跟鞋脱下来,砸他个狗血淋头。她恶狠狠地咽了口气,反复坐着深呼吸,心里默念:仙女不该生气,仙女不要骂人。

等终于把这口气顺下去后,她走过去继续弯腰摆弄起坏掉的门锁。

“别白费力气了,插销还在里面,打不开的。”周珩边说着,边掏出烟盒。一根烟抽出一半时,他忽然想起岑佳刚刚嫌弃通风系统不好,便起身去了窗边,将窗户推开道缝隙。

岑佳却仍不死心:“坏掉的锁难道不应该自动打开吗?”

周珩无奈地给她普及常识:“坏掉的锁通常只有两种可能……锁不上或者打不开。至于哪种可能,一般取决于初始状态。”

岑佳闻言撅了噘嘴,直起身坐回沙发上:“都怪蒋哲,明知我跟这破地方犯冲,还来给我送请柬。送就送了,他就不能劝劝家里人换家酒店办事情吗?”

周珩听着她絮叨,默默吸口烟没说话。

小仙女现在一肚子邪火,谁送人头谁倒霉。死道友不死贫道,骂蒋哲总比骂他强。何况他跟蒋哲道友都算不上。

一根烟很快抽完,他重新坐回她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给你助理打电话。”

“给你助理打电话。”

周珩摊了摊手:“我今天自己来的,没带助理。”

岑佳皱眉,她带助理了,但是不能用。

她的助理可不知道她跟狗男人之间的关系。之前的助理是岑宏安的人,因为吃里扒外和岑骏勾搭到了一起,被她踢走了。现在这个是新培植的人手,不过跟了她几个月。虽然看起来听话忠心,但她并不能全然信任对方。

周珩当然知道她的顾虑:“其实叫谁来都一样。”

宴会已经过去至少一小半,肯定有不少人会出来透气,或者使用休息室。走廊里时不时有宾客经过,不管叫谁来开锁都会引起注意和围观。

倒也不是不能编个理由。可两人结束运动不到半小时,岑佳脸上红晕还没褪去,眉眼间媚态撩人。说他们两个一直在这里谈合作,谁相信?

何况就算她不介意,他也不想岑佳这副模样被外人看见。刚刚他是因为沈煦和她吵架吵糊涂了,才忘了这茬儿,任由她离开。

“呵……”周珩忽然笑了声,歪头看着她道,“要不……我们两个今晚在这里住一宿?偶尔换个地方,也挺有情趣的。”

岑佳脸色一黑:“滚!”

他当然也就是逗逗她:“找蒋哲吧。过半个小时再给他打电话。”

岑佳也没问他为什么要过半个小时,“哦”了一声后,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然后玩着玩着又想起刚才的事,扭头问他:“你和郑思懿出来后,在走廊里聊了多久?”

周珩以为她又要翻旧账,谨慎地一挑眉:“没说几句。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怎么了?”

“没怎么……”岑佳把刚才跟踪的事和他讲了一遍,“你进休息室之前,就没遇见岑骏吗?”

“没有。”周珩摇了摇头,脸上有些不好,“下次不要干这种事了。你就没想过,岑骏万一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你这么贸然跟上去被他发现了。他把你灭口怎么办?”

“不至于……吧。”岑佳被他说的脊背发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珩轻哼了声:“至不至于的,你比我更了解他的为人。”

岑佳心里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其实她觉得岑骏乱纪有可能,违法倒不一定。毕竟她这位堂哥坏是坏,怂也是真怂。不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于是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等半个小时一到,赶紧给蒋哲打了电话场外求援。

蒋哲这次办事还算靠谱。

接到岑佳电话后,他立刻带着酒店工作人员赶了过来。

最后还是采取了暴力强拆,直接破坏的房门。毕竟大晚上的找开锁师傅更费事。

今晚来参加蒋家宴会的非富即贵。换一扇门不会比得罪这些人更麻烦。

诚如周珩所言,砸门这种事想丝毫不引起别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在岑佳的各种撒娇耍赖以及割地赔款的利诱下,勉为其难地暂时躲进了厚重的窗帘后面。

房门打开那一刻,蒋哲看着岑佳空荡荡地身后,脱口问了一句:“就你自己啊?”刚刚岑佳电话里说她独自被困,他还不信呢。

“当然啊。”岑佳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若无其事地反问道,“不然还有谁?”说完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不然还有周珩啊!蒋哲抻头又四处看了看休息室,确定屋子里的确没有其他人后,也嘟囔着离开:“不是跟小情人私会啊……小说里写的一点都不准……”

工作人员也将缺了一块的门重新关上,准备回去报损,明天再修。

周珩听着外面的彻底安静下来,嗤笑着抽出根烟点燃。

手机这时响起,是老杜打来的电话。真是早一分钟都要露馅儿。

他随手接听,吐着烟圈儿“喂”了声。

“周总。”听筒里背景音略微空旷,像是在楼梯间之类的地方,“我这几天跟着岑骏,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可能……可能跟当年您父亲的事有些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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