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澄澈的,看上去很有心眼的样子,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父亲偏偏对她最好。
自己的生母三姨娘梅发枝没少在她面前说酸话,说小家小户出来的女人只配做姨娘。
“你不也是姨娘?”
“我是续弦,家里谁不知道。”
“那他们怎么不喊你夫人?”
“还不是老二娘家有势力,当时如果不让她做夫人,你爹怕是要被她爹弄进牢里的。”
“所以你为了我爹,就伏小做低,当了三姨娘?”
“谁说不是呢?”
梅发枝叹息一声,道:“当初,我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多少媒人踏破门槛来提亲,便是到了如今,有人为了我还……还怎样?”
“终生未娶”这是梅发枝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冷初春第一次听到,她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看着梅发枝如发面馒头般的脸庞,很难想象有人对她这么痴情。
“他叫柳如铁,家住十九巷后的莲蓬镇,我至今不敢从那里经过,怕引起误会,让人说三道四,我们这样的人家,你也知道!”
“那么我爹究竟是去了哪里?”
“走了啊!”
“你明明知道,他不是真的走了……可他就是走了啊,我说错了吗?”
冷初春看着梅发枝的脸,她笃定如铁,坚称自己的夫君已经“走了”。
她没有说错。
几天来,冷初春向不同的人要答案,得到的都是这两个字。
冷骞松确实已经走了,可他去了哪里?
得不到答案,她决定自己去找。
她已经十八岁了,还有一身好武艺。
明月夜,她潜入温雯香的别院,未几,见一青色长袍自空中入院。
灯幢幢,影明灭,她贴窗听得不仔细。
“来屋里吧,外面挺冷的。”
温雯香在屋里喊道。
冷初春觉得突然一下子热了,尤其是脸上。
“吱哑”一声,门开了。
青衣男子站在门口,说:“进来吧,侄孙女。”
防止被奸夫淫妇陷害的念头被愤怒替代了,她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士可杀不可辱。”
青衣男子挡了她一记勾拳,一把把她拉进屋内。
“你跟你表哥在干什么勾当?”
冷初春质问。
“这是我师叔温寒冬。”
温雯香皱眉看了一眼温寒冬,说:“别介意。”
“习惯了,你从小也是这个样子的。”
温寒冬微微一笑。
“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