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我穿过一条破旧，满是污水的长巷。
来到一间低矮潮湿的平房。
里面的男人长着络腮胡。
一道狰狞的疤痕贯穿整张脸。
“想要户籍？那可要费一番功夫！”
男人搓了搓手指，狭长的眼上下打量我。
“我得看看你的诚意。”
我摸出布包里的六两银子，然后将剩下的东西全都摊在桌上。
男人拿起耳环，细细端详了片刻。
“这些还是不太够啊。”
我焦急道：“可我只有这些了，您行行好，就帮我这次吧。”
男人的指尖在桌上轻敲，挑眉笑道：“姑娘，你去外头打听打听。
“我赵老六在整个平阳城，那可是手艺最好，最讲信用的。
“你不拿出点诚意，会让我很难办啊。”
赵老六的目光让我很不适。
就在我打算放弃时，二牛开口道：“那加上这块玉佩，你看够吗？”
他拿出的正是那块双鱼玉佩。
我赶忙道：“这玉佩是春燕留给你的，你快收回去吧。”
二牛苦笑一声：“这玉佩是我娘留给我娶媳妇儿的，如今媳妇儿没了，玉佩留着也没用了。”
说罢，他就将玉佩交给赵老六。
赵老六让我后日再来。
我问二牛，他接下来的打算。
二牛告诉我，他已经从江府离开，准备回老家。
“我老家在碧水村，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有机会的话，你也可以去看看。”
18.
我如约拿到伪造的户籍和文牒。
顺利出城后，我准备去北城角祭拜一下春燕母女。
二牛在前头领路：“我知道她们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