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雨声吞没了所有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场雨。
两天后,“黑格比”在电白登陆。
天空被撕开一道口子,狂风裹挟着暴雨,路边的榕树在风中折腰,商铺纷纷关门停业。
八月十八是陈英的生日,我决定趁这难得的清闲,斩断心中的烦恼。
清晨,我冒雨取回清洗的戒指,铂金戒圈在丝绒盒里泛着冷光,像一颗等待被点燃的星。
厨房里炖着鸡汤,香气四溢,电视里滚动播放着台风红色预警。
我一边准备晚宴,一边想着将戒指藏在何处才能既浪漫又出其不意。
酸菜鱼里显然不合适,油污难洗;红酒中也不安全,万一她一口闷了……最终,我选择了一个瓷罐套娃,将戒指藏在最小的罐中。
我能想象陈英一边打开一边笑,最后惊喜得流下眼泪。
在大提琴优雅的旋律中,我单膝下跪……陈英正在客厅开红酒,木塞似乎卡得太紧,她用力一扭,木塞挠坏了。
她拿着酒瓶往厨房走来,隔着隔断木柜递给我:“帮帮忙。”
我刚要伸手去接,手机在木板上震动起来。
陈英的眼睛比我手快,屏幕上的“沈樱”二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她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犹豫着要不要接。
手机在木板上疯狂震动,仿佛在催促我做出决定。
“她可能有急事。”
我找了个理由,试图解释。
“需要我回避吗?”
陈英故意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我只能按下免提键。
电流杂音中传来剧烈的音乐声,沈樱的声音狂吼着:“大灰熊,我找你来了,你为什么没有等我……”我正不知如何回应,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随即断线。
我的心猛地一沉,鱼片在沸腾的水中已经老了,我却无暇顾及。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一个陌生的男声:“请问你是大灰熊吗?”
男人声音中有着一丝笑意,“我是。”
“你朋友的车撞在隔离带,我们在车里找到她的电话,上面只有你的号码。”
“她人怎么样?”
我急切地问。
“人没什么事,应该被气囊弹昏过去了。”
“请问你是…我们是海天救援队的,请你马上过来。”
“好的,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我抓起车钥匙,陈英猛地站起来,红酒瓶被她的手肘带倒,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