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不见长安女悍匪》是由作者“枫沐煊”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女将军VS小王爷青梅竹马久别重逢双向奔赴复仇权谋双强】镇国将军家的千金靖疏月,天生神力,自幼拳打皇孙、脚踢国舅,人送外号:长安第一女悍匪。她在京城打马游街,把酒临风,活得肆意又热烈,就连皇孙苻云度都发展成了她的小跟班,对她言听计从。两人一度是京城所有人最看好的金童玉女,可一朝变故,青梅竹马成了此生宿敌仇敌。最爱笑的软萌小皇孙成了阴鸷冷酷、翻脸无情的恒王殿下。而靖疏月隐姓埋名流落异乡,成了江湖走南闯北的镖师。再相见,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落魄命悬一线......苻云度的一生,遇见两场忘不掉的大雪。一场雪,他最爱的人九死一生带着他父亲的骸骨从战场回来,揭开了长安血淋淋的阴谋。...
主角:苻云度裴侧 更新:2025-03-11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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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苻云度裴侧的现代都市小说《不见长安女悍匪》,由网络作家“枫沐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见长安女悍匪》是由作者“枫沐煊”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女将军VS小王爷青梅竹马久别重逢双向奔赴复仇权谋双强】镇国将军家的千金靖疏月,天生神力,自幼拳打皇孙、脚踢国舅,人送外号:长安第一女悍匪。她在京城打马游街,把酒临风,活得肆意又热烈,就连皇孙苻云度都发展成了她的小跟班,对她言听计从。两人一度是京城所有人最看好的金童玉女,可一朝变故,青梅竹马成了此生宿敌仇敌。最爱笑的软萌小皇孙成了阴鸷冷酷、翻脸无情的恒王殿下。而靖疏月隐姓埋名流落异乡,成了江湖走南闯北的镖师。再相见,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落魄命悬一线......苻云度的一生,遇见两场忘不掉的大雪。一场雪,他最爱的人九死一生带着他父亲的骸骨从战场回来,揭开了长安血淋淋的阴谋。...
“是哪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竟然当北狄人的走狗,让我知道定将他碎尸万段!”靖疏月咬牙切齿道。
恒王苦笑,他也想知道是谁,是谁将军中的情报送给北狄人,让数千大魏将士埋骨在一线天。他还想亲手将这个奸细处决,以告慰众将士亡魂。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
恒王咽下口头的腥甜,将他发现军中有细作的来龙去脉全部写清楚后,又颤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连同血书一起塞到靖疏月手中。
“这是我从敌将身上搜到的,是那贼人出卖军情的信件,你带着这些快速回城,让你父亲捉拿奸细。务必要快,再晚恐幽州不保!”
靖疏月握着这些证据,指尖发颤,一来军中出了奸细让她背后发凉,二来瞧着恒王俨然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她心如刀绞。
她咬了咬唇,带着哭腔:“恒王叔,我们一起......”
恒王摇着头,用力推了靖疏月一把,“丫头,我如今已是回天乏术,便是即刻回到幽州也是一样的结局,不若你一人先行,早一刻把消息带回去,幽州的危机便能少一分。”
“我如何能丢下王叔一人离去?”靖疏月倔强摇头,“要回一起回。”
“你这丫头!”恒王气急,厉声训道,“为将者,最忌感情用事!我一将死之人同幽州城数万将士和百姓的性命,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
恒王喘着粗气,接着骂道:“快走!莫要磨蹭延误战机!不然我死不瞑目!走!”恒王用尽全力将靖疏月往远推了一把。
靖疏月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怒目瞪着她的恒王,最终敌不过恒王的气势,站起身,“王叔,我先去一步,我们在幽州汇合。”
说完,她转身将周边的兵士都召了回来,反复叮嘱他们护送恒王一路小心后,上马朝着幽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世间时不我待常有,如及时雨般之时却难寻。
靖疏月带兵南路支援时晚了一步,数千将士没了性命,恒王也危在旦夕。回幽州送信时,她又晚了一步,幽州城破,她的父亲母亲以身殉城,尸首被北狄人挂在城门上!
家破人亡!
靖家世代为将,战死沙场者无数,数年的战役中,靖家父子七人,只活下靖弛一人。而今,他们一家三口,又是只留下一人......
至此世间千万人,靖疏月只剩下远在长安的一位姑祖母为亲。那一刻,靖疏月恨不得冲进幽州城,同北狄人厮杀一处,纵然不能全歼敌军,也能手刃几个仇人,与双亲在黄泉重逢。
幸好,她残存不多的理智将这个念头生生压了下去。幽州城破多半赖于细作之手,她得把这个消息传回京城,请圣上主持公道,查找奸细,替此战死去的将士、百姓伸冤。
她按原路返回,寻恒王汇合,幽州城破,只能去别处给恒王寻大夫治伤了。
靖疏月一边赶路一边计划着落脚之处,想来想去,觉得涿州最为合适。一来此处距幽州最近,二来有天险相隔,易守难攻,北狄人一时不易南下此处。待她把恒王安顿在此养伤后,就一路西去,回长安。
天不遂人愿!等靖疏月与恒王一行汇合后,遇上的已经是再无生息的恒王。
一天之内,她最爱的三个长辈全都撒手人寰!
靖疏月只觉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喉头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长安城,风雪夜,她带着仅剩的兵士,拖着恒王遗体敲开镇国将军府的大门。
幽州城破和恒王失踪的消息随着风雪一路传入京城,圣上病倒,陈王和恭王一同监国。
两党斗争不断,主战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朝中乱成一通,幽州的消息被有心人利用,竟将通敌的罪名按在恒王身上,王府上下被收押天牢。
后来,王妃在狱中殒命,苻云度生死不明,而宫城紧闭不许外人出入,靖疏月带着恒王的证据,却状告无门,无法为恒王府伸冤......
每每想到这些,靖疏月的心便同被人生生挖着一块地疼着,但凡她早一步,他们便不会死,可四条人命,三次机会,她一次都没有及时赶到。
她的心如被烈火焚烧般疼着,疼到她难以呼吸,她喘着气,猛然睁开眼。眼前一道素色的床幔,从布料看似乎有点年头,都被洗得有些发白了。
看来她是被人救下了,看样子应该不是富余人家,等下见了主人,送些银子聊表心意。等她伤好,再帮他们换个床幔,马上新的一年便到了,也该换些新物件添喜气的。
靖疏月正想着,忽然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在她床前停下来。
应该是主人家。
靖疏月定神,想仔细看看救她一命的恩人是何模样。
那人将床幔一侧掀开,一张略带老态的脸映入眼帘。
“孙妈妈?怎么是你?”
靖疏月一声惊呼,吓得孙妈妈一个激灵。
转而孙妈妈看到靖疏月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心中一喜,笑道:“靖姑娘,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对了,府医特地叮嘱,你昏睡多日若是醒来需得先用些米粥一类,不可食油腻荤腥之物。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厨房寻来。”
说到这里,孙妈妈突然想到什么,双手一拍,说道:“哎呀,差点忘了。殿下说靖姑娘若是醒来,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的。姑娘稍等啊!奴婢去殿下院子禀报一声后,立刻去厨房。”
她自顾自说完,匆匆离去,根本不管一直想开口但插不上话的靖疏月。
看着她的背影,靖疏月只好把满腹疑惑咽了回去。
孙妈妈?殿下?
原来那日见到的身影竟然是真的?不是我“死前”的幻觉?
孙妈妈走得太急,房门都没来得及关紧,寒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靖疏月不禁打了个寒颤,伸手将被子往上扯了扯。
一别多年,长安的冬天似乎比记忆中的更冷了些。
人......也比记忆中的冷了许多。
永安二十五年,彼时先帝尚在,当时后宫实际的掌权人还是靖贵妃,靖疏月的姑祖母。只是这位姑祖母膝下一直未有一儿半女,人到中年难免寂寞,便同靖弛夫妇商量,把靖疏月召回长安,养在身边解闷。
靖家上下从军多年,大多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到了靖疏月出生后,靖家他们一家三口,便只和这位姑祖母关系最为亲近了。她每年都能收到从长安来的各种礼物,听说要去姑祖母身边带一阵子,欢欢喜喜便收拾行囊来了长安。
长安果然繁华!
府邸比幽州气派,街上的玩意比幽州新鲜,人们穿着打扮也比幽州华丽富贵,最重要的是,长安有一个粉雕玉琢漂亮可爱的小皇孙。
小皇孙人长得好,书也读得好,那些之乎者也靖疏月听得头都大的东西,他能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再一一解释出来。靖疏月在宫里读书五载,成日吊儿郎当还能次次通过夫子抽查,全靠小皇孙加持。
只是到了武学方面,小皇孙半点没继承其父风范,莫说舞刀弄枪,便是完整打一套拳法都难。不知是不是他腿长胳膊长的缘故,常常练到一半,左脚扳右脚,一头栽在地上。
靖疏月胡乱想着,忍不住唇角一勾,摇头笑了起来。
向来端方雅正的小皇孙,一打拳就成了个手脚不协调的小呆子。摔到地上时,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飞快爬起来,面红耳赤恨不得当场寻个地缝钻进去。
时移世易,往事却依旧清晰地映在眼前,每每想起,总叫人恍惚,仿佛那些血与恨都未发生,长安还是过去的长安,他们亦都是过去的他们......
靖疏月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不见,眼里渐渐蒙上一片哀伤,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处。她挣扎着坐起身,伤口被牵扯到,隐隐作痛起来。纵然如此,她还是固执地坐起来,一把将床幔掀开,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靖疏月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人一步步走了进来。
一别几载,记忆中的小皇孙忽然窜高了许多,身形俊逸,墨衣压着层层叠叠的金线,尊贵又威严。
苻云度立在门口,眉目阴鸷,视线冷冷地落在靖疏月身上。
靖疏月手一松,床幔没了钳制,缓缓飘回原位。屋外忽然狂风大作,打着旋地往屋里灌,薄薄的床幔被吹得摇摇晃晃,一开一合。
他们二人隔着欲遮半遮的床幔,四目相对。
昔年,小皇孙被困天牢,陈、恭二王把持宫门,断了旁人面圣之路。幸好她在宫中多年,对皇宫各处了如指掌,加之羽林卫恒王旧部帮扶,这才成功混进宫,将证据呈到御前。凭借恒王血书和证据,还有她这个人证在,恒王冤屈得以洗刷,京中开始彻查幽州一案。
靖疏月自认责任已了,绷着的弦突然松掉,整个人晕死过去。再醒来时,恒王遗体已经从镇国将军府移回恒王府,入棺设灵堂,朝野上下前去祭拜。靖疏月被贵妃拦着在床上养伤,直到恒王下葬那日,才被放出宫送行。
她出宫晚,来不及去恒王府,便匆匆赶到朱雀大街,等着送灵的队伍。苻云度披麻戴孝,举着灵幡,漠然地走在队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靖疏月也好不到哪里,至亲离世,她几乎将血泪流干,痛到麻木。二人会面,彼此说不出一句宽慰的话。
再后来,幽州一案有了结果,大理寺查到恭王与北狄人以及靖弛的书信往来。
恭王和她战死沙场的父亲竟然都成了通敌叛国的奸细,恭王在狱中饮鸩自尽,恭王府满门被抄。
贵妃血溅含元殿,用命换靖疏月免除一死。
至此,靖疏月失亲失家,连父母死后英明都未能护住,如丧家之犬般被贬出京。
午夜梦回,她脑海不断闪回双亲遗体被挂在城墙上的画面,耳边都是京城不知情的百姓对他们的谩骂声,贵妃悲怆的哭喊声。
还有......苻云度那双充满仇恨的眸子,死死地瞪着她。
“咳咳咳!”
靖疏月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几乎快将五脏六腑都咳了出来。
“砰!”
房门被重重合上,苻云度有些烦躁地走了进来,冷声斥道:“你不躺着养伤,起来做什么?”
“我......”靖疏月词穷,她想做什么?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
刚刚回首往昔,故人往事如巨石般居然压在她的心口,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她想起身透气,顺带看看苻云度这个屋子。
看看和她记忆中有没有区别,曾经她放在这里的物件是否还放在原处。若是在,或许说明苻云度心里尚有她这个故人,说不准还愿相信她双亲是无辜的。
若是不在......
靖疏月心中不禁自嘲一笑,没有“若是若不是”了,刚刚她已然看得清楚,当初她放在西窗前的物件不见踪影了。
那是她亲手雕的小兔子,雕了七八个,只有那个勉强看得出是兔子的模样,赶在苻云度十五岁生辰时,亲手送到他面前。
那时候,苻云度捧着她的手,摩挲着上面已经结痂的口子,眉眼都是心疼。逼着她赌咒发誓,以后不许再做这样危险容易受伤的礼物了。
“若是你每亲手做一样送我的礼物,都沾着你的血,那我宁可不要这些礼物。”
“这兔子我会好好保护的,但日后莫要再用伤害自己的事情,换我生辰礼了。我此生只求你平安无恙,只要这点满足,那我每个生辰都会快乐。”
......
某人当初信誓旦旦之言尚在耳边,可实际举动已然代表——他的心变了。
也是,当年铁证如山,整个大魏王朝,都信了靖弛是通敌叛国之人,是害死恒王的罪魁祸首之一。他们只恨靖弛死得早,没能亲自将他剥皮抽筋,让他替死去的数万将士偿命。
旁人如此,身为恒王之子的苻云度,只会对她们一家的恨意更浓。
便是有一日,靖疏月寻得机会,替父母洗刷冤屈,她和苻云度之间的裂痕、仇恨也无法消散,回到过去那般了。
更何况......当年事,想要翻案,谈何容易?
莫说她父亲已死,无法为自己鸣冤,便是他老人家活着,在那些与他字迹一模一样的书信前,都百口莫辩......普天下,能信他冤枉的,除了靖疏月这个女儿外,也只有幽州城那些被他以命相护的百姓了。
“问你话,你哭什么?”
耳边传来苻云度冷冷的声音,靖疏月回过神,这才惊觉自己脸上一片凉意,她伸手一摸,尽是泪水。
“伤口......”她刚吐出两个字,就发现自己嗓子沙哑得厉害,没说一个字,喉咙如针扎般难受。
她强撑着,想接着说下去,就听苻云度惊呼问道:“伤口怎么了?裂开了?”
苻云度一边问,一边上前将床幔撩开,两人再度面对面站在一处,他定神朝靖疏月受伤的位置看去,只见白色的里衣上,被红色晕染出几朵梅花......
“受伤不好好养着,乱动什么?”苻云度吼了一声,“老实躺着去!我叫孙妈妈过来给你包扎!”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小心翼翼地扶着靖疏月重新躺在床上,快速替她整理好被子后,才急匆匆出去寻人。
这一幕发生得实在太快,靖疏月都来不及反应,屋里已经没了苻云度的声音,只听到他在院子里喊人的声音。
她躺在床上,看不到院中的情形,但听苻云度的音调,依稀想起当年她被刺客伤到后,苻云度上蹿下跳,扯着老府医给她疗伤的模样,举止有度的小皇孙平时第一次那般乱了方寸。
诗人只说等闲变却故人心......别没说,原来故人再变,终还有过去的影子的。
“这人躺着,怎么就能把伤口崩开呢?”
“殿下,老夫早就说了,有些事不可强求,你该早些放人离去的。”
院子里传来一男一女两个声音,都是有些历经岁月的音调。一道应该是刚刚匆匆而去的孙妈妈,另一个......虽有几分熟悉,可靖疏月实在想不起是何人了。
好在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依次走了进来,刚刚苻云度收拾床铺时,顺手把床幔拉开掖在架子床两侧。没了遮挡,靖疏月轻松看到第三人的模样,是老府医,一别多年,他除了头发白了些,竟然没其他变化。
还是那个啰嗦的小老头。
老府医正苦口婆心劝说着苻云度,忽然察觉一道目光朝他投来,小老头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靖疏月躺在床上,头朝他们方向歪过来,眼眸亮晶晶的,和当年几乎没有两样。
“靖姑娘。”
老府医唤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来伸手,让老夫帮你把个脉。”
靖疏月乖乖将手从被中抽了出来,老府医刚抚上脉,便触到靖疏月皮肤上异乎寻常的温度,惊道:“怎么这么烫?又发热了?”
老府医一边道,一边用手去探她额间的温度,同样烫得惊人。
“孙妈妈,再让人将先前退热的药煎一副出来。”老府医吩咐道。
孙妈妈应了一声,再度匆匆离去。
靖疏月看着他们忙碌,自己伸手在额头摸了一把,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她此刻浑身一个温度,自然分辨不出来。
她叹道:“怪不得我浑身无力,晕晕乎乎的。”
老府医冷哼:“晕晕乎乎还能把伤口挣开,若不晕乎,你可是准备把这房顶掀了?”
“怎会?”靖疏月嘿嘿笑道,她在心底暗暗补充——翻窗户翻墙多好,哪里用得着掀房顶。
“掀房顶她尚嫌麻烦,但翻墙翻窗户肯定是免不了的。”苻云度双手抱臂站在床边,语气谈谈说道。
被戳中心思的靖疏月愣了一瞬,转而又释然了。她同苻云度形影不离数载,她的脾气性格早被对方了如指掌,这,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猜中心思了。
想她和苻云度,最开始是她的一厢情愿,死缠烂打。
她喜欢美人,而整个长安再找不出第二个和苻云度一样好看的人了。
而且在其他皇孙上树掀房没个正形的时候,苻云度已经端出一副周正端方的君子模样了。说话做事都一板一眼极有规矩,这叫自幼如野猴子般长大的靖疏月大开眼界,因为没见过,所以越发对这个小皇孙有兴趣,越发想和他玩到一处。
可惜,小皇孙每日进宫,除了读书学习,其他人和事一概不闻不问,对靖疏月的示好视若无睹。
人嘛,越得不到的,越念念不忘。越不被理睬,越想方设法找存在感。靖疏月成日跟在苻云度身边,拉着他问东问西,从恒王府房屋布局,到每日饭食,只要她能想到的,一定都要问问苻云度。
闲来无事时,还喜欢同苻云度索要他身上的配饰,苻云度大约是早早便知道靖疏月进京的真相,一直让着她,慷慨地将配饰交给靖疏月把玩,自己则极有耐心等在一旁,等她玩够了,再收回去,小心翼翼地系回腰间。
这种关系平淡默契地维持了许久。
直到有一回,苻云度腰间坠了一块漂亮的紫色莲花纹玉佩,靖疏月没见过,照例在散学后,缠着苻云度。
“紫色的玉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好看。借我瞧瞧好不好?”靖疏月歪着头,眼睛发亮地盯着玉佩,手掌朝苻云度摊开,只等苻云度如往常一般,解下来递给她。
“不行!”
自二人相识以来,这是苻云度第一次干脆利索地拒绝她。说完他从靖疏月身边绕开,视若无睹地往学堂外走去。
靖疏月哪里肯就此罢休?她追了上去,快速将脖子上戴着的白玉雕花如意锁摘了下来,兴冲冲塞到苻云度手里。
“每次都是你把东西拿来给我看,有来有往,这是姑祖母昨日赏我的,这玉是由和田玉制成,触手生温,可神奇了。”
苻云度握着玉锁的手稍稍攥紧,确如靖疏月所言,有一股温暖之感触在手心。
“我试过了,确实神奇。”他一边说,一边将玉锁还给靖疏月,“此物既是贵妃娘娘所赐,等闲莫要再给旁人看了,免得磕碰坏,辜负长辈好意。”
“没事的。”靖疏月笑嘻嘻道,“我给你看了我的,你是不是也给我看看你的呀。”
说话间,她的眼神一直往苻云度腰间飘去。
“不行!”苻云度回绝地依旧干脆,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母妃有言,此物难得,要等我成人,亲手赠予......”
不等他说完,靖疏月便打断了他的话。
“等你长大尚需好久,你先给我看看。实在不行,让我摸一摸行不行?我还没摸过紫色的玉呢。”说着,便要上手去够那枚玉佩。
“都说不行了!”
苻云度难得脾气上来,伸手将人拦住。他本意是不想让靖疏月碰到玉佩,可不知道是力度没掌握好,还是靖疏月没站稳。
这一拦,靖疏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里的玉锁磕在地上,碎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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