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面,我看见了那双红舞鞋。
微信名字叫三月雪。
她在群里宣布,晚上要和赵老师给大家做示范表演。
群里一片叫好,而他们送出的祝福却让我目瞪口呆。
“舞坛伉俪。”
不一会儿,罗娟就过来了。
我招呼她刚坐下,他就开门见山地问我,“姐,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我还没有缓过神来,依旧有些木讷。
“这个三月雪叫何丽芳,是个退休的工人,她半年前和你家老赵搭在一起跳舞的。”
“你怎么在那个群里?
怎么不早告诉我?”
“姐,这事儿怪我。
我其实早就藏在那个群里,就是要监视我家老头的,他也迷上了广场舞。”
“不瞒你说,我家头也跳出圈了,也跟他那个舞伴天天混在一起。”
“我本来是想找到证据跟他摊牌的。
结果,看见了你家老赵的证据。”
我语气平静,“这兄弟俩还真是一个德行。”
闺蜜的老伴叫赵建仁,大学文学系的教授,是赵建国的弟弟。
自视清高、来去如风的赵教授,退休以后也加入了广场舞队伍。
“我也是最近发现他有问题的,天天晚上往外跑,老晚才回家。
“出门总是油头粉面,还喷香水,这是他原来最讨厌的。
“要是哪个学生喷了香水上课,会被他轰出教室。”
“我一猜他就有问题,果不其然,他和徐芬在群里打情骂俏,旁若无人。”
“姐,你说,这样的狗男人,咱们跟了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我有些疑惑。
“跳广场舞,不是很多人一起吗?”
我没有跳过广场舞,也没有在小区里看过。
只是在手机刷视频的时候见过,想着应该都差不多。
“根本不是!
他们跳的是交谊舞,贴脸的那种,舞伴都是固定的。”
2我当场愣住,从没想过家里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与赵建国过了大半辈子,虽然说不上相濡以沫,但总算是相敬如宾。
他是设计师,我是小学老师,毕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算是有些共同语言。
对待家庭,我也是尽心尽力,自问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
可是,却换来他临老入花丛。
我突然想结束这段四十年的婚姻了。
“姐,咱们怎么办?
我听你的!”
闺蜜认真地问我。
“娟子啊,咱们都这七十多了,熬了大半辈子,孩子也都长大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