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炸开一道紫电，林栖的指尖在《离别曲》第三个颤音处骤然悬停。
水晶吊灯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阴影，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她知道那道目光又来了。
自半月前顶替生病的学姐来云阙，弹琴起，每晚九点十七分，二楼V07包厢的防弹玻璃后，会准时漫出雪茄苦香。
金主们总爱用镶钻打火机叩击玻璃当节拍器，唯独那人始终沉默。
“周先生要见你。”
经理突然扣住琴盖，猩红指甲几乎掐进象牙键缝隙。
林栖望向二楼，防弹玻璃后的轮廓正用绒布擦拭酒杯，仿佛在打磨一件杀人凶器。
包厢温度比琴凳更低。
男人西装裤下露出一截冷白脚踝，竟比手中骨瓷杯更嶙峋。
当他掀开眼皮，林栖终于看清传说中周氏继承人的眼睛——浓黑瞳孔边缘泛着灰蓝，像冻僵的蝶翅。
“开个价。”
周砚深将支票推过鎏金茶几。
羊绒地毯突然绞住林栖的小腿，她看清金额后瞳孔微颤：“周先生可能误会，我不...不是买你的初夜。”
他轻笑，银质打火机擦过她因握拳发白的指节，“买你未来五年，每天三小时。”
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将男人低语割得支离破碎：“你的琴声...很像摔碎前的瓷器。”
林栖低头掩饰惊悸，却在支票落款处看到（慈安基金会)印章——那是院长手术费的最后希望。
林栖的指腹还残留着中央C键的震颤，支票边缘割破她掌心沁出血珠。
周砚深忽然俯身舔去那抹腥甜，喉结滚动时发出餍足的叹息：“现在契约成立了。”
他指尖划过支票上慈安基金会，的钢印，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脊椎：“猜猜看，如果我把捐款进度和你的服从度挂钩...”雷声淹没了林栖的呜咽。
男人用纯银袖扣别住她散落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像在保存标本：“明晚七点，我要听到完整的《离别曲》。”
黑色迈巴赫碾碎雨幕时，林栖在后视镜看到自己颈间红痕——那是周砚深用体温计抵出来的印记。
“体温36.8℃，适合圈养。”
他按下车窗，将沾了她汗液的体温计抛进暴雨，“别让我等太久，小蝴蝶。”
周宅琴房比想象中更诡异。
七米挑空穹顶镶嵌单向玻璃，三角钢琴泛着棺木般的哑光。
当林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