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从噩梦中惊醒。看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气。只是噩梦……都过去了。没事了。缓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惊恐的余韵中挣开,慢慢起身,拉开窗帘。阳光照射在身上,带出暖暖的温度,驱散一室寒冰。衣服边缘处的痕迹,在阳光下,隐隐若现,并不起眼。洗漱换衣服时,她瞥了一眼镜子,愣了愣,随即贴近镜子看。锁骨下方的位置有几块红痕,像是被蚊子咬的。很浅,并不深,若是晚点发现恐怕印子都会消失了。怎么弄的?她想不起来,摸了摸还有点刺痛,似是皮肤表皮破了。大约是抓的吧,她没放在心上,穿好衣服,盖住痕迹。今天叶浔约她去拍结婚证的照片,早做准备,她欣然同意。叶浔的时间不多了,她也是。寻常情侣谈恋爱的过场于他们而言都是奢侈。她将昨晚收拾出来的东西塞进袋子里,拎着下楼。这几天...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她从噩梦中惊醒。
看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气。
只是噩梦……
都过去了。
没事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惊恐的余韵中挣开,慢慢起身,拉开窗帘。
阳光照射在身上,带出暖暖的温度,驱散一室寒冰。
衣服边缘处的痕迹,在阳光下,隐隐若现,并不起眼。
洗漱换衣服时,她瞥了一眼镜子,愣了愣,随即贴近镜子看。
锁骨下方的位置有几块红痕,像是被蚊子咬的。
很浅,并不深,若是晚点发现恐怕印子都会消失了。
怎么弄的?
她想不起来,摸了摸还有点刺痛,似是皮肤表皮破了。
大约是抓的吧,她没放在心上,穿好衣服,盖住痕迹。
今天叶浔约她去拍结婚证的照片,早做准备,她欣然同意。
叶浔的时间不多了,她也是。
寻常情侣谈恋爱的过场于他们而言都是奢侈。
她将昨晚收拾出来的东西塞进袋子里,拎着下楼。
这几天为了避免被发现,她有意错开时间。
果然楼下静悄悄的,没有人。
连她拎着袋子出门,走到远处的垃圾桶,全部丢进去,心里算计着时间。
还有二十天。
她就会消失在世上。
挺好。
“初颜,这里!”
许初颜抬头看去,叶浔骑着单车过来了,气喘吁吁。
“不好意思,没等太久吧?”
她摇摇头,“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特意打听了,来接你,我的车我爸爸今天开走了,所以只能委屈你坐自行车了。”
她的视线落在自行车上,带着跃跃欲试。
“上来,我载你。”
她没坐过自行车,五岁被接回来后几乎都是有司机跟着,青春期想学自行车,被陆瑾州以不安全为由禁止了。
叶浔看出她的蠢蠢欲动,立刻问道:“你是不是不会骑车?”
她诚实的摇头。
“想不想学?我教你!”
她鬼使神差的点头。
都快死了,尝试一些从未尝试过的事物,也算安慰。
“来,你坐上来,我护着你,这条路我看了,基本没车,很安全。”
她没抵抗诱惑,跨坐上座椅,用力捏着把手。
“你别紧张,身体放松,自然点,不会摔的,我在后面扶着,先把脚放上踏板……”
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
两个人挨着很近,叶浔几乎是贴在许初颜的身侧,而她因为紧张,根本没注意距离。
自行车歪歪扭扭的前行,伴随着惊呼声和欢笑声。
“我成功了!”
“对,就是这样,慢点,稳住!”
在他们不远处,树荫底下,停着一辆车牌9999的红旗。
车窗放下,露出一张英俊凝重的脸,黑眸沉沉酝酿着狂风暴雨,注视着那一幕。
女孩笑容灿烂,一边惊呼,一边歪歪扭扭的骑着骑行车,而身侧的男生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眼底的爱意快要弥漫外散。
男帅女美,正值青春,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会觉得美好,连司机也不例外,感叹了一句:“陆先生,看来许小姐谈恋爱了,终于不再缠着你了。”
这些年,陆瑾州身边的人都清楚许初颜倒反天罡追求自己的小叔,且干了不少疯狂的事,如同撞邪一般。
陆先生没少因此烦恼,屡屡告诫,都没让小姑娘放弃,甚至还做出伤人的事来,不得不将她送去寺庙修行。
现在,总算回归正途了。
司机正高兴,忽然察觉车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从后座袭来的压迫感令司机立刻闭上嘴,大气不敢出。
陆瑾州死死地盯着那一幕,忽然道:“开车。”
“是。”
车子缓缓开出。
叶浔注意到了,赶紧拉住车,“等等,有车过来了,小心点。”
许初颜气喘吁吁的撑着车,脸上还挂着没收敛的笑容,刚要开口,抬头对上那串熟悉的车牌号,笑容僵硬。
红旗开过来,忽然停住。
车窗放下。
“颜颜。”
许初颜瞬间局促,喊了声:“小叔。”
叶浔跟着打招呼:“陆先生。”
陆瑾州嗯了一声,眼神淡淡,“去哪里,我送你们。”
叶浔很客气的拒绝:“不用麻烦,我会载着初颜过去。”
陆瑾州的眼神看了过去,停在那辆自行车上,缓缓道:“骑这个吗?”
“对,初颜没坐过自行车,可以体验一下。”
“许家车库里有十二辆车,三个司机,她不需要体验不必体验的东西。”
叶浔的脸色白了白,略微狼狈。
“上车。”
这句话明显对着许初颜说的。
若是以往她必定满心欢喜的上车,这辆车是陆瑾州的主要座驾,几乎没有外人坐过。
但今天,她觉得累了。
“小叔,你先走吧,工作要紧,我和叶浔骑自行车就好。”
陆瑾州深深的看着她,“颜颜,我不喜欢重复。”
许初颜硬着心,坚持道:“小叔,真不用麻烦,您快去公司吧。”
陆瑾州的眼神变得格外幽深,叫人害怕。
“开车。”
车窗上升,挡住他的脸。
直至车子离开,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初颜,你小叔看起来很关心你。”
她沉默,没有否认。
陆瑾州给了她所有的偏爱,唯独没有真爱。
“我们走吧。”
“好,我载你吧,等以后我们有钱了,我会自己买个车,载你出去玩。”
可他们都知道,没有以后了,两个命薄的人。
车上,陆瑾州低声吩咐:“查一下他的资料。尽快给我。”
司机应声,“好的陆先生。”
陆先生还是心软,担心许小姐被骗,所以要查清楚对方的身份。
叶浔的资料很好查,不过一个小时,就完整的送到陆瑾州手里。
普通家庭,年龄23,q大经管系毕业,目前实习,母亲重病在床,父亲普通职工,人生履历也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属于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人。
他和颜颜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同一个大学。
但颜颜休学后,就一直没再去学校。
他沉思了一会,道:“联系学校。”
……
“来,123,茄子!”
“咔嚓。”
拿到照片时,修图师特意说了句:“拍的很漂亮呢!都不需要修图了,你们很般配!”
许初颜有些腼腆,没应声,低头看了看照片。
照片中的两人很年轻,带着羞涩,眼神明亮,站在一块很和谐。
“好气问一句,你们这是拍的结婚照吗?”
叶浔下意识看向许初颜,却见她收好照片,点点头。
“嗯,结婚照。我们要结婚了。”
眼看着几瓶酒都空了,秦泽昊都紧张了,“别,再喝得出事,明天还是你的婚礼!”
“让开。”
“陆哥,叫你哥还不行吗!别喝了,你要真不想结婚,那就不结,谁能逼你不成?”
他扯了扯唇角,“我会结婚。”
无论是对奶奶,还是对白芝遥,都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按部就班。
他不会出格。
“你……真是个老古董!不管你了!不就是喝?老子陪你干!”
秦泽昊大手一挥,叫人再上酒。
当司机来接时,有些紧张,他鲜少见到陆先生喝醉到这个程度,除了一年前那一次之外,就是这次了。
“陆先生,您要去哪里?”
他闭着眼,沉默许久,“医院。”
司机诧异,不敢多问,驱车赶去医院。
此刻医院静悄悄,整个顶层空无一人,只有保镖守着。
看见来人后,他们推开门,低头恭敬的说:“陆先生。”
陆瑾州没说话,带着浑身浓厚的酒气,一步步走到熟悉的病房前,推门而入。
这会儿床上躺着一个人,安静的睡着了。
他慢慢靠近,伫立在床边,低头看着她。
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射而入,落在那张恬静的脸上。
她瘦了。
下巴尖尖,脸上没有一点肉,泛着病态的白。
他站了一会,酒精麻痹之下,没有隐藏眼底的情绪,像是打翻了的墨汁,浓到化不开,藏不住。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落在半空中,又收回。
一声低低的叹息隐藏在黑暗中。
他转身准备离去,下腹猛地一紧,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
全身如同蚂蚁攀爬啃噬,呼吸灼热,血脉里流淌着岩浆冲刷,漫上脑海,一点点驱散理智。
“唔!”
他脚步不稳,用力扶着床沿。
用力的甩了甩头,试图找回清醒。
酒有问题!
该死的秦泽昊!!
怒火混杂某种欲念越发澎湃,连眼尾都泛出猩红。
他吃力的往外走,不愿留下来。
偏偏,此刻床上的人醒了。
“谁?”
那一声压着惊慌的呢喃因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身体本能的转身。
一步步朝她来。
许初颜意识到什么,下意识想跳下床,大声呼救。
“救……唔!”
大手抱住她的细腰,强行压在床上,漫出嘴巴的呼救被尽数吞下。
交错的呼吸带着浓郁的酒精味道,邪恶又醉人。
因着陆瑾州不喜别人靠太近,所以保镖离得很远,隐约听到些许动静。
“什么声音?要过去看看吗?”
“陆先生的命令你忘了?没有吩咐,别去打扰。”
他们自动忽略奇怪的声响。
却不知,纯洁的病房里,如同炼狱。
许初颜哭红了眼睛,可所有的呜咽声都被他吞咽而下。
试图按住救护铃的手被抓住,覆盖,手指紧扣,强行收回。
结实的病床发出咿呀咿呀的声响。
声响不断,久久难眠。
直至快要天亮,骤雨初歇。
他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咯支咯支。”
轮椅转动的声音,带着急促。
“白小姐。”
“瑾州在里面吗?”
“在的,老板在许小姐的病房里。”
“我去看看他。”
守门的保镖不敢拦着,自动放行。
毕竟那是未来的陆夫人,是老板即将迎娶的太太,亦是他们的女主人。
白芝遥克制着表情,摇着轮椅过去,若不是有人盯着,她恨不得站起来跑。
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人往酒水里添‘药’,就为了睡他一次,坐实这层关系。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陆瑾州喝醉了没回家,反而是来医院了!!
该死!
当她进入病房时,却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
树下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一身修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发丝捋在脑后,露出完整俊脸,那深邃的眉眼间夹着一丝冷漠。
小家伙有些害怕,缩了缩身子。
这一动,树枝发出咯吱声,落叶飘了下来,吓坏了佣人。
陆瑾州的语气加重,“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小家伙眼圈发红,狠狠的擦了擦眼睛,生气的大喊:“我不下!就不!反正爹地你也不想来看我!呜!”
前面硬气的话被后面的一声奶嗝破坏了。
毕竟只是个两岁的孩子……哪家两岁的孩子能上树?!
陆瑾州用审视的眼神看向旁边的佣人,意思很明显。
佣人欲哭无泪,他们也不知道小少爷怎么爬上去的啊!造孽了!
“不下来?”
“我就不下!就不就不就不!”
小家伙激动的喊着,丝毫没注意到细细的树枝摇摇晃晃,突然嘎吱一声断了。
身体失重,他直接掉了下去。
“啊!!”
陆瑾州伸手,一把接住了下坠的奶团。
高度带来的重力令他受伤未好的手臂再次撕裂。
他闷哼一声,臂弯处的褶皱逐渐被血液湿润。
小家伙吓得紧紧闭上眼,好半响才慢慢睁开,一下子对上爹地的眼睛,吓得哇哇大哭。
“爹地,呜呜呜呜……”
“闭嘴。你太吵了。”
哭声立刻憋住了。
憋红了脸也不敢在哭一声。
陆瑾州转身,将孩子抱回屋子,放在沙发上,叫来医生检查。
医生立刻上前处理他的手臂,却被挥开,“给他看看。”
“但是少爷你的手……”
“去。”
医生只好先给小少爷检查。
直到这个时候,小家伙才发现爹地的手臂似乎受伤了,还有血滴下来!
“爹地!你,你,你出血了!”
陆瑾州浑不在意的握紧手,叮嘱一旁的佣人,“看紧他,再有下次,你们没必要留下。”
佣人们连连点头。
他转身就要离开,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小家伙的眼睛蓄满眼泪,再也忍不住,奶声奶气的哭喊:“爹地,我讨厌你!最讨厌最讨厌你了!”
丢下一句,他转身噔噔噔的跑上楼,空气中还漂浮着他的哭声。
陆瑾州站在原地,没有去哄的意思。
佣人忍不住说道:“少爷,小少爷只是太想您了,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见您,小少爷一直惦记着您,或许您可以常来看看。”
众所周知,陆瑾州并不喜欢这唯一的儿子,自孩子出生后,直到满月才回来看一眼,力排众议,给儿子取名陆悔之。
这名字差点把老夫人气死,怎么阻挠都改不了。
后面更是狠下心将孩子丢到宝墨园里,让保姆佣人养大,一个月仅来三次看望。
两岁,正是在父母环绕的年纪,偏偏小少爷一个人孤独的呆在偌大的园子,不被允许出去。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残忍。
陆瑾州没有动容,“照顾好他。”便走了。
殊不知,二楼,一个小小的人儿趴在玻璃窗上,眼巴巴的看着爹地离开,差点哭瞎了眼。
这件事很快传到老夫人那边。
老人家气得吃不下饭,把人喊过来,压不住火气,怒道:“瑾州!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平安?他才多大,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面对陆家列祖列宗!”
陆瑾州沉默不语,半阖着眼,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老夫人越发失望,“你不愿意照顾平安,那就把人送我这里来,我来看,也好过平安一个人在宝墨园。”
陆悔之的小名便是平安,老夫人给取的,寓意极好。
他没放在心上,反而更担心她的情况。
那种全然陌生只有恐惧的眼神……令他有种不祥预感。
诊断结果出来后,如同一记重拳。
“陆先生,病人的情况有些复杂。”
“她因刺激过度导致大脑中枢出现问题,智力混乱,简单来说,她的心性停留在五岁的时候。”
“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助其恢复,只能等病人的大脑自我修复,但,可能性恐怕不高。”
“做好心里准备。”
陆瑾州沉默,垂下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病因。”
“绝大部分是心理因素导致,病人恐怕早前遭遇过极度恐惧的事。”
“不可能。我不会让她遭遇恐惧的事。”
他将人放在安全的范围内,从未有人能越过界限伤害她。
医生欲言又止,“或许,有些事陆先生还不够清楚吧。”
他沉默了。
“病人不能再受刺激,要静养。”
陆瑾州把人安排在最好的私人医院静养,为了避免受到惊吓,一整层空出来,闲杂人等无法靠近。
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完美的治疗方式,毫不吝啬。
可当他再一次出现,却换来她同样的大声尖叫时,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颜颜,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许初颜缩在角落里,眼睛瞪得圆圆的,全身抖得厉害,紧紧抱着膝盖。
“坏人,你是坏人!不要过来!呜呜呜呜……”
陆瑾州一步步上前,眼尾泛红,一字一句的说,“看清楚我是谁。别躲开我。”
她依然不记得。
陆瑾州强求的结果,便是她突发性休克,再次送去抢救。
他险些维持不住平日里的冷静。
“陆先生,不能继续这样,病人的身体承受不住更大的刺激。”
医生苦口婆心的劝着,生怕再来一次人就没了。
陆瑾州沉默,闭了闭眼,“嗯,我会注意。”
他不再勉强许初颜想起他,也不再出现,只安排了更多的人保护她。
隔着玻璃,他看见里面的人坐在地摊上,专心致志的拼着积木,神态如同稚童,不似作假。
“嗡……”
手机震动。
他接了电话,脸色稍变,转身匆匆离开。
病房内,正在拼积木的人忽然伸手推翻了刚刚搭建好的小房子,盯着看着许久。
陆家老宅。
陆瑾州匆匆走进,一阵压抑的哭声传来。
他的脚步一顿,抬眼看去,白芝遥伏在奶奶的肩膀上,哭得梨花带雨。
老夫人拿着纸巾给她擦着,颇有几分心疼,“丫头,别哭了,等他回来我好好说说他。”
话音刚落,老夫人抬头就见陆瑾州来了,难得严肃了脸色,“杵在那作甚!还不快过来!”
陆瑾州明白怎么回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您没事。”
“我若是不这么说,你会回来告诉我这件事吗?”
他没有应声。
老夫人越发生气,“这么大的事,你不考虑后果的吗?宾客都已经通知,婚礼就在三天后,你说取消就取消,你让大家怎么看我们?怎么看遥遥?”
白芝遥的眼睛更红了,语气哽咽,“奶奶,没事的,我不要紧。”
“傻姑娘,哪有没事,女孩子家的名声重要,婚礼取消,你得遭受多少闲言碎语。这婚事不能取消。”
白芝遥压着唇角的弧度,心里舒坦,从听说许初颜自杀后,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陆瑾州竟然真的取消了婚礼!
她慌了。
婚礼取消,所有人都会看她笑话,拖得越久,变故越多。
她急忙找到老夫人哭诉,替她主持公道。
陆瑾州放缓了语气,“奶奶,这件事我有分寸。”
许初颜猛地转过头,看向叶浔。
“怎么了?”
她压下惊慌失措的心,将手机放回口袋。
没事的,手机泡了水,肯定坏了。
里面的定位装置肯定失效。
“没事,我们进去吧。”
她压下担忧,转身往里面走,却没看见,身后叶浔宛若心碎了一般的眼神。
办公处坐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们。
她下意识开口:“你好,我们来办理……”
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那个人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小叔……”
陆瑾州慢慢站起身,迫人的气势直面迎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含着戾气,眼尾的红血丝彰显了他几日来压抑的怒火。
许初颜身体晃了晃,下意识转身想跑,却发现整个民政局早已被陆家保镖给包围了。
根本没有一个工作人员。
她想到一个词,瓮中捉鳖。
她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声音发抖,“手机定位……对吗?”
他避开这个话题,只道:“颜颜,你该回家了。”
“我不回去!!!”
紧绷的弦绷断,最害怕的结果发生了,她所有努力都失败了,功亏一篑。
她控制不住的发抖,“我不回去,不回去……”
一旁的保镖正要上前抓人,但被陆瑾州挥手退下。
“不回家?那你想做什么?和这个人结婚?颜颜,你确定你了解他吗?婚姻大事在你眼里如同儿戏。”
“什么……意思?”
陆瑾州看向她身后。
她下意识回过头,发现叶浔不在她身后,反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那股被忽略的违和感涌上来。
她慢慢开口:“叶浔?”
叶浔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咕噜。”
轮椅推动的声音传来。
白芝遥被许哲羽推着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颜颜,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他的。我没想到叶浔会为了我一句玩笑当真的去做……”
哄——她的世界像是坍塌,再也维持不住唇边难看的笑意,“什么……意思?”
白芝遥面露愧疚的解释:“叶浔这些年一直在追求我,我没答应,我一直在拒绝他。我喜欢的是瑾州,可你那会一直缠着瑾州不放,我不小心说了一句,如果你结婚了就不会打扰我和瑾州了,没想到叶浔真的这么做……”
“啪。”
许初颜握着的证件掉在地上。
“不会的……”
她看向叶浔,想听他说这是假的。
他却保持沉默。
陆瑾州上前,弯腰捡起她偷回来的证件,轻拂上面的灰尘,语气淡淡:“哲羽的手机没有定位装置。”
许哲羽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解释:“我当初特意找人拆掉了,对不起,小叔。”
手机没有定位装置,那么她被找到都是因为……
“对不起,初颜。”
叶浔终于开口,但那句道歉却充满了讽刺。
一切都是假的。
她自以为最后的善意,也不过是成了别人的众嘲,一场愚弄罢了。
“这一路照顾和奔波……”
“只是为了让你相信而已。”
“所以,结婚也只是?”
“不要打扰遥遥的幸福。”
她想哭又想笑,最后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叶浔撇开眼,紧握拳头,“对不起。一开始是假的,后面我发现你当真了,我不忍心。”
“够了!别说了,”她的声音哆嗦的不像话,“不要再说了!”
陆瑾州一步步走上,站在她跟前,将证件递过去,“颜颜,玩够了,回家吧。”
她被陆瑾州带回许家别墅。
一路上,她呆呆的,一个字都没说,只蜷缩着身体,像一个破碎的玩偶。
陆瑾州亲自抱起她,送回房间,放在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一直沉默的许初颜终于开口了。
“小叔,你知道这件事吗?”
陆瑾州避开这句话,只道:“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
她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句:“原来你知道啊……”
你知道一切,却冷眼旁观,看我一步步成了跳梁小丑。
多么可笑。
她想笑,却想不出声,眼泪从眼眶迸发决堤。
那双眼睛里的光,彻底扑灭。
……
如陆瑾州所说,他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许家上下仍然一如之前那般对待她,绝口不提她和男人私奔的事。
只是在背地里,他们或多或少会骂上几句;“不知廉耻!”
“丢了许家的脸!”
“要是许先生和太太还在世的话得被气死了!”
“亏得陆先生对她这么好,白眼狼!”
他们以为她听不见,肆意批评。
她站在二楼听着底下的议论,惨白的脸上没有波澜,而后慢慢往下走。
底下的人看见她下来,立刻闭上嘴,一哄而散。
老管家上前,低声道:“小姐,车已经等着了。”
她点点头,麻木的往外走。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又道:“小姐,往后您该长大了,这次陆先生为了找你很着急。”
她没有任何反应。
车子朝着最大的婚纱高定中心店而去。
整一栋五层楼全是各类华丽漂亮的婚纱,随手一件的价格令人咋舌。
白芝遥的婚纱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定做了,今天是取婚纱的日子。
而她,顺便来试伴娘服。
白芝遥是主角,她是配角。
她被晾在一边,看着白芝遥被人搀扶着走出,一身极为昂贵的婚纱衬得她越发温婉贵气。
钱养人,这一年白芝遥的气质早已变了,任谁看了都看不出是保姆的女儿。
反倒是她,在山上庙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许小姐,您换上这件吧。”
工作人员递上来一件伴娘服。
粉红色的伴娘服,看上去质感很差,布料一般,连挂上展示的资格都无。
她没意见,接过了,朝着试衣间走去。
可当她换上后,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裙子太大了。
起码大了三个尺码。
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根本挂不住,双手得提着抹胸,稍稍松开就会往地下掉。
而且裙子高开叉,一走动就会露出大腿根。
乍一眼看着……
竟像个站街女!
她恨不得马上换下来,转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而帘子被刷的一下拉开。
外面,站了好些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
不知是谁笑了一声。
“真恶心,好像出来卖的,她不会还想勾引陆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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