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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能控制我的身体了。
我挪动冰冷僵硬的步子,将水杯和药都拿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心脏的气球仿佛堆积不下情绪般的炸裂开来。
空洞的风呼呼的吹。
不知道怎么想的,我挪动步伐跑了出去。
四肢仿佛灌着铅。
但我打开房门,冲下楼道。
天色昏暗,外面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
只有来来往往的几个人在交谈,说话。
寂静的可怕。
但我就好像随着凛冽的寒风奔跑。
刺骨的寒风对我来说却有点温暖。
我一路跑啊跑。
跑过了无数的万家灯火,跑过了无数带着小孩的父母,跑过了土壤里长出的嫩绿的小草,跑过了清晨刮来的第一缕清新的空气。
头顶照过来了带着尘埃的光芒,从天上射下来,带着能融化血肉的温暖,身体的疲惫慢慢消失,身体仿佛能飞起来一般。
我看着手心的纹路。
庄周梦蝶抑或是蝶梦庄周。
那个在发烧中睡着的女孩,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