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鹿笙贺言彻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全局》,由网络作家“黎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鹿笙坐在那不动,眼神呆滞,好半晌才回过神,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刚才脑子一热想吻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她明明没喝酒,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来,还强吻他。心里还产生了那种念头。林鹿笙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手机找度娘,快速打字搜索。看到度娘的解释,她松口气。24岁女性有性需求是正常的生理和心理现象。后面吧啦吧啦地解释了一大堆,林鹿笙全都看完了,她这个年纪有欲望是正常的,不正常的人是贺言彻。把老婆娶回来独守空房?贺言彻刚才的眼神她没忘记,冷漠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发现的厌恶。他厌恶她的亲吻。林鹿笙握紧拳头,贺言彻绝对有病,他在替白月光守身如玉?-转眼过去几天,贺氏集团。落地窗外车水马龙,贺言彻坐在办公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嗡...
《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全局》精彩片段
林鹿笙坐在那不动,眼神呆滞,好半晌才回过神,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刚才脑子一热想吻他。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她明明没喝酒,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来,还强吻他。
心里还产生了那种念头。
林鹿笙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手机找度娘,快速打字搜索。
看到度娘的解释,她松口气。
24岁女性有性需求是正常的生理和心理现象。
后面吧啦吧啦地解释了一大堆,林鹿笙全都看完了,她这个年纪有欲望是正常的,不正常的人是贺言彻。
把老婆娶回来独守空房?
贺言彻刚才的眼神她没忘记,冷漠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发现的厌恶。
他厌恶她的亲吻。
林鹿笙握紧拳头,贺言彻绝对有病,他在替白月光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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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去几天,贺氏集团。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贺言彻坐在办公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
“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陈清姿。
电话接通就听到陈清姿说:“儿子,你说的事我找大师算过了。”
闻言,贺言彻握紧手机,指骨因用力都白了,“那神棍怎么说?”
陈清姿信佛,“什么神棍,人家叫镜海大师,他不骗钱财,也不故弄玄虚,算一次只收三十块。”
“三十一次能灵?”贺言彻闻言眉头紧锁,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清姿叹气,“灵不灵你上网搜镜海大师就知道了。”
“镜海大师说,想要鹿笙恢复记忆只有她怀孕,只要她怀孕,记忆就能恢复了,你怎么看?”
贺言彻额头瞬间爬满黑线,“妈,你在开玩笑吗?”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妈,您再想抱孙子也没必要用这个骗我,我不是三岁小孩。”
陈清姿当即就急眼了,“阿言,我没骗你,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确实是镜海大师所说的。”
“你要是想鹿笙恢复记忆,镜海大师说只有这一条路。”
神经病吧。
贺言彻眉头迅速拧成一个川字,他当时脑子被门夹才会去信这个。
许久没听到贺言彻说话,陈清姿说:“镜海大师很灵,他口碑极好,你不信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了。”
贺言彻无语到说不出话来,“妈,您就当我没找您去算林鹿笙,您把这件事忘了,当没发生过。”
陈清姿闻言蒙圈了,“这怎么能忘呢,我确实……”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陈清姿懵了好几秒才回神,她噗嗤一笑,笑得肚子痛。
这边厢,贺言彻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握着钢笔的手泛白,力道大得下一秒就能把钢笔捏碎。
让陈清姿去找神棍算林鹿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他脑子瓦特了才去信神棍。
……
与此同时,林家。
林鹿笙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下一秒听到林雪薇唱生日歌,歌声温柔。
走进客厅看到林季青给白怡戴项链,那是一条蓝宝石项链。
前几天听人说林季青在拍卖会拍了一条价值几千万的蓝宝石项链。
林雪薇笑着说:“妈妈,这条项链好衬您的气质,爸爸真有眼光。”
白怡拿着镜子,被林雪薇夸得心花怒放,她握住林季青的手,眼神真诚,“季青,谢谢你。”
林季青拍了拍她的手,满面笑容,“谢什么,今天是你生日,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一家三口和睦恩爱的样子刺痛了林鹿笙的眼睛,她紧紧握着拳头。
“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客厅里的三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白怡笑了笑,“笙笙,你回来了。”
林鹿笙无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季青,“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
林季青怔愣几秒,看着林鹿笙一步一步走过来,用手指着白怡。
“二十年前的今天,你丢下我妈一个人在医院,你去给这个贱人过生日,我妈在医院含恨而终。”
林季青脸色陡然大变,忽地站起来,“二十年前你才四岁,谁跟你说这些的!谁说的!”
林鹿笙自嘲地勾起嘴角,“你甭管是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
林季青脸色铁青,“到底是谁跟你说这些的?是谁!”
看他激动成那样,林鹿笙直接无视,“今天是我妈忌日,也是你前妻忌日,你却在这给小三过生日,你就不怕她晚上回来找你们?”
林季青怒吼,“林鹿笙!”
林鹿笙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瞬间气氛僵硬到极点。
这时,张嫂走出来说:“先生,祭拜太太的供品已准备好,您是现在去祭拜还是晚点再去?”
林季青想起林鹿笙刚才说的话,他坐下来,“不去了!”
张婶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呢,今天是太太忌日,您不去祭拜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林季青握紧拳头,脸色沉重。
……
自从林鹿笙强吻贺言彻后,她将近一个星期在沧澜苑见不到他。
问刘嫂,刘嫂说贺言彻月初工作忙,这些天都在公司住,不回来。
林鹿笙怎会不知贺言彻在躲她,他有种就躲她一辈子,别回来了。
八点二十分,一辆黑色轿车开进沧澜苑的院子大门,贺言彻下车看到阳台站着个人,他顿了顿。
阳台没开灯,看到林鹿笙慵懒地靠在阳台,从下面看到一抹忽明忽暗的红,那抹红在缓慢移动。
那抹红贺言彻很熟悉。
她在抽烟。
贺言彻脚步一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上楼径直朝阳台走去。
出阳台就闻到淡淡的烟味。
他没看错,林鹿笙在抽烟。
看到林鹿笙轻轻吐出一口烟雾,那烟雾在冷冽的夜空缭绕,寒风吹拂,发丝在她脸颊肆意飞舞。
林鹿笙刚才在走神,没注意到贺言彻来了,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眸对上一双幽深复杂的眼睛。
贺言彻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不动,看着她动作熟练地掐灭烟头。
见他又不回应自己的话,林鹿笙心头那股躁意越来越明显。
“你不抽烟?”
贺言彻极少抽烟,只有工作量大和压力大时才会来一根。
“不是。”贺言彻耐着性子。
林鹿笙轻哼一声,躺下背对他,“好心当驴肝肺,有人关心你,你就该偷着乐了。”
空气一阵沉默。
他还是没应她。
林鹿笙在心里冷哼一声,闭眼睡觉,就算病死也不关她的事。
凌晨一点多,林鹿笙翻了个身,碰到贺言彻,摸到男人滚烫的身体,她整个人从睡梦中惊醒。
伸手探他的额头,很烫。
林鹿笙在柏林念大学,她清楚这里的气候,德国冬季气温平均在零摄氏度左右,室外很冷。
昨晚贺言彻在阳台待那么久,出门又不穿羽绒服,不感冒才怪。
她拿起手机给客房服务打电话,让他们拿医药箱上来。
林鹿笙给贺言彻量了体温才知道他已经烧到四十度了。
人不知是睡死了还是烧坏脑袋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林鹿笙给他喂了退烧药和水,调了半个小时后的闹钟。
半小时后醒来给贺言彻量体温,烧在慢慢退,没那么烫了。
她刚想躺下睡觉,贺言彻忽然睁开眼睛,她怔了一瞬。
“醒了,感觉怎么样?”
贺言彻脑袋昏沉,提不上力气,眼睛和喉咙干涩发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
耳边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随后听到倒水的声音。
林鹿笙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她,“起来,喝点水。”
贺言彻撑起上半身,对上林鹿笙那双潋滟勾人的眼睛,他接过那杯水,“谢谢。”
林鹿笙在床边坐下,潋滟勾人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男人骨相精致,五官像刻刀雕画的艺术品,浓黑英挺的眉宇下是一双狭长深邃的桃花眼。
贺言彻抬眸看到林鹿笙的眼神,他把杯子放床头柜上。
林鹿笙从医药箱拿出体温计,“都烧到四十度了,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你脑子都烧坏了。”
贺言彻:“……”
她朝他领口伸出手,贺言彻握住她的手腕,“我自己来。”
林鹿笙被他这个举动气笑了,“你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我又不是彻头彻尾的流氓。”
“谁知道呢?”贺言彻松开她的手,嗓音沙哑低沉。
林鹿笙:“……”
就她沉默的这一秒,男人拿过她手上的体温计塞进腋窝下。
林鹿笙平复下呼吸,她特地跟服务员要的水银体温计,德国的耳温枪没水银体温计准。
她在床边坐下,盯着他性感凸起的喉结,“你烧一直不退,刚才用酒精给你擦过身体。”
“你的身体我都看光了,我不光看光了,我还摸了个遍。”
说着,她目光扫过他的裤裆,“你那里比我想象中的……”
贺言彻眼瞳一缩,脸色铁青,沉声打断她,“闭嘴。”
林鹿笙噗嗤一笑,“骗你的,我又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贺言彻眸色沉沉地看了她几秒,那张脸泛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林鹿笙故作委屈,眸中闪烁着泪花,哽咽道:“我照顾你一晚上,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贺言彻面无表情,“谢谢。”
林鹿笙眼睛一亮,“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
贺言彻打断她,“不答应。”
林鹿笙:“……”
她撇了撇嘴,满目委屈,“你这人都没听我说什么要求,你就拒绝,未免也太无情了吧。”
她嘴角拉下来,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贺言彻神色寡淡,嗓音低沉,“这招对我没用。”
林鹿笙眼底满是幽怨,倾身凑近他,“说到底是不爱,你爱我就不会对我这冷淡。”
她忽然凑过来,一股淡淡的香气涌入鼻息,贺言彻背脊绷紧,往后躲,“干什么?”
说着,她环顾一圈。
“大家都听到了啊,这条项链是何总弄坏的,他按照评估价赔偿。”
何总一听就急眼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就让我背锅了,项链又不是我弄坏的。”
林鹿笙面色很平静,“那我报警关你什么事?你出来插什么嘴?让你替我背锅你又不乐意了。”
何总老脸涨得通红。
贺言彻站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他面上情绪不显,没任何变化。
陈之宜看着林鹿笙,“林鹿笙不愧是林氏集团继承人,有点脑子,我还等着你出场救她呢。”
贺言彻没搭腔。
见他不说话,陈之宜半开玩笑道:“难道你不打算救她?”
站在一旁的梁悦开口道:“想救也要证据,阿言哪来的证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她,怎么有那么多人指控……”
话说到一半,梁悦看到贺言彻神色淡淡地睨着她。
梁悦内心咯噔一下。
着急忙慌地解释,“我也只是就事论事,那么多人站出来指控林鹿笙,说不定真是她弄的。”
贺言彻抿着薄而漂亮的唇,一言不发,情绪未显露在脸上。
梁悦红唇微张,还想要解释什么,被陈之宜用眼神制止了。
不多时,警察来了。
林鹿笙跟警察解释事情的原委,让他们在现场提取指纹。
这时主办方负责人说话了,“林小姐,这事要不就算了?”
林鹿笙冷冷勾起嘴角,“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项链是我弄坏的,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
“项链我都碰没碰过,上面能提取出我的指纹,我出门被车撞。”
所有人都没想到林鹿笙这么狠,竟敢发这么毒的誓。
林鹿笙目光环顾一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局,不提取指纹怎么知道是谁要害我?”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觉得林鹿笙说的有道理。
负责人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怎么会有人要害你呢,肯定是她看岔眼了,兴许别人弄坏的。”
说完,他朝那女人使了个眼色,“快,赶紧跟林小姐道歉。”
警察时间很宝贵,可没空在这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
“还要不要提取指纹?”
林鹿笙开口:“要。”
提取指纹要时间,等提取出来配对好要半个小时后了。
这半个小时里,宴会厅里的人都没离开,都想知道是谁弄的。
有人焦灼不安,有人等着看戏。
反观林鹿笙,她坐在那玩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约莫二十几分钟后,项链上的指纹提取出来了,上面有好几个人的指纹,就是没有林鹿笙的。
其中有个指纹是一个穿着紫色晚礼服的女人,女人急忙解释。
“不是我弄的,我试戴了一下就放回去了,当时还好好的。”
杏色晚礼服的女人焦急地解释,“也不是我。”
林鹿笙冷着一张脸,看向女工作人员,“上面没有我的指纹,你是怎么看到我戴了项链?”
说着,她冷漠的眼神扫向刚才出来指控她戴了项链的就几个女人。
“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亲眼看到我试戴了项链,现在呢?”
几个女人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慌与无措,她们的嘴巴像是被封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林鹿笙冷冷道:“说话啊?怎么都不说话了?变哑巴了?”
她气场强大,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泛着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穿着浅绿色晚礼服的女人低下头,“对不起,我们看错了。”
林鹿笙冷笑一声,“一句看错了就没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我,我要告你们诽谤。”
下一秒,角落那边忽然躁动起来,林鹿笙隐约听到项链坏了。
“鹿笙,我们过去看看。”
有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晚宴主办方见来了这么多人,他说那条高冰种帝王紫翡翠项链坏了。
闻言,众人面露诧异。
预展区里的竞拍品可以拿出来观看,试戴,项链坏了就是刚刚有人试戴时给弄坏了。
主办方负责人喊来几个工作人员,询问他们有谁碰过这条项链。
有个女工作人员欲言又止。
负责人沉下脸,“说。”
女人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一副豁出的表情,“我看到林小姐站在那里,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哪个林小姐?”
女人咬了咬红唇,无比紧张地扣着手背,“林鹿笙。”
众人惊恐地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纷纷看向林鹿笙。
林鹿笙轻嗤一声,什么破事都要找上她,“有证据吗?”
女人脸色微微发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亲眼看到的。”
林鹿笙沉下眉眼,“亲眼看到算什么证据?我也说我亲眼看到是你弄坏的,这算证据吗?”
女人脸涨得通红,“我一个工作人员压根不可能去拿项链。”
林鹿笙嘴角勾起极浅的弧度,“行,你是咬死是我了?”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她,垂眸睨她,“这根本不算证据,敢污蔑我,你想过后果吗?”
女人被她强大的气场压得几乎不敢呼吸,手掌心全是冷汗。
人群中有人说话了。
“你有没有拍视频?视频这种才是证据,口头算什么证据。”
此话一出,有人跟着附和。
“就是。”
“想知道是谁弄坏的,那还不简单简单?调监控不就知道了。”
主办方负责人闻言立马让人去调监控,很快那人回来了。
面对那么多人的眼神,他欲言又止,“监控坏了,正在维修。”
林鹿笙轻启红唇,“很好,经典戏码来了,监控在这个时候坏了。”
“大家不觉得很巧吗?这么大个慈善晚宴,监控竟然是坏的。”
“到底是谁那么缺德?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祝你一胎生八个。”
众人:“……”
好恶毒的诅咒。
这条高冰种帝王紫项链市场估价在一千万,坏了要照价赔偿。
林鹿笙是不缺这点小钱,不是她弄坏的,她干嘛要赔偿?
人群中有人说话了。
“我看到林小姐拿出来试戴,可能是她不注意不小心弄坏了。”
紧接着有人跟着附和,“我也看到了,可能林小姐没注意到。”
“我们都这几个都看到了,我们还夸林小姐戴着好看呢。”
林鹿笙循声看过去,讲话的是几个陌生面孔,她见都没见过。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这么多人出来指控林鹿笙,估计是她平时得罪的人太多。”
“林鹿笙的性格很多人看不惯,他们早就想整治她了。”
这些话被林鹿笙一字不差地听进耳朵里,“说假话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清楚,等律师函吧。”
那几个女人脸一白,有个女人想解释又不知怎么解释。
林鹿笙扫了眼颜沐,颜沐拿着手机走过来,她接过手机打110。
“喂,有人在明熙路慈善晚宴污蔑我弄坏价值一千万的项链,麻烦你们现在过来提取指纹。”
众人想不到林鹿笙的解决办法就是报警,让警察来提取指纹。
有个穿着灰西装,大腹便便的老总突然开口:“就一条项链,这点小事没必要惊动警察吧。”
林鹿笙嘴角上扬,“何总这么大方,那这口锅你替我背了。”
林鹿笙狠下心把针拔掉,掀开被子跑下床,朝贺言彻飞奔过去。
贺言彻还没打开门就被林鹿笙从后面抱住,女人曼妙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紧紧抱住他。
“老公,你别走好不好?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说你不喜欢的话了。”
这时有个护士敲门进来,看到林鹿笙抱着贺言彻,她一脸惊讶。
“你怎么下床了?针拔了?”
话音落下,护士看到林鹿笙的手背在冒血,“哎呀,你流血了。”
说完,护士跑去拿棉签。
林鹿笙的手被贺言彻用力掰开,她一个重心不稳,往后趔趄一下,她两眼错愕,“你……”
“你能不能怜香惜玉?我还是个病号呢,你信不信我摔给你看!”
贺言彻神色淡淡,“你摔。”
“你……”林鹿笙气得浑身发抖,每次在贺言彻面前放狠话都没用。
狗男人生怕她不摔,故意激她。
贺言彻垂眸,看到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双脚肤色冷白,脚趾甲泛着粉,脚背划痕的血凝固了。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护士拿着棉签进来给林鹿笙。
“快按压住,拔针后不按压针口,可能会出现皮下瘀血的情况。”
林鹿笙接过棉签按住针口,却一直在看贺言彻,生怕他跑了。
护士叮嘱几句,拿空药瓶走了。
数十秒过去,林鹿笙还站在那不动,现在十一月下旬,医院已经供暖了,赤着脚踩地板也不凉。
林鹿笙默数几秒,走过去把鞋穿上,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
她抬眸对上贺言彻的眼神,男人眼底的情绪她看不懂。
“走吧,回家。”
贺言彻转身走出病房。
看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林鹿笙勾唇,“贺言彻,你真听话。”
贺言彻脚步一顿,回头锁定她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真听话。”
“林鹿笙,你真听话,我让你再说一遍你就再说一遍。”
不费余力地扳回一局,看她吃瘪,贺言彻压下微扬的嘴角。
林鹿笙懵了一瞬,气得咬牙切齿,“你怎么瑕疵必报?”
贺言彻嘴角狠狠一抽。
“是睚眦必报。”
林鹿笙脸上难得露出尴尬,“你别管,我愿意怎么报就怎么报。”
她十二岁就被林季青丢去国外,后面接受的都是国外教育,语文水平是最差的,经常说错成语。
她只是忘词,意思是那个意思。
现在被贺言彻无情嘲笑,她话都不想说,心里想着要怎么扳回一局。
两人一起乘电梯下楼,快走到医院门口时,一个女人迎面走来。
看见他们,女人露出诧异的表情,林鹿笙确定她朝自己走来的。
林鹿笙确认自己不认识她,应该和贺言彻认识,果不其然,猜对了。
她没看到女人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只看到她直勾勾地看着贺言彻,上下打量他,一脸关切地问:“阿言,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林鹿笙挽上贺言彻的手臂,抢在贺言彻面前说:“老公,她是谁?”
“老公?你叫谁老公?”梁悦瞳孔微缩,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林鹿笙笑,“当然是叫我老公了,难不成叫你啊?我不是同性恋。”
梁悦喉咙一噎,转眸看贺言彻,“阿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在做梦?
贺言彻最讨厌女人碰他,他怎会让林鹿笙碰他?
还有,林鹿笙不是不喜欢贺言彻吗?婚前还找贺言彻定下协议,现在怎么叫贺言彻老公?
贺言彻没心思在医院闲聊,“想知道去找陈维,让他告诉你。”
梁悦面色一僵,“阿言,就不能你亲口告诉我吗?”
女人看女人最准了,林鹿笙不是木讷之人,从这个女人的眼神能看出她对贺言彻有那方面的意思。
半晌没听到贺言彻开口说话,梁悦也不觉得尴尬,把目光转移到林鹿笙身上,“加个微信吗?”
林鹿笙:“你谁?”
梁悦倏地握紧拳头,敛下情绪,“我叫梁悦,我家和贺家是世交,还是邻居,我和言彻是……”
林鹿笙不等她说完就说:“不用说了,我都懂,青梅竹马嘛。”
听到青梅竹马几个字,梁悦身心愉悦,从包里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有空一起出去玩。”
林鹿笙勾唇,“行啊。”
贺言彻面无表情看她们加微信,手臂还被林鹿笙挽着。
加好微信后,梁悦一眨不眨地看贺言彻,“阿言,你能陪我挂号看病吗?我老毛病又犯了。”
林鹿笙直接替贺言彻回答。
“不好意思,不能。”
梁悦心口燃起一股怒火,“我没问你,你让阿言做决定行吗?”
“行。”林鹿笙看贺言彻,挽着他手臂的手忽然收紧力道。
贺言彻垂眸看到林鹿笙用力攥他衣服,指尖都发白了。
他收回视线,扫了眼医院门口,“刚才看到方姨的身影,她人呢?”
这话就是变相拒绝,梁悦不想在林鹿笙面前丢脸,笑着说:“我妈去接电话,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林鹿笙心情愉悦,“拜拜,梁小姐,祝你早日康复。”
她语气裹挟着难以掩饰的愉悦,梁悦盯着他们的背影,握紧拳头。
回去的路上,林鹿笙开心得就差没哼歌了,算贺言彻还有点良心,没丢下她去陪小青梅看病。
回到沧澜苑都十一点了。
林鹿笙下车后没见贺言彻下车的意思,弯腰看他,“你去哪?”
“公司。”贺言彻言简意赅。
林鹿笙看了眼时间,“这么晚还去公司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处理吗?”
贺言彻凝着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怎会有胃病?”
林鹿笙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眼眸弯成月牙状,“老公,你在关心我吗?你要装不下去了?”
贺言彻道:“自作多情。”
林鹿笙也不指望他会承认,“刚才我看微信没看到你,你是不是为了演的更逼真,把我微信删了?”
“哎呀,你不用演了,有什么好演的,我们那么相爱,你别仗着我失忆就跟我演戏,不好玩。”
贺言彻幽深的眼神看向她,似是要把她看穿,“从哪看出我们相爱?”
最终这只表以七千八百万的价格竞拍出去,梁悦输给林鹿笙。
竞拍已接近尾声,林鹿笙拍了一只百达翡丽男表和一只手镯。
出了拍卖会场,林鹿笙看见梁悦,她勾起一抹笑,“谢谢梁悦姐把那块表让给我。”
听到林鹿笙的声音,梁悦心口泛起一股怒火,她咬牙平复下呼吸,“君子不夺人所爱。”
林鹿笙道:“要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梁悦姐就不该跟我竞拍,还把价抬到那么高。”
梁悦声音温柔动听,“那块表我是真喜欢,想和你竞争一下。”
“你要是怕价格高,你后面为什么要举牌呢?公平竞争而已。”
林鹿笙嗓音淡淡,“你刚才说君子不夺人所爱,现在又说公平竞争,你到底什么意思?”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现在就可以把表让给你,你签张支票吧。”
梁悦眸色一暗,刚想开口反驳,便听到陈之宜的声音。
“鹿笙,我们加个微信吧。”
林鹿笙目光落在陈之宜身上,面无表情,“你谁?”
陈之宜脸色一僵,她压下心底的不爽,“我是贺言彻的表妹。”
林鹿笙闻言稍怔,目光上下打量她,怪不得能和贺言彻站在一起,原来是他的表妹。
“亲表妹吗?”
陈之宜一愣,想不到她会问这么细致,“不是,堂表妹。”
林鹿笙问这个是觉得陈之宜跟贺言彻没那么亲,没想到猜对了。
只不过是堂表妹而已,她没必要对她客气,该怼就怼。
她收起心底的思绪,道:“那你怎么不过来跟我打招呼,我都不知道你是阿言的表妹。”
陈之宜脸色微变,总算明白梁悦的心情,“你现在知道了。”
她转移话题,“那只表你想送给谁?送给我表哥吗?”
林鹿笙神色淡淡,“这是我的私事,你这样问太冒昧了。”
陈之宜笑了笑,“是我冒昧了,圈里人都说你和我表哥不合,我还以为你送给我表哥的。”
林鹿笙道:“夫妻哪有不合的,你没听说过床头吵架床尾和吗?不合只是我们在外立的人设。”
“……”
贺言彻走过来恰巧听到这句话,他脚步微顿,看着厉淮生从旁边走过,脸上带着浅笑。
厉淮生迈着长腿走向林鹿笙,声音低沉温醇,“阿笙。”
林鹿笙转过身。
一眼看到从门口出来的贺言彻,他脸色平静,和她对视一秒就移开视线,仿佛不认识她。
厉淮生看到林鹿笙眼底的情绪,他敛下心神,把刚拍下的翡翠手镯递给她,“送给你。”
林鹿笙蓦然回神,“哪有人刚拍下就转头送人的?”
厉淮生轻挑眉梢,“不行吗?我向来直接,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行,”林鹿笙笑着接过,“你刚回国,我还没送你礼物呢。”
厉淮生勾唇,“没事儿。”
林鹿笙看着贺言彻从旁边走过,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有空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厉淮生当旁人不存在,眼里只有林鹿笙,“我今晚还没吃。”
言外之意林鹿笙怎会听不懂,她看了眼时间,“地点你来定。”
厉淮生思忖几秒,“就去吃你爱吃的日料,我让人预定位置。”
“行。”林鹿笙晚上没吃多少,这会儿已经有点饿了。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进贺言彻耳朵里,他看着林鹿笙和厉淮生从身边走过,有说有笑。
目光所及之处是林鹿笙纤细曼妙的背影,贺言彻眉眼漆黑锐利,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身后传来梁悦的声音。
“阿言,我以为鹿笙会过来跟你打声招呼呢,没想到她连招呼都不打就跟厉淮生走了。”
次日清晨。
林鹿笙下楼来到餐厅看到贺言彻在吃早餐,她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老公,早上好啊!”
贺言彻抬眸,入目是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女人脸上没化妆,唇色莹润漂亮,眼睛潋滟勾人。
林鹿笙拿起一个鸡蛋剥起来,“老公,我早上醒来发现你被窝都是凉的,你昨晚去哪睡的?”
现在十一月下旬,早上被窝不可能是凉的,她猜测贺言彻昨晚跑了。
贺言彻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见他不搭理自己,林鹿笙瘪嘴,语气中满是委屈,“亲爱的老公,你还要捉弄我到什么时候?”
贺言彻面无表情,“食不言。”
林鹿笙:“……”
几分钟后,她看着贺言拿餐巾纸擦拭嘴角,起身走出餐厅。
“老公,你要去哪?”
“公司。”贺言彻惜字如金。
林鹿笙赶忙拿放下筷子,“你等我上楼换件衣服,我也要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贺言彻步伐都没停顿一下,也不搭理她。
林鹿笙看着贺言彻的背影,愤愤然道:“贺言彻,你不让我跟你去公司,我就,我就……”
她半天没说出她就怎么,贺言彻回头看向她,“你就怎么?”
男人眼神幽深,林鹿笙咬了咬后槽牙,“我就拿块豆腐撞死自己。”
贺言彻嘴角微抽,看了眼刘姐,“刘姐,吩咐人买块豆腐。”
话毕,他还补了一句,“对了,要大块的,免得撞不死。”
刘嫂很想补一句。
就算是大块的也撞不死。
林鹿笙两眼错愕,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贺言彻,你什么意思?”
刘姐忍不住笑了。
贺言彻头也没回,消失在餐厅。
林鹿笙气得猛捶桌子,结果太用力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
贺言彻没走远,自然听到林鹿笙捶桌子的声音,还伴随着痛苦声。
出门后,他拿手机拨打电话,“找个人跟踪林鹿笙,三天内我要知道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对面的人一愣,“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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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两天,林季青叫林鹿笙回家吃饭,说有事要跟她说。
饭桌上,继母白怡贴心地给林季青剔鱼刺,俨然一副贤妻良母做派。
看着林季青和白怡恩爱,林鹿笙握紧拳头,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爸,你要说什么?”
林季青道:“我和你白阿姨商量了一下,你姐姐在财务部工作两年了,我打算提携她为财务经理。”
林鹿笙脸色一变,“爸爸是什么意思?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你以为我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是忘记结婚后的记忆,以前的事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林季青面露尴尬。
林鹿笙目光扫了眼林雪薇,“姐姐?我是林家独生女,某些人别以为改个姓就能成为林家人。”
她拿餐巾纸擦拭嘴角,指桑骂槐,“野鸡就是野鸡,无论再怎么装饰,也变不成凤凰。”
白怡和林雪薇脸色微变,林雪薇握紧拳头,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
白怡红唇一张,“笙……”
林鹿笙冰冷的目光扫向白怡,“我在跟我爸说话,有你说话的份?”
白怡的脸刷一下全白。
林季青“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不悦道:“林鹿笙,你说话放尊重点,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林鹿笙冷笑,“她哪点配的上“长辈”这个词,人老珠黄了,还整天打扮得跟小姑娘似的。”
白怡气得浑身颤抖,林鹿笙一句话就能将她击得溃不成军。
她是农村出身,平时不会打扮,总把自己往年轻打扮,因为林季青就喜欢她娇滴滴会撒娇的样子。
林季青脸色铁青,抡起酒杯往林鹿笙砸过去,“滚,你给我滚!”
“我说的不对?”林鹿笙迅速躲开,酒杯砸在地上碎成玻璃渣。
玻璃碎片溅到林鹿笙的脚,皮肤被划出一道口子,钻心的疼袭来。
这点疼远不如心里的疼。
长这大,林季青没对她说过一声“滚”,如今为了个小三叫她滚。
林鹿笙瞧着一桌子好菜,突然猛地一挥手臂,碗碟噼里啪啦地摔落在地,饭菜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没想到林鹿笙会做出这般举动,犹如疯子一般。
林鹿笙看着满眼错愕的林季青,“就你会摔东西?谁不会摔?”
说着,林鹿笙拿起那瓶价值几十万的红酒往地上狠狠一砸。
“啪啦”一声。
几十万没了。
餐厅里一片狼藉,菜肴和汤汁洒得到处都是,气氛僵硬到极点。
林季青满眼不可置信,“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张婶,报警!”
林鹿笙直接在椅子坐下,坐姿慵懒随意,“报啊,不报是孙子。”
刚才林季青只是想吓吓她,听到林鹿笙这话,他当即就急眼了。
“张婶,快报警!”
张婶看着林鹿笙长大,特别心疼林鹿笙,“先生,这……”
林季青额头青筋暴起,狠狠一拍桌子,“我再说一遍,报警!我是管不了她,让警察来管。”
张婶没辙,只好打电话报警。
没多久,警察来了。
看着来得迅速的警察,林鹿笙表情淡淡,轻叹一声,“来得可真快,看来爸爸很害怕做我孙子。”
林季青气得血压飙升,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话都说不出来。
“别气死了。”林鹿笙真怕林季青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她给气死了。
她看向一旁的白怡,“你是真爱我爸?他都气成这样了,你就不怕他被气死?这就是你的爱?”
白怡赶忙安慰林季青,“季青,你消消气,可别把身体气坏了。”
林季青胸口一阵阵疼,脸色发白,“快把她带走,马上!”
“发生什么事了?”警察看得一头雾水,试图给他们做调解。
林季青以林鹿笙损坏他人财物为由,让警察把林鹿笙带走。
房子在林季青名下,现在他死活不认林鹿笙是他女儿,警察无可奈何,只好把林鹿笙带走。
林鹿笙前脚刚被警察带走,白怡和林雪薇心照不宣互看一眼。
母女俩齐声安慰林季青。
林季青没搭理,起身离开。
餐厅只剩下白怡和林雪薇。
林鹿笙经常忤逆林季青,林季青第一次这么生气,母女俩都知道林季青在气头上,过两天就好了。
毕竟林鹿笙是林家唯一血脉,林家的香火还得靠林鹿笙延续。
林雪薇看着白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妈,您故意惹怒她?”
白怡没否认,“好受了吗?”
刚才看着警察把林鹿笙带走,林雪薇心里确实好受了很多。
白怡神色淡淡,眼底闪过阴狠,“贺言彻出差了,林鹿笙在京北没谈心朋友,没人保释她出来。”
贺文洲又看了眼贺言彻,“二十二了,刚研究生毕业。”
害怕林鹿笙还要再说什么,贺文洲道:“哥,嫂子,咱们先吃饭,爷爷和爸妈他们在等你们。”
“行。”林鹿笙跟在贺文洲身后,她没了之前的记忆,算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家长,怪紧张的。
进入餐厅便闻到令人食欲大增的菜香味,林鹿笙朝三位长辈问好。
贺老爷子今年七十八岁,贺老太太去世早,贺远山和陈清姿夫妇俩还没退休,两人气质非常好。
贺家人对林鹿笙失忆一事只字不提,安静地吃着饭,谁也没说话。
陈清姿在留意林鹿笙喜欢吃什么菜,“鹿笙,上次你来我就看出你爱吃酸甜口菜系。”
“我今天特意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酸甜口菜,还合胃口吗?”
林鹿笙勾唇,“很好吃。”
“那就行。”陈清姿转动餐盘,把那道糖醋排骨放林鹿笙面前。
下一秒,他们看到林鹿笙给贺言彻夹菜,夹的还是贺言彻不吃的红烧狮子头,直接放他碗里了。
“我自己来。”贺言彻把红烧狮子头夹出来,放吐骨盘里。
林鹿笙脸色微变,夹菜的手一僵,“我用公筷你还嫌弃?”
陈清姿急忙解释,“鹿笙,阿言他不吃红烧狮子头。”
林鹿笙脸色稍霁,“抱歉,我不知道,你爱吃些什么?”
半晌没听到贺言彻说话,陈清姿怕林鹿笙尴尬,开口道:“阿言不吃内脏,喜欢吃清淡菜系。”
说着,陈清姿伸手转动餐桌,“鹿笙,你尝尝这道番茄滑肉。”
“好。”林鹿笙笑着点头,她知道陈清姿怕她尴尬,替她解围。
她在心里骂贺言彻一百遍。
嫌她脸皮太厚?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面子。
余光看到贺言彻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林鹿笙心生一计,压低嗓子说:“我想吃螃蟹,你帮我弄。”
女人呼出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洒在他耳朵上,贺言彻身形一僵,握着筷子的微微收紧了力道。
林鹿笙忽然凑近贺言彻说悄悄话,众人面面相觑,假装没看到。
实则在悄悄观察他们。
片刻后,贺言彻夹起螃蟹,慢条斯理地挖出蟹肉放林鹿笙碗里。
贺老爷子偷偷瞄他们,看到贺言彻把蟹肉放林鹿笙碗里,他又惊又喜,放轻呼吸,不敢大喘气。
以为让他娶林鹿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没想到他竟然不排斥林鹿笙的接触,还帮她剔蟹肉。
接下来一片安静,餐厅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气氛恰到好处。
饭后,众人移步客厅。
在客厅坐了几分钟,林鹿笙坐不住了,示意贺言彻带她上楼。
贺言彻让张婶带她上楼,转头看陈清姿,“妈,我有事要跟您说。”
陈清姿稍怔,“去书房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书房。
“什么事啊?”陈清姿想起林鹿笙的态度,“鹿笙真的失忆了吗?这跟之前没多大区别啊。”
贺言彻到现在都不确定她是否失忆,如果林鹿笙没失忆就好了。
他收起思绪,“妈,你找人算一下林鹿笙什么时候恢复记忆。”
陈清姿闻言诧异不已,疑惑道:“算命?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贺言彻确实不信神佛,如今他还能怎么样?死马当活马医。
他受不了林鹿笙了。
耳边传来一阵憋笑声。
看到陈清姿在憋笑,贺言彻眼底掠过一丝不自在,“妈。”
陈清姿憋笑憋得难受,她深吸一口气,“好好好,我不笑了。”
“今天是初一,你早说嘛,早说我今天就上山请大师问一问了。”
“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鹿笙这样就挺好的,干嘛要她恢复记忆?”
“现在你们性格互补,一个沉默少言,一个活泼……”
贺言彻嘴角微抽,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陈清姿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轻叹一口气,“这孩子,我话都没说完呢。”
贺言彻上楼听到林鹿笙激动的声音,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
“弟弟,快救我,我要死了!”
贺言彻脚步一顿,径直客厅走去,看到林鹿笙和贺文洲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两人双手拿着手机。
林鹿笙非常专注,“弟弟,刚才那波帅麻了,国服操作。”
贺文洲头也不抬,专注打游戏,“你的阿离也不赖。”
两人打游戏打得入迷,丝毫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贺言彻。
林鹿笙余光看到门口那里站着个人,这是三楼,三楼只有他们三个住,所以站在门口的人是贺言彻。
她眼皮都没抬,“亲爱的弟弟,你能给我让个红buff吗?”
贺文洲手指一顿,眉头紧皱,“你叫的太肉麻,不让。”
说完,他一个惩戒把红抢了。
林鹿笙气得想砸手机,“我靠,我辛辛苦苦打的红,你一个惩击就给抢了,你的蓝归我了。”
贺文洲抬头看到贺言彻,他手一抖,手机险些掉了,“哥。”
贺言彻轮廓俊美的脸没什么表情,也不回应他,转身离开客厅。
留下林鹿笙和贺文洲面面相觑,贺文洲问:“我哥是不是生气了?”
“你想多了,快打。”林鹿笙垂眸继续打游戏,贺言彻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可能会生气。
摸不清贺言彻的心思,贺文洲惴惴不安,连游戏都不会打了。
林鹿笙看贺文洲操作像屎一样,睨他一眼,“别挂机了,赶紧找节奏推搭,再拖下去要输了。”
这把游戏结束后,林鹿笙回房间,听到细微的水流声从浴室传来。
贺言彻在洗澡。
林鹿笙回想刚刚贺言彻的表情,他是在诧异他们怎么会打游戏。
她故意找贺文洲打游戏,故意说话说那么大声,就是让贺言彻听见,目的就是看贺言彻反应。
在林鹿笙走神之际,浴室门被打开,听到动静,林鹿笙蓦然回神。
抬眸看到贺言彻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他身着棉质睡衣,拿着毛巾擦头发,眼神平静无波。
林鹿笙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贺言彻,你会打王者吗?”
有过前车之鉴,怕伤到她,他没敢掰她下来,“下来!”
他语气裹挟着怒火,林鹿笙没敢再得寸进尺,乖乖从他身上下来,朝他裤裆伸出一只手。
“手不想要了?”贺言彻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林鹿笙疼得小脸一白,“我又不看,我只是感受一下。”
说着,林鹿笙忍着疼凑近他耳朵低语,“你要是想感受我的,你也可以来摸,想摸哪都行。”
贺言彻脑袋空白一秒,眸色既深又沉,“女流氓。”
林鹿笙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流氓了?我都没摸到你呢。”
贺言彻回头,漆黑的瞳孔深邃冰冷,“等你摸到,就不是一句‘女流氓’那么简单了。”
林鹿笙笑得明媚张扬,挑了挑眉,“怎么着?你还想报警啊?”
贺言彻拳头握紧,他真是疯了才会在这跟她拌嘴。
早上,贺言彻去参加珠宝展。
贺家是做首饰起家,从贺言彻接手贺氏集团不到三年,生意越做越大,发展到海外去了。
林鹿笙来德国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贺言彻出门匆忙,她也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晚上九点,林鹿笙接到颜沐电话,说林雪薇晋升为财务经理了。
林鹿笙眉眼沉下来,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林季青特意支开她,趁她不在,给林雪薇升职。
她拨打林季青电话,“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故意支开我,为的就是给林雪薇升职?”
“林雪薇从一个小小出纳到财务经理只需要两年,合理吗?”
“你就这么放心把财务经理交给林雪薇?她有哪个本事吗?你让财务部的老员工们寒了心!”
林季青老脸一红。
“笙笙,覆水难收的道理你不懂?薇薇已经是公司财务经理了。”
林鹿笙冷笑一声,“薇薇,叫得可真亲切,她只是你的养女,和你没半点血缘关系。”
林季青道:“你别把血缘看得太重要,我们都是一家人。”
林鹿笙自嘲,“这是白怡给你灌输的思想?公司是你和我妈共同创办的,有她们什么事?”
“给她们母女百分之十的股份还不知足,她还要当财务经理,你怎么不把CEO给她啊?”
“林季青,你对得起我妈吗?”
林鹿笙气得直呼林季青大名,把林季青气得血压都高了。
贺言彻进门就听到林鹿笙歇斯底里地喊林季青的名字。
他脚步顿住,看到林鹿笙转头。
女人双眼泛红,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迅速转过头不再看他。
林鹿笙深吸一口气,“林雪薇想当财务经理就把股份全吐出来。”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她两样都要,届时我会召开股东大会,看股东们站你还是站我。”
林鹿笙说完压根不给林季青说话的机会,直接掐灭电话,把手机丢沙发上,转身进了洗手间。
出来看到贺言彻,她绕过他,上床倒头就睡,权当没看到他。
贺言彻沉默片刻,去洗澡。
不多时,贺言彻从浴室出来,躺上床背对林鹿笙,离她很远。
屋里一片漆黑,林鹿笙此刻才发现贺言彻没开夜灯,她翻了个身,脚不小心碰到他。
他身体很烫,林鹿笙皱眉,男性体温这么烫?烫得不正常了。
她伸手摸他的脸,刚碰到就被他拨开了,“你是不是发烧了?”
林鹿笙打开床头灯,盯着贺言彻看,“贺言彻你说话啊。”
贺言彻没睁眼,“没有。”
他嗓音低沉沙哑,林鹿笙凑近他,看到他脸有些红,“鼻音那么重,你昨晚着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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