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我不过是你伪装自私狠辣的借口。”
他被我说到痛处,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止不住发颤。
“闭嘴!”
他已是气极,眼里的怒意要将我掩埋,在我身上巡视,目光忽然定在一处。
我浑身一颤,去阻拦已是来不及,我的鳍被大力掀开,他恨恨地说:“想要离开,休想!
我要你这辈子,生生世世都离不开我!”
好恶毒的诅咒。
15靡靡气息经久不散。
景桓垂首坐在床边,捡起了我在挣扎中褪下的鳞片。
他低声说:“沅沅,对不起。
我失控了。”
连月来的伤痛已经让我麻木,我睁大了双眼,眼里也只有空荡的酸。
昏暗中,景桓的声音忽远忽近。
“我知道你一直气我,气我有了外室,还接进府里。
可我没有办法。”
“圣上知道我的妻子异于常人,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承袭爵位,我要保住平昌侯百年荣耀,只能出此下策。”
“我发誓,等颜枝生下孩子,我便立马将她打死。”
我扯了扯嘴角,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桓郎,我原谅你了。”
预想中的惊喜没有出现,我慢慢回头,他正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力气已经用完了,我柔声道:“有些事,想通了,说开了,就好了。”
他眸心一亮:“真的吗?
沅沅。”
“你再也不走了?”
我浅笑:“我还能上哪儿去?
我的族人都死绝了。”
“沅沅,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说。”
他的嗓音发颤,目光紧盯着我,似要从我的脸上找出昔日熟悉的痕迹。
原来他一向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可他依旧这样做了。
16我与景桓在佛堂过了几天相敬如宾的日子。
终于在煎熬中迎来了春分。
哑奴早早在院中给我备下一大缸子水。
就待午时灵气最纯的时候,我借用春分的灵气施展水遁术,离开京都。
景桓换好了新郎服,意气风发地跨入我的寝室。
我揽镜自照,他从后面抱住我,问:“今日为何梳少女发髻?”
“新学的,好看吗?”
他勾起唇角,说:“沅沅怎么都好看。”
我帮他整理衣领褶皱,眉眼间尽是尽心尽力。
“今日是新郎官,别搞得邋里邋遢的。”
“去吧,别误了吉时。”
景桓走到门口,忽然转身。
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若是错过春分死在平昌侯府,我怕是下地狱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