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白钰邱光萍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软包子的翻身日常徐白钰邱光萍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银桑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去的时候,邱光成和裴肃已经谈完了,正在牛棚外面等着他俩。时余急切的问道:“舅舅,怎么样了?”“我会找人送他们去医院,你们快回去吧,以后别这么晚出来,不安全。”听到这里,时余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她这样,邱光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二丫啊,你以后遇到陌生人,别那么热心肠,多点警惕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坏人,你会遇到什么?”时余弱弱的反驳道:“他看起来不想是坏人,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救人。”这话一出,邱光成便皱起了眉头,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能光看外表,你可长点心吧!”见邱光成有些生气了,时余也就不再辩解什么,只是乖巧的应了下来,然后和时兴荣回去。回去的路上,时兴荣就把他和陆爷爷,陆景阳接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两个月前...
《重生70,软包子的翻身日常徐白钰邱光萍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回去的时候,邱光成和裴肃已经谈完了,正在牛棚外面等着他俩。
时余急切的问道:“舅舅,怎么样了?”
“我会找人送他们去医院,你们快回去吧,以后别这么晚出来,不安全。”
听到这里,时余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这样,邱光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二丫啊,你以后遇到陌生人,别那么热心肠,多点警惕性。”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坏人,你会遇到什么?”
时余弱弱的反驳道:“他看起来不想是坏人,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救人。”
这话一出,邱光成便皱起了眉头,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能光看外表,你可长点心吧!”
见邱光成有些生气了,时余也就不再辩解什么,只是乖巧的应了下来,然后和时兴荣回去。
回去的路上,时兴荣就把他和陆爷爷,陆景阳接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两个月前时兴荣去山里砍猪草捡蘑菇的时候,看到陆爷爷用一颗尖锐石头打了只山鸡。
时兴荣觉得那一幕太帅了,就像小人书里的大侠,他也想像那样 ,就跑去找陆爷爷了。
只是陆爷爷怕村里人说闲话,也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所以一开始并不同意教他。
时兴荣也没有放弃,他时不时的跑去给陆爷爷干活,会省下自己的口粮给陆景阳,还赶走了欺负陆景阳的小孩子。
久而久之,陆爷爷被打动了,这才开始教时兴荣。
“陆爷爷人很好的,他除了教我这个外,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还说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带我去京城。”
说起这个,时兴荣就一脸的向往,“也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大人们说的那样繁华热闹?”
见状,时余笑道:“你救了陆景阳,日后陆爷爷一定会带你去京城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了!”
前世时余去京城后,曾有人帮过她一把,她多方打听才知道是陆爷爷家里的人。
当时她不知道是因为,现在她大概明白,应该是因为时兴荣帮过陆爷爷和陆景阳。
正想着,时余突然意识到什么,裴肃也是陆爷爷的家人。
前世时兴荣在去帮陆家爷孙时,应该也遇到了裴肃。
而以时兴荣的性子,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如果是这样,那前世裴肃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然后娶她,是不是为了报时兴荣的救命之恩?
前世她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人人唾弃的存在,而裴肃是蜀地军区的少校,前途一片光明。
他们并不相配,裴肃娶了她只会留下污点,被别人议论。
可裴肃还是不顾一切的娶了她!
曾经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也因为自卑不敢去问,如今倒是明白了。
一时间,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脚疼了?”时兴荣见她脸色不好,有些担忧。
时余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困了。”
......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宋肆清的妈妈王盼娣就提着一篮子鸡蛋和两块红糖上门道歉。
“光萍妹子,事情我都知道了,是二狗子对不住了二丫,让她受委屈了,这些鸡蛋和红糖是我们给二丫的赔礼,你们先吃着,吃完了在上我家拿。”
看着那一篮子满满当当的鸡蛋,邱光萍诧异的挑了挑眉,王盼娣是村里出了名的抠门,现在竟然舍得拿出这么多鸡蛋和红糖来。
王盼娣估计不只是来赔礼道歉的,还有别的目的!
思索间,王盼娣又继续说:“二狗子原本是要和我一起来赔礼道歉的,只是我昨晚和你大哥昨晚打了他一顿,下手有点狠,他没起得来,等他好点了我一定让他亲自来给二丫道歉。”
邱光萍可不信她这话,王盼娣那么溺爱宋肆清,平时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怎么可能打宋肆清,多半就是糊弄人的。
邱光萍冷笑了一声,就接过东西,然后伸出手,“二丫的医药费呢?”
“啊!”王盼娣愣了愣,“我不是已经给了鸡蛋和红糖吗?怎么还要医药费啊?”
拿出这些已经让她很肉疼了,要不是为了儿子生产队副队长的事情,她才舍不得拿这么多来。
邱光萍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浓浓怒火,“就二狗子做的那些事,你以为一篮子鸡蛋和两块红糖就能让这事过去了!”
“我告诉你王盼娣,这鸡蛋和红糖就都不够赔二狗子从我家拿的鸡蛋,除了二丫的医药费外,还有二狗子把别人的事情安排给二丫的这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看着邱光萍愤怒的样子,王盼娣身体一抖,弱弱道:“光萍妹子,二丫和二狗子都定亲了,我们迟早是一家人,没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吧。”
王盼娣心里有些不满,她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了,邱光萍怎么这般得理不饶人,斤斤计较呢?
邱光萍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冷哼一声,“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二丫和二狗子只是订婚,又没真的结婚,再说了这能不能结都还有待考量!”
一听这话,王盼娣顿时急了,“这婚事可是我公公临终前定下来的,怎么能说不结就不结,你这样就不怕他晚上来找你吗?”
这能和大队长攀亲戚的好婚事,要是没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我们才不怕。”听着动静的时余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二狗子都喜欢上别人了,还为了别人把我欺负成这样了,我又不是有受虐狂,非得嫁给他。”
见时余怨上宋肆清了,王盼娣彻底慌了神,“二丫,这都是误会,二狗子和你青梅竹马,他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徐知青嘛。”
“这一切都是徐知青那个不要脸小贱人在作怪,你要是信了,就中了她的计了。”
王盼娣急得恨不得去把徐白钰揪来揍一顿,替宋肆清向时余表衷心。
邱光萍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我们又不瞎,会自己看,二丫的医药费和这事你们不处理好,要是敢糊弄,那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邱光萍就拿着扫帚把人扫了出去。
“哎哎......我刚做的新衣服......”
邱光萍关上门,把王盼娣的声音隔绝在外面。
接着,她就一脸愧疚的对时余说:“二丫啊,是我们对不住你,当初就不该那么草率的定下这门婚事。”
张翠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鱼也落回了盆里。
对上时余怒视的目光,张翠很是心虚尴尬,没想到偷东西正好被时余撞见。
“时二丫,你干什么呢?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
张翠色厉内荏的大声嚷着,想像以前一样用气势压倒时余。
时余懒得搭理她,直接上前将东西抢了回来,“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被吓到。”
这话一出,张翠顿时就跳脚了,“说谁呢?你说谁是贼?你别张口就造谣啊!”
她的声音很大,很刺耳,面目有些狰狞,感觉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若是前世的时余必定会被她吓到,但这一世的时余已经不一样了。
时余也提高了声音,“谁急了谁就是,只有被说中的人才会气急败坏的对号入座。”
见一向软弱的时余竟然敢反驳自己,张翠怒了,“哎你个赔钱的死丫头,我拿你几条鱼怎么了?又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你怎么那么小气?”
“我可是你大伯母,你得了好东西不知道孝敬长辈,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你去了?”
时余也不甘示弱,学着邱光萍往日的摸样大声吼道:“作为长辈,你偷拿小辈辛辛苦苦去河里捞来的鱼,你还要不要脸?”
“你要是想吃鱼,让你儿子去捞啊,你看不上我家,又要偷拿我家的东西,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张翠有些说不过时余,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你这个死丫头,有你这样顶撞长辈的吗,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暴怒之下,张翠就想动手打时余,但下一秒,一个秧马就砸到了她身上。
“哎哟——谁拿东西砸我?”
“张翠,你这挨千刀的,你不仅偷我姑娘的鱼,竟然还敢动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看到凶神恶煞的邱光萍,张翠顿时怂了,“弟妹,都是误会,你看错了啊——”
张翠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头发也被邱光萍一把薅住。
疼痛让张翠开始求饶,“弟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见院外有人在张望,时余连忙去拉邱光萍,“妈,我没事,你松手,一会儿爷爷奶奶看到了又要闹了。”
闻言,邱光萍这才松开张翠,但嘴上依旧骂骂咧咧的。
“就没见过这样当人长辈的,你嘴馋要吃鱼,你不会说一声吗,你好好和我姑娘说,她会不给你吗?”
“学什么不好,非学那些偷偷摸摸的,你偷偷摸摸就算了,被抓到还死不承认,还想动手,你这思想觉悟可真对不起组织!”
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后,顿时议论纷纷。
张翠丢了脸,捂着脸就要回屋,但才走两步就被邱光萍抓住了胳膊。
邱光萍从盆里拿了两条鲫鱼给她,“你不是想吃鱼吗,给你,以后别拿孩子的东西。”
毕竟打了她,不给点东西赔礼说不过去。
张翠更加觉得丢人了,直接哭着回屋了。
“不就说你两句嘛,你怎么还哭了啊?那我多给你几只河虾?”
邱光萍佯装疑惑,然后把那两条鲫鱼和河虾放到东屋的厨房。
回到自己屋后,邱光萍赞赏的拍了拍时余的肩,“可以啊,竟然学会吵架的!”
邱光萍老远就听到了时余和张翠争吵,她怕时余吃亏,急得鞋子差点跑掉。
没想到时余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不仅没吃亏,还把张翠气成那样。
“说说,你是怎么开窍的?”
时余摸了摸鼻子,“刚学会没多久,我这几天去村里看别人吵架,积累经验,然后拿笔记重点。”
她虽然嘴笨,但脑子不笨,记忆力也挺好,她将村里人吵架的过程记了下来,然后回家分析。
邱光萍笑着看着她,“那你分析出什么来了吗?”
时余:“我发现几个关键的点,第一声音要够大,第二不要自证,一旦自证就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也就会占下风。”
“最好把问题抛回去,如果实在是说不过对方,那就逮着对方的痛点一直攻击,比如大伯母偷拿我鱼的事情。”
听完时余说的这些后,邱光萍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不错不错,你这脑瓜子就是聪明。”
“这吵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赢,讲道理这些都是次要的,不然吵输了气着的只有自己。”
“不过,有些人说急眼了会动手,就像你大伯母刚才一样,你得保护好你自己。”
“还有就是有人会说脏话骂人,带着爹妈和祖宗的,骂得很难听,这种我都不一定骂得过,我一般直接上手,用掏粪的瓢给他加点料,只一下,他就骂不出来。”
说着,邱光萍就得意的笑了出来,她这样干过几次,屡试不爽。
时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看着她满脸乖巧认真的样子,邱光萍突然有种带坏孩子的负罪感。
邱光萍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小荣呢,跑哪里玩去了?”
时余有些不自在,“他去找朋友玩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
“对了妈,舅舅说爸和哥给打电话来了,他们三天后回来。”
闻言,邱光萍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满心的欢喜怎么都藏不住。
高兴过后,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运输队的工作是挺好,就是一年到头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十天半个月才有信儿,让人放心不下。”
时建军和时兴盛每次出远门送货,邱光萍的心都是提着的。
看着邱光萍这样,时余的情绪也有些低沉。
这时,东屋突然传来刺耳的怒吼声。
“我缺你一口吃了?你咋就那么馋?你想吃鱼不会自己去捞啊?丢人现眼的玩意......”
是大伯时建国在骂张翠,他这人最好面子,张翠干了这么丢人的事,他不生气才怪。
“妈,大伯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时余有些担忧,毕竟以前时建国在张翠的颠倒黑白下,没少找他们的麻烦。
邱光萍嗤笑一声,“他现在可不敢,他这人最好面子,但我豁得出去,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丢脸的只会是他。”
邱光萍以前和时余一样文静,但这样的性子在乡下是最吃亏的,邱光萍吃了太多亏后,慢慢的就变得泼辣起来。
没一会儿,时兴荣从外面回来了。
望着眼前眉高深目、轮廓分明的男人,时余一阵恍惚。
前世从牢里出来后,她就被乡亲们赶出了大泽乡。
走投无路之际,裴肃突然出现,不顾世俗的眼光,也不在意她声名狼藉,坚定的娶了她。
然后护她周全,免她颠沛流离......
可是裴肃不应该是在蜀地军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那前世,裴肃也在吗?
疑惑间,裴肃突然睁开双眼,眼神冷漠警惕,让时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认识我?”
他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这个女同志叫他的名字。
时余一慌,随口扯了句认错人了就艰难的从他身上爬起来。
“不好意思,天色太黑,我以为是村里的裴叔叔。”
随后,她又掩饰性的问道:“同志,你是谁啊?你为什么会躺在这儿?”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刚才有没有砸到你?”
她关切的语气和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让裴肃的怀疑不减反增。
一个行动不便的弱女子,大半夜的外出,见到陌生男人非但不害怕,还这么热心肠的关心对方,怎么看都很可疑。
难不成这村子里也有那些人的内应?
这时,时余感觉手上有些黏糊糊的,鼻翼间也传来血腥味。
低头一看,只见手上沾满鲜血,“同志,你受伤了?”
时余惊呼一声,连忙扑到裴肃身边,着急的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裴肃眼神一厉,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可下一秒,他浑身都僵住了。
时余脱下衬衫,将其撕成几块,然后用来包扎他胳膊和肩膀的伤口。
她里面穿着件的确良短袖,有些宽大,露出白皙纤长的胳膊,行动间还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
裴肃慌乱的移开目光,呼吸有些乱了,但又忍不住观察她。
皎洁的月光下,她容颜如玉,精致得有些不真实,浑身透着股书卷气息,看着不像是乡下的。
莫非,她是下乡的知青?
疑惑间,时余的声音响起:“同志,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找人来帮你。”
裴肃一惊,连忙阻拦,“等一下!”
他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他的存在。
时余问道:“怎么了?”
裴肃想好措辞,正准备说出来时,远处就传来一个着急的声音。
“姐,你在哪儿?”
听着时兴荣的声音,时余脸上一喜,“小荣,我在这儿。”
随后,她转头对裴肃解释道:“同志,你别紧张,是我弟弟,我们去给一个乡亲送药,我腿脚不便落在后面,他应当是久不见我,所以才来找我。”
话音刚落,时兴荣就跑了过来。
一见到时余和一个陌生男人待在一去,身上的衬衫还没了,顿时小脸一沉,“姐,他是谁啊?是不是欺负你了?”
时兴荣将时余拉到身后,抄起时余的木棍怒视裴肃。
时余连忙按住时兴荣的肩,“没有,我看他受伤了,就帮他包扎了一下,这都遇见了,不能见死不救嘛。”
裴肃胳膊上的伤是抢伤,定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才受的伤。
这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得想法子帮裴肃遮掩一下。
“同志,你是来探亲访友的吧,你认识的人是谁?我们帮你联系,让他带你去县城里的医院。”
“你的伤太严重了,公社的卫生院治不好。”
闻言,裴肃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嗯,我赶夜路,没想到遇到劫道的了,所有东西都被抢了,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时兴荣知道附近的山里有残存着些土匪,但他对裴肃的说辞还是有些怀疑。
“你还没说你是来看谁的,还有你叫什么?别遮遮掩掩的!”
裴肃犹豫了一下,道:“我叫裴肃,我来看我外公和表弟,他们姓陆,下放来的,我没说是怕你们嫌弃。”
他记得外公和表弟被下放到繁田公社,正好可借此遮掩。
听着他的话,时余和时兴荣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惊讶。
繁田公社下放来的人中,就只有两个姓陆的。
......
“小肃!”
见时兴荣搀扶进来一身血的裴肃,陆爷爷满脸惊讶,“你咋来了?你不是......”
裴肃打断了他,“外公,我妈让我来看看你和景阳。”
一看裴肃的神情,陆爷爷瞬间明白他来这儿有别的事情,且不能让别人知道。
随后,陆爷爷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是谁伤了你?”
裴肃把方才对时余和时兴荣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幸好遇到了他们,不然我就惨了。”
听完后,陆爷爷就一脸的感激抓着时兴荣的手,又红着眼看着时余。
“谢谢,真是谢谢你们!”
“若不是你们,我两个孙子都......”
陆爷爷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泪花,声音沙哑颤抖,几次哽咽得说不出话
时余和时兴荣手足无措的安抚着,但才说了两句,裴肃就突然站不稳,摔倒在地。
看着裴肃脸色惨白的样子,时余的脸上满是着急和担忧。
“你这是失血过多,伤得又严重,得赶紧去县城的医院,陆景阳的蛇毒也是,得上医院看看。”
闻言,陆爷爷神情为难,“可是我和小阳是被下放来的,行动是受限制的,裴肃也没有介绍信,他也去不了县城啊。”
说着,陆爷爷用眼神询问裴肃:要不透露一下你的身份?
裴肃神情严肃,他不清楚这地方的情况,有些担心身份透露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担心任务泄露。
一看他这样,时余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便道:“我舅舅是大泽乡的大队长,我们去找他说说情,这人命关天,他兴许能通融通融。”
听到这里,裴肃顿时眼前一亮,“麻烦你了!”
接着,他就想让这姐弟俩保密,但时余已经吩咐时兴荣去找邱光成了。
“去找舅舅过来,悄悄的别让别人知道,不然对舅舅影响不好。”
裴肃顿了顿,看了一眼时余后就收回目光。
时兴荣离开后,牛棚一度陷入寂静。
时余双手抱膝坐在陆景阳身边,然后悄悄的打量裴肃。
裴肃虽虚弱,但感官依旧敏锐。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时余,在时余再次一次看过来时,抬起了眼眸。
目光对视的那一刻,时余像是被上课开小差被抓包的学生,慌乱的移开了目光,耳朵也有些红。
时余把脸埋在腿间,再不敢偷偷看裴肃。
不多时,邱光成来了。
一见到牛棚里的情况,他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裴肃正想把时余和时兴荣支开,时余就对时兴荣说:“小荣我有些内急,你过来扶我一下。”
裴肃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怎么感觉这个女同志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巧合吗?
“二狗子被人揍了!谁干的?”
时余刚去地里干活,就听到有人议论这事。
“不知道,听说是晚上出去,被人蒙着头揍了一顿,给揍得鼻青脸肿的,牙都被打掉了两颗。”
“哦哟,真惨!”
这时,有人瞧见了时余,就找时余打探。
“二丫,听说昨天他和他妈上你家去了,你知道咋回事不?”
时余心里有了个猜测,但面上却装出惊讶茫然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他昨天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说着,时余就突然怒道:“他大晚上出去干什么?不会是又偷偷去找徐......”
见她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把几个婶子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
“二狗子去找谁啊?”
“他总是半夜出去找人吗?”
无论她们怎么追问,时余都闭口不言,一直沉着脸干活。
看着她这样,几个婶子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猜测,然后小声的议论起来。
“我看二狗子估计是去找徐知青了,不然二丫不会这样。”
“咱们村喜欢徐知青的小伙子不少,估计有人撞见了,气不过这才打了二狗子一顿。”
“我觉得也是,我之前听知青点的知青议论过,说徐知青有时候很晚才会回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二狗子被揍完全是活该,那徐知青也是个不检点的......”
听着这些议论声,时余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让别人误会宋肆清是被徐白钰的爱慕者揍的,总好过怀疑到其他人身上。
上午的劳动结束后,时余就拿着锄头回了家。
一回去,时余就拉着时兴盛到角落问道:“哥,二狗子是被你揍的?”
时兴盛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他被揍是活该,你别管!”
“我怕你被缠上!”
王盼娣不仅抠门外,还贪心难缠,之前一个婶子只是不小心踩了她一脚,就被她讹走了两斤大米。
二狗子是被揍的那么惨,王盼娣要是知道是时兴盛干的,那她绝对会狮子大开口,狠狠宰他们一笔。
“放心吧,我很小心的!”
宋肆清从头到尾都没看到过他,他还特地伪装了一下声音。
并且揍宋肆清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以后离徐知青远一点!”
听完这些后,时余有些惊讶,“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你啥时候学会动这歪脑筋了?”
时兴盛摸了摸鼻子,“我没准备开口说话的,是小荣给我出的主意。”
闻言,时余差点气笑了,“我就知道!”
正说着,时兴荣突然冒了出来,然后拉着他们就往外面走。
“哥,姐,快跟我来,晚了就看不成热闹了。”
时余边走边问:“出了什么事?”
“二狗子给徐知青送饭,被他妈逮着了,现在他妈正在找徐知青的麻烦呢!”
时兴盛抓住了重点,声音都拔高了些,“二狗子给徐知青送饭!?”
“对啊,我和小虎子都打探清楚,徐知青帮二狗子干活伤了手,二狗子觉得自己要负责,所以这几天都偷偷摸摸的去给徐知青送饭,都一天三都,都连续送了三天了。”
“他俩每次都是在牛棚那边的竹林中见面,昨天我和小虎子都看见了。”
所以,时兴荣昨晚才会建议时兴盛去揍宋肆清的时候说那句话。
今早他又找了两个小伙伴,让他们故意在王盼娣经过的地方聊这事。
王盼娣今早本就听信了那些谣言,一知道知道这事,就直接跑去竹林了,然后就抓住了。
但她没当场闹,而是悄悄的,等到徐白钰拿着饭盒回了知青点才闹了起来。
听到时兴荣说的这些后,时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那天去牛棚给裴肃他们送饭,走得就是竹林后边的小路,她不会是被徐白钰和宋肆清给看见了吧?
难道是因为看见她和裴肃在一起,宋肆清才会和时兴荣说那些话,才会想快点和她结婚?
时余想了想,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徐白钰和宋肆清要是真看见了,早就闹起来了,不可能只是这样。
他俩或许只是是看见她拿着那个纸盒路过,然后有所怀疑......
思索间,时余他们赶到知青点了。
此时,王盼娣正抓着徐白钰的头发朝她脸上扇巴掌,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徐白钰,你还是个知青呢,怎么尽干些没脸没皮的事?”
“我让你勾引我儿子。”
啪——
“我让白你吃我家东西。”
啪——
“我让你害得我儿子被你的姘头揍。”
啪——
王盼娣每说一句,就扇徐白钰一巴掌,直扇得徐白钰痛呼连连。
看到这一幕,时余觉得痛快极了。
上一世,她被设计和一个瘸腿老光棍睡在一起,然后被捉奸时,王盼娣就是这么扇她的。
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轮到徐白钰了。
没一会儿,宋肆清就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妈,别打了,都是误会了。”
他将徐白钰护在身后,王盼娣来不及收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
然后,他又掉了一颗牙。
王盼娣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二狗子,你都被这个骚狐狸害得这么惨了,怎么还护着她?”
“你要娶的人可是时二丫啊,你要是再这样和她牵扯不清,时家真和你退婚了怎么办?”
话音一落,人群中就有好事的婶子喊道:“时二丫就在那边,你现在就可以问问她的意见!”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时余身上。
时余眼前一亮,意识到这是个退婚的好机会。
但她正要开口,时兴盛就将她护在了身后。
“好你个宋二狗,居然敢耍我们,昨天跑到我家说要和我妹把婚事办了,今天就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你是想左拥右抱,做享齐人之福不成?”
王盼娣和宋肆清都慌了神,“不是的,你们误会了......”
时余探出脑袋来打断她的说:“既然宋二狗喜欢徐知青,那我们的婚事就作罢!我可不想拆散这对苦命鸳鸯,我这就回去让我爸妈上门退婚。”
说着,时余就扯了时兴盛一把,然后转身捂着脸跑回家了。
王盼娣和宋肆清想去追,却被时兴盛拦住了。
“我警告你们,别来骚扰我妹妹,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时兴荣也挥起了拳头,“打得你们哇哇叫!”
围观的人也在这时对王盼娣和宋肆清、徐白钰指指点点。
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徐白钰羞愤欲死,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而王盼娣和宋肆清则是肠子都悔青了!
尤其是王盼娣,她后悔把事情闹这么大了!
她光想着找徐白钰算账,没想其他的。
时余跑远了好一会儿,确定周围没人了这才坐在地上休息。
这事过后,退婚的事应该就很容易了。
想到这里,时余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手帕递到她面前。
邱光萍轻松躲开,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就背着时余朝屋里去。
被无视的吴招娣顿时气得够呛,“我家这媳妇真是懒鬼成精了,饭也不做,卫生也不干,成天出去瞎晃悠。”
“那外面有什么啊?你别仗着男人不在家,就在外面鬼混。”
吴招娣叉着腰在院子里叫骂,骂得十分很难听。
时余有些愤怒,但邱光萍却说:“甭搭理她!”
东屋的张翠听着动静,幸灾乐祸的笑了笑,然后装模作样的出来安抚吴招娣。
“妈,你别生气,弟妹是为了二丫才出去的,二丫今天和别人打起来,”
一听这话,吴招娣更生气了,“一个赔钱货,又不是亲生的,在外面惹了事,就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也就你缺心眼冤大头似的当宝贝护着。”
听到这里,邱光萍放下药酒,蹭的一下就来到门口。
“你才是赔钱货,我闺女可不像你那样没爹妈护着,也不像你爹妈那样重男轻女。”
这话一出,吴招娣直接破大防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邱光萍‘你’了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时柱子放下手中的旱烟,黑着脸道:“老二媳妇,有你这么对婆婆说话的吗?你这是不孝,赶紧和你妈道歉,然后去做饭。”
作为一家之主,时柱子气势威严,生起气来更吓人。
但邱光萍才不惧,她冷冷道:“今天轮到大嫂给你们做饭,我都出去两个小时了,大嫂还没做好了,这懒成精的可不是我。”
他们和大哥家虽然还没有分家,但因为矛盾多,从去年开始就是各过各的,然后轮着给时柱子和吴招娣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张翠气得直瞪眼:“你!”
邱光萍白了她一眼,又道:“正所谓母慈子孝,得母了慈子才孝顺,你们要是不满意我这个媳妇,就让建军和我离婚,我又不是非得赖在你家。”
闻言,时柱子和吴招娣顿时被气得个倒仰,再次叫骂出声。
邱光萍懒得搭理他们,转身进屋继续给时余擦药。
时余崇拜的赞道:“妈,你真厉害!”
邱光萍横了她一眼,嫌弃道:“我就想不通了,我和别人掐过很多次架,你基本上都见过,怎么就学不会一点呢?”
“说你笨吧,你学习很好,次次考第一,说你聪明吧,你连吵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学不会,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听着她的碎碎念,时时余低下头,“这术业有专攻嘛,我不擅长这些,但我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
邱光萍才不信,“得了吧你,你自己待着,我去做饭,还有,把你的平安扣死死的栓脖子上,别再被人偷去了。”
“好”
......
晚上,所有人都睡了,时余摸着脖子上的平安扣想着前世的事情,半点儿睡意也没有。
这时,她瞧见窗外一个小黑影抱着一抱东西蹑手蹑脚的准备出去。
“咳咳,去哪儿?”
时兴荣浑身一僵,连忙将手藏在身后,“姐,你没睡啊!”
时余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没一会儿,时兴荣就败下阵来,像是做错事那般,低声道:“我拿了些我和爸的旧衣服,准备给陆爷爷和陆景阳送去。”
时余一愣,随即皱着眉问道:“牛棚里住着的那两个?”
她记得陆爷爷原是京城的干部,五年前被自己小儿子和女婿举报,然后带着小孙子被下放到大泽乡来改造。
村里的人嫌弃他俩成分不好,把他俩赶到牛棚去,也不准家里孩子靠近他俩。
见时余脸色不对,时兴荣有些着急和害怕,“姐,我也不想和他们接触的。”
“但前几天下了暴雨,牛棚漏雨,陆爷爷和陆景阳淋了雨,也没有换洗的衣服,病得厉害,很可怜的,我要是不管他们,他们可能就病死了。”
“姐,我就给他们送衣服,就这一次,你千万别和妈说。”
听到这里,时余忽然想起前世陆景阳好像因为发烧没能及时医治,最后成了傻子。
而陆爷爷因为这次的病,留下了病根,平反后还没来得及回京就病故了。
想到这里,时余连忙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家里有退烧药,你也一起拿去。”
时兴荣愣了一下,随即就喜笑颜开,“好嘞,谢谢姐,姐你最好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时余陷入了沉思。
据她所知,陆家在京城的势力很大。
陆爷爷最后是要平反回去的,帮他们一把,对时家有利无害。
而徐白钰处处针对她,偷走她的平安扣,都是因为她的身世。
所以徐白钰不想她离开大泽乡,千方百计的要将她摁死在这里。
徐白钰背后的势力也不小,前世她到京城后,只差一点就可以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了,但在最后关头被徐白钰收买的人弄死了。
如果只是在大泽乡,时余能保证不再被徐白钰算计。
但若是出了大泽乡,她估计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她得想法子增强自身的筹码。
陆家这个大腿,她即便抱不上,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不多时,时兴荣就敲响了她的窗户,声音小声但急切,“姐,你睡了吗?”
时余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见她还醒着,时兴荣顿时松了一口气。
“姐,陆景阳被毒蛇咬了,这个点儿卫生院都关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兴荣着急的快哭了,声音里满是惶恐。
闻言,时余有些急了,难道前世路景阳被烧成傻子还因为中了蛇毒吗?
时余思索了一下被蛇咬的急救知识后,便低声道:“你快去弄点肥皂水,把火柴和家里那个玻璃杯拿上。”
“好!”
等时兴荣按照她说的做好后,时余也穿好衣服拿着邱光萍给她弄来的木棍拄着出了门。
时兴荣担心的看着她,“姐,你能行吗?”
“别管我,你先去,按照我说得去做,先用肥皂水清洗伤口,然后用拔火罐的方式把毒血吸出来,我很快就赶上来。”
“好,那我先去了,你慢点啊!”
说着,时兴荣就急急忙忙的朝牛棚跑去。
时余借着月色小心的赶路,在快到牛棚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但预想中的痛苦并未传来,身下似乎有什么温柔的东西垫着,她忍不住拍了拍。
下一秒,头顶传来一声痛呼。
她疑惑的抬起头,然后对上一张俊朗非凡的脸。
瞬间,她瞳孔猛地一缩。
“裴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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