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恨意,此刻也释怀了。
我正要借口脱身,漱玉却是已经寻了来。
“公主,我找你半天了,也不让我跟着,这才不过是春末时分,林子里冷,着凉了可怎么好呢”她正要上前扯我,转头却看到了谢长风,顷时黑下脸来。
“嘿嘿,漱、漱玉姑娘。”
谢长风也想起了她是谁,忙躬身作揖,脸上陪笑着。
漱玉用鼻子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扯着我的衣袖就走。
“公主快入席吧,那劳什子使者终于来了。”
我点点头,径直扭身离开了。
(8)”公主,你回来了?
这是漠北的使者用快马,新送来的马奶葡萄。”
苏贵妃,正眯眼吃着。
“漠北使者也候你许久了。”
她又补充道。
我闻言只是轻微一笑,对那葡萄视而不见,只是又取了果酒来尝。
果酒凛冽清香,带着淡淡的花香。
漠北使者托大来迟,只是为了等一串葡萄?
不过是炫耀自己的骑兵罢了。
我若是如苏贵妃一般馋一串葡萄,也忒有失国体了。
“如斯蠢妇......”我招手,让漱玉附耳过来听我吐槽。
任谁都能看出来,我这是刻意冷待漠北使者。
使者仔细打量着我,不知为何,却并不发作。
甚至当我端着酒盏凑到唇边,扫视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主动欠了欠身子朝我点头示意。
有意思!
我指了指正自于阶下旋转裙摆献艺的舞女们。
“漠北的风沙,养的了这样的美人嘛?
你们攻城陷地,却又如何能攻下人心呢?
这般周折到底是能和?
还是能亲呢?”
为首的使者一笑,抓了一把盘中的马奶葡萄,啖入口中。
“我们虽在你等眼中属于蛮人,可我们也钦慕文明,我漠北王汗的毡帐在严酷的冰雪中也密不透风,定不会让一丝冷意吹到公主的。”
“汗王的毡帐就形同我中原的寝室。
如今未嫁未娶,你这样说是何意思?”
我撕掉手上的纱布,伸出带血的食指,指向那使者的鼻子。
“你可知,你这是毁我清誉?
不管是是不是来使,仅凭此点,本公主就可以喊人把你们拖下去杖毙!”
“想来,汗王他,也不会怎么在意的,你说是也不是?”
使者没想到我这般凌厉。
猛然站起身来,吞吞吐吐摆手道:“不不不,公主误会了。”
“公主是我漠北的福星,当年大旱之