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他在客厅里随意转了转,伸手抚摸过沙发的棱角,神情虔诚。
“谢谢。”
末了,他忽然轻声说。
我给他倒上一杯酒,很长时间里,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客厅里,不发一语。
“和我讲讲你和苏璨的事情吧?”
不知过了多久,卫凛忽然开口。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大我三岁,是我的邻居哥哥。”
我张了张口,一边说一遍回忆,可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却始终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到了最后,我自嘲地笑了笑,对着空气呢喃:“原来我早在不知不觉中,忘了这么多事情了。”
“你不舍得忘掉苏璨,却又不肯放过自己,你觉得你是透过苏璨在爱季海生,可或许你爱的人,早就已经只是他了。”
卫凛沉声说。
“不重要了。”
我笑着摇头,“都结束了。”
17那天之后,季海生找了我很多次,无一例外,我没有见他。
他在我的公司和住所瞪了我很多天,没有任何收获。
听助理说,季海生因为这些事儿已经受到了学校的处罚,被开除了,有这些道德污点,只怕他一生都无法再当老师了。
“沈总,试管那件事……你要起诉他们吗?”
“往后这一生他们都会在阴影里度过,这是比坐牢更煎熬的事情。”
我说,“不过,你倒是可以给我传递这个信息,如果季海生还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就去告他们。”
“明白。”
18一个月后,齐悦开始在网上做起了主播,她带走了季念,想用孩子卖惨收获流量,借此牟取暴利,可令人遗憾的是,她代理的食品有严重的安全隐患,季念吃了之后就食物中毒进了医院,而她也因此被举报,全平台永久封号,还将面临行政处罚。
而我,也终于如愿以偿地离了婚。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季海生,他面容憔悴,瘦了一圈,我们从民政局出来时,他拉住我的手,欲言又止。
“阿兮,走吧。”
卫凛在此时恰到好处将车开了过来,我没有犹豫,也没有回头,果断地离开了那里。
“谁让你叫我阿兮的?”
“苏璨都能这么叫你,我为什么不能?”
“他是他,你是你。
你和一个故去的人较个什么劲!”
“苏璨救了我一命,我才不会和他较劲,我只会感谢他。”
卫凛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