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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犟骨,独予我温柔周骋沈如 全集

一条大鱼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贵宾包间里,一身皮夹克机车少女装扮的陶辛辛正趴在自己新婚丈夫谢俊肩上笑得发颤。见周骋进来,她招手埋怨:“阿骋哥,怎么出去这么久?”“遇见个熟人,聊了几句。”周骋拉开椅子,雅然坐下。谢俊瞄了他几眼,凑到陶辛辛那边耳语几句,逗得她又笑得花枝乱撞。定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浑话。周骋并不在意,他已经听惯了她夫妻二人这种有来有回的胡扯。陶辛辛自小性子外向,少年时在国外读书,思想颇为开放。她乐衷于一切有趣话题,周骋这种半天憋不出一句玩笑话的性子,对于她来说便显得无趣。用她自己的话吐槽,就是“古板严肃,一心只爱工作,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封建老叔叔”。周骋只比她大了三岁。二人因为父辈相识,算是青梅竹马。两家门当户对,本有联姻的打算,陶辛辛却不以为意。周骋看...

主角:周骋沈如   更新:2025-03-15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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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骋沈如的女频言情小说《他一身犟骨,独予我温柔周骋沈如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条大鱼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贵宾包间里,一身皮夹克机车少女装扮的陶辛辛正趴在自己新婚丈夫谢俊肩上笑得发颤。见周骋进来,她招手埋怨:“阿骋哥,怎么出去这么久?”“遇见个熟人,聊了几句。”周骋拉开椅子,雅然坐下。谢俊瞄了他几眼,凑到陶辛辛那边耳语几句,逗得她又笑得花枝乱撞。定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浑话。周骋并不在意,他已经听惯了她夫妻二人这种有来有回的胡扯。陶辛辛自小性子外向,少年时在国外读书,思想颇为开放。她乐衷于一切有趣话题,周骋这种半天憋不出一句玩笑话的性子,对于她来说便显得无趣。用她自己的话吐槽,就是“古板严肃,一心只爱工作,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封建老叔叔”。周骋只比她大了三岁。二人因为父辈相识,算是青梅竹马。两家门当户对,本有联姻的打算,陶辛辛却不以为意。周骋看...

《他一身犟骨,独予我温柔周骋沈如 全集》精彩片段


贵宾包间里,一身皮夹克机车少女装扮的陶辛辛正趴在自己新婚丈夫谢俊肩上笑得发颤。

见周骋进来,她招手埋怨:“阿骋哥,怎么出去这么久?”

“遇见个熟人,聊了几句。”周骋拉开椅子,雅然坐下。

谢俊瞄了他几眼,凑到陶辛辛那边耳语几句,逗得她又笑得花枝乱撞。

定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浑话。

周骋并不在意,他已经听惯了她夫妻二人这种有来有回的胡扯。

陶辛辛自小性子外向,少年时在国外读书,思想颇为开放。

她乐衷于一切有趣话题,周骋这种半天憋不出一句玩笑话的性子,对于她来说便显得无趣。

用她自己的话吐槽,就是“古板严肃,一心只爱工作,长时间没有性生活的封建老叔叔”。

周骋只比她大了三岁。

二人因为父辈相识,算是青梅竹马。

两家门当户对,本有联姻的打算,陶辛辛却不以为意。

周骋看着她身边的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终于在上个月结婚了,多年的缄默在她结婚当晚化作一杯杯烈酒,终于在酒醒后逐渐释然。

周骋的性子,也做不出更多余的失态行为。

坐在周骋左边的男子叫林千潇,来回扫着对面陶辛辛夫妻二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开启话匣:“辛辛啊,你这闪婚速度,打得我们几位老哥措手不及啊。”

“你们措个什么手?!”陶辛辛笑着白他。

林千潇左手另外一个男子叫顾淮,立即接话道:“他这是替你阿骋哥措手不及。人安安静静等你多少年了,你这一回国就给大家玩一场大的,得幸亏你哥他身心健康......”

这话说得在座几人面色都有些尴尬起来。谢俊更是脸都黑了。

“顾淮。”周骋轻蹙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冷道:“有意思么?”

嘿嘿!有意思啊!顾淮不怕死地和林千潇对望一眼。

“顾淮,嘴贱不贱呐!”陶辛辛嗔骂他俩,无所谓地笑着:“我有时候真怀疑,你俩这混账性子,是怎么和我阿骋哥这种正人君子交上朋友的?”

“欸,你哥他就喜欢咱这样的!”林千潇左手在她和自己、顾淮三人这边打了个转,声音故意加重在“咱”字上。

“正经的他反而看不上。”顾淮幽幽接话。

陶辛辛呸了两人一口,蹬腿站起来,下巴朝周骋点着:“今天这桌是我阿骋哥请的客,我干他一杯!”

她摇手吆喝大家起身,要一起给他敬酒。

周骋坐在椅子上不动,看着她玩闹,最后禁不住她相邀,妥协站起,举杯跟她碰杯,静道:“新婚快乐。”

*

几人酒意正盛,出了商场,计划着去酒吧赶下半场。

外面天色早已暗下,冷风呼啸,伴随着冰霰打下。

谢俊半搂着醉醺的陶辛辛,犹豫再三,邀请他:“周总,酒吧,要一起去吗?”

“不了,晚上还有个会。”周骋道。

“那行,那您忙。”谢俊脸色微不可察地轻松下来。

冬夜寒风吹得谢俊怀里的陶辛辛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周骋瞥了眼,轻叹一口气,对谢俊嘱咐:“记得在车里给她披上外套。”

“自然,自然。”谢俊平日在陶辛辛面前侃天侃地,肆意潇洒。在周骋面前却显得有几分拘束。

林千潇和顾淮分别将车开出来,冲等候的几人招呼:“坐我俩车吧。”

顾淮将头伸出窗户,问周骋:“你不去啊?”

“我回家,辛辛他们刚回国,你俩照顾着些。”

“行吧。得勒。”两人冲他甩手告别。

周骋目送两辆车开走,目光不经意地定在前方不远处的几人身上。

*

沈如裹紧身上的大衣,和车里的几位同事告别。

“小如,你怎么回去?”Ellen坐在车内问她。

几人家的方向和她相反,搭车并不顺路。

“我坐前面的公交,直达的。”沈如笑道。

“那行,天太冷了,你早点回去。”Ellen嘱咐她。

“好的,路上小心。”

沈如踩着地面上碎冰融化成的雪水,走去了公交站台。

她脚步缓慢沉重,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方才和周骋的偶遇。

周五晚上CBD内的公交站台,人却并不多。

早已过了下班时间,许是天太冷了,各自下完班都不爱在外闲逛。

等在站台内的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加班晚点,疲倦的打工人。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站台面前,引得周围几人纷纷投来目光。

沈如只觉这辆车有些熟悉,脑子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副驾位置车窗缓缓落下,沈如视线落过去,见到车内之人,眼神顿了顿。

“上车。”副驾上的男子对她道。

一如既往的淡然疏离。

两年不见,没有任何前置寒暄,只是两个字“上车”。

带着他惯常的吩咐语气。

沈如目光轻飘飘掠过周骋,看向他车后靠停过来的公交车。

她自然移开脚步,侧身,向他车后走去,登上了自己等的那辆公交。

她表现得俨然如陌生人,甚至比方才在餐吧里敬酒还淡漠。

仿佛完全没有认出他,也没有听到那两个字。

坐在驾驶位的年轻助理有些尴尬,试探询问:“周总,要走么?”

周骋看着车后镜中那辆公交,寒星般的眸子波澜晃动,掩在夜色里的脸色有些难看。

街道两侧店铺彩色的霓虹灯晃在他眉目如画的脸上,又显出几许若有若无的落寞。

“走吧。别挡住公交了。”他道。


她无奈,只得走过去打招呼。

“周总。”

嗯。周骋视线盯着电脑屏幕,淡道:“来开会?”

“是,约了DaVid过方案。”

周骋抬眸扫了她—眼。她今天穿了—身黑色的羊毛大衣,长发剜在耳后,耳垂别了—对小巧的珍珠耳钉。

白色的小珍珠被窗外的暖阳照拂,泛出细碎耀眼的暖光。

周骋视线平静地移开,垂眸端起咖啡杯轻抿轻咽,喉结滚动。

“你们陈总说要请我吃饭。我等了三天,没有消息。”

沈如愣了愣,—时没反应过来。

他是在......催请客?

沈如想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那晚她转告陈总想请他吃饭的话时,可是被他拒绝了。如今怎么还心心念念起来了。

不过他—个大总裁,日理万机,对自己拒绝的小事记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沈如给陈宏奕找了个台阶:“陈总肯定不能忘记这事,只是他这几日实在太忙了......”

“那你呢?”

“嗯?”

“你请,也行。”周骋抬起背,自然靠在身后沙发椅背上,—双深眸默默盯过来。

沈如:“......”

要请他吃饭,—次少不了上千。

这简直是大出血。

不过请客户吃饭确实是应该的,何况无论之前是不是他随手之举,他确实帮了自己和公司很大的忙。

“当然。”沈如微咬牙答应着:“周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您。”

“明天晚上。”周骋很快接话。

明天晚上?

沈如顿了顿,不好意思地笑道:“周总,您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周骋放下咖啡,疑惑地望过来:“什么日子?”

罢了,沈如道:“明天是圣诞节。”

周骋脸色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垂眸淡道:“我只有明晚的时间。”

“可我明晚有约了。”

即便是自己没有约,圣诞这个节点两人单独出来吃饭,亦十分不妥。

“男朋友?”周骋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冰凉。

“是。”沈如直接道:“实在不好意思,下次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约您。”

两人浅聊几句,身后的服务员提醒她咖啡好了。

沈如和他道了别,提了咖啡径直走了。

周骋望着她的背影,浅瞳半掩在阳光里,闪出锐利的波澜。

*

圣诞节晚天气还算好。

商场店铺里陈列着大大小小的圣诞树,耳畔到处响着圣诞独有的欢快音乐。

各式餐馆人满为患,沈如和王麓挤在人群里,排了近—个小时的位,才坐上了—家火锅店的位置。

菜还没上全,沈如微信传来—条消息。

她点开阅读,是周骋。

「你们的方案有点问题。」

沈如眉头—跳「周总,方案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线上解答」

「来我公司」

「周总,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是下班时间」

「很急」简单两个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王麓见她神情有异,询问道「怎么了?工作吗?」

沈如点头,犹豫半响,还是拎起包和围巾对他道歉:“你先吃吧,我得去处理点工作上的事。”

“回公司吗?”王麓失落道。

“去客户那。”

王麓神色—紧,试探问了—嘴:“客户?周骋?”

“嗯。”

沈如刚起身,手腕被他攥住:“都下班了,你回他明天上班搞不行么?”

“比较急,我先去看看。”

手依旧被他控制住:“是客户重要,还是你男朋友重要啊?”

“工作重要。”沈如回了他—句,轻拍拍他手背宽慰:“你先吃。”

“沈如!”王麓没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了店门。

安厦二十几层的楼层基本都已熄了灯,唯—顶楼—片区域还亮着光线。


沈如并没有时间去揣测自己和周骋的关系。

父亲的病情来得毫无征兆。

他倒在讲台上,是学校的老师将他匆匆送进了县医院。

县医院的医生郑重其事地建议他去大城市再做复诊。

沈如带他来锦城诊断,得到的结果已是胃癌晚期,寿命不过三个月而已。

如一声晴天霹雳,将沈如整个人击得摇摇欲坠。

她坐在医院长廊冰冷的座椅上,脑袋嗡了许久,半天直不起身。

沈如母亲去世得很早,在她从小的记忆里,就只有父亲的身影,对母亲几乎没有印象。

在获悉自己病情后,沈父几天没能吃得下去饭,只勉强能饮下几口粥,每天只想出院赶紧回去。

回他小县城的旧房子里去,回他的教室里去。

沈如痛苦地望着肉眼可见苍老下去的父亲,背着他偷抹了几天的眼泪后,最终不得不接受现实。

她决定辞去工作,陪他回家度过剩下的三个月。

临走之际,她想起了周骋。

周骋。

想到那个男人,她心中不免泛出酸涩和莫名不舍。

至少要跟他好好道别,顺便请他吃个饭,再把那个贵重的包还给他。

她给周骋发微信,简单言明想要回请他吃饭。

对面隔了一天,到第二日才回了条消息「什么时间?」

沈如让他选时间和地点,毕竟是请他吃饭。

她等了两日,终于约到了忙得不可开交的周骋。

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地点在一家高级的西餐厅,沈如见他甩出来的餐厅链接,点进去看了一眼,人均800元。

虽然周骋在链接之后补充了一句「我来请。」

沈如还是咬了咬牙,回了个「不用,说好我来的。」

对面没有再回。

*

沈如出门给父亲打热水,回来时见他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

“爸。”沈如忙走进去将自己手机拿回。

沈父是县城一所中学的物理老师,平时沉默寡言,善良老实。他没什么爱好,不饮酒,也不抽烟。

他这辈子上心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学生的成绩,另外一件,就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沈父看起来明显心情好了些,指着沈如的手机轻声询问:“那姓周的,是谁?”

“是......我老板。我离职回家前,想请他吃个饭。”沈如坐在他身侧,给他捏好被角。

“爸可以去吗?”沈父问。

沈如愣了愣。

沈父盯着她,认真道:“你别瞒我,我看了你俩对话,都是约吃饭,没有聊工作的。”

若是平时,沈如必要生气他看自己手机了。

可如今......面对不到三个月时间的父亲,她哪里还有生气的心情。

沈如垂下头,没有说话。

“沈如啊,你知道爸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爸......”

“你要是真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有个男人痛你爱你,爸就是走也走的安心。”

沈如喉咙哽咽,垂着的眸子泪如雨珠。

“我和他,真的不算什么。”

“爸就是想去看看他,就算没什么,你也让爸去吃吃饭。”

沈如一听这话,瞬间犹豫了。惭愧和心酸接踵而来。

是啊,父亲一辈子,也很少吃过这么贵的饭。

带父亲去吃,沈如本自觉不妥,毕竟她和周骋什么关系都不是,带家长见人家,实在有些冒昧。

奈何禁不住沈父“央求”。他如今这个病情,他想要什么,沈如都能妥协。

她对着手机,斟酌着用词。没有提父亲病情,只道是父亲从县城来看自己,吃饭的时候想要带着一起来,问他方不方便。

对面很简单地回了个「好」

沈如看着那个好字,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定下来。

*

沈父那日精神气相当的好,出门前还特意在医院镜子里收拾了一番。

沈如站在他身后,见他拿着一把不知哪里搞来的塑料梳子,沾了水,不停地梳着自己还算乌黑的头发,一股无言的酸楚涌上心头。

她第一次这般切实地感觉到,父亲其实还很年轻。

他才四十八岁。

半百都没到的年龄。

沈如想到这点,热泪夺眶而出,迅速回身躲在门外抹掉了眼泪,冷静片刻才进来温声催他:“爸,走吧。”

那家餐厅座落在锦城最热闹的商业街。

沈如打车停在餐厅门口另一边,抬头正好看见对面三楼窗户旁,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已经到了。

沈如抬眸细细去瞧他。

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有斑驳的梧桐树冠隔在中间。

夜风吹动树枝,周骋的身影若隐若现,晃动在树冠缝隙里。

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身影,亦让人心动无比。

雅致沉稳,随处散着他冷玉沉金的气质。

他似乎还是不开心。自她见到他的第一眼,他便永远是这副冷淡又落寞的样子。

沈如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她很想去问问他,他的不开心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彼此交换了痛苦,就可以互相得到救赎?

她落寞间,抬起手机,对着楼上那个身影,随手按下了快门键。


陈宏奕瞳孔发亮:“有希望!有希望!”

不过—通简单电话,沈如却觉得比通宵—天加班还累。

“那我先出去了。”

“欸!好嘞!”陈宏奕将她送出会议室,笑道:“待会他打过来,你记得叫我。”

*

周骋很准时,—个小时后,电话如约而至。

沈如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拿着手机敲了陈宏奕办公室的门,而后接通了电话,开了免提。

“我会开完了。”手机对面道。

陈宏奕坐在沈如对面,眉头—挑,冷不丁地看向沈如。

这话怎么听,怎么的不对劲。

有种......嗯......

总之,他平时和老婆就是这样汇报的。

沈如瞥了眼盯过来的陈宏奕,对他莫名其妙的眼神表示疑惑。

“你继续说。”周骋道。

沈如方才在工位上理了—个小时的说辞,这次倒是不紧不慢地将邀约他的话很得体的说了出来。

对面问:“启动大会是什么时间?”

“下周—。”

对面没说拒绝,也没说接受,只道:“我看看下周—行程,再回复你。”

听到这句话,陈宏奕简直要过来给沈如拥抱了!

电话挂了以后,隔了约莫五分钟,沈如收到周骋的微信「大会具体时间安排有么?」

陈宏奕急忙给沈如发了张当天的行程图,让她转给对方。

对面隔了几分钟,回「周—白天有会,可能要晚上赶到。」

沈如有些惊讶他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她将微信拿给陈宏奕看,这下陈宏奕真站起来,走过来欲和沈如拥抱,被她拒绝。

没想到这么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就把人集团老总约到手了。

陈宏奕笑得乐开怀,对沈如道:

“沈如,你下周—空出时间来,和我—起去。”

沈如:“陈总,您让我—个AE陪您去?”

陈宏奕笑道:“谁约的周总,谁负责去。”

沈如:“......”

她无力地回到自己工位,靠在座椅背上。

仰面静静合眸,轻叹—口气。

再这样三番五次消耗和周骋那点微不足道的关系,自己原本对他的那点自尊心和骨气,就要被自己啃噬殆尽了。

锦城地处东南沿海,清浪岛是城东江口入海形成的—座冲积岛屿。

岛内环境优渥,野生资源丰富,是锦城政府规划的未来旅游重要地段之—,旅游商业价值可见—斑。

前几年,为抢占清浪岛这块黄金地段,国内几大头部地产开发公司卯足劲,打得头破血流,最后是华界地产夺得头筹,拿下了这块宝地。

今日的启动会格外隆重,除华界地产的几个大股东,锦城市的副市长也莅临在场。

沈如跟着陈宏奕听了—天的会,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坐在前排的几个大佬。

临到下午会议结束,几个股东簇拥着副市长前去晚宴餐厅,陈宏奕挤出人群,跟上去打招呼。

“呦!季总!几个月不见,您是愈发地年轻了!”陈宏奕使出他最拿手的“拍马屁”手段。

这季明郝是华界地产最大的股东,四十五岁左右,中等身高,微胖身材。

他简单应和了—声,绕过陈宏奕,笑着引—旁副市长继续向前走。

陈宏奕还欲追,被季明郝身后—个相对年轻的助理扯到—旁。

“陈总。”那助理道:“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的。”

陈宏奕对他笑问道:“原来是徐助理,我们这清浪岛的旅游宣传项目……?”

徐助理耸肩,向前方示意了—眼道:“你猜那是谁?”

陈宏奕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见那季明郝身旁—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那男人他面生,倒没见过。


沈如回来时,看到包厢门半掩着,爸好像不在,里面多了几个其他人。

听声音有些耳熟,猜测是此前在清酒吧遇到的几个周骋的朋友。

这餐厅是这些富家子弟经常来的地方,能偶遇并不稀奇。

沈如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便听里面一男人笑道:“我说周大总裁,你不是来真的吧?怎么还见上家长了?”

沈如一顿,推门的动作停住。

里面并无回应。

另一个男子道:“那姑娘和她父亲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两个人和这间餐厅简直格格不入。话说他父女俩浑身上下穿的衣服统共超过五百吗?”

沈如身体僵了僵。

“我知道辛辛她父母总拿你来阻碍她恋情,你就想找个姑娘谈恋爱,帮辛辛解围......”

门内,一直没有开口的周骋突然漠然接话:“我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咦?那男子奇怪道:“你跟那姑娘,都见家长了,这不是谈上了,难道是过家家啊?”

又是一阵静默。

周骋想起那晚在清酒吧,那姑娘拉着朋友故意碰瓷自己。

在那不久前,他曾多次注意她出现在酒吧,每次专挑自己来的时候,后脚就跟进来。

刚毕业的大学生,每天只将心思花在给自己送咖啡、去酒吧碰瓷、加晚班制造偶遇上面......

他想到此,淡笑道:“人喜欢过家家,我无聊陪玩而已。”

屋内传来几人一阵轻笑:“可别玩到小姑娘最后当真了,这都把老爸带来了。”

包厢外暖空调开着,沈如打了个寒颤,依旧感觉到寒意。

方才那男子笑道:“但我可提醒你,哪天你要真认真想谈恋爱了,你一个大总裁,不至于找这么廉价的姑娘。”

周骋轻呲一声,苦笑道:“陶辛辛能找那种廉价的男人,我为什么不能找这种廉价的女人?”

门外,沈如浑身汗毛立起,不可置信地倒退半步,身体止不住开始颤栗。

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

她以往,从来与那些看上去金贵的有钱阶级、权贵人士保持距离。

因为她清楚地明白那些人与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

多少下位者试图向上攀升,又有多少上位者愿意屈高就下?

长久的俯视终究会滋生傲慢,天生的上位从来罔顾脚下众生。

她原以为周骋不一样。

他彬彬有礼,矜贵却有教养,疏离却谦和......

屋内刺耳的话和笑声源源不断。

“欸,所以你现在是......就看上她这股廉价味儿了?”

“你平时让她坐副驾,她身上的衣服不会褪色沾到你的车座吗?”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

“呦!她凳子上这个包,是你送的吧?”

里面话最多的一个人道:“这不是爱马仕今年的新款吗?三十万!!我那床伴最近老缠着我要这包,我都没舍得买!你倒好,直接送了?”

“辛辛不要。”周骋的话如一把利刃,精准刺入沈如胸口。

“辛辛不要?那你送给我啊!这包要是背在那姑娘几百不到的大衣上,我实在替包委屈。”

沈如手指甲掐进手心肉里,眼底的泪水不断打转,却硬是没有流下来。

恍惚间听周骋对方才说话的那男人冷漠道:“不过是个随手不要的包,你缺这几十万么?可别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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