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他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心一紧。
“没什么。”
他摇摇头，“他会好起来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们俩真够折腾的。”
“什么意思？”
“先是他作死不珍惜你，后来又是你硬要推开他。”
陆之遥摇摇头，“搞得我这个外人看得都心累。”
“谁让你看了？”
我没好气地说。
“那我现在闭眼行吗？”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担心起来：“你说他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怪我不肯原谅他。”
“就算他怪你，那又怎样？
你难道要一辈子讨好他？”
陆之遥突然严肃起来，“晚星，别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
“我知道，但——”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我的话戛然而止，连忙站起身。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满脸疲惫。
“医生，他怎么样？”
我冲上去问。
医生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病人失血过多，情况很危急，我们已经尽力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我扶着墙，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你还好吧？”
陆之遥扶住我。
“我想进去看看他。”
“晚星，我陪你一起。”
陆之遥扶着我的肩膀。
“不，我想自己进去。”
我挣开他的手。
走进病房，看到顾屿川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胸口微微起伏着。
“顾屿川…”我走到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冰凉而无力，“你快醒醒，别吓我…”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我趴在床边，不停地说着话，好像这样他就能听见似的。
“顾屿川，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么绝情，不该把你推开。”
“你当年为白洛洛放弃我，我恨你。
离婚后，我更恨你把我当替身。”
“可现在，我宁愿你把我当替身，也不要这样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你比我会演戏多了，别装了……”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窗外下起了雨，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你看，又下雨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你忘了带伞，我们躲在屋檐下，等了好久好久……你那时候偷偷看我，以为我不知道。
其实我一直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雨天，因为可以名正言顺地搂着我……顾屿川，你再不醒，我就去找白洛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